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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龙磐寺-第32部分

小说: 龙磐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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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秀峰将手一摆,“不是我说,计三确实有些本事。这样的天气,他居然能将茶叶获利出售,而且还是厚利,真是难得!不亏是祖上世代经商的……新安三大富贾,这曾经的辉煌并非浪得虚名。虽然而今稍显败落之迹,但仍是真金不怕火炼。”

  “不过……”端木秀峰从箱柜中取出货仓交割文书,交与计思道:“你还得去打听一下,买家是谁?计思!计思……”

  听到端木秀峰数声叫唤后,计思才醒过神来:“噢!爷……我晓得了。”他的脸色微红,腼腆之色显于言表。

  端木秀峰疑惑的看着他。计思微低头,又凝神倾听片刻,才吞吞吐吐低笑解释道:“呃……爷……,你们山庄中有人大白天的在‘那个’呢。不信你运功听听。”

  端木秀峰眼皮子都未动一下,斜睥他道:“我教你功夫并不是让你听这些淫声浪语的,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是你做下人的本份?”他重重“嗯”了一声,神色之间颇见怒意。

  计思吓出一身冷汗,忙跪地上道:“是我错了,爷请饶恕。”端木秀峰向来温柔和蔼,虽然沉默不语给人冷剔难近的意味,但是从不见他责备自己的,计思未免有时大胆与主人开玩笑,也不见他有丝毫不怿之色,不曾料想今日……还搬出“圣人云”的话语,而平时他最是轻鄙圣人天子这一套的。可见,主子爷还是主子爷,其城府不可测度。

  ******

  极度欢愉后是来之于身子最深度的疲倦。端木晚峰呼出口长气,双眼空落落的瞅着帐顶,把适才还搂抱在怀中反复揉搓折腾的胴体一把推离。“离我远点儿……”

  绿荷悲泣着用被褥掩住自己,缩到床边,摸索到自己的小衣,颤抖的穿上,却怎么也扣不了衣纽,刚才粗暴的端木十二已撕裂了它。

  打出酒嗝后,端木晚峰略清醒了头脑。看着悲泣不止的婢女,猛得一醒神——不管怎么说,酒后乱性,奸污婢女的做法若传出去,被爷爷打断双腿也未尝可知。

  他掀被而起,把绿荷复搂入怀里,赤裸的胸肌紧贴住她柔软之极的胴体,一阵特属于女儿的体香萦绕在他鼻端。“绿荷,我是喜欢你的!你别哭啊……”他吻去她腮边的泪水,尽量放低声温柔的话语浅浅道来。

  绿荷索性放声大哭,:“十二爷!你干吗哄我!你刚才抱着我时,冲着我直叫‘横塘’!”

  猛得一把将她推到榻边,端木十二恶狠狠道:“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你提那女人的名字做什么?这么浅俗的女子,一见长得俊的,就把魂丢了一天到晚爱离不离的模样!什么阿物儿,我会喜欢她!”

  他狰狞的神气。绿荷一时之间怔在那儿,脸孔煞白说不出话来。

  端木晚峰披衣起床,冷冷道:“此事你不许往外说,我早晚给你个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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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章节 挑衅

  (起2D点2D中2D文2D网更新时间:2006…3…11 16:05:00  本章字数:5687)

  

  “那事我打听过了,非常不妥。”计思的声音。

  “说!”端木秀峰轻声命令。

  “计爷至所以能把祁门红已厚利卖出去,是因为买家……”计思微顿片刻,才意简言赅道:“买家为两个倭商!上次他们上门托计爷向你求砚,被您拒绝。这次他们对计爷说,不为别的,只是想做个朋友,故而才以厚利卖下祁门红——不过也是看在这茶好喝的份上,才以重金买下的,带回去给倭国的人尝尝。”

  “那么好心?”端木秀诧异道:“计三好糊涂,他明知道我不喜与倭人找交道,还将我的茶……”

  “不是。”计思道:“计爷是以自己的名义贩与倭商的。知道您受思源先生的禁令不得将砚石贩与倭商,故而计爷推想着你也必不愿意将茶贩与他们,所以他是以托自己的名来与倭商做交易。”

  “那他有没有已将茶叶交割出去了?”

