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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大唐游侠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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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女叫道:“刀伤我大哥的原来就是你么?爹——”似是想求父亲许她出手,王伯通 
只听了一个“爹”字,便沉声喝道:“燕儿,你回来,不可多事。” 
  王伯通站了起来,向南霁云施了一礼,说道:“日前小儿有所不知,冒犯虎威,还望恕 
罪。”说话和蔼,彬彬有礼,前后判若两人,南霁云好生诧异。 
  江湖上讲究的是个面子,有话道的是:“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因此南霁云纵然 
对他不满,也只得抱拳还礼道:“南某也不知是王寨主的公子,惶恐,惶恐!”顿了一顿, 
续道:“南某与段大侠同来,也得随他同去,不知王寨主可肯放我走么?” 
  王伯通笑道:“南大侠既然不是窦家的人,此事与你无关,我焉敢强留。”要知南霁云 
交游广阔,不在段珪璋之下,而且他的师父磨镜老人乃是武林三老之一,本领之高,人所难 
测,故此王伯通要给他几分面子。 
  南霁云道:“如此,多谢了。”拖了铁摩勒便走。王伯通忽道:“这个少年请留下 
来!” 
  南霁云吃了一惊,急忙说道:“他也不是窦家的人。” 
  王伯通道:“他不是铁昆仑的儿子,小名唤作摩勒的么?据说他是在窦家长大的。”南 
霁云道:“不错。他虽然在窦家长大,究竟不是窦家子弟,还望王寨主高抬贵手。”为了铁 
摩勒的缘故,南霁云第一次下气求人。 
  铁摩勒已经被南霁云点了哑穴,不能说话,但却是瞪着眼睛,狠狠地望着王伯通。 
  王伯通冷冷说道:“南大侠,你既知道他的来历,却不知道他是窦老大的义子么?这也 
算得是窦家的人了。” 
  空空儿笑道:“这小娃儿胆量倒大,你瞧,他对你怒目而视,敢情是正将你很入骨髓 
呢!”王伯通“哼”了一声,空空儿道:“且听他如何说?”双指一弹,随手发出一粒铁莲 
子,替铁摩勒解了穴道。 
  铁摩勒怒声喝道:“王伯通,你要是怕我报仇,就赶快把我杀了!”南霁云怕他上前拼 
命,紧紧握着他的手臂。 
  空空儿道:“王大哥,这娃儿真会说话,你若不放,反显得你惧怕于他了。”王伯通无 
可奈何,挥手说道:“好,你走吧!我等你来报仇便是!”南霁云急忙携了铁摩勒闯出寨 
门,但见漫山遍岭都是窦家寨的喽兵,这些人是不愿归顺王家,各自逃命的。南霁云拖着铁 
摩勒,展开陆地飞腾的轻功,一口气跑了十多里路,将喽兵抛在背后,但前面却仍然没有发 
现段珪璋的影子。 
  铁摩勒忽然停下步来,号陶大哭。南霁云知他满腔悲愤,索性计他先哭个痛快,然后再 
慢慢劝解道:“你义父一家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不是他杀人家,便是人家杀他,你要 
想开一点。”铁摩勒道:“话虽如此,但总不该死在王伯通那老贼父女之手。你看他今日要 
斩尽杀绝那般狠劲,做了绿林领袖,只怕比我义父还要凶暴得多。”南霁云叹口气道:“绿 
林中能称得上侠盗的又有多少?你父亲算是一个,通州的快马姚算是一个,其他的就很难说 
了。我劝你把今日之事当作一场噩梦,过去了就算了,你从此也不要在绿林中再混下去 
了。”铁摩勒道:“我义父于我有十年养育之恩,此仇我岂能不报?”南霁云知他正在气愤 
上头,劝也无用,便道:“你若执意报仇,那就更当爱惜身子。王伯通刚才放你,并非出于 
心愿,你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才是。” 
  铁摩勒霍地站了起来,擦干眼泪,道:“南叔叔,你说了这许多话,只有这几句我听得 
进去,我是直性子的人,你不怪我吧?”南霁云暗暗叹息,心道:“似这等绿林中的冤冤相 
报,真不知何时始了?”当下说道:“你性情刚强,自是英雄本色,但刚则易折,而且也应 
该用在正当的地方。咳,这些话我知道你目前还是听不进去,待再过几年,要是咱们还能相 
聚的话,我再慢慢和你说吧。现在,咱们可得先找你的段叔叔去。” 
  走了一会,忽见前面一彪军马,打着一个绣有“王”字的大旗,王伯通的儿子,坐着一 
匹高头大马,得意洋洋,顾盼自豪,但他脸上青肿了一大块,好像刚刚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原来他是带领人马来接收窦家寨的,在半路上碰到段珪璋夫妇,被窦线娘打了他一弹 
子,现在来到山下,又碰了南、铁二人,不觉一怔,心道:“空空儿是怎么搞的,怎的都让 
他们漏网了?” 
