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么爱你.傻瓜 作者:拾月清风(晋江2013-12-13完结)-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过枯枝丛林,是一大片桔树。果实已然下完,只剩下一棵棵树孤单而立等着寒冬来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子风又调了目光。绿叶中透着一团艳红,很小却异常醒目,触动了他敏感的视觉神经。
他轻轻走过去,果然,枝头上立着一只罕见的鸟。
阳光斜斜得照射着这片桔林,还是感觉不到温度,但是照在小鸟和桔枝上——光和影让一切鲜活起来。小鸟火红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体在墨绿的枝叶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与艳丽的红色形成鲜明对比。它张着尖嘴,伸缩着脖子,一下下啄着什么。更奇特的是,站在子风的角度,它啄的恰巧是自己的影子。
一路走来,这个山坡上寂寞萧条。这个意外发现让子风有些许欣喜,他喜欢捕追这样自然又生动的瞬间。
子风退后几步,就在他取出相机调焦聚的时候,传来扑哧几声,显然小鸟飞走了。他看到的是月已经在桔子树旁,并把枝头拉了下来。
张口欲数落月的时候。她正轻合眼睛,轻轻嗅着枝头上的一个桔子,那神情,就好像桔子散发着沁脾的清香。
子风才发现原来树上还有一个桔子,自然熟透的橙色泛着诱人的光泽。小鸟啄食的可能就是它,只是因为太隐蔽,自己和果农都没看到。
月一身白色休闲装,浅红色披肩随意搭着,阳光打在她侧脸上,柔和唯美。
子风就像再次看到月在相馆前那一幕,有些征住。
这些情景在他心里留下底片,在往后很长一段时光里一遍又一遍的冲洗出清晰的照片。
月松开手,枝叶就又弹了上去,打着另一个枝头,碰得一声响,桔子脱落,擦着枝叶掉落下来。月跟着滚落的桔子,拾起捧在手心,无比惋惜地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子风把桔子拿了过来,确实有啄过的痕迹。据说动物都很聪明,会挑选味道最好的。于是剥开,塞一瓣入嘴,月轻咬舌尖昂头看着。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唯美的一幕,他大发慈悲地分给月一半。
桔子很甜,月却只吃了一瓣,她蹲下来把桔子放到了一个小坑里,细细拨拢旁边的枯叶将其盖了起来,轻轻拍严实,在旁边找了一根树枝插在上面,想了想又把手腕上的蓝色橡皮筋扎在树枝上面,才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碎泥。
子风看她差不多完工了,才问“在做什么?”
月合着双手“种子,发芽,开花,又有了桔子。”
“这呢?”子风指着插着的树枝。
月笑呵呵地说“记号。”
子风低头轻笑,他想月可能在书上看到过,或是铃铛和她说过,但是个半调子工程,没讲透彻。而他现在也不想解释什么,似乎一切很美好。
更多的是怕他的纠正会引来更多问题,育苗、移植、嫁接……解释起来很麻烦。
种桔子!怕是比铃铛还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24
24、她有天赋 。。。
返回教学楼已接近中午,子风走得很快,月左看右看,走走停停,隔远了才追上来。路上运动装、休闲装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
但,即便在帅哥如林的艺术天地,子风仍然引来了不少女生的侧光。
才到楼梯口,子风就大叫了一声“端木。”
他的朋友系着围裙、端着调色板迎了出来:“嚷什么,要全校师生出来迎接你呀!”
言语带剌,可满心欢喜!
一路口舌之辩,端木把他领到办公室。
窗下一个宝蓝色短裙、黑丝袜包裹着的长腿的女人正修着指甲。
端木上前耳语两句,丝袜女起身提包,送上一个香吻,踩着S步离开。经过子风身边时顺带抛了一个风情无限的媚眼。
真是工作泡妞两不误。子风望着端木啧啧道“教师,曾经可是太阳下最光辉的职业。”
端木点头赞成“现在也是。”马上又意识到子风在痞自己“我哪儿给这个职业抹黑了?”
“幸好大学不开家长会,如果女生家长看到你,立马得把孩子带回家。”
换端木笑了,“咱俩顶多五十步笑百步,不同点就是我招摇过市,你干地下工作。否则就算你肯,你身上的荷尔蒙也不答应。”末了小声加一句“除非你那方面……”
子风点头“禽兽受荷尔蒙影响时会到处发泄……”
端木并不生气,“一件多么高尚美好的事,怎么被你一说就这么恶心。没有上一代的那什么,能有你吗?”
端木从来都要在嘴上得便宜。
见子风无语。端木转身去了画室。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交待了几句,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出来。
一个跳跃,手架住子风的肩膀,顺带在他衣服上涂了涂,一边问:“刚才只顾说我了,最近怎么样?”
子风拿开他湿露露的抓子“就那样吧。”
端木嘻笑着作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还打球吗?”
“最近焦头烂额。”
“天马行空的人,什么事能烦到你,难不成还是被一群美美跟着?”
“说起来不太可思义。”子风轻点着头,坦露心迹。事实上,确实不断发生着让他始料未及又无可奈何的事。这时,才想起一个人。回头寻找,人呢?
月在他们说话间,已经站在了画室的中央,而学生们已经停下笔,只顾望着她。
端木跟着子风进教室,跟学生们说了一声:“大家继续。”然后径直走到月的跟前,也不顾课堂不课堂,带着玩味的笑容,上身贴近月,像探照灯一样从上到下搜寻一遍。
这个行为哪像老师,根本就是流氓。不过,他一向风流倜傥、玩世不恭!
