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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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匆匆跳过这一段,把二少爷和大小姐的反应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就顺畅了。“大少爷忙活了一天没吃饭,吃饭的时候,二少爷才一瘸一拐的出门,到小小房间哄欣然去了。刚刚见着,仨人睡一块呢,我也没敢搬动……”
古涵山静静听着,未发一言。静默了许久,慢慢走到窗前,鹿阳山临海,古氏宅邸背山靠海,三楼的家主房间更是视线最好的海景房,不顾外面寒风朔朔,古涵山慢慢地打开了窗子,夹杂着冬天阴潮气息的海风扑面而来,胡伯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刚想开口,古涵山转过身来,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胡伯不敢再说什么,轻轻带上门,长叹口气。
想起老爷子晚上喝的酒,忙叫起老伴儿煮了杯暖茶,自己端着正走到二楼,正好撞见迎面下来的老爷子,已经换洗完毕,面色平静安然,仿佛都没都没发生过。待到走近,那丝没有散净的烟味儿吓得胡伯险些没端住盘子。古家老爷子早已戒烟多年,因为欣然身体不好,又不想住院,老爷子便把欣然卧室改装成家居病房,这样一来,不要说古大少,就是老烟枪贺焕也得跟着戒烟。大少爷还好,本就抽得少。可苦了贺焕了,每周在古家的日子都跟熬刑一般,每次出古家大门紧忙掏出烟杆子,不对着抽上三根不罢休。进古家大院之前起码两个小时不能碰烟。为这事儿,没少挨老爷子的踢。
古老爹上回抽烟是欣然发病之后,确诊报告出来后,大Boss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整整一天没有出门,出来后,一地的烟灰,之后请医生、找肾源、装修房间,亲自安排女儿起居,再没碰过一次烟。这次又抽得这么狠,胡伯哀叹,二少爷这次是真撞枪口上了。
大Boss一路走到小小房门口,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愣了,看了半天,莫名的笑了,那笑容有安慰有疲惫。胡伯探头进去,刚看一眼,就“噗嗤”一笑。
双人公主床上,小小光着紫红色的小屁股,盖着个半透明的小搭被,扭着小脸张着小嘴趴睡在床边。欣然侧躺在小小身边,小手放在小小背上,似乎是想拍哄着小小睡觉,可自己却睡得死沉。床的那侧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古默然同学光着红痛痛的屁股,呈青蛙状半张嘴嘴巴流着口水呼噜噜睡着。虽然隔着欣然,但默然和小小睡觉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一大一小,一高一矮,面容无似,姿势却极其神似,不过一只是绿色的大蛤蟆,一只淡粉色的小青蛙而已。
胡伯低声道:“怪不得第一次见小小撒娇的时候,怎么那么眼熟,原来……”说罢,摇摇头,血缘关系真的奇妙得很。
小小直到第三日凌晨才醒。迷糊着眼睛,感觉身后的灼痛不似昏迷前想炸开般的憋闷,虽然还很胀痛,但已经松爽了很多。微微开心着,慢慢睁开眼睛,咦,睡姿优雅的古大小姐,嗯,好吧,算她有良心。慢慢转过头,呀?啊?闭上眼睛,等了片刻,再睁开,还是古二少。那长流的口水,微张的嘴巴,一口明晃晃的白牙,不是古二少是谁?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恶劣古二少。小小以为在做梦,被毒打时的郁闷和憋屈瞬间爆发,抬起右脚,冲着古二少一脚踹去。
