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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苍之茫-第6部分

小说: 苍之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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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毅无比的面孔,粗黑浓密的长发随风舞动,他望了望彬彬一眼,却是微微一笑,这一笑便是天地可鉴的真情,亦是大丈夫的一诺千金。他转过身去,稳了稳重伤的身躯,将长枪插在脚边,拿出酒葫芦,仰头而灌,一股辛辣的烈酒吞入喉咙,倪龙飞大喝一声:

  “倪某这一世生不拜天死不跪地!你便使招吧!”

  云老怪对他这种无惧的魄力极是赞赏,久经杀场的他也不会生出怜悯之心,便道:“留你全尸,便要你在这石桥上给风师弟陪葬罢了!”说罢,一双脚在地面缓缓而动,周遭的沙石被他双脚带出的气流带起。倪龙飞死死盯着他的脚,心道:“江湖人称:‘沙石若惊雷,唯有飞云腿’”,但想这便是飞云腿了。”倪龙飞高举长枪,他已然受伤,无法久战,只得拼死一搏。却见云老怪如幻影般的右腿四周裹着无数沙石,朝他踢来。倪龙飞猛得后退一步,暴雨梨花枪法使出。云老怪先前便已然观察风老邪的死状,知道这招的威力,倪龙飞虽已是重伤之躯,但他天性谨慎多疑,望着倪龙飞长枪刺来,转身后退,倪龙飞一枪刺空,步伐不禁紊乱。云老怪眯眼一笑,猛的使腿踢向倪龙飞后背,倪龙飞只觉背后一麻,吐出一口鲜血笑道:“飞云腿也不过如此!”云老怪见他挨了一记飞云腿竟不倒下。倪龙飞趁此间隙,拉着彬彬朝对面村庄跑去。

  云老怪见他甚是护着那丫头,便飞身抓向彬彬,倪龙飞见他这掌极是凶狠,立马抱过彬彬,转身替受一掌,但见彬彬正望着自己,便硬生生吞下血水。彬彬只觉高大的倪龙飞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不禁伸手抚摸他那张坚毅的脸,缓缓落下热泪来,哭道:

  “彬彬随你赴死。”

  “莫要管我,你快快离开,他此际报仇心切,要得便是倪命一条命而已。”倪龙飞依然护着他。云老怪见他如此重伤之下还要护着那妮子,心道:“我便让你护她不住,先杀了她再取你性命!”言罢,飞云腿朝彬彬扫去,倪龙飞见状,握紧长枪,挡开这一腿,身子却被飞云腿的内力震得向后退去,云老怪趁机飞身追至又是一招飞云腿,倪龙飞只能硬接他一脚,云老怪这一脚着实凶狠,直直踢向毫无招架之力的倪龙飞额头~

  倪龙飞手中七尺银枪终于松开,重重的落到地上。血水由头部大量涌出,冰冷异常的鲜血流过他的眼睛,划过他坚挺的鼻梁,穿过他的嘴角,缓缓流入脖颈,眼睛慢慢合上,额发垂落。他已然感受不到血是热的。顿觉人影扑朔,流水声止。但闻耳边一道道唤声夹杂着哭泣声流入脑海。他又想起谢云逸那挚信的眼神,那临别的承诺,心中死极道:“便是倪某身死,也莫要彬彬姑娘受尽委屈。”言罢,蛮力睁开眼睛,望着前面模糊的人影道:“飞云腿甚是不堪,我这般受死,你便杀我不得!”彬彬此时已哭成泪人,便要上前同他赴死,却依然被倪龙飞拉到身后。

  云老怪见他还在开口说话,暴怒道:“我望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穷尽毕生功力,使出一记飞云腿。倪龙飞大吼一声,也不躲他,纵身朝他奔去。云老怪见他也不躲闪,已然知道他乃赴死,便直直朝他踢去,待得云老怪飞云腿狠狠踢到倪龙飞的腹部时,却见倪龙飞大吐一口鲜血死死抱住他的腿,忽觉大腿一阵剧痛,放眼放去,见倪龙飞双手抱住他的右腿,拼死撕咬。云老怪虽然内力甚好,但无奈不善硬功。见状使命挣脱,双手重重劈向倪龙飞。彬彬见状上前阻挡,却被痛极的云老怪一掌震开,重重落在桥头。倪龙飞好似疯了般只顾咬他。云老怪忽觉大腿顿时失去知觉,使力一拳重重打在倪龙飞太阳穴上。倪龙飞仰天吐出一股精血,滚到地上。彬彬见倪龙飞倒地不起,正欲过去瞧他。却见云老怪依于石桥旁痛苦呻吟,右腿腿骨俨然露出,整条腿被鲜血灌得的血肉模糊,他忍不住疼痛倒在地面抽搐不已。彬彬见状低声道:

