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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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芮遥牵着小糖豆走出前方几步远,我还在迟疑进或者退。倏尔觉得肩头一紧,我三分心神游离在外,不解地转头看向还搂住我的江璿睿。他贴近我的耳朵,气息轻拂吐纳,
“我赌一块钱,你不去肯定会后悔。”
眉头打结,我连解读话中重点的能力也退化了,“我只值一块钱?”
“走吧。”他牵引我跟上他们,目光早已遥落在摄影棚门外,淡淡地说,“这个赌确实只值这个价。”
一下握住他另一只手,我迫切地说:“等会儿吃饭,你一定要帮我。千万不能让米芮遥看出我暗恋徐陌舟。”
他似乎并不意外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问:“怎么帮?”
这是难题,我很迟疑,只求达成目的,却不得其法。我太慌张,待会儿的饭桌上的黄尚和李宇宙俩人精是道坎,得小心提防。自己总不自觉地流露对徐陌舟的爱意旁人一看便知,又是层冲不破的网,早晚会令我作茧自缚。
“把他们当狗仔怎么样?”
江璿睿轻飘飘的声音入耳,我一时滞后大为困顿。攥紧心神细细一想,略懂了,“江璿睿,你的意思是我们冒充情侣?”
他露出夸张而惊讶的表情,摇头道:“武胜男,你思想真龌龊,我的意思是无视他们的存在。”
“那我们还是装情侣吧。”
我刚说完,他原本搭在我肩头的手即刻滑至我的腰间,似有意地稍微使力,我便感觉一道电流从腰头蔓延扩散麻痹四肢,连带神经也如弦绷紧,
“你干什么?”
“扮情侣啊,我入戏很快的。”他把手又挪回肩膀,“放这儿是哥们。”手至腰间,“这儿是情侣。”他说得据理,我在听没留意,人手直接下垂,“放这里是姐妹。”
闪至一旁,我举起拳头,“占我便宜是吧?”
他伸手重新将我拉回至他的身旁,恬不知耻地牵我握拳的手摸上他的屁股,“来,给你占回来。”
“江璿睿,你没救了!”
急急撤开手,我痛定思痛,提议和江璿睿假装情侣很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深吸口气,我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重装迎战!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三篇第一人称文均已完结,所以不要犹豫,大胆地收了我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姑姑,我头晕。”
“忍着。”
“小姑姑,我想睡觉。”
“醒着。”
“小姑姑,我想吐。”
“咽回去。”
酒气熏天的江璿睿像只考拉一样瘫在我身上,眼神茫然,口齿不清,嘴角却一直挂着丝懒散迷醉的笑意,也不知打哪里生出的愉快心情。
车窗外夜幕中灯火辉煌,琉璃灿烂,可再灿烂也灿烂不过前面的士师傅那双不时通过后视镜传递过的眼神,似有深意。
我没功夫揣测他的心里所思,倒是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全副武装赴宴会演变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不久前廖记大排档的一顿饭,李宇宙和小糖豆眉飞色舞地聊国产动画。黄尚似乎一见米芮遥便惊她为天人,使出浑身解数侃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米芮遥只听不言,间或莞尔,黄尚立刻又能吹起天文地理四书五经。
徐陌舟和江璿睿坐在离我最远的地方对饮而谈,我努力竖直耳朵也没能接收到任何有效信息,反而被李宇宙和黄尚的聒噪声堵得满满的。偷听不成,我更不敢偷看,只能在假意夹他们面前的菜时,瞄上两眼,却好死不死总和江璿睿乌溜溜的眼睛对个正着。然后他就真当防贼似的收声不语,冲我促狭一笑。
他们三对三惬意吃畅快谈,独留我秉持古训“食不言”。未雨绸缪的一桩桩预估警报全都没被拉响,唯一令我紧张不安的一幕就是徐陌舟驱车带我们来廖记的路上,米芮遥的一句话。
她对徐陌舟说:“真巧,武胜男是我们的高中校友。你们以前见过面吗?说不定认识呢。”
我一听,竖起浑身寒毛,旋即有种翻几个跟头滚下车的原始冲动,连手都不自觉地摸上来了车门。
片刻等待,如长夜难熬,徐陌舟轻轻开了口:“好像没有。”
多好的四个字,我竟不感失落,只觉压迫心脏的一块巨石瞬息落地。不记得也好,暗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两个人太挤,便不简单自在。
大概,酒醉的人才是最自在的吧。醉醺醺的江璿睿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像个黏人的小孩。他平稳呼吸拂着我的脖子有点痒,我耸肩搡了搡他的脸,
“喂,别睡着了,还没到家呢。”
半晌,他抬起头双眼朦胧无神地盯了我几秒,又一头扎进我的颈子,喃喃道:“我要睡觉,不回家。”
“不准睡,谁让你喝醉的!”
他猛地再次抬头,目光清亮不少,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喝醉,我现在头脑很清醒。”
喝醉的人都这么说,我心里想着,却顺他的意附和:“对对对,你没喝醉,你很清醒。”说完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又翻转而出,视线飘向车窗外,我假装随意地问,
“刚才你和徐陌舟都聊了些什么?”
“工作。”他答。
我转看向他,“还有呢?”
