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ⅱ(出书版) 作者:乐小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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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老菩萨有了心事,觉得自己老了,想抱孙子了,所以,老欧就立刻跟奉了圣旨似的,打算收收花花肠子安稳的找个老婆。
于是,就有了我端坐在他面前,同他喝咖啡的这一幕。
老欧对我似乎好像还比较满意,第二天,约了我继续见面。
他在将我送回去的路上,望着车窗外的小雨,感慨了一句,都说时间是良药(注:老欧念白里是yue),可这爱情的伤,竟也让牛郎织女伤了千年都不愈合啊。
我一听,立刻对老欧的文学修养肃然起敬。
胡巴得了首付的钱财,兴奋的不行了,说,天涯,你真是我的贵人。我想起了老欧的典故,生怕他一激动,将我认作娘亲。
一天戏演下来,身心俱疲。
一月为期的两件事,胡巴这里,我似乎已帮他帮出了眉目;可我想同江寒离婚的事情却搞不出半分进展,他因为公务回了帝都,我在长沙跟只风干鸡似的苦等机会。
晚上,我拖着腿回到公寓,康天桥也在,一手抱着富贵,一手正抱着图书,给胡冬朵读她最近正迷着的穿越小说。
胡冬朵那仰八叉的姿势,就跟活活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年似的。
她一看我回来,连忙爬起来,眼珠子咕噜着,往我的卧室斜了斜,努了努嘴。
我一进卧室,吃了一惊,江寒正在巡视我的房间。
竟然是他?!
他一见我,回眸,眼波流转如清流,笑得月朗风清,说,啧啧,还真跟王宝钏苦守寒窑似的,你就在这种住所里等你那薄情别娶的顾家情郎啊。
……
……
……
我一进卧室,吃了一惊,江寒正在巡视我的房间。
竟然是他?!
他一见我,回眸,眼波流转如清流,笑得月朗风清,说,啧啧,还真跟王宝钏苦守寒窑似的,你就在这种住所里等你那薄情别娶的顾家情郎啊。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在这里?
江寒看了看我,说,哎呀,管得这么宽泛。还管我在什么地方?你是我的谁啊?哦,对了,瞧我这脑子,你是我法定的妻啊!我错了!我错了!可这也没有法律规定,妻子的住所,丈夫不能造访吧?
我指了指门外的康天桥,示意他说话最好小心点儿,否则,这事情会被很多人知道。
江寒笑了笑,眼睛中泛着桃花一样的光芒,说,你不是早就跟康天桥欲盖弥彰的提过,咱俩结婚过的事儿吗?
我说,我不是又跟他否定了吗!我一时疏忽!
江寒坏笑,说,原来是这样。我还误以为你嫁给了我后,感觉幸福极了,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着你幸福呢!为此还犯起了嘀咕,你既然在他人面前炫耀结婚的幸福还干嘛在我面前闹离婚呢,我还误以为你这是为了增加夫妻情趣呢。啧啧。
我很鄙视的看着他,说,我是痛苦极了好不好!
江寒笑,将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的说,说,我怎么听也觉得口是心非呢,那夜你吻我的时候可是挺入戏的嘛。
我啐了他一口,闭嘴。
江寒依旧笑,捏捏我的脸,说,大头,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头!!!!!!!!%¥……&
因为诸如“短腿”“大头”“青州蜜”此类层出不穷的称呼,让我恨死了江寒。
很多时候,我写着写着故事就跑到镜子面前去,对着镜子不无哀怨啊,我觉得自己腿还挺长的,我觉得自己脑袋也不是很大啊,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飞机场啊……
关于“青州蜜”的典故……咳咳……我还是不跟你们说了吧。
沉默半天,我正色,试图挡住尴尬,说,你来干嘛?跟我离婚吗?
