原来那么爱你.傻瓜 作者:拾月清风(晋江2013-12-13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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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有心事,就这么明显挂在脸上吗?
月告诉夏至天使之家房子的事,夏至却说“你平时为慈善作了多少贡献呀!为什么不自己成立一个什么基金的,募集钱,做自己想做的事?”
月回国后与那边的合同并没有解约,每个月都提供作品,月收入的30%定期捐了出去。个人帐户和工作室的财务,都是夏至管理,她很清楚月的收入不低,所以才这么说。
实则,月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不太现实。其一,这个基金什么的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立的,其二她得低调,不能被拍照,不能被关注,所以平时都是匿名,如果成立慈善基金,必须与政府社会方方面面的人接触,一不小心就会被曝光。像子风说的,事情会很严重!
夏至收拾东西,告诉她“我得休几天假,代课老师已经联系好了。”
“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老妈说我再不带男朋友回家,或者不回去相亲,就不用我工作了,她养我养到嫁人为止。”说得十分无奈,可月觉得夏至是幸福的。
至少有老妈关心着。
“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过几天见。”夏至拧起包,送上一个香吻,乐呵呵走了。
忽然有种感觉,夏至一直就像是她的老妈——那么关心、迁就和照顾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103
103、暴风骤雨 。。。
画过太多美丽的风景
不曾想过朝霞出现前都是黑夜
终有一天谜底打开
泪眼如倾
夏至回家,工作室好像空出一半,吃饭休息间,想起什么,望望房间——才发现连个对话的人都没有。
想着天使之家的住所问题,手中的画笔停在纸上,半天没动。
索性收拾画具,打开电视。
正播着某某江大潮吞噬游客的新闻。画面上,江堤边拥挤着观潮人群,江边戏水的,路上开车的,在一瞬间被翻涌而上冲出堤岸的潮水卷走。
警方展开紧张搜救。目击者讲述着悲剧发生的过程,一名幸存者惊魂未定的回忆着逃生经过,一个年轻女子含泪讲述孩子被卷走的生死时刻。
月被新闻吸引。
人类都快可以去太空旅行了,为什么还避免不了频繁发生的自然灾难。
子风进来,直视月的眼睛,直截了当:“我有话说。”
“嗯?什么事?”月瞥了子风一眼,目光回到新闻上。
“你必须和怀谦分手。”语气冰冷。
一切都好好的,他突然又跑来发什么神经。
月再次抬头,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和怀谦不合适。”
月更加疑惑:哪不合适?
“哪都不合适。”
“那谁合适?”
子风犹疑一下,搬出一个人来“袁玫。”
月争辩:他们早已经解除了婚约。
“是啊,没有你,会解除婚约吗?万盛会倒闭吗?你自责,内疚,亏欠,所以你想要弥补,想要照顾怀谦和徐老爷子。你错了,你这样只会更加对不起他们。爱情不是好心,不是善良,更不是报恩。”
月整个人一颤,心被紧紧地揪在了一起,怀谦为了她放弃了与袁玫的婚约,在她离开后休假半年。倘若继续与袁家合作,倘若不去韩国找她,或许万盛不会破产,他们家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欠怀谦的。怀谦却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她必须回报,回赠他的好。这些一直隐藏在她内心深处,小心包着,掩着,压着,变成很薄很薄的纸,飞到天涯不知处,直到自己都忘了。
和怀谦在一起,是因为怀谦足够的好,她一直给自己这个理由。
可是现在这张纸这么轻巧得被子风捅破,就像小偷小心藏好的赃物被人找到全部摊在了众人面前。
月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好似失去了语言功能。
修练了两年,心理素质比以前强了,口才比以前好了,在争辩上,子风常常占不到半点便宜。可是,到了真枪实弹,对方一掏枪,她就应声倒下了。
怎么能这么直直白白的挖别人心里的伤痛?
应该拿起摇控器扔过去,搬起凳子砸过去,可是月什么也没做。子风不说,这个实事仍然存在。
月实实在在被伤了,可伤害他的人仍然在继续:“你可以以其他的方式偿还这份人情,但是不能和怀谦在一起。”
月抬起头:你为什么总要来管我?
“放弃吧,你会受伤,而且还有可能会连累怀谦和他的家人。”
月想了想:为了怀谦?
子风不语。
“是关心我?”月试图找到原因。
“没有。”
“捉弄我?”
“不,我是认真的。”
是啊,月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认真坚定的眼神。
一拨一拨的痛在胸膛翻涌:你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
子风已经没了耐心,嚷道:为怀谦好,为你好,为大家好!
月屏气,低声问:什么?
子风想了一会,月以为他能说出什么让她信服的理由来。
可结果又是把袁玫拉出来:“袁玫优雅大方,你冒冒失失,袁玫家境显赫,你连家都没有,袁玫精通三门外语,你国语法语都是个半调子。家世、学历、财富没有一样拿得出台面,方向分不清,号码记不住,也不会理财,这么多年了连存款都没有。总之,除了画画,你还会什么……一个女王,一个傻丫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和她争什么?”