  “昨天起的货!淮安等船坞码头因为昨日下大雨,估计是今晨离开。不过……货银却还未到计爷的手里,那两个倭商声称最近世情不太平,所以要将货上了海船后,才交货银。”

  “这样……”端木秀峰一阵沉吟。“交割茶叶时有无同乡会的其他徽人元老在场?”

  “有几个在,有几个不在……不过汪源祺老爷却不在,说是有要事走不开身。”

  “这事儿不妥!”端木秀峰皱起眉头。“一则利实在太厚了!所谓物反常即为妖!另一则汪源祺素来老奸巨滑,有露脸的事儿,他绝不会推诿着不见人!可见他必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才借故托词。”

  “计三也是为我好……可是……”端木秀峰喟然长叹:“计思你把我的马儿牵来,我去一趟计家大院。”

  起风了,空气中雨的气息渐浓。这梅雨天气还真是讨厌啊。

  ******

  “你最近怎么丧魂落魄的?”端木霜峰将手中的饼屑儿洒落在月沼荷塘中。水中几尾鲢鱼倏忽来去,尾一摆就将碎屑吞食殆净。

  “没什么!”端木晚峰耷着肩膀只靠着塘边石栏不语。

  “我知道你没事儿,只是问你为何心绪不佳!”端木霜峰皱眉。

  “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端木晚峰忽的粗声。随之又看了眼端木霜峰的脸色,才叹气道:“我想离开山庄。”

  与绿荷的纠缠越来越深,初识情欲的身体越来越为之少年贪欢。端木晚峰想到了逃避:“至大伯故去后,凤阳茶庄至今荒芜,我想请命前去重拾茶庄。但是需要一笔钱财,不知爷爷对此做如何打算,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响动。”

  端木霜峰长吁口气:“要走?也好……我也想走。和十一抬头不见低头见,真是难受。你看他的小厮也比我们神气多了。”

  一阵马嘶声从月沼的彼端传来。计思至马厩中牵出毛色锃亮的乌雪驹,一名庄客殷勤的替他执鞭笼辔,护送着他出门。

  “你看……我们出门时,哪有这些人等鞍前马后的奉迎。”端木霜峰微眯着双眼,自嘲的哂笑。

  端木晚峰微微冷笑:“他可真是忙!估计又被十一差遣办事儿去了。早晚下那儿马儿一巴豆!让他尝尝吃马蹶子的滋味。”

  “吁!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你还是少说为妙。真要出了什么事儿,还不往你身上疑。”

  “怕什么!就怕他不来找老子的麻烦呢。”端木十二无谓的一笑:“好多年没和十一打架了,我还真想和他干一架,看他的功夫到了什么深不可测的地步。”

  端木霜峰展眉笑道:“这话儿说到我心坎儿去了,其实我也和他想干一架!倒不是和他过不去,只想瞧瞧,经过这几年,我们和他的武功到底谁进步多一些。”

  端木晚峰忽的回头,上上下下直盯着端木霜峰看:“七哥!我发现你还是挺喜欢十一。要不然怎么光想着和他打架,俗语说,打是亲,骂是爱……”

  端木霜峰呸了一声:“我可不是那九王爷,断袖之癖!我就对女人有意思,可惜身边都是男人,没有丫环婆子,无秀色可染指啊。”

  端木晚峰脸色大变,眼边肌肉微颤。“七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没有。”端木霜峰诧异道:“十二你怎的脸色如些怪异!难道……”

  端木晚峰“哼”了一声:“没什么……”他忙扭过头去。

  端木霜峰离开靠栏,伸了个懒腰道:“对了,有一件事儿告诉你!与你刚才说要去凤阳之事有关。”

  端木晚峰眼睛一亮,“哦!快说。”

  “黟县潘家来提亲了,催促着十四妹于今年秋天嫁过去。”

  “怎么那么急,不是说好明年春天么?”

