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么爱你.傻瓜 作者:拾月清风(晋江2013-12-13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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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来,子风一直忙工作,忙旅行,忙着拍风景,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其他的事情。可今天,不想做事。
回别墅,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很久。这个别墅群房子不多,加之天气严热,饭后散步的人很少。只有池边年轻男女带着一个孩子,而这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恰是他最怕看到的。
平时极力不让自己回想,但这时候,很多事情从心底浮出:父亲很少回家,爷爷、奶奶、母亲的脸上时常挂着不安和担心。特别是母亲,总是坐在客厅里等到很晚。子风有什么请求,父亲就会提来一篮核桃,剥完了才能实现一个愿望。年龄太小,剥起来很费力气。子风就问,为什么要剥核桃,母亲说,是为了磨练他的性情和心智。子风那时候小,根本不理解,但没有其他办法。有一次家庭作业是一篇作文,题目是,记我和父亲的一天。子风便央求父亲带他去一次游乐园,父亲同样提回一袋核桃,核桃剥完了,父亲却再也没回来。
良久,子风打电话给向队,很肯定的回复,知道父亲因公殉职并不觉得荣耀,反而为爷爷和母亲难过,父亲虽然舍小家为大家,但是自己不会追随父亲的脚步,因为父亲没有承担起做为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一直坐到傍晚,才发现一个动作维持太久,腿有点僵,不得不站起来放松。
霞光从云层间探出,舒展着腰身,拉得很长很长,散着瑰丽耀眼的颜色。园子里树很多,但还没有长大到成林成荫,一丝风也没有,偶尔一阵浓郁的花香也定格在热乎乎的空气中,久久不能飘散。
子风倚靠石墙,仰望着天空。随意侧头,先是一惊,然后怔住。月就那么和他并排而立,靠在石壁上。
笑得那么自在,那么和乐。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似乎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极其美好的,哪怕像现在这样,连知了都叫得疲备无声了,小狗闷得吐着舌头呼吸困难,她仍然眉开眼笑。
被发现,月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笑“嗨,打扰了。”准备逃走。
“打扰完就想走?”言语不似平时犀利。
“不然怎样?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样——安静而忧郁?”
忧郁,这是他现在的表情?
“有尽善尽美的人生吗?怎么过,才算有意义又没有遗憾?”听起来可能更像是自言自语,也不指望月真的能告诉他什么。
“这都是什么问题?”月不明白,却有自己的想法“这一秒不失望,下一秒有希望。”
“是什么?”
“书上看的。”月认真的回答。“你说的,我不太懂。但是关于不遗憾,我知道,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那样吗?”这么简单?
眼角余光里,月还是靠着石壁,双脚却在碎步向外移动。
“去哪?”
月嘻笑“我出现的时机不对,说的话也不对,我——不打扰你了。”
子风脱口而出“去云山吧!”
先是“啊?”然后欢天喜地的跳起来,“说真的吗?我一直想去那实景作画,可是大家都没时间。哇!太好啦。”
四个字出口,子风就后悔了,国内名胜风景,高中大学已经跑完了,至少这两年没有去云山的计划。
但……
但某些特定情况下,话往往快于思维。
作者有话要说:
46
46、出游1 。。。
子风借了怀谦的车,准备发动时,一个高高瘦瘦、白色V领衬衫、米色铅笔长裤的女人出现在车前。
就是看背影也知道是谁。
子风高兴地下车,与女人拥抱。
两个人回到车上,白衬衫女人向月伸出手,“你好,我是徐怀凌,你就是月吧!”
月望着徐怀凌,疑惑地伸出手。
怀凌宛然一笑“早听说你了。”
月再定晴看了看,想起什么来,高兴的点头。由衷称赞“你比照片上还漂亮!”
怀凌笑得更欢了“果真是有趣的性格。”
怀凌说昨天晚上才到,听怀谦说他们要去云山,特意在他们出发前赶过来见上一面。并问怎么换了出行方式?
的确,十年来,子风的旅行大部分都是骑摩托车去的,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本来也有更快捷的方式,但月没有身份证。
子风说“如果你愿意冒险,我乐意换游伴。”
怀凌望了一下月,笑而不语。
云山所在地正是避暑去处。择日不如撞日,在子风的盛邀下,怀凌同意一起去。
是不是因为月的原因,子风不清楚。
怀凌是个精明但不计较,专情却不纠缠的女人。她曾说过,不在乎子风交往过谁,不在乎他身边有谁,只要他不烦她,她就会一直在他身边,不问结果。这是她的可爱之处,也是让子风无奈之处。
两个人很久没见,有很多话谈。大部分时间是怀凌在说国外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
车子一启动,月就打起哈欠,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且是一觉睡到中午,还是怀凌将她叫醒。
不想事的人基本上都能吃能睡!
第二天清早,三人准备登山,怀凌看到月背上鼓鼓的大包,“背这个上去?”月点头,子风回头:“到时可别指望我。”
月立在牌下抬头念着:“香——奈——山。咦?这是什么地方?”再看看门票。“又骗我,坏子风。”
不是有意欺骗,而是云山太远,怀凌还有事,临时改了主意。
这个边缘城市不如出发地炎热,甚至早上还有一丝凉意,但毕竟是夏天,才走到山脚下,汗就一颗颗渗了出来。即便这样,路上游人并不少。
月很兴奋,一路哼着歌。
子风和怀凌一路聊天,一路走,不紧不慢。月背着大包,却很轻松,在前面一直喊着“快点快点。”
子风平时四处旅行,加上经常锻练,体力、耐力都好,但不得不信服,月不是一般的女人,只容一个人走的山坡走起来也如履平地。
完全是异类!
