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by偶很勤劳(美攻 冷血受 攻死了be)-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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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四十的时候偶打算睡了,可是突然想到了这个故事,然后辗转反侧两个小时都没有睡意,最后只好爬起来,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我可能再也不会这么有激情的去完成一片小说了。前面的可能有点枯燥,不过这是必要的铺垫,请一定看下去,后面有好东东。
我在孤儿院的门口看到了这个少年,他有着雪白的透着红晕的美丽肌肤,削瘦但是挺拔的身体。从我下车的时候他就在对着我笑,那种笑容不沾染任何尘垢,清新脱俗仿若天使。我被他迷住了,视线丝毫不能从那天使一样的脸上移开。可是几分钟之后,那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我从他纯净的眼神中看明白了一样东西——他是一个白痴。不过,这正是我要的。
院长知道我愿意领养一个白痴,感到非常惊讶,不过倒是非常热心于这件异乎寻常的好事。手续很容易就办妥了。我有非常体面的身份,而对于爱心的心理测试也很容易的就通过了。
其实我自认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我知道怎么样在这样的测试中拿到高分。科学家也许都会有点冷血,不然又如何能不问世事的专心搞学问?而我更是把这一点做得很彻底。这个叫杰瑞的白痴少年,就是我正要进行的实验中很重要的仪器。
这个实验虽然才刚刚开始,不过我已经为了它准备了二十多年。在十岁的时候,同样是英才班的格雷和我争论起了一个问题——理性和感性到底哪一个是更高级的智慧形式。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理智,而格雷认为是感情。我们当时的回答都是凭借直觉或者说信仰。所以谁都不能说服谁,于是这个问题我们从小学开始跟随着我们,经历了中学、大学、研究生直到我们都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科学家,拥有了自己的研究所。
小学时格雷说:一只蟑螂都知道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装死,它的行为体现了逻辑推理的简单形式,而他会懂得去欣赏一幅画吗?
我说:可是如此简单的逻辑推理要是生命都会有,不然它就没有办法存在,也因为人带着寻找规律的眼光去看世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蟑螂会装死,所以不管死活踩一脚再说。而蟑螂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装死,而不变通,说明他没有运用逻辑推理的能力。
中学时格雷说:电脑可以模拟非常复杂的逻辑过程,包括进行超出人能力的运算,可是它懂得辨别一幅画的好坏吗?
我说:可是你不要忘了它之所以可以模拟是因为人做了更高层次的抽象。我们知道抓住一个过程中不变的东西,而把低级的重复的工作交给电脑。可是软件工程师却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胜任,而对于艺术的敏感更多是天生的。
大学时格雷说:苏格拉底可以通过提问让一个奴隶学会几何,任何的科学无非是前提再加上逻辑推理,对于一个文盲,你只要有耐心,一步一步讲清楚,包括从最简单的数学开始,你可以让他懂得相对论。可是艺术的熏陶却没有办法按部就班的完成。
我说:一门科学的公理化就是一个理智高度发挥作用的时候,不然你又怎么知道哪一条是前提,而一共需要多少前提?甚至于世界是不是统一的,而最终可以通过最初的前提加上逻辑表达出来,都是一个应该商榷的问题。一个人可以在一生中就取得很辉煌的艺术成就,以致后人无法超越。可是科学却是永远在进步的。难道几代人的智慧比不上一个人吗?
到了研究生阶段,我们进了实验室。开始停止纸上谈兵而更倾向于通过实验来验证自己的结论。只是那个时候只能做老师的应声虫,等到自己出人头地,拥有了实验室,才开始真正有资本做这个实验。
我和格雷很仔细的定下了实验计划,也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试剂和仪器,最后就少了一样东西——我们需要一个白痴。
其实人的智商和大脑皮层的兴奋程度有关,而正常的人可能只能调用不到百分之十的脑细胞,白痴则更少。所以人的智力是很有潜力可挖的。即使是白痴也一样,只要他的电脑皮层兴奋起来,他就可以集中精神思考,同时联想、判断、推理的能力都会提升。我们苦心发明了一种注射剂,可以激活大脑皮层的神经元,使其很容易处于兴奋状态,不过这种状态不能维持太久,因为它是被强行激活,所以会受到损伤。接受注射的人会在短期内变得很聪明,胜过历史上任何一位天才,但是他的智力也会很快衰退,甚至比先前都不如。而我们需要的就是在一个人智力提升的过程中教会他很多东西,包括感性的理性的,然后在他智力衰退之后看最后还剩下什么。由于在接受这个实验之前个人的经历和天赋会影响到实验结果,所以最理想的受体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而这样的人并不难找,孤儿院里总是会有被父母遗弃的低能儿。
就这样,一直傻笑着的杰瑞被我带到了实验室。格雷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楞了好一会儿。
“杨,你确定他是一个白痴吗?不过幸亏他是个白痴,不然我要心里不平衡了。”
格雷是个喜欢做秀的人,所以很受女孩子欢迎,身边总是桃花不断。比起来;不苟颜笑的我简直是一个苦行僧,三十出头了,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对于他此刻的故作幽默,我一如既往的没有理会,取出先前准备好的材料,给这个杰瑞测试智商。这本来是几个安装在电脑上的测试系统,包括一个随机墨点测试和一个迷宫游戏。可是杰瑞的智商之低使他半天都学不会使用鼠标,所以我们只能把那些图再打印出来。