子风的声音越说越弱,可落在月的心里,清清楚楚。与袁玫的说词如出一辙,可从子风嘴里说出来,像看不见的刺,根根扎在她的心尖上,像鞭子,一下下抽着她的脊背。
月目不转睛,盯着电视频幕上遇难者家属哭喊着另人纠心的画面,心痛不已。“在你看来,我就是这样吗?一无所有、傻里傻气,怎样?我又没让你当我男朋友?永远自私自大,你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成天说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到底凭什么管我?”
子风看着语无论次哭喊着的月,沉默着,他心里的痛苦、无奈、无助不比月少一分一毫。
被数落被鄙视被无视的人是她,子风难过什么?
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两个人僵在原地。
直到怀谦的声音从楼梯边飘来,“什么事。怎么都这个表情?”
子风五官微微动了动,整理了一下心绪。开口还是那么直接:“和月分手吧。”
怀谦和月一样怀疑自己的听力:说什么呢?
子风却义正言词:认真的。
怀谦还是不相信:你怎么了?
月站了起来,将子风往外推:你疯了!
子风却继续:“两座翻不过的山……”
怀谦明白了一点点:“爷爷已经接受月了,和袁玫也早就断了。”
子风挣脱月,“你可以不选择袁玫,但绝不能和月在一起。”
两座翻不了的山是徐爷爷和袁玫?曾经很长的时间里,怀谦和她之间都隔着这两个人。月从未意识到,因为两年前她没有想过要和怀谦牵手走下去。
几个月后,月才知道,看得见的山都是好翻的,真正可怕的是看不见的山。
“和袁玫有关系吗?”怀谦似乎意识到什么。
“袁玫,比你想的要……”子风犹犹豫豫。
他顿了很久,最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怀谦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那么慢慢的问出一句话,“难道你喜欢月?”
气氛再一次僵住。
但只是半秒。
子风用十分不屑的语气打破了僵局。“在我看来,她只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她怎么是个孩子?”
这个理由未免过于牵强。
月的思绪完全混乱了“你们能不能停一停。”她不想看到昔日好友因为自己翻脸争吵。
“你以后也许会明白,但是现在必须离开她。”子风仍然坚持。
怀谦直直的盯着子风,“我明白了,公平竞争,让月选择。”
子风说服不了怀谦和月之中的任何一个,无能为力道“那你就这样想吧。”
啊——
在子风低头的时候,怀谦抡起拳头挥了过去,动作之快,用力之狠,打呆了子风,也吓傻了月。
“你还是不肯说出真相,作为一个男人,作为朋友,你太不够格!”怀谦愤然下楼。
月第一次看到怀谦生气。真相是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千年古训,道德底线!
可子风没有犯这样的错。
他说喜欢她,只是激将法,怀谦怎么看不出来。
子风这样扁低她,这样看轻她,怎么可能喜欢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和怀谦闹僵。
可是月还是难受,像胃里烧着火,煮着胸腔里的粥,粥开了,噗得溢出,烫了五脏六腑。双手捂在胸前,压不住疼痛,想要呕,却什么也吐不出,那么无助,那么痛苦! “你,混蛋!”最终,月喊出三个字。
可子风似乎并没有比她好过一点。
他嘴角龇出丝丝血印,全然不在意,拳头狠狠捶在桌面上,自责不已,痛苦不堪。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注意安全。”
为什么要注意安全?注意什么安全?子风从来不说,月不知道,心里,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可是真的出事了。
发了停课通知,月去了天使之家。
只有和孩子们在一起,才能暂时忘了怀谦愤怒的样子和子风那些伤人的话。
第三天,中间的堂屋蹋了。一个义工和几个孩子们受伤了,月跟着上了救护车直奔医院。
挂号、付费,与义工的家属联系……月马不停蹄忙着。
在走廊尽头等着,抢救室的红灯一闪一闪亮着,月的心也跟着一把一把被纠起。
最近怎么了?自从她回来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症结究竟在哪里。
子风应该是知道原因的,可他为什么不肯说?
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
“月!”这个字里带着惊喜交加的情绪、也带着无限的温柔。
熟悉而又陌生。
紧接着,被人掰过身子,拉进怀里。
月抬眼,看到的是子风。
这个拥抱过于热情,近乎粗暴,可月莫名的感动。以前所有对子风各种恶劣的评价,刻意划出的与子风之间的楚河界线,用理智砌砖累瓦告诉自己不可能喜欢这个男人的城墙在这一瞬间轰然坍塌。微微抬头,看到子风表情凝重,眼睛湿润,睫上挂着细细的泪珠,眼皮合上,清泉跌落,滴在月的脸上,清凉清凉,化在胸腔最柔软的地方,一厘厘濡湿整个心房。
月像化石一样定在那里,就那么怔怔得任子风拥着,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之前所有的难过、气愤都土崩瓦希,时间停止,声音消逝,一切凝固在这一刻的温情里。
许久。
月的头离开子风的肩膀,仰视着他的脸,怔怔的,一时忘了这是哪里,原本在做什么。
直到被再次拉回胸膛,拥得太紧,几乎呼吸不过来,月才想起来要挣脱。
子风却将她紧紧的箍住,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月想要问“干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好一会儿,子风紧绷的神情慢慢松懈下来。
他若无其视的将月推开,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这让月尴尬又错愕。故作轻松地问:怎样?这个表情?
子风只望了望抢救室,什么也没说。
难道以为里面被救的人是她?月不确定子风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反常,但她很清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