  前头那几个头目认得铁摩勒,纵马上来拿他,铁摩勒一声大喝,先迎了上去,南霁云急 
忙叫道:“不可!”说时迟,那时快,铁摩勒已握着向他刺来的长矛,将一个头目从马背上 
扯下,幸而南霁云叫得及时,铁摩勒一撒手,将那支长矛插下,就在那头目的颈项旁边,要 
不是南霁云阻止,这一下他就要把那头目钉在地上。 
  南霁云朗声说道:“王少寨主,你意欲何为?可是要和南某再见个高下么?”那黄衫少 
年望了他们一眼,忽然哈哈大笑。 
  铁摩勒怒道:“你狂什么?你家也不过是仗着个空空儿罢了。”那黄衫少年道:“是我 
爹爹放你们走的不是?”他见南、铁两人衣裳整洁,身无伤痕,要是曾和空空儿交手,决不 
可能这样全身而退。南霁云面上一红,道:“是又怎样?莫非你不服气,要将我们留下 
么?”那黄衫少年笑道:“我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不过,你也不必在我的面前再逞好汉 
了。我爹爹既然放你下山,你就尽管走路吧!”令旗一摆,左右让开,南霁云不知怎的,自 
从那日之后,一直就对这少年有憎恶之感,如今听了他这番讥刺,怒气更增,刚要发作,猛 
地心头一跳:“我刚才还劝铁摩勒不可轻举妄动,怎的我却反而失了常态了。”当下把冲到 
口边的回骂咽了下去,携了铁摩勒便走。 
  再走了约莫十里光景,南霁云眼利,远远瞧见前面一棵树下有两个人,正是段珪璋夫 
妇。南霁云唤道:“大哥、大嫂,小弟和摩勒来了!”段珪璋应了一声,声音苍凉之极,窦 
纷娘目光呆滞,默然不语,直听到铁摩勒在她面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才好似在噩梦中 
醒来一般,全身抖了一下,颤声道:“怎么啦?他们,他们——”铁摩勒哭道:“我义父死 
了,四位叔叔也全部死了。姑姑,你,你——”窦线娘知道铁摩勒是要请她报仇,面上的肌 
肉抽搐了一下,沉声说道:“是空空儿下的毒手么?”铁摩勒道:“不,是王伯通那个女 
儿,这小丫头比空空儿还要狠毒三分。姑姑,你——”窦线娘神色如冰,冷得令人心里发 
抖,铁摩勒不觉噤声。 
  出乎意外,窦线娘并没有哭,但那神情比号陶大哭更要令人难过,过了好一会子,始听 
得她喃喃自语道:“我怎有面目见我的哥哥于地下?珪璋、珪璋——” 
  段珪璋凄然说道:“线娘,别的事情我可以从命,只有这一件事情,我不能从命。”他 
们夫妻俩心意相通,段珪璋知道妻子想说的是什么,而窦线娘也知道丈夫是为了守他与空空 
儿的信诺,决不肯为她兄弟报仇了。 
  窦线娘忽地抬起眼睛,说道:“大哥,我今生今世只求你一件事情了,这事情是你可以 
做得到的。”段珪璋道:“什么?”窦线娘道:“你虽然在村子里开过武馆,却并未收过一 
个真正的徒弟。我要你将摩勒收做衣钵传人。摩勒,你愿意拜你姑丈为师么?”段珪璋铁摩 
勒均是一怔,但随即两人都懂得了她的意思,铁摩勒立即跪下叩头,向段珪璋行拜师大礼。 
  拜师的大礼是要行三跪九叩首的,铁摩勒刚刚磕了一个响头,段珪璋忽地叫声:“且 
慢!”将他扶起。 
  窦线娘道:“怎么,你不愿收他为徒?”段珪璋道:“不,我这是为他打算。他应该找 
一个比我更高明的师父。”铁摩勒道:“姑丈,我但求学得你这手剑法,于愿已足。”段珪 