江寒低头,垂目,昏黄的灯光下,密而长的睫毛在眼窝处形成小小的暗影,他轻轻的挑起我一缕发,跟个轻薄的地主少爷调戏小丫鬟似的,说的跟戏词似的——七夕节,织女会牛郎;长夜漫漫,小星星他也思春。
他一提“小星星”,我又想自己焚。
江寒和康天桥走后,胡冬朵说,天涯,你瞧,在江寒面前,你就跟个万年小受似的,我看得都心痒痒想调戏,哎,不调戏你调戏谁!
说完,她再次拍拍我的肩膀,说,天涯,别再loli了!拿出你的御姐气势来,剿灭这妖孽吧!
62 我何其期盼有一种归属感,荣辱与共。
第二天,我和老欧见面的时候,老欧身边跟了一重塑了金身的弥勒佛似的老太太,脸圆圆,眼咪咪,一派喜气洋洋。
我心下“咯噔”一下,心想,这一定是老欧传说中那神一般存在的娘亲!
但我没想到,更让我“咯噔”的还在后头——胡冬朵这个飞天大喇叭无意间把我今天要约会的事情告诉了康天桥,康天桥也是个无风都起浪的主儿,屁股都没转就告诉了江寒。
我还在为老太太头大,老欧已经将老太太送到我身边,腼腆的一笑,说,小艾,这是我妈。
我差点儿就跟着脱口而出一句,妈;好在我的嘴巴还比较严实,别扭了一下后,我冲老太太笑,脆脆的喊了一声,伯母。
老太太大概是想孙子想疯了,一笑,金光灿灿,于是,就说,这姑娘,嘴真甜,还喊什么伯母,喊妈。
说完,就拉住我的手,直直的退下手腕上的俩金镯子往我手上戴,我当下尴尬的要死,老欧也忙阻止,说,妈,妈,咱不急!
老太太被老欧拉到作为上,说,什么急不急的,我看这姑娘就好,又白又嫩的,还是个大屁股,一定能生养。
我尴尬至极。
老欧冲我傻乎乎一笑,说,我妈吧,人老糊涂了。你,别别别不乐意啊。
我看了看手腕上莫名奇妙多出来的金镯子,心想,要是她见我一面就塞我俩描龙雕凤的大金镯子,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三次见她我都乐意啊。
不过,财迷归财迷,我还是将镯子慢吞吞的从手腕上脱了下来,挺不舍得的还给老欧,说,没事。
没想到,老欧更财迷,居然一点儿都不客气,忙不迭的将金镯子接过去,塞进自己口袋里,我心下就想,还真难为他能花那么多钱给胡巴来相亲啊。
突然,我觉得身后发冷。
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让我浑身不舒服,只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东西直戳我眼珠子。
我以为我眼睛花了,可是定睛一看,我就觉得自己的末日来临了——江寒正抱着小童在旁边,父慈子孝,那叫笑得一个百花齐放。
小童一见我,立刻就挥舞着他的小肥手,江寒也不客气,直接将小童放到地下,任他冲我跑来。
小童一边挥着小肥腿跑,一边冲我喊“妈妈”。
我的脸瞬间变绿,趁老欧还没反应过来,夺门而出,说,我我去下洗手间。
小童见我闪开,跑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迷茫着小脸;江寒连忙上前,抱起小童,对愣在一旁的老欧笑笑,说,小孩子,认错了。
然后他对小童说,小童乖,那不是妈妈,妈妈的屁股没有那么大。
说完,他就抱着小童缓步走向洗手间去。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正抱着小童在门前对着我微笑,说,哟,看不出来啊。顾大情郎一结婚,你就立马给自己弄了一土财主啊,这心胸广博的,可真够海纳百川,荤素不忌啊。红十字会都没你这么博爱!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明知道我不是在约会!我是在帮朋友!
江寒就冷笑,避开小童,靠近我的耳边,说,我当然知道!你要真给我戴绿帽子,我非杀了你。
我说,神经病!
