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么爱你.傻瓜 作者:拾月清风(晋江2013-12-13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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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第三个生日时,提前和端木说好,这天想要自己一个人过。
月独自在海边,画着湛蓝的大海。想起子风把她从水里拖上来,骂她傻瓜,想着教她识别红绿灯,樱花林里的追打,带她去爬山,帮她背回画架……虽然都是吵闹,想起来心里却是甜蜜。
心里又自责,怎么了,想起那个坏蛋。
月想了想,静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回忆,慢慢的一笔一笔将子风画了下来,一张又一张,酷酷的,野性的,笑着的,生气的……直到夜幕降下。
这是一个休闲度假的小岛屿,沙滩上的游人渐渐散去,渐行渐远,只留下一行一行的足迹覆盖原来的脚印,证明很多人曾来过这里。
独自走在月光下的海边,沙很细很软,细如粉,软如面,每踩一脚,沙子就脚边脚指溢出来,嵌进掌纹里。
沙滩上来回奔跑的海浪,涌上脚踝,搔动脚丫,邀请游客投入它的怀抱。
月曾到海里救人差点丧命,奇怪的是并没有留下后遗症。月仍然喜欢大海。尤其喜欢吹着海风,淌着海水,想着心事。
如果季节能用来形容人,那么怀谦是和煦的春天,端木更像热情的夏天,而子风一定是寒冷的冬天。秋天呢?千千的餐厅男朋友。
无端地又将怀谦和子风比较起来。
怀谦性格温和,时时为别人着想。住在怀谦家的时候,他虽然不常来,但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带好吃的或是小礼物。有时她不在,便留下纸条,或是让钟点工阿姨转告她。更重要的是,他总是夸奖鼓励她。
子风冷漠,清高气傲,从来不顾别人感受。住一起时,七不许八不准,条例比说的话还多,数落她嘲笑她比条例更多。
怀谦时时面如春风,子风偶然似笑非笑。
怀谦表一如一,好与不好表达得明明白白。子风反复无常,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怀谦体型健硕,子风偏瘦。怀谦工作狂,子风视工作为爱好。
怀谦只打羽毛球,子风几乎是球类全能。
最大的区别是怀谦说喜欢她,子风说她烦人。
偶尔的时候,子风也很温柔很认真很小心很细心,比如,抓小偷受伤,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将她从海里救上来的时候,但那都只是片刻。
子风……
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出现在脑海里。
为什么总想起子风,而不是怀谦。因为被子风骂得太多,因为与他相处的时间太多,记忆太多?
夏至曾经说端木是放荡的情圣,靠不住,后来又说端木适合自己。为什么自己不会想起端木,因为这个人一直都在身边?
又想起子风曾经问过的问题:怎么活才能没有遗憾?每一天怎么过,才能开心又有意义?
此时,大家在做什么,是不是一起给铃铛做生日。子风会不会想起她?
眺望远处,只有风声、浪声。海水呈现出纯净的蓝色,如同一块正在孕育生长的碧玉,不时翻腾起滚龙图腾的边角。
如果可以,月多么希望此刻子风也在这里。他会不会拍下这片海,拍下雪白的浪花?
拍不拍又有什么关系,美丽的景致都会深深扎根在她的大脑里。
傍晚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了凉意,环视四周,只有一轮日落一抹晚霞一个岛屿。
简单的生活真好。
在大海面前,所有的心事和烦恼都显得那么渺小。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作者有话要说:
87
87、回国 。。。
月信步在大街上,几个身穿桔黄色工作服的人站在三角梯上往树上挂彩灯,忽然意识到时间真快,像孩子滑滑梯,一溜就到了年底——又是元旦了。
拿出手机发信息给子风:我想念大家,想打电话和大家说说话。
收到回复:不可以。
月在手机上飞快地写出三个字“为什么?”
“危险。”
“什么危险?”
可等了很久,没有收到信息。
月又发了一条“不管,不管,不管……”
于是电话响了,是子风。
“原因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如果你真的想念大家,去韩国吧,当做旅行,打个电话,只能用固定电话,不能视频聊天。”
他的话向从南极飘来,冷冰冰的。明明快两年没有通过话了。
“号码呢?”
“号码都不知道,打什么电话?”
“手机不是被你拿走了吗?”月唯一记得就是子风的号码。
“自己找。”电话断线了。
有什么好酷!好在有网络。月找到了芝麻宝贝的电话。
月真的去韩国了,真的打通电话了。相馆的人兴奋,都抢着说话。卿姐说:死丫头,终于肯打电话来了,有了父母就忘了我们了,在那边都还好吧?铃铛说:真的很想你,带个蓝眼睛的男朋友回来给我们看看啰……千千以最快的语速:什么呀,韩国哪有蓝眼睛的男人,只有满街的人造美女。那边景色也很美吧,寄些照片给我们看也好。你离开后,徐总也很少来了,报纸上说他和袁经理解除婚约了,但万盛集团倒了。对了,子风带晨晨去了很多地方,拍了好多照片,晨晨比以前更漂亮了;阿亮结婚了,你肯定想不到他老婆是谁;我们这个团队更大了,新加入了摄影师童成,还有柠檬和拉拉。还有还有,就是明延昨天去进修了……铃铛抢过话筒:月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月听到千千在旁边继续咕哝着,“我还没讲完呢,我们相馆重新装修了,对面开了间甜品店,可好吃了,对了……向晨晨表白了”,可是没听清楚。
子风带晨晨去旅行,是他向晨晨表白了?
