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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我在春天等你(出书版)+番外 作者:林笛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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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说,宁城的春天是温婉的大家闺秀,非常耐看。春光含蓄而不烂漫,薄薄的阳光在街上留下淡淡的光影。春游的孩子脆声脆气的念“若不是雷声提醒虫鸣,我几乎忘了,和春天有一个约会,那远在少年时就定下的盟约,阴雨的季节太长,人间的是非太忙,春天是否也一样健忘?
  钟荩是在三月最后一天收拾行装的。何劲让她玩几天,油菜花要再清明后都会盛开,她说我等不及,看看花苞也行。
  花蓓在晚报上写了篇报道,说直通车又提速了,现在,不管去哪,选择动车,一票难求。
  去安镇的还是那辆K字开头的邮政绿的慢车,还是在黄昏发车。
  春运刚刚过去,候车室里还是挤得水泄不通。
  列车还有一个小时才能进站,钟荩给水杯冲满热水,买了本杂志。
  “钟荩?”
  她怔了下,抬起头,看见一脸惊喜的常昊。
  很默契的,一别之后,他们都没主动联系。
  常昊那一头怒发,依然显目。
  “我以为看错了。”常昊不住的吞咽着口水,额头上都是汗,电脑包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
  “你是来宁城出差么?”
  能够再次见到常昊,钟荩很开心。
  常昊点头:“是的,我准备坐动车回北京。你呢?”
  “我回家。”
  常昊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钟荩,清眸晶亮,神采奕奕“你很好,是不是?”
  钟荩笑出声“是的!你呢?”
  “我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广播里播报常昊乘坐的动车进站了,钟荩笑着与他道别“下次来宁城要联系我,我请你吃饭。”
  “钟荩。。。”常昊欲言又止。
  半个小时之后,钟荩的列车也进站了。人群潮水似的挤向站台,钟荩被挤得东倒西歪。
  一双宽大的手臂在身后轻轻托起她的腰,一手拉住她的右臂,一只手掌安全的抵住她的后背,让她无需面对陌生人过于亲近相贴的尴尬,也没有因为落难而投入任何不应该的怀抱。
  但是。。。
  钟荩不敢动弹,脑子轰的炸了开来。
  当放好行李,在车厢里坐下时,她四处张望。
  刚才是错觉么?可她分明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感觉到了体贴的呵护。
  她的位置挨着窗,身边是个胖男人。钟荩还好,坐在边上的一位女子就可怜了。只挨了个边。
  列车开动了,浅浅的暮色里,车窗外的电线杆一根一根有节奏的将烟灰色的填空划破,再随着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倏地从视线里掠过、向后移去。
  一只电脑包塞了进来,搁在她的脚旁“对不起,我能和你换个座么,我这张是软卧。”
  “当然可以!”胖男人像捡到宝了,忙不迭的接过票,走了。
  钟荩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常昊?
  常昊扯扯领带,抱歉的朝边上的女子笑笑,坐了下来。
  “你。。。不是回北京了?”钟荩好不容易从震惊里找到自己的声音。
  常昊拉上窗帘,挡住外面渐浓的夜色,车顶上细碎的灯光洒下来,他的笑容仿佛特别明净。“我不想就这样放弃,我。。。这人就爱挑战不寻常的领域。你的心很小,放不进我没关系,我的心很大,可以装下你的所有。”
  他是过了很久,才琢磨透这个道理的,然后也就明白了灵魂当初为什么不肯见他。
  凌瀚一眼就看懂了他的心。凌瀚深爱着钟荩,在爱情里,谁都是自私的。即使他能给钟荩的有限,在这个有限里,凌瀚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他们的爱,但当有限到了终止的一天,凌瀚渴望有人能替他好好的爱钟荩,照顾钟荩。
  他对长好说请好好珍重自己,珍重自己,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壮,才能陪钟荩走的更远更久。那是凌瀚委婉的拜托,也是祝福。
  想通了,常昊就一点也不纠结。一件案子,改变了四个人的命运,只有他一个人被命运厚爱。
  “我过得很幸福。”钟荩紧张的说明“你不需要这样”
  “嘘!”他竖起中指按住她的嘴唇,“没人要你承诺,睡会,省点力气,明天带我去看油菜花!好久没放假了,有点兴奋!”
  钟荩轻声叹息。
  他高大的身体替钟荩挡住一些灯光,她竟然真的睡着了。睡梦里,她行走在安镇的田野里,油菜花都开了,天空是蓝的,大地是金黄色的,风是和煦的。
  有谁在唱: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凝视着此刻烂漫的春天
  依然像那是烂漫的模样
  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
  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
  我的眼泪一直流淌
  在清晨、在夜晚、在风中。。。
  她在油菜花田里拼命的奔跑,田埂,河畔,池塘,她在小桥边停了下来,圈起双手,对着远方大喊“凌瀚,我回来啦!”
  远方传来回声,回来啦,回来啦。。。
  常昊低头联系的拭去钟荩眼角的泪水,为了让他睡得更安稳些,他悄悄把她的头挪到自己的肩上。
  什么明天,什么永远,都不要忙着描绘,好好珍惜每一天就够了。
  静夜里,车轮安然的向前。
  车窗外,无边的春光正在静静的等待着天明。
  
