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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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催发体内真气。
一股凛冽的刀气,立时由刀锋透出,最奇怪的是整把刀竟亮了起来。
十多名官兵同时色变,那兵头首当其冲,竟硬被刀气冲退了两步。
寇仲想不到自己竟真能有此功力,心中一喜,立时打回原形,刀气消去。
那兵头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又欺他们年青,招呼一声,十多人扑了上来,举
刀往两人招呼过去。
寇仲怕徐子陵没有兵器会吃亏,大喝一声,抢前画出一道半圆形的刀芒,敌刀遇上
这芒圈,六柄竟有四柄脱手甩出,另两个腕力较强的,亦因虎口震痛退了开去。
徐子陵这时抢到灰儿白儿旁,亦把牵马的两名官兵打得变作倒地葫芦,还顺手夺了
一把佩刀。
寇仲佩刀闪电劈出,登时又有一人中刀倒地,大快笑道:“明年今日就是你这些贼
兵的忌辰,遇到我们算你们倒足霉头。”
众官兵听到他要杀人,未受伤的立时作鸟兽散,受伤的只好连爬带滚走了。
寇仲抚刀叹道:“官兵如此瞻小如鼠,只懂欺压平民,难怪这么多人被迫造反。”
徐子陵牵马过来,苦笑道:“若我们再不溜走,敌人班兵回来后,明年今日就是我
们的忌辰了。”
寇仲和徐子陵手挥长刀,策马硬闯城门。
守城门的士兵显然尚未接到消息,措手不及下,给他们冲倒了五、六个人,欲追赶
时,两人早绝尘而去。
他们自是心怀大快,虽对舍下的车厢衣物有点心痛,但吐气扬眉的感觉却暂时盖过
了一切。
驰了二十多里路后,已是黄昏时分,两人就在路旁山野露宿。
寇仲打了只山鸡回来,徐子陵早采集了足够柴枝,生火烧烤。
两人嗅着香气,都生出心满意足的感觉。
寇仲关心地瞥了正在左近山坡悠间吃草的马儿后,叹道:“想不到我们这两个穷光
蛋,终于拥有两头乖马儿,我都说终会有出头的日子了。”
徐子陵道:“你这家伙有头威却没有后劲,开始时一派高手风范,只凭刀气便迫得
那兵头仓皇后退,接着便后劲不继,像你这种高手真羞家了。”
寇仲赔笑道:“下趟不会这样的,可知心法最是重要。作战时要绝对冷静,就像井
中之月,任何情绪波动,都会使高手变成低手。”
徐子陵道:“这是说来容易做来难的事,例如若你见到我被人伤了,还能将精气神
保持在那种井中月境界吗?”
寇仲自问办不到,苦恼道:“但跋锋寒那小子看来天生便是这种人。我们却是感情
丰富,究竟有其么方法可锻炼出这种铁石般的心志呢?”
徐子陵皱眉想了一会,沉声道:“看来只能在生死决战时去追寻领会,若一天未达
到这境界,我们仍未可自夸高手。”
寇仲兴奋道:“但我们已知道那是什么一回事,在柴房苦练了那几天后,我体内的
真气已比以前象样多了,只……咦!”
两人同时生出警兆,朝马儿望去,一见下立时睚毗欲裂,拔刀跳了起来。
只见一个雄伟如山,散发披肩,身穿黄衣的巨汉,两手似若无力地分别拍在灰儿和
白儿马头上,可怜两人的爱骑立时响起可怕的骨折声,一声不响的倾颓倒毙地上,并滑
往坡脚去。
寇仲发出惊天动地的悲叫,正要扑过去时,徐子陵暴喝道:“水中月!”
寇仲虎躯剧震,猛然剎止。
那人足不沾地的飘下山坡,到了两人寻丈许外,才傲然立定。
此人脸如铜铸,浓眉大眼,额上正中处生了个肉瘤,就像一只有角的怪物,狰狞可
怖。
他的手脚比一般人粗大,予人力大无穷的感觉。
这时他一对巨目内厉芒闪动,狠狠的打量两人,最后目光落到两人遥指着他的刀锋
处,冷哼道:“凭你们也配和我宇文无敌动手吗?”
寇仲得徐子陵提醒,更明白这是生死关头,逐渐冷静下来,沉声道:“配或不配,
动手见个真章便清楚分明了。”
徐子陵则以平静得连寇仲亦惊奇的语气淡淡道:“究竟是否你的爹娘恬不知耻,竟
给你改了个这么吹牛皮的名字呢?”