可怜的古默然同学正做梦,口水很久的亚姐第二,终于给他正眼了,他正想上前牵牵人家小手,就看那面容精致,身材火辣的亚姐猛然高抬大腿向他胸前狠狠一踹,“嗷唔”古二少光荣倒地。屁股上的伤虽然已经开始消肿,但也经不起体重加速度的超负荷呀。于是,凌晨的古宅便在古二少的阵阵惨嚎中苏醒。小小从古二少落地那刻起便觉不好,赶忙低头装无知。古二少只顾着在地上捂着屁股打滚,睡眼惺忪,根本就没来得及分辨是被踹下床的还是自己滚下床的。隔壁房间的胡伯胡婶听到呼声,披上外套急匆匆赶过来,看着微微惊醒的欣然,和一脸昏迷状的小小,再看看原地打滚的古二少,胡伯又心疼又无奈的上前抱起默然的大头,让他侧着身子,给他轻揉着后身。胡婶赶紧拍哄被惊到醒来撅嘴欲哭的欣然,轻哄了两句,又瞪了默然一眼。胡伯忍着心疼,低声责怪道:“就知道跟妹妹挤着睡,掉下来了吧,快给胡伯看看,摔坏了没有?来,胡伯背着,咱回房睡哈。”胡伯胡婶眼里,古家的孩子永远都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哄了半天,一脸迷茫的古二少才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嘟嘟囔囔回房了。胡婶给欣然和小小盖好被子,带好房门也出去了。
小小闷头憋笑,挨打时的郁闷和憋屈扫了个大半,正笑得浑身乱颤,屁股上被狠狠地一扭,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就知道是你踹的……快点,贿赂我。”小姐俩闹成了一团。
屁股被打肿,整个人被嫌弃,早起被踹下床,俩臭丫头一个整天不给他好脸色,另一个一见他就一副低头惶恐的委屈模样,古二少觉得自己的命运悲催到了极点。可是在当天傍晚,终于收拾完战场的贺老大披星戴月地赶回到古宅时,古默然同学才痛苦的发现,自己的厄运刚刚开始。
贺焕傍晚回到古宅,全家聚齐的晚餐上,贺焕再眼拙也发现了古默然的刻意讨好和欣然的讽刺嫌弃,默然接着讨好,欣然无比嫌弃,直到最后,欣然不顾餐桌礼仪,在父兄之前起身离席。大Boss视而不见,古大少一脸无觉,古默然压根不敢看贺老大,低着头猛扒着饭,还没咽下去,就灰溜溜上楼接着哄大小姐去了。贺焕看着剩下的爷俩没有解释的欲望,便不动声色吃完饭,笑眯眯地陪老爷子喝完茶,起身去了欣然房间。欣然似乎知道表哥回来,还没等贺焕坐稳,便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把事情讲了一遍。好在古大小姐还记得古默然同学是她亲哥,没有添油加醋,句句依据事实。贺焕起初还是哄小孩般的表情笑看着欣然,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已经面无表情了。欣然越说声越小,暗自后悔,表哥没有表情的时候,一般不是真不在乎,就是真气急了。贺焕看着欣然怯生生地望着他,揉揉她蓬松的小脑袋,笑道:“早点睡,放心吧,表哥来处理,好不好?”欣然讷讷的点点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贺焕能坐稳龙头位置,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偏听偏信,他漫步到厨房,装作跟胡婶话家常,一句句的套出个大概。又若无其事走到车库,跟胡伯简单问了几句。胡伯反应何等快,知道贺焕这是要动手了。既然老爷子知道了,贺焕早晚知道,从别人嘴里知道还不如从自己嘴里知道呢。于是,怎么跟老爷子说的,就一字不差的跟贺焕重说了一遍。贺焕双手插兜,挺立着身子,听到最后,只点了点头,便回房了。
半个小时后,胡伯接到贺焕卧室的内线电话:“胡伯,让阿南到我这来一趟,麻烦你把泊然打小小用的藤鞭递我,让默然十五分钟之后到我书房。”
PS:日更一万一呀,又肥又有肉的第三更呀……谁再敢说我不勤劳,狠抽之……今天米有啦。明天一天的事儿,只能晚上更啦。可爱的孩子们,多多评论哈,只催文不评论,俺真的很伤心,很米有动力的……
双打(中)