终于又听到大家的声音,月激动又高兴,但有关怀谦家企业破产、子风和晨晨相恋的消息如突发洪水冲跨了堤坝,淹没她的思维,原来想说的话一股脑全忘了,只是嗯嗯应答着。
月晚上打电话给子风问怀谦的事,子风告诉她事情原委:万盛集团的股票被人套空、收购,出现一连串危机。为了避免债主骚扰,徐老爷子暂住他家,怀谦还是台长。另外,怀谦和袁玫解除了婚约。
月问了一句:怀谦还好吧?
“你现在也可以打电话给他。”
听起来,某人不愿意多答话。月也没了心情,“我再想想。”此刻只有一个愿望“我想回国。”
某人的回答是“不行。”
第二天在街上闲逛,月在商场里遛了一圈又圈,确信:有两个男人一直跟着她。
月发信息给子风,马上收到回复:镇定,不要回头,往人多的地方走,呆在人群中,然后把地址发给我,有人会来帮助你。
月若无其事地进了女洗手间,对着镜子挠着脑袋思考自救措施。
忽然灵光一现,与一位老妈妈换了衣服,而后掺着另一位老婆婆出门,但左顾右盼环视一周,咦,那几个跟踪狂哪去了?
菩萨保佑,躲过一劫。
再发信息给子风,“跟踪的人不见了。”
收到回复:到2号站台,有人在那里等你,送你回法国。
子风是神吗?知道她离开法国会有危险,调兵遣将来派人等在韩国。
回到法国住处,收拾行礼的时候,看到学法语时抄下的一段话:爱是站在窗前的眺望,风景如诗如画,伸手却触及冰冷的玻璃。爱是黑夜里的孤单,烦忧如潮似海,抬头却能看见璀璨的星光。爱与不爱,亦真亦幻,唯希望永恒。
看了几遍,还是不明白。
太复杂了,月将纸扔进垃圾桶。
元旦前夕,端木林和月一起回国,两年相处,与白教授等人又是依依不舍,洒泪惜别。
回国前,月特意去见了一个朋友,与子风有关,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算是一场意见的遇见。
有一天偶然浏览网页,被一张图片吸引全部注意力。
打开看,是一则关于1212基友节游行,明星参加助演的娱乐新闻。
随意浏览了一遍,注意力又回到那张图片上。一个女孩轻舞飞扬,旋转时的侧面,一身黑色舞裙,黑发飘扬,体形娇小玲珑,凹凸有致。在转过肩的脸上,月清楚看到眉心上一颗小小的红痣。总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端木曾经提过一个叫漾儿的女孩,后来在香奈山,怀凌也偶尔提起,月便缠着怀凌告诉她详细情况。
怀凌说,漾儿从小学习民族舞,是个灵秀聪慧的江南女孩,加上眉心天生的一颗美人痣,极具古典美。月追问:后来呢?怀凌说:去法国了。月再问:为什么?怀凌似有难言之隐,以一句“原因不详”终止了这个话题。
月感觉怀凌知道原因,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说出来。
想了很久,总觉得画面上这个女孩就是端木和怀凌说的漾儿。
没有原由,没有多想,月记下了演出时间和地址,并准时到了现场。
舞台上的漾儿对众多观众的到来表示感谢,对基友们表示问候和支持,手拿彩旗舞动生命,优美惊人,赢得阵阵掌声。身旁的人举着彩旗或宣传牌忘我的用法语喊着名字,这个名字似乎也听过。
月甚至怀疑自己哪儿出问题了,怎么什么都觉得看见过,听到过。
她并没被这热火朝天的气氛感染,心思全不在表演上。挤出人群,找到后台,在纸条上写了两个字:子风。折好,请工作人员转交给刚刚跳舞的人。
月在原地等着,约一个半个小时,演出接近结束。有人将她带到了化妆间。
她见到了漾儿。
即意外又平静。
近处见,白炽灯下,一个一脸素容却优美脱俗的女孩坐在那里。镜子前还摆着盆水和一些小瓶子——显然刚刚卸完妆。
一个白色长西装、蓝色短裙的女人端着一杯水过来,漾儿起身接过,并送到月的手上。
月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动作可以这样轻柔,脚步可以如此轻盈,就像春风拂过柳条。
她更惊奇的是,漾儿脚踝上的链子,紫色,挂着细细的星星。
终于确信,她没有看错,没有听错,也没有猜错。抵达法国的时候,在机场见到的明星就是漾儿,众人喊着的名字就是漾儿现在使用的法国名字。
不记得那天具体说了什么,但是两个人很投缘,像很久没有见面的朋友一样,没有生疏感,没有距离感,聊了很多。又似乎心有灵犀般没有提及子风。
临走时还交换了电话号码。后来,两个人时不时联系,没天没地的聊天。月觉得漾儿和子风之间一定有故事,但是子风曾阻止端木说,怀凌故意一句话带过,漾儿也没有主动提及,她便从来不问。
只是漾儿时间很紧,加上是名人,所以见面的机会极少。
月仍然很高兴,多一个朋友。
与子风有关联的朋友!
最后一次见面,漾儿抱了抱月,“认识你,是我这两年最开心的事。”
月心里酸了好一阵。他怎么样了,是否还是一如既往冷酷漠然,是否还是四处奔波,到处拍照,他一定猜不到自己会遇见漾儿。要不要告诉他漾儿的事,可是他已经和晨晨……
不能想他,不要想起他……
带着复杂的心情,月回到熟悉的城市。
虽然没有得奖,但也小有成就。
聚会是卿姐安排的,但是月只看到何华、宁宁、千千、小贝,其他都是生面孔。
聚会的地点是私人会所的一间包厢。一角是梨木雕花龙椅、卧塌,中间圆形红木大桌和圆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