  “说是要冲喜,听说潘家那痨病儿子从今春就开始频频咳血。潘家有点急,一则想冲喜,二则也想着十四妹早点嫁过去,替潘家能留下骨血子嗣。”

  端木晚峰长舒口气:“那与凤阳何干!”

  端木霜峰忽放低声道:“爷爷其实早就有重建凤阳茶庄之意,只是他在等!等的就是潘家的银子!我听说爷爷一早就派人到黟县去打听过了,知道潘家儿子身体不行,于是就等着他们上门催促婚事,然后隔山震虎,正好敲潘家一笔彩礼钱,用来重整凤阳茶庄。“

  端木晚峰:“原来如此!七哥你这消息儿是否来得真?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端木霜峰道:“如假包换!”

  端木晚峰惊疑不定:“七哥你打听这事儿做什么?莫不是你也想……”

  端木霜峰哈哈大笑:“十二弟你想去,做哥的当然让给你啦!”

  端木晚峰也轩眉开颜:“好!击掌为誓!七哥你看着吧,我会让凤阳茶庄兴盛一方!绝不输于十一和五哥!让爷爷也看看端木子孙并非只有他十一和五哥才出色。”

  朗朗笑声,遍传整个月沼荷池。

  “计思哥哥,你陪着我们玩儿呀。”几个孩童轻脆语声蓦地传来。计思在离他们不远处与几个庄中孩童拉扯着玩闹。

  端木晚峰抑住笑意,与霜峰交换个眼神,“奇怪!他不是牵马出去了?怎么一转眼功夫又回到庄内。”

  端木霜峰意味深长道:“估计那马儿是牵给他主子用去!十一此刻不在庄中!”

  “那又怎的?”

  端木霜峰笑得高深莫测:“你不是说要和十一干一架吗!不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句话了?”

  端木晚峰犹豫道:“你是说……先找计思干一架?这不太好吧。”

  “怎么?你怕了。”

  “怕?是娘们才怕!”

  “那……我们过去?”

  “过去!”

  ******

  将马鞭丢至一边,端木秀峰上前欲敲门。

  时值晌午,计家门外静悄悄的。端木秀峰用手抬起黄铜兽环,却在半空中顿住。

  门内隐隐传来丫环婆子们的嘻笑声,其中笑得最响依稀便是香蝶儿的声息,间或还有计三的声语传来,似在责备着妹妹的言行……不过片刻,就是计香蝶噼里啪拉的回嘴声,把她哥哥驳得一点声音也无。

  把黄铜门环轻轻放下。端木秀峰回身拿起马鞭,执鞭依马沉思。又深深叹息一声。

  虽知与倭商交易太过行险;虽知此刻若要追回还来得及;虽知而今进屋告之计三不妥之处,他定会不遗余力全责追回茶叶。但是——端木秀峰却敲不下这门!

  君以热诚之心等我,我岂能以疑忌之心待君!

  他敲开了这门,等于他端木秀峰敲开了不信任朋友的疑忌之门。

  茶业与朋友之义,孰轻孰重?若失了这批茶叶,等于他几年来的苦心经营付之东流;若失这朋友之义,那么这近十年的交情也有断痕出现。

  端木秀峰将马鞭弯成个圈儿,用上面的粗砺轻触自己的下颏……缓缓后退,又猛然回身盯住那扇柏门大门。深皱着眉。

  最终,长叹一声后。他跃身上马,挥鞭离开了计家大院,不做任何停留。

  树梢上有蝉正鸣叫得欢。

  ******

  徽城之美,不在于重檐下的精美木雕,不在于石坊间庄谐两得的文魁瑞兽,不在于十里店铺的琳琅,亦不在于长桥卧波。而在于风吹檐间铜铃的寂然,在于石碑雨后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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