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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部分

大唐双龙传-第7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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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利用至尽,教人不易抵挡。

    此时他变回长满胡髯的弓辰春,沿街漫步,经过仍在营业的荣达大押时,不由多看

    两眼,差点想进去找欧良材的亲舅陈甫。迅又压下这股冲动,心忖待与李靖联络上后再

    去找他比较稳妥。只有当陈甫清楚他有李世民在背后大力支持,对方始会全无顾忌的与

    他合作。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他再不易轻信任何人。

    顺步来到永安渠旁,这道接通城外北方渭河的大渠,在沿岸稀疏的点点灯火下,滔

    滔往南流去,灿烂的星空下,码头区舟舶幢幢,两岸街道行人疏落,不由想起与沈落雁

    泛舟渠上的动人情景,又想起黎阳的情况,心中暗叹。

    倏地一艘小舟在上游驶来,徐子陵不经意的瞥上一眼,登时头皮发麻,更心涌杀机,

    又知绝不能动手,首先是败多胜少,且会暴露身分。

    操舟者把小艇往他立处靠过来,柔声道:“这么巧!子陵请上艇说话如何?”

    竟是连魔门第一高手“阴后”祝玉妍也要在他手底丧命的盖代魔君“邪王”石之轩。

    自己所有伪装,全给他一眼看穿看破,该怎办才好呢?此刻走又不是,不走更不是,

    进退失据之余,只好把心一横,跃往艇尾面对他坐下。

    石之轩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受伤之像,神色雍容自若,眼中射出慈和神色,凝望着

    他微笑道:“事实上我们并不是凑巧碰上,自你离开希白的居所,我一直蹑在你身后,

    真想不到子陵会到赌场去,是否受雷九指的影响?”

    徐子陵遍体生寒,不但因对石之轩的跟踪没有丝毫感应,更因他弄不清楚分不开眼

    前这石之轩究竟是谈笑杀人的邪魔,还是那个对碧秀心之死歉疚终生的多情种子。

    他徐子陵的灵觉就像给人废去武功。

    这是最可怕的魔功,石之轩终于魔功大成,天下恐难有制得住他的人,连三大宗师

    也不行。因为石之轩完全属于他们那一级数,足可与任何之一分庭抗礼,甚且过之而无

    不及。

    迎上他深邃莫测的眼睛,徐子陵淡淡道:“前辈是否刚抵长安,立心去找希白兄算

    账,现在则改为杀我。”

    石之轩哑然矢笑,神态潇洒好看,摇头道:“人道虎毒不食儿,希白等若我半个儿

    子,他有时顽皮点,始终是情有可原,因为错在我不能常在他身旁指点。不过这亦是我

    训练继承人的方法,不但予他人身的自由,更希望他有独立的思想,不会变成我石之轩

    另一个版本,在这方面他的表现异常出色。”

    徐子陵心中唤娘,石之轩不但气质有变化,手段也有变化,其辞锋的锐利,比得上

    他的不死印法。

    徐子陵苦笑道。“我情愿前辈像以前般坦白,因为我弄不清楚你是真心赞赏希白兄,

    还是说反话?”

    石之轩两桨交叉打出,划进永安渠反映两岸灯光的水里,光影破碎下,小舟从岸旁

    滑出,顺流而去。凝望徐子陵好半晌后,微笑道:“过去的十五年就像一个悠长的噩梦,

    现在我终于成功醒转过来。”

    接着目光投往渠水去,神色益转柔和,旋露出痛苦的神色,颓然道:“我是自食其

    果!哪有人这么蠢竟会去害死自己最深爱的情人!这十五年就是我这蠢材应偿还的代价。”

    徐子陵愕然瞧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究竟他是在装神弄鬼,还是邪帝舍利内

    的邪气,在以毒攻毒下,反把石之轩改造变成“好人”。

    他真的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他再不明白石之轩,掌握不到他的内心世界。

    我的娘!

    这正是没有丝毫破绽的“邪王”石之轩。

    石之轩将目光上移,注入无尽的星空去,一边轻轻道:“子陵到幽林小谷去吧!让

    我的女儿有个幸福的归宿,告诉青璇,这些年来我没有去探望她,是因为我不敢见她,

    缺乏那种勇气。告诉她,我和她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绝不可再有碰头的机会,绝对不

    可以,唉!”

    徐子陵心神剧震。

    妃暄说得不错,石青璇仍是石之轩唯一的破绽,石之轩怕见石青璇,正因他知道自

    己难以对她痛下杀手,更怕再招来另十五年的可怕噩梦,所以不肯多做一次蠢材。

    若让石青璇与他相见,会有甚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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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三章 同床共榻

    大唐46

    第三章同床共榻——

    寇仲仰卧山野,以羊皮外袍为床,星空为被。

    千里梦在十多步外流过的小溪旁响起喝水的声音,无名则以他的胸膛为巢,蜷首安

    睡。

    他的手轻抚楚楚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的羊皮袍,此袍经龙泉巧匠修补,回复原状,表

    面看不出痕迹,但却像他的心般伤痕累累。

    尚秀芳该已抵达高丽,她能否寄情于音乐的天地,将他淡忘?宋玉致对他究竟是爱

    多恨少,还是恨多爱少?他不敢去想,又忍不住去想。

    他寇仲路过寿春而不去见楚楚一面,伊人会否因此肝肠寸断,怪他无情!

    唉!