江寒说,你去跟你那神奇的朋友辞了这差事,我可不想每天被康天桥他们提醒“绿云绕顶”。
我刚要反驳,他就沉下脸来,说,你要在去见那金胖子,我就抱着小童去告诉他,跟他相亲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抛夫弃子啊!蛇蝎心肠啊,要不得的呀。你朋友让你做的这单生意,横竖得完蛋,你就选择完蛋的方式吧。
我无奈到家,只好给老欧打电话,说,自己不舒服,先走了。未等老欧反应过来,我就挂掉了电话,关机。
我拿着关掉的手机冲着江寒晃,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江寒瞧都不瞧我,抱着小童就走,一边走一边还晃,说,小童,快长大,将来给你说个大屁股的媳妇,好生养。
说完,生怕我不知道他是在挤兑我,还回头冲我百媚一笑。
我垂头丧气的回家之后,胡冬朵一脸欣喜,她抱住我说,天涯,我找到工作了!那马小卓终于被我攻陷了!
我先吃了一惊,然后打起精神来恭喜她,也恭喜自己,终于不要再养着她混吃混喝了。
马小卓拒绝了她两次,这次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着,终于同意了胡冬朵去他那里工作,其实胡冬朵倒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大概一来为了和夏桐一起,二来是跟马小卓卯上了。
我恭喜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做编辑,她可比夏桐“黑心黑肺”多了,夏桐是血滴子,她就是绞肉机。
从此之后,我将会走上被她摧残的文学道路,她将拼进此生之所学,用以对你的自信以及稿子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打击再打击。
夏桐是鼓励型的编辑,稿子无论你写了什么,她虽然不会改动半个字,但一定都会表扬你是天才;而胡冬朵就是个碎纸机,你写的每份稿件,当你沾沾自喜的时候,她却基本上都会sayno!然后,提出很多你想毁灭了她、她也想毁灭了你的意见,最后大功告成之日,你又不得不感激与她的认真。
总之,这两个人,在我写字的小道路上,是恩师一般的存在。
一个永远笃定你的能力,不遗余力的给你打气,给了你无可想象的自信和勇气,永远不会轻易放弃;一个不停的刺激你,让你永远不敢骄傲,不敢自满,永远希望写出最好的东西,只为了取悦她,得到她一句肯定。
当然,有一天,我遇见了另一个人,她如同夏桐和胡冬朵的完美结合,既给了你杨帆破浪的骄傲,又可以给你行之有效的建议——
不久的将来,我们将会有第一次合作,遗憾的是新书在一片新读者群的异议声之中,让我觉得辜负她的期望;她却很淡定的告诉我,别去在意,做好自己。
一直以来,我都有种孤军奋战的悲凉感,成功了,给你赞扬给你鼓掌;失败了,是你能力不行。我何其期盼有一种归属感,荣辱与共;我希望成功和失败都是“我们”的事,而不是远远旁观者,客气的看“我”成功或失败。
海南岛一直说我太理想化,将一些商业的东西渗入了太多个人感情。
他说,当你做到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那一次,在我损害了她的收益的情况之下,她的话却让我有了一种同甘共苦的感觉,第一次,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人肯陪我成功和失败,而不是看我成功或失败。
她就是杜雅礼。
而最终,我却辜负了她。
这诸多遗憾,都是后话。
63 爱情让我们小心翼翼如人门下走狗,夹着尾巴,仰人鼻息。
胡冬朵做编辑不久,我们开了一小喜宴,几个人吃了顿热闹的饭,但夏桐能没来。
饭桌上,小瓷看海南岛的眼神儿依旧是巴巴儿的,跟只小狗似的;我突然鼻子一酸,是的,我想起了顾朗,爱情让我们小心翼翼如人门下走狗,夹着尾巴,仰人鼻息。
前几天,小瓷十七岁生日。
小丫头喝的大醉,满脸通红的跑到海南岛房里,抱起海南岛就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喜欢你那么久了,你为什么就肯不喜欢我啊?我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