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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断章·纵横by幽灵猫(强强he)-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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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ub。/13178' '16楼'  作者:四叶々草  发表时间: 2006/08/20 22:32'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回复 修改 来源 删除断章·纵横(修改版)

断章·纵横(修改版) 




楔子 





“傲儿有一天会站在龙坛的最高位上,睥睨天下。” 




这是邢傲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 
龙坛,这个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上至朝廷下至山野绿林,其势力无所不在。龙坛内部,由五大部割权而立,五大部的首领,即为龙坛内五天帝。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龙坛建立第三百七十六年,五天帝之一的黄帝寒舒一统龙坛,成为了龙坛建立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实权者。从此龙坛的最高位,只有一人的立足之地。 




有一天,那个位置会是邢傲的,邢傲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因为不会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因为他邢傲,是当年赤帝的遗孤,是归隐的青帝的独子,是失踪的水帝一手抚养长大的继子! 




“傲儿,你有一天会站在龙坛的最高位上,睥睨天下。” 
“为什么要站在龙坛的最高位上?” 
“因为权力,可以带给你一切。” 
邢傲记得他的义父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淡然的笑。邢傲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那么我有一天,要把这世上最高的权力握在手里。”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了?得到我想要的了? 




“傲儿,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这世上最高的权力?” 
“是。”邢傲答得坚决,他记得说这话时,他的义父坐在门边系鞋,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 
“好。”他说。接着他起身走了出去,神情怡然自得的就像平时出门散步一样,只是他再没有回来。 




邢傲没有料到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半年之后,传来失踪十二年的水帝在翔龙殿遇刺的消息。 
一夜之间流言四起,人们纷纷猜测他们所敬仰的水帝是被寒舒设计杀害,龙坛之内一时闹得天翻地覆。三个月后,邢傲在众人的簇拥下杀进翔龙殿。 




抵抗没有预计来的猛烈,邢傲提着长枪,穿过厮杀的人群,鬼使神差的往后院走去。小湖畔,有一间风雅的小竹屋,设计精巧别致,风无声无息的从屋中穿过,有一个人侧卧在地榻上喝着酒。 
听见声音,那人挣扎着站起,提着酒瓮走了出来。邢傲一下子绷紧了神经,虽然是醉意阑珊,衣着散乱,但那人眉目间隐不住的霸气,让他在瞬间确定——这就是寒舒! 
握紧了手中的枪,却只听到寒舒带着醉意的笑声。 
“你来了? 
“你为什么来? 
“你来要些什么?” 
保持着高度的警戒,邢傲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你想要权力吗? 
“是不是有人告诉过你,得到了权力,就可以得到一切?” 
“有什么不对吗?”邢傲大声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寒舒大笑着,摇摇晃晃的转着圈子走进了屋里,他的笑声在风中回荡,有如哭嚎,“说谎,都是说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哈哈哈哈,什么都得不到……” 





龙坛纪年三百八十八年,邢傲入主翔龙殿,时年十四岁。 





“义父,我得到了。” 
在水帝坟前做完祭祀,遣散随从,邢傲一个人留了下来。 
“你说过,得到权力,就可以得到一切。只是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我究竟想要什么。” 




那夜他睡不着,想去找父亲。他听到父亲屋中的怒骂声,东西的碰撞声,听到低沉的呜咽声,男人的嘶吼声。 
他在寒风中站了一夜。第二天,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邢傲尽量用冷漠的眼光注视这个他的亲身母亲派来监视他义父的人,用命令的口吻说:“给我!” 
“什么?” 
“你给我义父下的药!” 
男人一愣,就笑了起来,“小公子已经很有王者的风范了,你的母亲一定会很高兴。不过,小公子现在还没有权力命令我,更没有权力命令你的义父。” 
他弯下腰,在邢傲耳边说,“等你得到权力再说吧,等你得到权力,什么都会是你的。我们大家都期盼着那一天啊。” 




“权力,权力,你教我的,什么都会有了……”邢傲一下子暴怒起来,一掌斜斜削去了半边墓碑,“说谎!你们都说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没有……” 
叫骂着,邢傲终于抱着剩下的半边墓碑痛哭失声,“说谎,什么都没有,你说谎,说谎……” 
风呼啸着,如同鬼哭狼嚎,天地间一片昏暗。 





及至见到那个人,又是三年寒暑。 
三年来,不论对内对外,邢傲的手段一概狠辣,三年时间,邢傲几乎战无不胜,龙坛的势力范围不断扩大。 
真正的败仗,是在对上了同在江湖中坐拥风雨的地狱司。 
地狱司行事一直低调,真正的实力江湖中无人能窥得一二,邢傲本想一口气将这块肥肉吞下,却不料在各方面一败再败。邢傲震怒之下,对各个直接对上了地狱司的幸存者一一亲自盘问,得到的答案连邢傲自己都吃了一惊。 
凭着对那人的了解,用尽手段掳了过来。望着站在面前被制住了穴道的人,邢傲一阵冷笑。 