  …正文完——————
  
  【番外】
  
  01

  春夏交接的季节,政法大学法律系又迎来一个崭新的毕业季,常昊应校方的邀请,为即将踏上社会征程的学子们做一次演讲。常昊没有像往常那样列举一堆特殊案例,指导未来的律师们在工作中如何应对,他很诚恳很朴实的谈起了律师这个职业。
  “律师并不是正义使者,惩恶扬善,他们必须把客户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为客户争取更大的利益。客户触犯了什么条例、法律,那都是法官的事。但是任何事都有个底,不可有悖良知。说白了,律师也是生意人,要赚钱,但不能赚黑心钱。律师的工作,大部分极富挑战性,有些事情简直就是一堆乱麻,只有律师有热情又有能力去把它们理顺。所以律师是一个高风险强挑战性的职业。比如诉讼,就极富挑战性,要和对方打,还要和法官沟通,当然法律上要站得住脚,要收集证据,要进行法理分析,还有。。。”
  演讲结束,常昊挑挑眉,巡睃了下大厅。没人鼓掌,没人动弹,他知道今天他把律师这件华丽的外衣撕去了,他们给惊住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总比误导他们,然后看着他们撞得头破血流的好。
  他平静的下台阶。
  不知谁咳了一声,然后掌声潮水般的袭来,仿佛都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毕竟是读法律的,他们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学子们涌过来,有和常昊握手的,有和常昊调侃的。
  “常大律,你现在年薪多少,够在北京买套房么?”
  “常大律,听说你现在还单身着,是因为工作忙还是压力太大?”
  “常大律,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在一边的助理连忙挤过来,“常大律非常忙,对不起,我们赶时间!”常昊三十二了,身边到现在都没有个伴,那张随身带着的照片早就失去了任何说服力。
  常昊却没有生气“做律师的重视的是证据,像这样八卦可不好。”
  学子们哗的都笑了。
  好不容易从演讲厅挤出来,常昊谢绝了校方的挽留,他晚上要和一家外资银行的总经理吃饭,谈论替他们诉讼的事情。
  两人上了车,常昊做了后座。
  “常大律,我觉得你现在有点不一样。”助理歪歪嘴。
  常昊从公事包里拿出这月的日程安排,漫不经心的问道“哪里不一样?”
  “随和了,有耐心了,稍微懂得小幽默”常昊扭过头看助理。
  助理笑“钟检的熏陶很有成效,不过,常大律,你这样原地踏步可不是个事”
  “难道我要撑杆跳?”
  助理摇头晃脑“花开易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常昊轻笑不语。
  “我是说真的,我看着你和钟检这样温水煮青蛙样,急死了,三年磨一剑,你这把剑够锋利了,再不出手,剑会锈的。如果钟检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男友,怎么办?一辈子不长的,眼一眨就过去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现在的业务有一半在宁城,这样子差不多有半年他呆在宁城。他和钟荩一块吃饭、散步、自驾游,生活比以前不知道有趣多少。“喜欢一个人,难道一定要绑在同一个屋檐下?”
  
  助理闭嘴,话不投机半句多,常大律虽然姓常,但他的思维从来就和常人不同。
  爱一个人不想娶回家,难道是为了丰富思想?
  常昊继续喃喃自语“我一直认为世界上美好的人和事情,如果俯首可拾,还配得上'最美好'三个字?”
  助理的小心脏颤动了下,认识常大律这么久,他只知常大律非常非常的强悍,还不知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呢!
  日程安排,下月初,常昊要去宁城为一家公司谈并购的事,他会在宁城呆两周。
  常昊笑了。想起从前自己说三个月就足可以把恋爱、婚姻搞定,真的是蠢到极点。
  真爱,可遇而不可求!
  车外,六月的阳光热情如火。
  
  02
  
  红玫瑰美容美体中心。
  钟荩物理的从漂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站起来,她披上一件浴袍。泡的时间太久,脚步有点虚浮。外面等候的美容师微笑的领着她来到一个雅致的大厅,端上刚刚泡好的上好绿茶。茶壶是玻璃的,放在小巧的酒精炉上,壶中绿色的茶叶在慢慢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舞蹈着。
  “怎样,怎样?”花蓓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钟荩抿了口茶,“你想要什么答案?”
  花蓓捏捏她的脸颊“你还不明白我么,只可以说好、很好、非常好,其他的我都不想听。”
  钟荩没有吭声。
  这个美体中心是专门面向女子的,男子谢绝入内,采取会员制。这里有全身按摩、面部按摩、脚部按摩、桑拿等。无论环境和服务,都是宁城一流的。
  郁明是这家美体中心的老板。
  为了这家美体中心,花蓓和郁明贴上全部家当,还向银行贷了一大笔债。花蓓整天嚷嚷,只能赢不可输。但是下一刻,她又挺了挺胸脯,神情坚定无比,说他们一定可以闯下这道难关的。
  花蓓是这样评价郁明,长相不错,性格也不错,就是穷点,穷怕什么,自力更生的才是真男人,我看好他是一直潜力股。
  他们至今还没要孩子,花蓓希望美体中心有了起色,就考虑这事,如果生个女孩,就叫玫瑰。
  章节是美体中心的第一批金卡会员。
  必须的呀,朋友要了干嘛的。
  “不好么?”花蓓紧张了。
  钟荩放下茶杯,慢吞吞回道“还行,很爽很飒。”
  “你个坏丫头,吊我胃口”花蓓恶狠狠的推推钟荩,两人笑着扭作一团。
  “别闹,让我先接个电话。”钟荩听到
  手机在响。
  花蓓松开她,瞧见钟荩拿着电话去走廊尽头接的,她耸耸肩,然后幽幽叹了口气。
  钟荩一会就回来了。
  “你们约在哪?”花蓓问
  “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常律师吧?”
  钟荩笑道“真是个精明的老板娘。”
  花蓓随手从口袋里拿了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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