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9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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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扇招虽招招杀着,表面看去却是潇洒优美,于紧迫激烈中隐含一种闲逸的超然
意味,就像为美人绘像,随意敷采,却精彩纷呈,深得画道之旨。处在下风的杨虚彦不
论如何反击,总给他的折扇看似随意飘洒的破去。
徐子陵勉强提气,跨入两人交战的气场内,恰是杨虚彦劲气最弱的一点,也是最能
威胁他的位置。
杨虚彦受此影响,剧震一下,发出怪啸一声后疾退。
侯希白抢前扇出如风,绞开影子剑,疾点其胸口。
杨虚彦使出幻魔身法,往横移开,以肩头硬捱一扇,退势加远,凌空狂喷一日鲜血,
大喝道:“后会有期,今天的事我杨虚彦绝不会忘记!”眨眼间没在厢房后方。
侯希白落回地上,两人你眼望我眼,均瞧出对方心中暗叫侥幸。
杨虚彦洒在草地上的点点鲜血,确是得来不易——
输入者:天涯客||由卧虎居校正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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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卷 第三章 巧遇故人
大唐双龙传(第54卷)
第三章巧遇故人——
徐子陵和侯希白以观光的心情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漫步,惹得人人注目,俏姑
娘们则媚眼频送。
像大部份城池,行人女多男少,这是大数量男丁被征召入伍的必然后果。巴东郡由
于并非位于前线,经济上虽举足轻重,可是老爹杜伏威为应付辅公佑和萧铣两大威胁,
主力集中往历阳,凭长江水利之便应付任何来袭的敌人,支持沿江城镇。所以巴东没有
派重兵,居民神态轻松,一片繁华昌盛的景况。
侯希白笑道:“幸好我们误打误撞来到你老爹的城池,假若这是一座唐室的城市,
肯定昨晚已给杨虚彦率人生擒活捉,变成阶下之囚,想想也叫人心寒,命运的荣枯就只
是如此一线之隔。”
徐子陵笑道:“坦白说,杨虚彦今仗输得很冤枉,胜利和失败就像鹘子般,带点赌
博的成份。”
侯希白欣然道:“但俗语有云,成功总非侥幸,若非有子陵神乎其技的精神大法,
又点醒我这身在宝山不知宝的傻瓜,杨虚彦怎会败得如此糊里糊涂?”
徐子陵讶道:“想不到希白是这么谦虚的人。因谓才子给人的印像,总是恃才傲物
的,而希白恰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才子。”
侯希白哑然失笑道:“才子?哈,就算是才子,对着你徐子陵这另一个才子,谁敢
不谦虚。我真的愈来愈佩服你,更喜欢你亲切的改唤我为希白,而非希白兄长希白兄短
的,非常见外,寇仲在这方面和你不同,甫相识即可和任何人打得火热,子陵却是小心
翼翼的与人保持一段距离。”
徐子陵苦笑道:“令希白这么满腹牢骚,是小弟罪过。请希白大人有大量,原谅则
个。当时我是脱口而出,发乎自然,希白为保护我不惜牺牲性命,大家肝胆相照,才会
这样流于自然。”
侯希白大笑,一把搭着徐子陵肩头,欣然道:“一切过去哩,往前看才是聪明人该
做的事。若子陵能回复功力,说不定绑着半边手脚仍可玩弄杨虚彦于股掌之上。”
徐子陵摇头道:“你太乐观哩!首先,若我和他交手,会失去旁观者清的优势。其
次是杨虚彦会从这次惨痛的教训学乖,设法消除破绽,一旦他可达从心所欲的境界,他
会是另一个你的石师。一天他未死,始终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侯希白忽然低声道:“看!巴东城竟有如此气质绝佳的美女。”
徐子陵循他目光住对街投去,一位衣着朴素,难掩其修美体型的美女正袅娜而行转
入横街,只看到背影,看不到她的花容。
侯希白瞧着徐子陵,讶道:“子陵的目光为何如此古怪,不是见色心动吧?那颇不
像你。”
徐子陵沉声道:“我感到她的背影很眼熟,似在什么地方曾有似曾相识的深刻印
象。”
侯希白道:“我可保证她不是我所认识的任何美女,看女人我特别有一手,即使她
易容乔装仍瞒不过我。”
徐子陵点头道:“她绝非我们的敌人,因为她给我那印象是很良性的。”
侯希白扯着他衣袖,笑道:“到啦,果然不负巴东第一楼的盛名,望淮楼只是门面
足以令人精神一振。”
徐子陵忽然虎躯剧震,似是醒觉起某事。
侯希白扯着徐子陵移往一旁,以免阻碍其它客人进出望淮楼的大门,问道:“子陵
是否记起刚才那似曾相识的女子是谁?”
徐子陵摇头道:“不,我是想起另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当日我因祝玉妍的‘玉
石俱焚’受创昏迷,翌日醒来时妃暄却离我而去,此事像一根小刺留在我心头,令我老
不舒服,心想她该待我醒来恢复自保之力告别不迟。到这一刻我始幡然而悟,那就是
‘剑心通明’的境界,可是我要到受伤后无武功可恃,始真正明白什么叫‘剑心通明’,
也凭此方能助希白击退杨虚彦。”
侯希白夸道:“原来子陵想的是与眼前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回事,不过却是引人入
胜。石师一直不敢踏上慈航静斋挑战梵清惠,正因顾忌《慈航剑典》剑心通明的剑道至
境。事实上子陵一直有通灵的潜质,只是没机会发挥吧!若子陵功力回复旧观,今趟受
伤会是天大的好事和转机。”
徐子陵洒然笑道:“痊愈与否,我并不放在心上。这所望淮楼确是不同凡响,只是
四支撑上三楼顶层的雕龙红木柱,使人大叹观止,我们登楼观淮如何?”