璋苦笑道:“即算你学了我全身的本领,也还是抵敌不过空空儿,又有何用?”铁摩勒道: 
“但若用来对付王家父女,那却是绰有余裕的了。我想王家也总不能永远留着空空儿做他们 
的保镖。” 
  要知段珪璋夫妇已向空空儿立下誓言,从今之后,不再管王、窦二家之事,所以窦线娘 
要丈夫收摩勒为徒,实是指望由铁摩勒代她报仇。段珪璋本意不愿再卷入漩涡,但一来为了 
不想妻子终生难过;二来他也是的确喜欢铁摩勒这天生的习武资质,因此踌躇再三,终于想 
出了两全之计。 
  段珪璋扶起了铁摩勒,却对南霁云道:“南兄弟,我想请你将摩勒携到襄阳,拜见令 
师,并请你代为进言,求令师破例将他收为门下。”南霁云道:“铁寨主生前与家师交情相 
厚,家师也曾屡次叫我打听摩勒的下落,这事十九可以如愿。” 
  段珪璋道:“摩勒,你我相处多时,如今分手在即,我虽然不能收你为徒,却有一件小 
小的礼物赠送给你,也算是我夫妻的一点心意。”说罢,将一本剑谱拿了出来,交给铁摩勒 
道:“这是我家传的剑谱,并附有我这二十年来学剑的心得,你拿去吧。其中重要的剑诀, 
我都曾经给你讲解过了,你仔细琢磨,以你的资质,学起来不会很费力的。” 
  铁摩勒惊道:“姑丈,这、这怎可以?我,我怎能要你的家传剑谱?”段珪璋道:“这 
本剑谱我已熟背如流,我的儿子又还小,你先拿去,要是我的儿子能脱灾难,将来长大成 
人,你再交回给他也还不迟。”窦线娘也道:“傻孩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拘泥什么名 
义?姑丈不肯收你为徒,是为了有更好的安排,怕乱了武林班辈。你若能够好好的用这本剑 
谱,不辜负你姑丈给你的这番心意,我将来还要深深的多谢你呢。”铁摩勒双眼润湿,接过 
剑谱,重新叩了三个响头,算是行了“半师”之礼,郑重说道:“姑姑放心,摩勒决不能辜 
负姑丈、姑姑的心意!”窦线娘悲惨阴沉的脸色,这时才开始有了一丝笑意。心想:“他若 
得了磨镜老人的内功真传,再学全了剑谱上的六十四手龙形剑法,纵然未必胜得了空空儿, 
也可与之一拼了。” 
  段珪璋道:“南贤弟,摩勒今后托你照顾了。今番承你拔刀相助,长途护送,厚义深 
情,感激不尽。后会难期,唯望各自珍重。”四人挥泪而别。南霁云与铁摩勒一道,前往睢 
阳。段珪璋夫妇则北走凉州,上玉树山讨回孩子。 
  暂且搁下段珪璋夫妇不表。只说南、铁二人,为了提防王家父子临时变卦,再发追兵, 
匆匆忙忙的一口气又赶了十多里路,天色将晚,腹中饥渴,恰好路旁有间茶店,南霁云道: 
“咱们且进去暂歇一会,吃点东西再赶路。” 
  这类茶店多兼卖一些酒菜,有两个大汉正在里面喝酒,店门口系着他们的两匹坐骑,铁 
摩勒低声说道:“这两匹黄骠马倒是不俗!” 
  那两个大汉听得他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登时双方都是一愕,坐在上首的那个大汉, 
更是“啊呀”一声的叫了出来。 
  原来这两个大议都是安禄山手下的军官,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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