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侯门悍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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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打起来,掩住身后的脚步声,何妈妈静等了片刻才走上前,“娘,该吃晚膳了。”
“妈妈为何不早告诉我?”
何妈妈看着李朝朝笔挺的后背,心中不由酸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老奴的错,只是当时姑娘被带到馨兰苑,大夫人又让我出去了园子,根本没办法见到您,更何况当时您年纪还小,老奴实在不忍告诉您实情。”
李朝朝没由来地叹了口气,为当时年幼的自己,也为此时才知道真相的自己,就是上辈子瞎了眼,流了胎,暴尸荒野,在重生那一刻也从没想过要为自己报仇,只想着恣意地重活一世,然而据何妈妈所说五姨娘当时还怀有不到一个月的身孕,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就在喝了一碗汤后断送了性命。
她没有问下毒之人是谁,也不需要去问,何妈妈更没有证据,但她们所猜只会是同一个人。
李朝朝的手渐渐收紧,似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姨娘的衣钵由我来继承。”
“老奴相信五姨娘要是在世一定会欣慰的。”何妈妈抹了抹眼角的泪。
“她的仇我也会报。”
何妈妈一愣,随即明白五姑娘想要做什么,猛地磕头在地,“姑娘不可……”
李朝朝猛地转过身,上前几步扶起地上的何妈妈,“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更何况姨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儿,这是一尸两命!”
何妈妈被李朝朝的一番话激励地哽咽不止,“之前不告诉姑娘是担心您知道真相后,大夫人又故技重施去害您,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老奴就无脸去见五姨娘了。”
“妈妈我明白,大夫人看似面慈心善,实则最毒如蛇蝎。”李朝朝又望向远处阴沉的天空,黑眸如冰痕破裂,迸射出阴狠,“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过了晚膳,大夫人带着福妈妈和大丫鬟春阳到了尚元堂,按例李家每逢十日铺子上的掌柜就会前来报账,交代到最后,香粉铺的田管事磨磨蹭蹭地递上账本,“大夫人。”
春阳接过来摆在大夫人的手边,曹氏看也不看,只是用手指敲了敲发出哒哒的响声,仿似催命似的让田管事直流冷汗。
“又是入不敷出?”
“是,可是……”田管事擦了擦冷汗,“不只咱们的香粉铺如此,就是连蓝家这个月也亏损。”
“哦?”大夫人这才抬起眼皮,好似给了对方很大的恩赐,赏了他一眼,“怎么回事?”
“我派人打听过,听说苏记最近来了个神秘的香粉娘娘,自从有了她炮制的香粉,镇江所有的夫人小姐都去了她那里。”
“香粉娘娘?”听到这四个字,大夫人下意识眯了眯眼睛,“什么来头?”
“这个……这个查不出来,听说只有苏记老板才知道,他们香粉铺上的掌柜和伙计都没见过。”
“故弄玄虚!”大夫人不耐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咱们香粉铺也经营多年,居然连个小小的苏记都斗不赢,我看你这管事也别做了!”
所有事情交代完,福妈妈扶起大夫人回了馨兰苑,她待上完茶的春元离开后,才开口道:“大夫人,春喜犯了忌讳,就连春晓也被撵出去了,要不要从二等丫鬟里提拔两个上来?”
大夫人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在杯水上的茶叶,皱下眉头,“今年的川茶早了些,但也不够成熟。”
她抬起手把水泼在地上,用力按下茶杯,“你不觉得奇怪?”
“夫人是说那两个丫头还是香粉娘娘?”
“呵,小五那些伎俩怎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不管是谁杀了春喜,反正是个丫头,我倒是觉得那个香粉娘娘有些蹊跷。”
福妈妈垂下眼帘,她知道大夫人在疑惑什么,“不会是五姨娘的,当年那件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那个贱人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大夫人心气不顺,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提拔大丫鬟的事就交给妈妈好了。”
第二日一早,刘姨娘进屋见到大夫人脸色不好,便更加小心翼翼地服侍,不敢出半点差错,还没等洗漱完,有人在外面喊了声“大老爷”。
大夫人见李永卓沉着脸走进来,诧异道:“老爷这是从哪来?”
她知道昨晚大老爷没回府睡,这一大早就跑到馨兰苑,看起来像是憋着火来找晦气的。
“我昨晚和蓝家老爷喝酒,大姑爷也在。”至于喝了酒后又去了哪里,李永卓不说,他冷冷地看向大夫人,质问道:“你不是说让小五嫁到蓝家吗?可是怎么我还没开口,人家就把话堵死了,说是他们家无福消受小五!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人也愣了愣,“小五私下见过了大姑爷?”
“瞧瞧你都是怎么教的女儿!既然她不行就送别人去,反正还有秀娘和四娘子。”
“四娘子不行!”大夫人一口回绝。
“不行?你以为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人家指名就要四娘子了,要是想守住蓝家这门亲事,必须如此!你要是没办法,就这么决定了!”