“没有了。”他笃定说完窝进椅背头枕着车窗,闭眼像又要睡过去。
我想推醒他继续问,伸出的手留在半空中停滞片刻缩了回来,他眉宇间皱起的几条纹路仿佛是对我无声的抗议。
收回目光,我靠坐在另一边。夜空暗,星光暗,霓虹灯亮,心不亮。城市的那头,徐陌舟载着米芮遥在聊什么,至少在今晚,会不会有我。傻瓜一样的猜想,执迷不悔的奢望,其实该喝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忽而感觉一暖,我低头看见江璿睿的大手覆盖在我手背。视线缓缓爬上他的脸,他还是那副蹙眉忧郁的模样,没有变化却令人心动。
不自觉地微笑扭开头,我没有抽回手,脑海中闪过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
我要是不爱徐陌舟该多好呀!
下了车,我以为江璿睿会死乞白赖让我背他,他没有。送他进屋,我以为他会再度要求我陪他,他没有。他一个人走进卫生间,我站在门口发呆不知该走该留。
踌躇了会儿,我伸手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呕吐声。没做多想赶忙推门进屋,见江璿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整个人都快埋进马桶里了。我走上前,轻拍他的背问:
“你怎么样?没事吧?”
他没有抬头,只举起攀在马桶沿边的手略带颤抖得摆了摆示意我离开,再一阵干呕,脑袋又扎进去更深。
不理会他,我仍帮他顺着背,“要不要喝水?冲杯茶或者是蜂蜜,会好一点的。”
大概是太难受,他的背轻微抖动着,像只受惊避险的幼兽。我扯下条毛想替他擦擦嘴,手刚触及他垂落的刘海,他竟像触电般突地抬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不加控制的力道,是生硬的痛感。比疼痛更强烈的是他掌心的冰凉,仿佛自骨血渗透出的寒意,□传递而来,封缄我行动的能力。
他缓缓抬起头,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压抑着狼狈与疲累,那双漂亮眼睛里投射出的光格外刺目,
“武胜男,我不用你管。”
好决绝的语气,逼出几分暴戾。我微怔了会儿,掬起微笑对他。另一只手拿过毛巾,轻轻地为他拭去额头鬓角的细汗,我放低嗓音笑问:
“我不管你,谁管你?”
他一动不动,只一霎时柔软目光后,又更为粗暴地夺过我移至他嘴角的毛巾甩到地上。攀着艰难地站起来,他狠狠地推开我一步一晃地走出卫生间。
只当是他酒醉不清醒,我没有上前搀扶,紧跟其后随他进入卧室。见他于黑暗中如磐石坠落般倒进床里,我忙打开床头台灯,又费力地从他身下抽出棉被替他盖上。
俯身掖好被角,他原本紧闭的双眼全无预兆地猛然睁开与我牢牢相对,幽深得像能将我吸入迷踪的无底深渊。
我有一刻失掉反应,他伸出双手擒住我的肩头,稍使劲一带便翻起将我压在身下。无间的距离,我能感受他滚烫的体温,也能感受他剧烈的呼吸,只是他那张近在眼前的脸上没有书写任何我能读懂的情绪。或者说,他面庞流露的情绪太复杂,混淆了我的判断力。
危险气息从我们之间弥漫扩散,我竟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冷静地问:
“江璿睿,你想干嘛?”
他微张的双唇和他面色一样早已失去血色,轻轻颤抖着,大概被酒精麻痹搁浅了言语所能。我甚至怀疑他连我的问话也根本没有听清。
幽昏灯光下,他的双眸紧锁于我,初时深远想要看透我一般,而后又愈发炙热欲融化我一样,最后像捻在我心尖上的一根灯芯过油簇生火苗,噼啪燃起。
双颊生热,我扭过头想避开他越烧越滚烫的眼神,却看见他伸出手关掉台灯,泯灭这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黑暗袭来,我连短暂的适应也没有,他的头已经埋入我的颈间,用贴着我脖子的急促呼吸反复证明他的存在,近地没有间隙,亲密地肌肤缠绵。
我静静躺着,不敢动,更不敢说话,敏感察觉到他开始流连亲吻我起的脖子,又缓缓移上直到我的腮边,终是激动地低声喝止:
“江璿睿!你疯啦!”
他在我的声音中遏制住进一步的动作,随之而来的静谧落入无尽黑暗,如同能停摆时间的咒语,我甚至再听不到江璿睿的呼吸声。半晌,耳边淡淡拂来他的声音,从我们进入卧室后的第一句话,
“武胜男,是不是只要在我生病,受伤,喝醉酒的时候,你才会注意到有我这么个人?是不是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觉得自己有存在感,不是一个拼死活在别人世界里的透明人?是不是在我面前,你表现出万事都不在话下的样子,才不会觉得自己卑微怯懦?”
不是一句话,是接连朝我迎头痛击的三个质问,与看不透的暗夜交织缠绕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向我,令我窒息。
不要说回答,我连想都不敢多想,下意识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江璿睿却再度埋头在我颈窝,有气无力地孱弱□:
“求求你别动好吧,我是真的很难受。”
心头莫名一软,我顺从地停止反抗,努力让自己放松,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似乎也变轻了。
没有再去纠结我们这已经超出暧昧界限的姿态,我又静静等待了不知多久,一遍又一遍用耳朵确定他的呼吸渐入平缓,才压低音量轻问:
“江璿睿,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久久沉默之后,他翻身宽厚胸膛贴着我的背,将我圈进他的怀里,声音喑哑低沉:
“我有点冷,小姑姑。”
又是那声“小姑姑”,依然嗲得让人耳后根发痒,我仍旧无力抗拒,乖乖地被他拥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