关于作风问题,端木曾经说过,古代,哪个朝代的皇帝不是佳丽三千,哪个王爷贵族不是三妻四妾;现代,当今有几个有钱人不是左拥右抱,几个帅哥不是夜夜笙箫。还大言不惭的说提高美女性福指数就是男人的责任和义务。特别是帅哥不珍惜美女,不疼爱美女,那是浪费资源,暴殄天物,必遭五雷轰顶。
把歪理说得激昂奋慨,振振有词,让人无从反驳,唯有端木!
显而易见的是,两年留学深造,并没有改变他见到美女就忘乎所以的习性。
月是美女吗?最多只能说是白皙干净。那么,只能说是端木的审美标准降低了。
不知道是找了什么关系,学校才会留下这样不入主流的老师!
学们生的目光再次聚集,但他们奇怪的似乎不是端木的行为,而是不避不躲不怕不羞,愉悦地笑着迎着端木的目光,并毫不客气将对方也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的月。
端木夸张的行为是习惯,更多的是为了后面说话做铺垫。而月完全是出于好奇。
头向月偏了一下,点点头“不错,优雅脱俗。”端木评价完又低声问“现代版古墓小龙女,哪弄来的?”
哪弄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玩!子风十分不屑的反问:“古墓小龙女?”
不过,望过去,清澈的眼神,懵懂的表情,浅浅的笑容,长发过肩,白色着装,比起千千说的山顶洞人,这个,似乎更贴切。
嘴上却反驳“别看到一身白就以为是白娘子,看到红盖头就认定是新娘子!”并望了望他的学生,提醒:“注意为人师表。”
此时的月两只大眼睛扫视着画室,目光在一个个画架上流连,漆黑的眸子里灼灼闪光。而后拿起笔在空白的纸上描了起来。旁边的一个学生探过头,发生啧啧声。其他学生像蜜蜂一样,一窝聚拢过去,躬着背,伸着脖子,仔细的看着。
子风心里琢磨着相馆的人虽然都挺喜欢月,也待月很好,但时不时闯祸,多少影响大家的工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也是一直都在脑海里盘旋的念头——让月离自己远一点。于是试探着问:“这里是否能收见习画画的校外人员?”
端木林却没有理会他,将月重新审视了一遍,提出自己的问题“以前学过画画吗?”月没有抬头,没有说话。
子风替她回答“没有。”又马上摇头“不清楚。”
端木林立直了身体,食指在月和子风身上点了点,回到前一个问题:“什么关系?”
子风为了自己心想事成,勉强回答:“亲戚的孩子。”
端木林爽快答应。
子风疑惑,这么顺利?但由衷高兴,在端木肩头送上一拳“够朋友!”
端木却摇摇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她入迷的表情。”
望着月随手画的图案——芝麻宝贝的城堡,只有简单的轮廓,但构图完整、层次分明、运笔分轻重、线条有粗细。“凭直觉,她有天赋。”
大学期间,子风每学期都有美术课,承认月画得很好,但他不关心这个,也不想深究是什么理由,只要收下月,让月能留在这里,离他远一点,就OK了。
当天,子风教月坐公交车、地铁和认时间。第二天又把月送到画室,告诉她必须自己坐车回来。同时,叮嘱除了端木,不要和其他人说话。月问为什么,子风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想学画画吗?”待月认真地点完头,抱歉一笑,转而严肃道:“那就别问为什么。”
不是担心她,只是不希望有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烦。月搭下眼皮,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但只一下下,眼睛又豁亮起来,为可以去学画画而高兴。
子风下班时,月还没有回来。他犹疑了一下,还是给端木打了电话。端木告诉他,月上完课了还不肯走,自己会送她回来。末了发出邀请:“哪天有空过来打一场。”
子风知道是说打篮球。
接下来,月每天都画到很晚,或许是因为子风的关系,或许是顾忌晚上一个年轻女孩搭车不太安全,反正端木每天都送月回相馆。子风不去想太多,享受自己的工作和闲逸的生活。
虽然还是冷峻漠然,但一切真的又美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25
25、我喜欢你 。。。
第一天晨晨下班时见月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弱弱地问子风,他低声回答:“不用管,有人看着。”
连续几天没看到月,大家都有些奇怪,子风还是一样回答。铃铛十分失落,千千低咕:“不会是又送到哪里去了吧!”再发挥想象:“新疆?西藏?还是国外?”铃铛嘟起小嘴:“乱讲。”
直到周末,千千一大早发现没有出门的月,赶紧盘问:“这些天到哪里去了?”月高兴地说:“画画?”
千千再细问“在哪里画画,和谁呀,画什么?和谁去的?”月一下子答不出来,顿了顿,理顺了才回答:“学校,端木老师,学素描,自己去。”
大家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千千再细问,月没头没脑得说不清楚。
子风应邀去学校打篮球,离下课时间还有十分钟。
月究竟在学些什么?像月这样大字不识几字,理解能力和铃铛相差无几的月,端木是怎么教的?好奇心驱使他上楼。
月就站在窗角,专注地描着。
端木在旁边说了什么,月认真的听着,微扬唇角,若有所悟般点头。老师眼里满是欣赏和赞叹,超过伯乐有缘捡到千里马该有的欣喜!
周围的学生也围了过来,有异样的眼光,也有人议论。月却完全不理会。
端木一抬头看到了窗外的子风,朝他眨了一下眼。拍拍手,宣布下课。
子风看一下,离下课还有五分钟。子风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完整地听完一节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