强悍!
怀凌也惊奇,提醒“保存体力。”
爬了近两个小时,怀凌提出休息片刻。月拿出饼干、蛋卷等一堆零食与子风、怀凌分享。
这时候四周已然是森林密布,郁郁葱葱,脚边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开得盛欢。烈日正当空,但已感觉不到那炙烤的热度。
到分岔路,月要走大路,子风坚持走旁边的小路。理由是好风景一开始往往都在不显眼处,因为被人发现,才声名远扬。他愿意做开拓者。
但,三个人爬到尽头竟是一片石林。子风爬上顶端探身望去,石林的背面是竟悬岩绝壁。
怀凌再次坐下来休息,看子风的表情就知道前面已无路可去。
子风指着石林:“要不我们从这里攀岩过去。‘
怀凌连忙摇头“生命诚可贵。”
月已经走开,倚着竹子啃着苹果,悠然自乐。忽然发现新大陆般指着其中一根叫“这有字”,“什么兄弟七人…一…千米…去路。”
怀凌过来瞧,念道“兄弟七人到此一游,登高千米望穿石海,问候有缘见字诸君,阿弥陀佛下山慢行。”
怀凌忍俊不禁,“看来我们不是唯一走错路的人。”
三个人原路返回。怀凌和子风轻装上阵,只带了水。月还是背了个大包,加上这个坡爬爬那个弯溜溜,体力有些不支。怀凌叫子风帮忙。
“做梦。”
“不要。”
子风和月几乎同时拒绝。
再次回到岔路口,怀凌提出:下山。子风和月又异口同声“不行。”
怀凌提出另一个方案:索道。两人又是同声反对“不行。”
“你们两个真是志同道合!”怀凌望着子风,话说得意味深长。
子风笑笑,装糊涂。理由充足:“这座山因前段9000米山路,后段3000级台阶而著名,我们不爬爬,就白来这一趟了。”
二比一,怀凌只好少数服从多数。
于是一路休息一路上行,越往上,台阶越陡,坡势越险。有些路段是在石壁中间攀爬,一面悬空,既陡又窄,仅容一人侧身而过。偶尔,子风会主动拉怀凌一把。眼看就快到顶,月已经累得不行,面对半人高的梯,不得不将好强心和自尊心放回肚子,弱弱地向子风伸出手,子风皱眉,但还是拉了她。
三个人本汗流浃背,越往上走气温越低,风一吹,飕飕发凉。
到达山顶,怀凌筋疲力尽,瘫坐在石头上。
子风凭栏而立,风从远方袭来,凉得酥骨,带走汗水和疲惫,每个细胞都如久旱逢甘霖,舒畅之极。
近处丛林覆盖,深深浅浅的绿色层层叠叠覆加,形成一床天然林被。眺望远方,云雾缭绕,像丝带般飘浮在山脉之上,又像是从大地底下一圈圈飘出,环绕着不愿离去。高耸的石岩在飘渺的白雾中亦真亦幻,仿佛已经接近云宵大殿。一阵风吹过,一处山峦就要尽显出来,很快又被袭来的白雾重新遮蔽,似娇羞的新娘。
山河美呀,胜是画!
月欣喜地跑过来,开心地大叫“啊……”
子风侧过头,恰看到月的长发,如风中爆布,丝丝缕缕飘扬,绸缎般柔滑,亮泽似黑珍珠。难怪怀谦说要让月去拍洗发水广告。不知怎么又想起第一次梳洗完站在相馆门口被阳光温柔笼着的月,那发梢曾拂过他的脸……眼前的女孩白晰红润,微微喘着,鼻尖上渗着细细的汗珠,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嘴角——子风竟然有一种想去拨开的冲动。
当然冲动没有变成行动。只是嚷道“不热吗,把头发绑起来。”“嗯?橡皮筋断了。”继而大声喊出“誓当临绝顶,一缆众山小。”
“不错,还会念诗了。”本无恶意,可话一说出来不知不觉就带着讥诮。“怀谦教的?”
怀凌笑“我哥?”
子风也笑“教得好。”
竟然教到能入情入景的运用!
月晃着空瓶子“啊,水也没有了。”子风自然而然得递过自己的“喝这个吧。”
月忽然惊叫“反常,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不会又是想出了什么捉弄我的坏点子?”
又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子风收回递出的矿泉水,“怎么这么想?”
“你一直就烦我。”月垂下眼帘。
“是吗?”子风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嘴角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线“暂时没这个想法。”
月不理他。从包里拿出一袋脐橙,分给怀凌。
怀凌却惊奇:“你背这个上山?”
月笑着点头,用力剥橙子。才剥了两下,橙子皮里的水和橙子汁就渗得满手都是。
子风一脸难看“白痴!”一是脐橙水份多,居然选这个背上山;二是不带水果刀,剥得手上全是橙子水。他从月手中拿过橙子,用塑料袋包着剥,然后再分给怀凌和月。
没想到月接过橙子,还称赞一句“原来,你有时候也蛮聪明的。”
什么叫有时候!
“哪个时候不聪明了?”子风问。
月认真回答:“平时也聪明,但是都是自以为聪明。比如嘲笑我的时候,比如来错山,比如选错路等等。”
这是什么逻辑?傻瓜居然说自己是自以为聪明?
“懒得理你。”子风转过身体。
怀凌却有了兴趣“你们经常这样子吗?”
子风顺口答道“幸好这四个月没怎么见,不然会被烦死去。”
“四个月?”怀凌强调一下。子风才意识到自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