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谷-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臂老苍龙赫连表心中一阵愧疚,勉强喝道:“小子一派胡言!张二侠只是一时失手,你有什么了不起?敢这般狂傲凌人!”
说着,慢慢走了过来,钟宗则目注赫连表,脸上现出莫可如何的神情,一步一步地退着。
小姑娘大声叫道:“钟宗,那老和尚说要写信回少林寺,问问万象宝录是不是他们掉了包,这刻却绝口不提,分明是个貌善心坏的老秃头,先把他收拾了再说。”
钟宗正被赫连表迫得不知如何应付,一听这话,立即借机闪开,只听赫连表喝道:“给我站住!”钟宗不敢违拗外公的话,果然立刻站住了。
这时钻天鹞子古云登忽然哼了一声,对小姑娘道:“丫头,你不就是‘不第秀士’华老儿徒儿么?怎么跑来这儿放肆了?”
小姑娘嗔道:“谁说我是华山派弟子?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你们九大门派中的人。”
古云登正要她说这句话,当下嘿嘿笑道:“既非九派中人,哪敢情好得很,让我先收拾你再说!”说完,一搭一抓,往小姑娘左肩胛上抓去。
小姑娘左肩微微一则,不料古云登这一招原是虚招,左手立即一搭一抓,疾向小姑娘右肩抓到。这招既快且狠,才是用了力的实招。
更不料小姑娘非但不让不避,反而把右肩迎了上去。古云登去势如箭,五指抓了个满,但刚一接触,霍地电般暴退!
众人齐吃一惊,只见他右手紧扣住左臂腕脉,左手哪五个指头,突然变得鲜血淋淋!
方自惊愕,又听他厉叫道:“死丫头,你是冷面铁心的什么人?”
小姑娘嫣然笑道:“姑娘叫陈菡英,你猜我该是他老人家的什么人?”
古云登尚未答话,那边尘玄禅师已接口说道:“赫连施主,‘冷面铁心今华陀’陈一超的‘天蚕金鳞毒衣’是出了名的歹毒霸道,刺破人体,若非他独门解药,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准死无疑!今为之计,只有烦劳赫连施主转命钟小施主向这位女施主讨取解药,先救古施主性命要紧。”
赫连表闻言,心中不悦:“你这老秃驴借刀杀人不说,还拿难题约我来做。”
正想托词婉拒,只听陈菡英娇喝道:“老贼秃,你有本事就自己来取解药,好意思慷他人之慨,拿别人的生命来冒险,真是老奸巨滑的贼秃驴!”
尘玄禅师涵养再深,也禁不住陈菡英这左一句“老秃驴”,右一句“贼秃驴”,当下慢慢从上首走了过来,脸上仍保持他矜平之色,冷冷说道:“陈一超养女不教,老衲且代他管教管教。”说时,已经停身在陈菡英身前五尺之处。
JOSE扫描 武侠屋OCR 武侠屋独家连载
第五章 千钧一发
陈菡英耳闻这老和尚武功极高,据说他爹爹也不是他的对手,先下手为强,蓦地从腰际解下一根长鞭,顺手一抖,灯光之下,只见乌光闪闪,耀得众人眼花撩乱。
尘玄禅师凝目一望,不觉也是胆寒,但他丝毫不露惊慌形迹,微微笑道:“好啊,你爹爹连成名兵刃‘龙须鞭’也传给你了!”
陈菡英心里惊服,老和尚不愧见多识广,居然也认得淬过剧毒的“龙须鞭”。
钟宗的想法正好相反,他此刻已知陈菡英是冷而铁心陈一超的女儿,不禁暗笑尘玄禅师见闻不广,陈一超的那根龙须鞭已被他干爹借来,哪里还会有龙须鞭?
陈菡英先发制人,她一言不发,手挥长鞭,陡地朝老和尚拦腰扫去!
尘玄禅师深深识得.这龙须鞭剧毒的厉害,不敢以身试鞭,两只宽大袍袖猛地拂起,立刻如吃饱了风的船帆一般,鼓得满满地迎着鞭身拂去。这显然是以内家真力贯注,丝毫取巧不得,看得众人无不暗自惊服。
只见陈菡英的那只龙须鞭扫得呼呼作响,但一触到尘玄禅师的袍衫,便感吃不上力,扫出去的力道顿时化为乌有,不由心头大骇,这老和尚的内力如此雄浑!
