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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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痴望着徐陌舟一步步走远,还没看够黄尚他们便急急忙忙向我围拢,服侍太后般小心翼翼地将我搀扶起来。
黄尚确定我没事之后,拍着胸口长舒气,“还好我长了个心眼给徐总打电话,不然我们全部都得完蛋。”
“是啊,是啊。”李宇宙也跟着附和道,“大人物办事真是周全,不仅报警抓了坏蛋,连媒体那边也想到安排人处理协调。”
尤麦菜菜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男姐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踮起脚拥抱过我,又抱了下我身后的江璿睿,激动地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黄尚和李宇宙见状,立刻主动自发的张开双臂迎接佳人投怀。尤麦菜菜子只甜美一笑,伸出手一边拉一个,说:
“也谢谢你们。”
失落的李宇宙不死心,想再索要个拥抱,尤麦菜菜子不失时机挽起我的胳膊请求我陪她回酒店。我想说好,徐陌舟又走了过来,说:
“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江璿睿按着肩头指向他路边停着的那辆甲壳虫,恍悟道,“坐不下。我负责送两位女士。徐总,那就麻烦你送其他人了。”
徐陌舟微笑道:“好。”
我承认自个儿花痴,一点也不想坐江璿睿的车,当着所有人的面磨蹭半天始终提不起勇气说我想做其他人。最后江璿睿毫无耐心地将衣服渗血的肩膀杵到我眼前,也不说话只是暴力地拉我的手往车子方向走。
紧随我的尤麦菜菜子悄声问我,江璿睿是不是生气了。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摇头表示我不知道,点头表示我真的不知道呀!
午夜惊魂,尤麦菜菜子吓得不轻。回到酒店,她又要求我和江璿睿陪她看电视,听不懂中文她看得哈欠连天,我劝她去睡觉,她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还硬说自己不困。她大概是余惊未消不敢一个人睡觉,想到明天还有一整天的工作等着她,于是我说陪她睡觉,等她睡着再离开。她欢喜点头,特地搬了把椅子放在她床头。
坐在床边,我一回想,最近好像尽当枕边妈妈来着了。
似乎有我陪着她还不踏实,连翻了好几个身,尤麦菜菜子坐起来隔着房门指向客厅看电视的江璿睿,扑闪着大眼睛羞答答地说:
“男姐姐,能不能也让他来陪我呀?”
“这个,”我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抵不过她恳切的小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起身走出房间。
客厅里没有亮灯,只有电视画面跃动切换出的明暗光线映在江璿睿静如止水的脸上,透出点我捉摸不透的陌生感。电视的音量被他调得很小,几乎听不清楚,他静静坐着目不斜视,瞧不出是在专心看电视还是专心发呆。
我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会儿轻声道:“江璿睿,尤麦菜菜子说她睡不着,想让我们一起陪她。”
他纹丝不动许久,在我以为他都不愿意到懒得拒绝我时,他直接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向尤麦菜菜子的卧房。
愣在原地,我脑子里全是的问号。今天江璿睿怎么了?好像变了个人。带着满腹疑惑,我伸手拉住擦肩而过的江璿睿,不解地问:
“你没事吧?”
他深看于我,戏谑反问:“我能有什么事儿?”
低头巴拉他的衣服检查起他的前胸后背,我不安地问:“你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他即刻跟触电似的退出几步远,双手交叠护住胸口,受惊吓般道:“干嘛,性骚扰啊!”
“我好歹是你姑姑,至于吗?”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我哭笑不得地说。
“怎么不至于,小龙女把杨过关古墓里的时候就特至于。”江璿睿正言道,又偏头打量我,疑狐地问,
“武胜男,你刚才往死里咬我,是不是想废了我胳膊,好逼我和你共谱一曲现代版的《神雕侠侣》吧?”
江璿睿气人的本事和他自恋的程度真是不相上下,聊不用两句话我就跟烧开了水的茶壶一样七窍生烟,头能不疼嘛!果断主动收声终止谈话,我先一步走入房间,江璿睿却像跟我较上了劲儿,不停追问我是不是被他戳中险恶用心。
这样的他虽然讨人厌,但总算恢复常态了,我很欣慰!
看惯了躺床上做运动的尤麦菜菜子,她此刻躺床上什么都不做,我的心情是比较复杂的。但再复杂也比不上她盯着一边低头玩手机的江璿睿的眼神复杂,爱慕里带着少女羞怯,迷恋中又透着火红热情。
英雄救美,美人爱英雄,万丈红尘里亘古不变的因果轮回。这几年剩男剩女数量激增,难不成是因为社会治安太好,帮扶牵线搭桥的市井浑人明显不够用了?
当然这种高深的课题该留给社会学家们去苦恼。而我该苦恼考虑的问题是,尤麦菜菜子星眸璀璨,貌似愈发没有睡意了。时间太晚了,我不禁对她道:
“妹妹,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好好睡觉?”