宇文无敌眼中掠过狂怒的神色,伸手往后一抹,把背上的长矛取到手中,登时生出
一股凛厉的杀气,直冲过来。
就在此刻,两人晋入水中月的精神境界,同时催发刀气,凭联手之力,堪堪抵着这
可怕的对手。
宇文无敌掠过讶色,长矛一摆,脚下就势抢前三步时,矛势展开,幻作千百矛影,
长江大河般朝两人攻去。
寇仲和徐子陵。把体内奇异的真气运行到极致,感官以倍数的增强,清楚地感到对
方矛影几全是虚招,只有攻向徐子陵咽喉的一矛,才是实着。
寇仲狂喝一声,但容色却是静若止水,猛往前冲,运刀劈出,直取宇文无敌左肩,
真气透刀而去,发出破开空气的尖啸,声势惊人至极。
徐子陵亦是心境玲珑剔透,比之平时练功还要澄明清晰,完全把握到对矛的来势和
速度,没有半点遗漏,当下沉腰坐马,一刀劈去。
只见对方闪电横移,不但避过了寇仲一刀,还改变了长矛的角度和速度,转取他的
右胁。
徐子陵原式不变,只略微地改变了角度,“锵”的一声劈在对方矛尖上。
劲气交击。
徐子陵闷哼一声,给对方长矛传来有若千重浪涌的劲力震得整个人拋跌开去。
宇文无敌亦不好受,只觉这小子刀锋传来的真劲怪异无比,似有若无,又是灼热如
火,遇上自己的真气时,却化作了游丝般的细线,箭矢地射入经脉里,勉强化去,已不
由往后退了小半步。
他乃宇文阀中有数的高手,除阀主宇文伤不论外,论武功仅次于宇文化及,宇文成
都和宇文仕三人,岂知全力出手,不但杀不了徐子陵,还给他迫退了半步,此事若传了
出去,立要威名尽丧,不由杀机大起。
他自接到手下报告寇徐两人在瓦岗城现身后,自恃武功高强,孤身一人追来,抱定
主意先下手杀死其中一人,再向另一个迫出账簿下落来。
原来那晚登船偷账簿者,正是宇文成都,他吃了大亏回来,不敢说出真相,只说账
簿先一步被两人偷了,累得宇文无敌心存轻视,到此刻才醒觉两人大不简单。
寇仲直觉知道徐子陵死不了,但更知道若不能缠着宇文无敌,那徐子陵就死定了。
那敢犹豫,使出“血战十式”最凌厉的一式“君临天下”,人刀化而为一,撞入宇文无
敌掣起的另一圈矛影里。
徐子陵凌空飞跌的当儿,已知机地运行体内灼热的真气,到跌实地上,便弹簧般跳
起来,只见两丈外寇仲被宇文无敌的矛影困在其中,不住发出刀矛交击的鸣响,忙朝两
人冲去。
宇文无敌却是叫苦连天,吃了暗亏。
原来他捉错了用神,接寇仲的第一刀时以为他亦和徐子陵走同一路子,遂以硬碰硬,
运起十成阳劲,去应付他以为同是偏热的阳劲。
岂知矛刀绞击时,一股奇寒无比的阴气,由寇仲刀锋传入。
阴阳天性相克,宇文无敌猝不及防下,立时伤了几道经脉,最后虽勉强化去,功力
已打了个折扣,兼之寇仲刀刀以命博命,一时竟摆脱不了他。
此时徐子陵、安然无恙地杀来了。
宇文无敌信心顿失,因他本以为徐于陵不死亦伤,那知对方竟像个没事人似的,怎
不教他骇然欲绝。
但他毕竟乃一流高手,心神丝毫不乱,狂喝一声,矛势扩大,把徐子陵也卷了进去。
更施展浑身解数,务要杀死两人,能否取得账簿已属次要。
刀矛每趟相触,都生出嘹亮的脆鸣,倍添此战险恶之势。
愈打宇文无敌便愈感吃力,只觉对方一寒一热,一阴一阳,使他穷于应付。
而且两人的真气博大精深、玄奥莫测,似是潜力无穷,永不衰竭。
不过寇仲和徐子陵事实上亦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敌矛那似可无限期地继续下
去的狂猛攻势,更形成了他们千斤重的心头压力,逐分消磨他们的意志。
对两人来说,这实是自出道以来最大的挑战和锻炼,假设他们能捱过此关而不死,
立即就可晋身一流高手之列。在这情况下,宇文无敌就等若他们的导师,以死胁迫他们
来作一次总锻炼。
就在两人快要崩溃的一刻,矛势忽地缓了一缓。
宇文无敌心神剧震,知道自己被受了伤的经脉拖累,终于出现了空隙,大叫不妙时,
寇仲和徐子陵立即声势剧增。
宇文无敌虽不情愿,却知此时不走,便休想活命。猛提真气两手移到矛杆正中,脚
踏奇门步法,矛头杆尾准确无误地抽击在两人刀锋处,这才朝后飞退。
寇仲和徐子陵在气机牵引下,刀化长虹,直击宇文无敌。
这宇文阀的高手一声痛哼,带着两蓬血雨,转瞬消没在暗黑的山林里。
寇仲和徐于陵同时跪倒地上,以刀撑地。
此仗实是胜得险至极点,但总算捡回了两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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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章 重会素素
大唐双龙传(第四卷)
第六章重会素素——
荥阳的失陷,实是关乎大隋兴衰的其中一个转折点,更是李密争霸天下的起步点。
李密于大业十二年加入瓦岗军,此人极有谋略,胸怀壮志,利用瓦岗军和翟让如日
中天之势,更凭其不世武功,降服了附近的小股义军和不同势力,以倍数的增强了瓦岗
军的力量。同时更看清楚一向单靠截取漕运来维持军需,实是瓦岗军发展的致命弱点,
不足以供应所需。
于是他向翟让提议道:“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
只此见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伟略,实胜翟让。
只要能控制荥阳地区,便可长期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进一步扩展势力,更直接威
胁到东都洛阳,至乎影响到京师和洛阳与江都这三大军事重镇的联系。
翟让同意后,同年十月,瓦岗军大举进攻,先攻下荥阳外围各县,直追荥阳城。
杨广对此极为重视,派出当时头号猛将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为荥阳通守,
率领二万精兵迎战。
此人无论在朝廷或武林,均享盛名,一手“狂风”枪法,号称当代第一枪手,生性
骄横自负,当然看不起当时只是薄有微名的李密。
以前瓦岗军每次碰着张须陀,都被他杀得弃甲曳戈而逃,故翟让畏之如虎。听到来
迎击他的是这个克星,便欲退兵,道:“此人精通兵法,枪技盖世,手下罗士信、秦叔
宝更是骁勇善战,不若暂避其锋,再图后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