侯希白哈哈笑道:“子陵请!”
徐子陵微笑道:“希白客气。”负手登楼。
望淮楼位于城北,设计独特,最下层等若别的建筑的一层楼,须步上一道十多级的
木阶。整座楼以坚固的缸木结构而成,稳重美观,又不失自然之美。
木阶尽处是酒楼掌柜的柜抬,经柜台直入是摆上三十多张大圆桌的第一层楼,大半
台子均坐满客人,看外表以往来的旅人行商占大部份,把热气腾升的点心香茗奉客的均
由年轻女子担任,别具特色。往右转是登上第一层楼的木阶。
徐子陵目光到处,年青的掌柜正为茶客结账,可能因徐子陵和侯希白气宇不凡,目
光朝两人投来,与徐子陵打个照面。
徐子陵一呆道:“竟然是韩兄。”
那年青掌柜立时躯体剧震,脸上血色褪尽,苍白有如死人。
徐子陵登时后悔得想死,此人正是他从三峡乘船离开巴蜀在旅途上认识的韩泽南,
他和娇妻小裳和爱儿小杰正逃避阴癸派“恶僧”法难和“艳尼”常真的追杀,当时徐子
陵仗义出手,击退法难和常真。而韩泽南与妻儿则像惊弓之鸟的仓皇离船远遁,使他没
法弄清楚他们与阴癸派的关系。
他后悔的是一时忘却自己是“弓辰春”的面目与韩泽南相识,这么一声“韩兄”,
等若揭破韩泽南避世藏身于此的身份。难怪韩泽南睑色变得这么难看,同时醒悟刚才见
到的熟悉倩影,正是韩泽南的妻子小裳。
后面跟来的侯希白愕然道:“子陵遇见旧识吗?”
徐子陵忙乱失措的道:“不,我认错人哩!”扯着侯希白往登上一楼的梯阶走去。
走到往上转角处,徐子陵颓然停下,叹道:“我要回去说个清楚,希白先到三楼找
张空桌,如何?”
侯希白摇头道:“我责任重大,怎可离开你左右,一道去吧!”
两人回头步下阶梯,踏足下层时,韩泽南竟失去影踪,由别的人取代他的工作岗位。
徐子陵心知不妙,他定已逃走,以避大祸,自己确是罪重之极,忙道:“我们快
追!”两人急步下,刚好捕捉到韩泽南背影走进对面的横街去。
韩泽南心事重重的在无人的横巷低头疾走,蓦地眼前一花,多出了个人来,吓得他
连退三步,脸如土色。
拦路者是先徐子陵一步赶来的侯希白,一揖笑道:“韩兄请恕希白无礼,因我的朋
友想与韩兄澄情刚才的误会,无需惊慌。”
韩泽南惊魂甫定,讶道:“阁下是否‘多情公子’侯希白?”
侯希白欣然道:“正是在下。想不到韩兄不谙武技,却晓得江湖上的事,我的朋友
来哩!”
韩泽南再露忧疑之色,别头往后瞧去,然见到戴上弓辰春面具的徐子陵正朝他走来,
立即脸容一宽,难以置信的惊叫道:“恩公!”
徐子陵揭下面具,来到韩泽南旁,歉然道:“是我的疏忽,累韩兄受惊,尊夫人和
令郎好吗?”
韩泽南仍是目瞪日呆,为这突然变化失去方寸,好半晌回复过来,呼出一口气道:
“世间竟有如斯精巧的面具,贱内和小儿一切安好,恩公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仍未
有机会面谢,每一想起内心难安。”
徐子陵拍拍他的头道:“一切尽在不言中,韩兄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我和希
白回去吃早点,韩兄继续原本的工作,我们间再没任何关系。”哈哈一笑,偕侯希白一
道离开。
韩泽南在后方叫道:“请恩公赐告高姓大名。”
徐子陵道:“小弟徐子陵,韩兄放心,我们会决口不提韩兄隐居于此的秘密。”
两人安坐靠窗的一张桌子,目光投往北墙外一望无际的林海荒原和在远方流过的淮
水。
侯希白叹道:“若妃暄剑心通明的境界,令她有预知将来的通灵神力,会令我生出
不安的联想,希望她的仙法仍有局限,未能透视茫不可测的未来。”
徐子陵道:“我明白希白的忧虑,你是因此不看好寇仲。”
侯希白朝他瞧来,含笑道:“和子陵说话可省去很多工夫,我非是杞人忧天,问题
是妃暄剑心通明达致何等境界,她挑选李世民作真命天子是否因预知事实如此,果真如
此,则寇仲危矣。”
徐子陵神色凝重的道:“她的预知能力显然并非一定灵光,至少她选我作山门护法,
小弟便有负所托。”
侯希白讶道:“山门护法?”
徐子陵解释一遍,道:“事实的发展,是我正朝她意旨相反的路上走着,且没回头
或改变的可能性,与她的对立只会日渐尖锐。”
侯希白咀嚼他的话时,韩泽南现身梯阶处,朝他们一席走过来,两人虽不理解他不
怕暴露身份的行动,礼貌上忙请他入座。
韩泽南露出坚决的神色,正容道:“小弟适才回家与贱内商量过,希望能借两位之
力,为世除害。”
徐子陵想起阴癸派,微笑道:“韩兄不顾自身安全的义勇,令人佩服,不过阴癸派
因派主身亡,内部纷争丛起,引致四分五裂,暂时不足为患,韩兄可安心在此安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