    男女之情不但令人牵肠挂肚、神伤魂断!更是个可把人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沉重包袱。

    不过若他在洛阳殉城战死,她们当然为他悲痛伤心,但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和疗愈。

    忽然间他感到无比的孤独,若她们中任何一人刻下正在身旁,他肯定自己会不顾一

    切去爱她,求她原谅。

    ※※※

    徐子陵回到多情窝,侯希白看书看得摇头晃脑,乐在其中。

    徐子陵颓然在他另一边隔几坐下,叹道:“我刚见过你的师尊。”

    侯希白双手一颤,差点把书掉往地上,愕然往他瞧来,失声道:“真的?不是说笑

    吧?”

    徐子陵没好气道:“说笑也拿别的东西来说,照我猜他大有可能想来处置你,却见

    我从你家溜出来,遂改变主意,找我坐艇游永安渠去。”

    侯希白色变道:“你怎能活着回来的,且没受半点伤。”

    徐子陵苦笑道:“侯公子啊!你的石师再非以前的石之轩,而是成功把分裂开来的

    两种极端再融合为一的石之轩。你绝不知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对他再无半丝

    体察的把握。临别时他给我一个可能是发自真心的忠告,就是希望我立刻离开长安,到

    巴蜀探访他的女儿。”

    侯希白倒抽一口凉气道:“这不是忠告,而是警告。现在我们该怎办好?”

    徐子陵感觉到侯希白从深心透出来对石之轩的敬畏和怯惧,知道若不能振起他的斗

    志,后果堪虞。微笑道:“在他口中,希白兄只是个有独立思想的顽皮孩子,还赞你甚

    为出色。”

    侯希白愕然道:“他竟会说这种话?”

    徐子陵苦笑道:“这正是最令人头痛的地方。他把我们看通看透,我们则完全不知

    他的意向如何。我们必须把这形势扭转过来,若真想不到办法,今晚只好卷铺盖离开长

    安。”

    侯希白皱眉苦思道:“他为何肯放过你?又或放过我?又或是否因我们两个在一起

    而有顾忌?若是如此,那表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所以不想横生枝节。”

    徐子陵赞道:“希白兄的脑筋开始回复正常,这样最好。我却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就是他的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就是直至此刻,他仍无法向他的女儿下毒手,甚至害怕

    有这个想法。所以因着我和青璇的关系,于是放过我,顺带暂缓对付你。”

    侯希白点头道:“虽是想得玄妙了些,但肯定有点道理。妃暄不是说过没有一年半

    载,石师休想复元吗?会否他因伤势未愈,所以哄着我们待他伤愈始向我们动手。”

    徐子陵神色凝重的摇头道:“他不但完全复元,功力比之在小长安时更有精进,巳

    臻天人合一之境,他不动手绝非因没有把握收拾我。”

    侯希白捧头压低声音道:“我情愿他摆明车马来杀我,我们魔门中人从不注重甚么

    长幼之序,师徒之义,若威胁到自己性命,可抗争到底,现在我却给他弄得糊里糊涂。

    是哩!你找到纪倩了吗?”

    徐子陵脱下黏满须髯的弓辰春面具,拿在手中呆看半晌,哑然失笑道:“不知是否

    因你的石师暗伺在旁,我的意识虽感觉不到他,元神却有感应,以致心神恍惚,犯下错

    误。因为我根本不应扮弓辰春,见纪倩该扮黄脸汉雍秦才对,纪倩是想跟雍秦学赌技而

    不是弓辰春。幸好错有错着,令我与胡小仙搭上关系,她的媚术确是诱人,回想起来心

    儿还卜卜跳呢。”

    侯希白一呆道:“你在说甚么,听得我更添糊涂。”

    徐子陵解释清楚,侯希白提议道:“横竖睡不着,不若我们到上林苑找纪倩,不见

    她时再去赌场。”

    徐子陵摇头道:“无论我是弓辰春或是雍秦,均不宜被纪倩看到我们在一起,你该

    趁仍有福份睡觉好好安眠。”

    侯希白叹道:“石师随时会来寻我晦气,你教我怎能安寝,我就像纪倩般愈夜愈精

    神。你或者根本不该和纪倩碰头,让我去试探她吧!”

    徐子陵讶道:“你不怕石之轩在门外等你吗?”

    侯希白摇头道:“他既已复元,现在是要完成统一圣门两派六道的时刻,而不是急

    着要将我这花间派的唯一传人灭掉。我倒希望他来见我,看他有甚么话说。”

    说罢回复一贯的潇洒自如,哼着歌儿去了。

    徐子陵离开小厅,穿过前后进间的天井,刚踏足后进的廊道,一震停下。

    他竟然听到女子的悲泣,哭声断断从左方走廊尾端侯希白的卧室传来。我的娘!

    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谁家女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又因何事哭哭啼啼,这

    么伤心?

    甫到长安,发生的事总是出乎他料外,忽然间他对即将展开的行动,再无半点把握。

    他重新举步,来到侯希白虚掩的卧室门前,轻轻推开。

    温柔的月色从朝东的窗子透入,照亮半边卧室,另一半仍陷在暗黑里,绝世美女□

    □梨花带雨的坐在床头,香肩不住耸动,哭得昏天昏地,神情悲楚。

    徐子陵作梦亦未想过□妖女可变成这样子,呆在当场,好半晌移到床旁坐下,叹道:

    “究竟是甚么事?”

    □□像此时始察觉他来到身旁,悲呼一声,竟扑入他怀里,泣道:“我师尊死了哩!”

    徐子陵哪想得到□□有此反应,他当然可及时避开,却是无法在这情况下硬起心肠,

    登时温香软玉抱满怀,襟头被她的热泪沾湿大片。

    □□双手搂实他的蜂腰,娇躯抖颤,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自制,比之早前听到祝玉

    妍死讯的冷漠是截然不同的两番情景。徐子陵感到她的悲伤痛苦是发自真心的,不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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