  “你这人终有报应!”说罢,去扶倪龙飞。彬彬拂去挡在他双眸的乱发,轻轻的抚摸他,他虽已闭眼,但一张坚毅的面孔仍旧绷着。彬彬抽泣道:

  “你这般护我,竟为了你们男人的骨气么,难道骨气比性命还重要么?”再望向倪龙飞身躯,有击伤、瘀伤等大小数十道伤口。彬彬不自觉的挽着他粗糙的手,见他也不睁眼,亦不答话,伤心至极。

  彬彬只觉短短数日,众人皆离去,轻抚倪龙飞的面颊,轻声吟道:

  “君子无言西风凉,桥石冷,水茫茫。望君合眼,百花相埋千泪葬。”言罢,扑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良久,一道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彬彬姑娘,不用葬我。”

  彬彬身子一震,望着怀里的倪龙飞,此刻他正满脸倦容的望着她。

  “倪大哥,彬彬以为你死了!”说罢,紧紧抱着他,生怕他弃自己而去。倪龙飞无力的笑道:

  “倪某命子硬,岂会这般死去。”说罢,瞧见落彬彬身旁打掉的酒葫芦,嘴唇舔动几下。彬彬见状泪眼一笑道:

  “你要吃酒么?”倪龙飞闻言点点头。彬彬便拾起身旁的酒葫芦,轻轻拔开葫塞,将烈酒缓缓倒入他嘴中。但觉倪龙飞一直喝着,竟未喊停。彬彬忽得拿开酒葫芦道:

  “酒伤身,你莫要再喝!”倪龙飞闻言微微一笑,她望了望他,便问道:

  “倪大哥,你为何这般护我?”

  倪龙飞擦去嘴角的酒水,沉声道:

  “大丈夫,一诺千金!”

第五回 唯有怀远君郎(上)
(引子:主角落难,如何处之?)

  柳家马车内,杨氏与其女月禅于颠簸中小睡。行得片刻,月禅便觉地面平坦,少有颠簸,反稍清醒,便对车夫道:“王叔,行到哪了?”

  王叔提着缰绳道:

  “大小姐,现下已到益州。距扬州还需一月车程。”

  “嗯~”说罢,柳月禅正欲再睡,忽闻马车外有人问路。

  “这位老伯,打问扬州距此还有多少里路?”

  王老翁道:“扬州?步旅需三月,车马需一月。”

  “马多少银两一匹?”

  “你莫不是坟堆里爬出来了,这便也问?马匹少说一百铢铜钱!(西汉二十四铢合一两)”问话之人正是长安城逃出的谢云逸。月禅听闻王叔不耐烦的口气,正欲探头而出,王叔见大小姐要出来,便对月禅道:

  “大小姐,便是一个问路之人,你安生歇息。”月禅闻言收回身子。

  此时云逸衣装极是脏乱不堪,眉脚都粘满了尘土。他流亡后便连日赶路,直至那匹柳家相赠之马活活累死,才觉着自己亦是饥饿难耐。便对那老伯道:

  “老伯,这益州可有谋生的活干?”那答话老伯正是柳家马夫,见他身材高大,书生气足,似觉熟悉,便回道:

  “我虽非益州人士,但知晓益州大渡口,船货多极,你便可替做搬运之事。”云逸闻言大喜道:

  “多谢老伯!但问大渡口何去?”