李永卓愤恨地拂袖离去,临走时多看了刘姨娘两眼,正被大夫人瞧见,她刚受了气,见大老爷也走了,二话不说上前就一个大巴掌甩过去,“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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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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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风流快活
许是觉得一巴掌还不够解气,大夫人看到刘姨娘只低头面露委屈,又死扛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那副死样子,心里的怒火更胜,一把抓起头发上的银钗狠狠地戳在她的手背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下贱狐媚样,在我面前还敢眉来眼去,大老爷要是真疼你,又怎么会放你在我这拿捏,你就别做白日梦了!若是成日有不安分的心思,看我不怎么发卖了你!”
那尖锐的利器直刺入刘姨娘粗粝的手背,很快凝结成一颗颗鲜红的血珠,滴落在地,她疼得倒抽冷气,却连一点怨愤的声音也不敢发出,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嘴唇,狠狠地强迫自己要把泪水逼退回去,不可掉下来一滴,否则下场会更惨。
可是如此忍气吞声的做法显然还是无法取悦大夫人,曹氏今日从起床就不顺,听了大老爷那番责骂,想到他夜里又不知道在哪个狐狸精那夜宿,她心中喷发出了一座火焰山来。
刘姨娘越是伏低做小,大夫人越觉得没有成就感,眼看着她要跪在地上求饶,她猛地抓起茶杯扔在地上,指向地面:“跪在上面。”
刘姨娘不敢有半分迟疑,好在她也跪出经验来了,在膝盖上绑了两个厚厚的棉絮,就是跪瓷片也只会是稍稍破皮罢了,可是手上的伤是无法避免地要留下疤痕了,她是柔弱但并不傻,只想着忍一忍,大夫人的心气过了就好。
福妈妈一进来就看到大夫人正在发火,连忙上前给她抚背顺气,“夫人莫要伤了身子。”
“不用来点狠的这些贱人就忘了我的手段!”大夫人哼了一声,“查到老爷昨晚上去哪里了没有?”
福妈妈凑到她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大夫人更是怒不可支地张大了嘴,她显然是气得狠了,竟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夫人……”福妈妈有些担忧地顿了顿。
“好,好的很啊。”大夫人似笑非笑地坐下,垂下眼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但看到跪着的刘姨娘,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怒火冲天道:“以后馨兰苑里所有下人的衣裳都你去洗,滚!”
这一下大夫人用了浑身的力气,刘姨娘摔倒在地,但又很快站起来,连忙称:“是,是是……”
福妈妈惯会看大夫人脸色,也不用她吩咐,直接拉着刘姨娘出去,交代新提拔上来的大丫鬟春桃带她去了浣洗房,她看着刘姨娘后背佝偻,浑身带伤,走路直打晃像是随时都要晕倒的样子,不由地也为大夫人阴狠的手段感到胆颤心寒,她无奈地摇摇头,再一回到屋子里,却又换上另一副嘴脸。
“夫人,您何必和那个下贱坯子置气,这些年您的气性也该消了,若实在难消心头火,不如……”
福妈妈对上大夫人的眼,做了个“杀”的手势。
“杀个人太容易,当初若不是大老爷太过分宠五姨娘,我也不找那晦气,至于刘姨娘……”大夫人哼了两声,“她已经不成气候了,放在身边用来当出气筒还挺顺手的。”
福妈妈拿起梳妆台前的篦子,把大夫人散落的头发盘起,“可是老爷新找的娘子……”
“不过是贱婢罢了,就先晾着她,老爷不提我也不急,就是进了门也不能立即成为姨娘。”说到这个,大夫人的语气中又多了几分无奈,看着铜镜中的容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妈妈,我是不是老了?”
“夫人,您青春永驻着呢。”
“妈妈就别哄我开心了,几个女儿眼瞅着都要嫁人,府里还这么多姨娘,老爷也快四十的人了,还不是在外风流快活!”
对大老爷搞了个外室的事,福妈妈也无从劝解,正觉得尴尬之际,春元站在门帘外说话:“夫人,老夫人请了各房姨娘和小姐去了永和堂。”
大夫人听了把手上的发簪扔到桌上,“瞧瞧,没一件顺心的事。”
※※※
踏进永和堂院子,李朝朝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她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每日只围着大夫人打转,无论是小姑奶奶还是这位久伺佛前的老夫人,都不曾与之来往。
记忆中老夫人慈眉善目,待人也和蔼,虽也有自己的私心,但却不曾害过人。
门口的丫鬟打开帘子,跟来的冬月站在外面,李朝朝跨过门槛,就见屋里除了二姨娘,三姨娘,秀娘,四姑娘,还有小姑奶奶,连着许久未露面的锦娘也在。
所有人随着李朝朝进来而看过来,唯有锦娘是低着头在喝茶,李朝朝淡笑着上前,乖巧道:“许久未给祖母来请安了,祖母可安好?”
然后又转向一旁依次行礼,“姑姑,二姐,三姐,四姐。”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穿着藕丝琵琶衿上裳,斜靠在檀木软榻之上,除了屋子里惯用的檀香外,她手里还抱了一个手炉梅花格白铜手炉,里面熏着凝眉香,有安神之效。
李朝朝垂下眸,看来老夫人睡眠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