“你就会耍这种阴毒的招数,没想到几年不见,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师弟。”那人倒是自在,脸上没有半点不安。 
邢傲咬牙,就是这个人,司徒静颜,他义父亲收的弟子,他唯一的师兄弟,他从小就从未赢过的人! 
这个真正让他的义父百般疼爱的人! 
邢傲一扬手,正准备一巴掌扇过去,却听旁边的人倒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出手阻止,却又小心的缩了回去。 
“你刚刚说什么?”邢傲一把拉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 
“没说什么。” 
“我明明听见你说了!”邢傲一下子推开那人,是的,他明明听见,这些都是当年跟在他义父身边出深入死的人,他明明听见他们脱口而出的“水帝”二字! 
司徒静颜只是含着淡淡的笑,看着眼前的一切。邢傲转过头来瞪着他,他哪有像?!他哪有像他的……神情一滞,邢傲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伸出手拖起司徒静颜就往里大步的走去。 
心好像跳快了,有什么东西,接近了,真的接近了…… 
不管司徒静颜脚上还带着重重的脚镣,邢傲拉着他踉踉跄跄的一路往里赶去,一直走进庭院深处的竹屋。 
“师弟,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邢傲一下子猛的摔到了地上。司徒静颜脑子嗡的响了一下,刚想起身,邢傲却压了过来,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用力扯开了他的发髻,如瀑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月光下,邢傲的心跳得剧烈。 
有些颤抖的按记忆中的样子理过那满头青丝,银色的月光溢满了整间屋子,那淡然的表情,那么熟悉…… 
邢傲呆呆的凝视着,突然用力搂紧了身下的人。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我的,是我的!”颤抖的声音,在风中孤零零的回响。 
司徒静颜仰起了头,师傅,一切如你所料啊! 
闭上眼睛,我司徒静颜,今生从此,绝情绝爱! 





1. 
“为什么我不行?!” 
我站在门外,看着邢傲怒气冲冲甩开门,在看到我的一瞬间愣了愣,随即恨恨的瞪着我,甩袖离去。 
进了房子,窗边坐着的人,依旧是清淡如菊。 
“师傅。” 
“静颜啊,”很多年以后,我依旧记得,我那满头银发的师傅坐在窗边,淡淡的笑容如同拨开乌云现出的月, 
“他只是个孩子啊。” 
“静颜,”良久,他又开了口,“你有没有看过,如何驯服一头狼?” 





孩子么?我拨弄着手上蓝色的金属环,当年那个孩子,如今有了个响亮的名号——龙帝。 
如今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三大势力: 
只手遮天——碎梦楼, 
坐拥风雨——地狱司, 




“记住了吗?!” 




还有,翻手为云覆手雨——龙坛。 




真有意思,不愧是龙坛的当家人,不过十七岁,说起话来还真有气势!看着那些站在台下的人,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敢偷偷的用愤恨的眼光瞪着坐在邢傲身边的我。 
“可是——” 
“什么可是!他是前水帝亲收的徒弟,是我唯一的师兄!有什么不妥?!” 
再没有人说反对的话。邢傲其实是个俊朗的孩子,板起脸来一点不显阴郁,倒是充满了英气,天生的王者之相。 
等到人们都陆陆续续退下了,邢傲才转过头来,脸上的戾气收敛不少,眼中隐隐有了一丝期待。 
“静颜,现在龙坛里没有一个人敢动你了。” 
“那我是不是该说,谢谢?”一张口,就看到邢傲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安。 
“静颜!我想对你好,这也错了吗?!” 
“没有没有,我记得师弟以前很讨厌我的,难得师弟想对我好,我真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才是,”我放下茶杯,轻笑着说,“你看,我想跪下来谢恩,只是身上的锁链太重了。” 
邢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却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前水帝亲收的徒弟,你唯一的师兄,呵呵,你怎么不说我还是地狱司十阎罗之一,不说你们龙坛有多少弟子死在我的奇门遁甲中?江湖恩怨,门派之争,哪有什么人情世故可讲?”我顿了顿,“那么幼稚可笑的理由,他们却一句反对的话都不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捕捉着的邢傲退避的目光,“因为你是龙帝,是龙坛独一无二的掌权者!他们信服的,不过是你手中的权利而已!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真假黑白,其实这世上唯一的真理,就是权利,是不是?” 
成王败寇,不是历来如此?一朝得胜,你便是天子是英雄,一朝落败,你便是贼子是流寇。 
“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权力啊,就是可以打着明目张胆的招摇撞骗的东西。”我还记得,那个满头银发的男子带着淡淡的笑意说这话时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只是转眼,已是隔世。 
“静颜——” 
我站了起来,“师弟,其实真的没有必要跟你的手下说那些话,我以前不是一直都这么过的吗。”果然,邢傲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刚走上几步,脚镣便哗哗的响起来,我自嘲般的继续:“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急着炫耀你的猎物。” 
“司徒静颜!” 
被他抓着硬扳过了身子,他却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我,终于是没有说话,愤愤的放了手。 
我不再理他,转过身慢慢走了出去,脚上的铁镣哗哗作响。 
出了门,我听见他颤抖却执著的声音:“他说过,权力,可以带给我一切!他说过的!” 
我身形不由得一晃,是吗?一切,是吗? 
那轮天上最清冷的月,你们就为了这个,逼落了天上那轮清冷的月! 
“权力啊,就是可以打着明目张胆的招摇撞骗的东西。” 
师弟,师傅的话,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招摇撞骗,终究也不过就是一个骗! 
即使表面一片平和,真正的人心,又岂是权力所能触及到的范围?! 
骗人 
骗己 
如此而已。 





2.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在……龙帝,龙帝——” 
“啊?”邢傲答着,目光却仍然停留在窗外,“我在听。” 
蠡仲看了看庭院中正逗弄着小鸟的人,修长的身影笼罩在柔和的阳光中,飘逸的青丝随意的束在脑后,淡然自若的笑容,优雅中隐隐透着某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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