  “此道下,左转约摸一里路,见众水船停泊之处便是大渡口了。”老伯替云逸比划道。

  “多谢老伯指点,我便就此去。”言罢,转身朝大渡口行去。柳家马夫见他离去,牵起缰绳心道:“这少年怎生得如此面熟?”车内月禅闻言轻声道:

  “王叔,你识得他么?”王叔懒懒道:

  “想不起来啦,大小姐,前面便是客栈,歇息一日再赶路吧。”柳月禅闻言莺声道:

  “王叔辛苦了。”

  “驾!”柳家马车朝前方客栈而去。

  待按柳家马夫所指之路而行,片刻过后,云逸果见一众水船停泊之口,便上前朝一身着水服的人打探道:

  “在下初到益州,欲求一劳活糊口度日!”那人身材中等,约摸三十好几,但却生的很是亲近。见云逸身材高大;喜道:“好极,好极,我乃这里的泊头,这正缺人手,你便替做搬运,五铢一日,可否?”云逸心道:“这活虽苦,但我初涉江湖,先寻一活糊口,再谋出路!”便道:

  “在下欲做!还请。。。。。。。”

  “好极,好极!”那人见自己幕得打断他话,便问:“还有话说么?”

  “在下已两日未食,还请。。。。。”那人笑道:

  “小兄弟莫要再说,来我这替活之人大多同你处境相识,你便拿着这三片竹牌去那木屋,吃饱再来替活,我这活虽苦,但吃饱喝足不成问题,还能攒的少许家贴钱。”云逸闻言作揖道:

  “多谢兄台!还请赐名。”那人微微一笑,道:

  “不用这般客气,唤我刘泊头便是!”

  “多谢刘泊头!”说罢,接过竹牌朝木房走去,木房只坐着一名老汉,见云逸面色惨白,唇干齿咧,已然空腹多日,便唤道:“竹牌拿来,以后每日食一顿,便要交我一片。”云逸对他点点头,抽出一片竹牌递了过去。

  那老头接过竹牌便从后面的竹篓里拿出一大碗米饭,米饭上摊着清润可口的空心菜。云逸见状,更觉腹中饥饿,便要伸手去接,哪知老伯收回米饭说道:

  “这碗米饭乃今日第一顿,你今日还可食两顿”说罢,从身后的竹框里拿出一个红薯放到碗里道:“我便送你一个红薯!”云逸见那老头虽年事已高,但满脸慈祥,和蔼可亲,心下一阵感动:

  “多谢老伯!”说罢,接过米饭蹲在老伯身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老伯见他狼吞虎咽,又望他虽然衣物破败不堪,但质地不差,便道:“你家出状况了么?”云逸正在吃食,经此一问,挂着杂乱空心菜的嘴突然停下。忽然想道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再低头瞧着碗里的红薯和空心菜,眼眶一红,顷刻间哽咽了,那老伯见状道:

  “你堂堂七尺男儿,莫要软捏!百年前孟子有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云逸见这老伯谈吐不凡,点点头继续吃食起来,待得片刻,满满一大碗米饭已被舔食干净。待碗里最后一根空心菜也被他吸入口中,便对那老翁道:

  “老伯,我便去替活了。多谢老伯的红薯。”老伯闻言一笑,默默点头。云逸说罢走到渡口,与那刘泊头打了声招呼便扛着一包货物。那老伯远远望着渡口这些运工,叹道:

  “乱世未到,人已萧条!”

  云逸抓起重物,略觉轻松,便扛两袋来回。待扛得一个时辰后,云逸便将这上百袋货物全部搬完。却未歇息,转而帮其他人扛运。刘泊头见他这般心善,极是欣赏。便走道云逸跟前问道:

  “小兄弟,如何称呼?”云逸此时正被官府通缉,便放下货物作揖道:

  “晚辈逸云,刘泊头找我甚事?”那泊头轻拍他肩膀道:

  “我望你搬运多时,却未吭一声,也未停歇,是否心中藏苦,大可跟刘某道来。”云逸望着刘泊头,见他很是看顾自己,感动道:

  “刘泊头,在下月前爹娘遭奸人陷害,家破人亡,逸云流亡多日,得刘泊头收留,感激不尽。”刘泊头拍着他肩膀劝道:

  “天化阴晴,月为圆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逸云兄弟莫要如此气丧,应当替你爹娘报仇雪冤!”云逸闻言,心下觉着刘泊头与那老头虽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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