她撅撅小嘴,不情愿地说:“男姐姐,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一听故事我就能睡着了。”
怎么跟江璿睿一个德行,我长得很像会说故事的人吗?心里纳闷,我嘴上说道:“你想听什么故事?我真的不太会讲。”
她凝神想了会儿,说:“要不讲讲你为什么会喜欢徐陌舟先生吧。”
谁能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我愣了愣,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江璿睿。他玩游戏玩得正入神,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聊什么。反正他听不懂日文,而今晚和徐陌舟的近距离接触必将成为我生命里又一段永生难忘的回忆,被我小心珍藏在心底深处专为他而着的书札里。
夜深人静,拿出来翻一翻,好像也不错,微微一笑我对她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越来越少,码字越来越废柴。
难不成真要应了我对朋友说的那句话:隔日更,双日更,随便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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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疯”
如果我早知道在八年前的那一天会和徐陌舟相遇,我一定会记得那天是几号,星期几,天气如何,我也一定不会疯狂通宵后满身疲惫与邋遢地去上学。
记忆中的那天,我一如既往地逃掉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躺在学校后山坡上西晒补觉睡得正香,却被由远及近地抽泣声吵醒好梦。我烦躁地坐起身看过去,哭哭啼啼跑近我的是一初中时就归顺我门下,进入同一所高中又恭敬称我声“大男姐”的干妹妹。
“大男姐,有个女生抢了我男朋友徐陌舟。”
“徐陌舟是谁?”
“两个月前转学过来的高三学长。大男姐,他长得好帅,我好爱他。”
“爱他还被人抢了!谁抢的?”
“米芮遥。”
隔壁班的资优生米芮遥?那个貌美宛若仙子,每当经过我们班时总被男生们齐行注目礼的米芮遥。也是那个每周一玉立校门口做风纪委员,见我迟到却只对我温婉一笑,从不记录上报的米芮遥。我讨厌有公主病的女生,可我欣赏真正的公主。米芮遥就是这样一个令我欣赏到自惭形秽的公主。
直觉告诉我米芮遥不会做跟人抢男朋友那么愚蠢的事,一夜未眠的混沌意识又告诉我,肯定是那个叫徐陌舟的臭男生脚踏两只船两边都伤害。未经世事的大女子主义思想作祟,我头脑一热拉着干妹妹执意要去找那个徐陌舟算账。
放学后的校门口,步履匆匆的学子们都穿着松松垮垮辨不出男女的校服,带着麻木冷感的面具,像是从工厂统一流水线下生产出来的具有标准规格的待估商品。这就是我不喜欢这所省重点高中的原因,成绩就是背负着肩膀上的砝码,加码越多价格越高,人也越像过早被摧毁致残的老人。
我瞧不起他们被学业所累消耗青春,可从没检讨过自己是不是也在整日的无所事事中虚度光阴。青春是什么样子,我从不知道。直到在干妹妹的指引下看到徐陌舟从夕阳余晖中走出校门。我想,青春大概就是他那个样子吧。
当时不懂,只觉得他是个清俊男生逆光而来,有最美丽的色彩,有最清新的朝气。现在想来,有句诗词萦绕着他于心头默念: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暗生的惊艳被我压了又压,我拉着干妹妹将他堵在街角。对立而站,他略显意外后静静地看着我,神情淡然。我换揣着没来由的忐忑与虚弱,膨胀起张狂气焰,质问他:
“你是徐陌舟?”
他无言点头。
“你不喜欢我干妹妹了吗?为什么要脚踏两只船?”
他微微一愣,“干妹妹?”
将身边莫名退怯的干妹妹推至他面前,我说:“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
他视线拂过面前的女孩,侧开一步拉远与她的距离,淡淡地说:“我确实不认识她,也不喜欢她。”
“少来这套,”我挺身走近他,咄咄逼人地说,“你难道没有和米芮遥在一起吗?”
“我没有和她在一起。”他默默又退后一步。
“你也不喜欢米芮遥吗?”我问。
“我喜欢她,但是没有和她在一起。”
他幽然开口说出的话令我欲再进前的脚步一顿。震惊于他的坦率直白,我没来由地怒火中烧,烧得我全无理智,冲动地握起拳头正对他胸口狠狠击出一拳,咆哮道:
“混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干妹妹?!”
手捂着胸口,他眉头紧蹙成结,黑眸里涌动的怒意一触即发,转而又被他泯灭不见,人变得更加清冷漠然。
缓步走近还攥着拳头发懵的我,他平静地说:“我不还手,不是仅仅因为你是女的,还因为你太幼稚愚蠢了,不值得。”
他说完转身离去,我僵在原地好久回不过神。我不是第一次打人,但从没有一次让我如此震撼,甚至在一出拳的那一刹那就开始后悔,伴着自认早已麻痹不会再有的刺伤,不是发肤,是自尊心。
从那天起这一幕便时常被我反复回放,最初我告诉自己那是义薄云天的仗义之举。其实呀,那是对他的一见钟情后的羡慕嫉妒,因为他告诉我,他喜欢的女孩不是我。
因为喜欢,自然而然我开始关注他。知道他是从大城市转学过来的优等生,知道他目标是国外的名校,知道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课余时间喜欢坐在教室里看书。
我在一楼,他在三楼,楼梯又远在教学楼的另一端。如果我不刻意去找他,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于是我每天早早地等在学校门口,只为看他一眼。从不屑于出的课间操再不曾错过一次,因为我发现我只要稍微一侧身就能远远看到他的身影。高三的放学时间不固定,我就呆坐在楼梯口附近的花坛边,等他下课,等他放学。像个跟踪狂一样,望着他的背影陪他回家。
暗暗地恋着他,越来越喜欢。我不敢表白,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没有足够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