他望着那一堆墨点不知所措,只是用手指在上面擦,而对于那个迷宫根本就不明白走迷宫意味着什么。
格雷在一边满意的笑了:“一个够地道的白痴,杨,你选什么都很有眼光。”
我不言,格雷也习惯了讲冷笑话,配合我给杰瑞打了第一支药剂。然后给他服了一些安神的药物,他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让他的脑细胞养足充分的体力。我把他领到了研究所后面的小房间,那是特地为他腾出的储藏室。而我的房间在隔壁,因为基本上没有私生活,而我有时候会不分昼夜的作实验,所以就干脆住在实验室里。格雷则有自己的公寓。
起初的几天是单调的,我需要料理杰瑞的所有生活,包括吃饭、洗澡、穿衣服——他甚至扣不好钮扣。不过我对于实验总是很有耐心。经过一个星期的注射后,他的智力明显有了进步,当我问他那些墨点像什么的时候,他可以想象出鸡蛋,牛排这些他经常接触的东西,而他也开始明白走迷宫就是要从迷宫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对于只拐了一个弯的迷宫他已经可以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我看了很欣慰,迅速提高期就要到了。果然,下一个星期,他已经可以看着那一堆墨点开始想像一个有情节的故事,而对于比较复杂的迷宫,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也会在走了很多回头路的情况下到达终点。这一切都和预料的差不多。我和格雷仔细记录这些变化,并按照计划开始教他写字、画画、唱歌和游戏。
到了第三个星期的时候,变化都有点超出我们的想像了。他已经可以完成简单的阅读,甚至会通过词根猜测单词的意思,虽然经常猜错。有一天,我们意外的发现他学会了用鼠标玩电脑游戏。各种各样的游戏中,他最喜欢的还是走迷宫,他沉迷于不断刷新时间记录。
第四个星期素来安静的实验室开始热闹起来,杰瑞迷上了电视,一天到晚捧着电视看得不亦乐乎,然后兴高采烈的和我讲每天的新闻和电视剧。他最喜欢的是侦探片,总是很得意的在侦探揪出杀人犯的时候说,“我就知道是他”。有时候没有他爱看的电视,或者插播广告的时候,他就会到实验室里转悠,摸摸这个,玩玩那个,一边还哼着时下流行的歌曲,唱到高兴处甚至会学着来两下动作。而他最喜欢的仍然是走迷宫,我不明白那几个迷宫地图他已经那么熟悉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他告诉我:“我想回忆当初为什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搞不定。”这句话让我一愣,他已经开始有独立的思维了。
当他开始抱怨电视节目无聊的时候,格雷把实验室的电脑接上了因特网。于是杰瑞又发现了一块新天地,他很快就能很充分的利用网络了,包括上bbs灌水,和用msn和美女聊天。有一天他心血来潮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说是从食谱上学来的。而自从那次之后,我和格雷便不再去隔壁的咖啡馆而留在实验室用餐。因为他的智商已经达到正常人的水平甚至略微高一些,我们便放心的让他出门。格雷更老是支使杰瑞去买烟啊,啤酒之类的东西。
他开始和我们撒娇,不再对我们百依百顺,有时候甚至会偷懒去玩游戏,还会在注射的时候嫌疼而讨价还价。我对他的感觉也发生了微秒的变化——我很难再把他只是当作一台仪器,只是每天的注射还是要照常进行。一天格雷在实验室里挂起了一套名画年历。杰瑞把十二幅画一一打量一遍,指着向日葵说:“有没有觉得这幅画特别亮?好像所有的画放在它边上都显得很黯淡。”
“不错,这是凡高的特点。”自负很懂艺术的格雷凑上去附和,还伸手摸了摸杰瑞的脑袋,“你的鉴赏能力有点进步了。”
“这是为什么呢?”杰瑞托着下巴想了想,“哦,我明白了,因为他把明暗色调拉得很开的缘故。”
这一句话让格雷讪讪的缩回放纵杰瑞头上的手,他大概从来没有想明白过凡高的画为什么这么耀眼。
杰瑞学格雷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格雷的脑袋:“你是不是听了我的话才发现啊?受教了吧?”
素来喜欢取笑人的格雷涨红了脸无话可说,我看着他难得一见的窘样,大笑了起来。杰瑞学着格雷的样子,故作大惊小怪的说:“哇,杨笑了诶,今天忘了看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了。”
我马上扳起了脸:“什么不学,就学坏的。”
他见我脸色变了,马上过来摆出一脸可怜状:“555555555,杨不要生气啊,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
我只有朝天翻一下眼皮,他倒是把电视剧里女人撒娇的样子都学会了,还真是惟妙惟肖。见我的脸色缓了下来,杰瑞又露出了他天使般的笑脸,我却不敢看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把目光移开了。
不过我和格雷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的智商也许进步的很快,可是道德观念却很淡薄,只是生性善良所以没有作出什么坏事了。一天发生了一件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
那天我过生日,其实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只是杰瑞不知怎么从网上搞到了我的资料,于是吵着闹着要开party。喜欢起哄的格雷当然义无返顾的支持。由着那两个人在那边把一个实验室搞得花里胡梢,我仍然专心做我的实验。
晚上杰瑞亲自做了生日蛋糕,还一定要我吹灭了蜡烛再许愿,然后还逼着我说出去年许了什么愿。说是每年要还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