忙把龙须鞭顺手一带,竟然没有收回,迫得力贯鞭身,才脱离老和尚的袍袖。她头脑极端灵活,鞭身才一离开袍袖,猛地手腕急翻,那没有收回的鞭稍,突然如灵蛇般昂起两尺多高,拐了个急弯,又朝老和尚天灵点下!
尘玄禅师不敢怠慢,左袖撩起护住头顶,右袖径向陈菡英左上胸拂去,使的全是内家功力,既不怕龙须鞭点到头顶,也不惧天蚕金鳞毒衣的剧毒沾到右袖,端的守得稳,攻得急!
陈菡英刚才变招虽快,却不敢用老,尘玄禅师的守中带攻,原在她意料之中,当下忙奋力急退,龙须鞭再度飞起,招术一变,点到就收,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一时虽然不能得手,但对方却找不出还击的机会。
陈菡英仗着天蚕金鳞毒衣和淬过剧毒的龙须鞭,抢攻不懈,迫使尘玄禅师每一出手都必须运用全力,居然对拆了三四十招!
厅中众人俱都被这场搏斗吸引住了。
酣斗正激,猛听赫连表一声断喝:“小子你还敢回手!”
众人转脸瞧时,赫连表正向钟宗步步逼近,钟宗则慢慢后退不休。
眼看两人相距只有五尺远近,赫连表已高高举起左掌,却见钟宗双手捂着脑袋,脚下踉踉跄跄,众人越发凝视不休,纷纷在想:“不知这又是一招什么新的招术?”
蓦地,钟宗的一个身子突然向赫连表那方栽去,吓得赫连表也不敢贸然进招,身子反而电闪般退了一大步,只听听咕咚一声,钟宗竟然一跤栽倒,两手两腿平贴在地,就跟死人一般!
敢情他是无巧不巧,忽然此时热毒发作而昏倒了!
赫连表不明就里,迅即以隔空打穴手法,点了他的晕穴。
众人见了,无不惊喜交集,只有陈菡英,犹如高楼坠足一般,心神略一分驰,立被尘玄禅师大袖拂倒,和尚得理不让人,随即撩起袍角,点住她的晕穴。
各人认为十分棘手的一对男女娃儿,忽然在瞬息之间先后被制,每个人都乐不可支。
这时大厅里面的八个人,已有四个躺下,剩下的四人当中,点苍派的神剑手莫我若还受了点轻伤,只有尘玄禅师、赫连表和他手下的一名心腹头目安然无恙。
赫连表一代枭雄,略一衡量当前情势,心中已有算计,当下迅即把钟宗和陈菡英两人放在一边,并立刻吩咐那名心腹头目去请本帮中的几位堂主立即来客厅议事。
尘玄禅师似已看出一点苗头,忙道:“古施主毒伤业已发作,老衲想先搜寻那位陈女施主身上的解药疗毒,赫连施主意下如何?”
赫连表朗笑道:“老夫也正为此事着急,才特地命人去请本帮的黑旗堂堂主贺淑媛前来搜寻解药,她们女人搜女人,外面便不致蜚短流长了。”
两人言来都各怀深意,谁也不愿明说,但谁都测知了对方的心意。
少时,一女三男四位堂主一齐入厅。
赫连表随即吩咐那位黑旗堂的女堂主胖观音贺淑媛去查寻陈菡英的解药,并脱下那件套在里面的天蚕金鳞毒衣来。
贺淑媛领命,立时就在厅角动手搜查。
不一刻,只见她提着那件金晃晃的天蚕金鳞毒衣交给赫连表,冷冷道:“全身都搜遍了,连纸条木屑也找不出一点来!”
尘玄禅师向神剑手暗地一使眼色,神剑手会意,蓦地纵到陈菡英身前,把她提了过来,先点了她肩井穴,然后向尘玄禅师问明被点穴道,拍开穴道,厉声道:“丫头,拿解药来!”陈菡英摇摇头没有作声。
神剑手莫我若怒道:“你听见没有?拿解药来!”
陈菡英也怒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身边没解药么?”
神剑手不再问了,霍地从尘玄禅师手里拿过龙须鞭来,暗一使劲,鞭梢向她右臂疾点而去。
陈菡英穴道被制,无法躲避,但见鞭梢拔起,鲜红的血水,立刻从伤口汩汩冒出,瞬息间,哪殷红的血变紫了,又变黑了!
神剑手愤愤说道:“我也懒得问你要解药,钻天鹞子若是死了,你也莫想活命!”
陈菡英似乎并不把那毒伤放在心上,咯咯笑道:“你是说我若拿出解药来,你们便放我回去?”
神剑手不答,赫连表故示大方,接口说道:“你若肯拿出解药来,你将和钟宗同一待遇。”随又转头征询尘玄禅师和神剑手的意见道:“两位意下如何?”
尘玄禅师立刻说道:“老衲甚是同意。”
神剑手莫我若见尘玄禅师答应了,也满口答应。
赫连表转向陈菡英道:“解药拿出来,丫头!”
陈菡英这时脸色已呈紫酱色,但仍强自镇静,轻笑道:“解药并不在我身边,在……在……嗨,你们讲话算不算话?”
铁臂老苍龙赫连表立刻说道:“老夫身为一帮之长,岂会骗你这小小娃儿!”
陈菡英娇笑道:“好,我相信你!还有那个老和尚和那什么鬼剑手呢?怎么样?我要他们一个一个亲口答复我!”
她心思慧敏,已默默瞧出赫连表有暗中维护钟宗之心,而此刻尘玄禅师和神剑手所以念念于古云登的毒伤,并非他们之间有甚道义与情感,完全是基于目前双方实力对比的问题,所以她必须拿话扣住两人。
神剑手莫我若道:“我早就答应过了。”
尘玄禅师慢吞吞说道:“老衲同意你与钟小施主同样发落。”
陈菡英笑道:“既然三位都亲口答应了,我便说出放解药的所在。那解药是放在距此地西北大约两百里不到的一座龙头峰上,峰顶有两棵突出的修竹,跟龙须一般地分向两边,解药就系在两棵修竹的尖端上面。”这时她说话已微微感到气促,说完便自顾闭目养神,不再理睬他们。
神剑手莫我若暗一算计,二十三个时辰(按:曩时一个时辰为现在两小时),往返四百里,若非脚程快的人还相当吃力,而且所说的龙头峰,是否真有这峰头还有疑问?因道:“请问赫连帮主,她说的那一座龙头峰可真?贵帮能不能派个善走的人辛苦一趟?”
赫连表随即对那名心腹头目吩附道:“寿儿,你传话教快腿周四喜去趟龙头峰,照刚才那位陈姑娘所说,不论找到与否,在后天黄昏以前赶回。”
寿儿闻命马上就走,神剑手急叫道:“寿管家且慢,那位陈姑娘说的话你可记得?”
寿儿笑着把陈菡英所说的复诵了一遍,神剑手这才放心让他前去。
少顷,寿儿复命,说快腿周四喜已动身去了。
赫连表先发制人,朗声道:“请谷、贺两位堂主即将钟宗和陈菡英分别囚人第一第二两间地室。”
话才说完,忽听陈菡英厉声道:“慢点!慢点!刚才你们还亲口答应我,说我和钟宗同一待遇,为什么又将我和他分在两处?”
神剑手只是连连冷笑,并不答话。
陈菡英冷笑道:“早就料道你们全是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真小人,所以特别留了一手,哼!看你们去疗他的伤去吧!”
尘玄禅师道:“你两人分关在两处,并算不得不是一样待遇,你要求关在一起,倒也无可无不可,你倒说说解药既已去取,你还留有什么一手?”
陈菡英道:“我也不怕你拿话套我,哪两包药里面包罗万象,毒药多于解药,除非我才认得哪是解药。纵然你们能拿人或者畜牲一试验,一来你们未必知道如何用法?二来时间也决不容许!”
尘玄禅师一听,这妮子的话却也不假,便问赫连表,可否关在一起?
赫连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