陈峰南敲着贺焕房门时腿儿都软了。
胡伯饱含怜悯地通知他的时候,陈峰南差点跪下。贺老板刚刚一统江湖,下属参拜的、老友叙旧的、慕名而来的、打探虚实的,贺氏总秘办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古宅外面还堵了几波人。贺焕统统婉拒了,回到古宅就关了手机,外人愣是一个没见。此时单点他过去见驾,陈峰南耗尽了自己的智商也想不出为什么,唯一确定的则是绝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比贺老大帅。
贺焕平静似水的声音响起:“进来。”陈峰南在古楷身边也算是个人物,可此时却莫名的肝颤。贺焕房间原是清一色的冷色调,钴蓝色的窗帘、地毯,淡青色的床单被罩,整个家具装饰也是素冷之色。可是古大小姐病中无聊,在他大哥咬牙切齿的目光中,给古大少的卧室墙上贴满了红花绿叶黄太阳之后,又把目光转到了贺表哥的书房。陈峰南看着粉紫色的,两瓣蝴蝶翅膀状的办公台,天蓝色、画满了大头儿子各种形态的半月形书柜,在看着连七岁男童都不堪忍受的向日葵书桌椅上,大马金刀端坐的贺老大,陈峰南的表情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扭曲状。
贺焕上着淡金色衬衫,上面两个纽扣松敞着,露出古铜色的硬实肌肉,目不转睛的看着文件,线条冷硬,无声自威。不理会书房正中站军姿站得手脚发抖的陈峰南,直到胡伯敲门进来,才微微抬头。看着胡伯手里那异常眼熟的藤鞭,陈峰南冷汗瀑布而下。贺焕起身,走到沙发旁,接过一脸为难的胡伯递过来的藤鞭,在手边把玩着,看着胡伯边叹气边带上了房门,这才正眼打量冷汗浸湿后背的陈峰南。贺焕松了松袖口,一边随意坐下,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大少爷今天用的这个?”陈峰南真快哭了,贺焕初掌刑堂时的狠辣,他是亲眼见过的。从他手里过的人,棍鞭不浸透血不算完,贺焕向不留情。大少爷打了小小,古家上下皆知,实在没什么可瞒着的,闭眼点头道:“是。”
贺焕点点头,吩咐道:“把我屋里那茶几搬过来,摆你跟前,找条毛巾,沾上水。”陈峰南心中默默问候各路神灵,杀了他吧,一枪崩了,都比落贺老大手里受活罪强呀。好在训练有素,贺老大话音刚落,陈峰南已经把七个小矮人托举白雪公主状的乳白色实木茶几搬到地毯中央了,拾掇完毛巾,房门又响了。
一身豆豆熊大睡衣的古二少慢慢的探进来一个脑袋,溜眼瞄着他最敬畏、最恐惧的贺表哥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什么物件,便笑嘻嘻的大步跨进来。转头看见陈峰南一脸憋屈欲死的惨状和他身前多年未亲近过的长凳,古默然同学反应极快:“表哥好,表哥辛苦了,这么晚还不睡呀,熬夜伤身呀……我去给您倒杯茶,您稍等。”边说边转身,正要脚底抹油。贺焕不急不忙放下藤鞭,看着快跑到门口的大笨熊身影,冷笑道:“古隶。”
两个字,古二少就木了,大表哥通常叫他大名的时候,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怒了,怒在了崩溃边缘,根据他的经验,此时再做无谓的挣扎只会让他刑上加刑。慢慢平复着狂跳的心脏,一小步一小步的蹭了回来。贺焕上下打量着抿着嘴,要哭不敢哭的大男孩,心里一叹,还成,还能猜到是什么事儿。
古默然是真的不想猜到,他把自己最近所有的行为刚刚翻了一遍,再看到了贺老大手边的藤鞭时,他绝望了。看着表哥不惊不怒的表情,古二少慢慢地跪下了。
陈峰南又要哭了,这是嘛情况、嘛情况呀?贺焕看了一眼陈峰南,吩咐道:“你先出去,走廊里等着。”陈峰南二话没有,一溜烟的不见了。
刚刚看着仰靠在沙发背上的贺焕慢慢前倾着身子,皱眉打量着二少爷低垂的大头,陈峰南紧紧憋着口气。贺老大刚从尸山上下来,一身冰冷的肃杀之气未退,前几日的火并,道儿上已经传遍了,贺焕带着仅剩的八个人半身是血的下山时,山脚下早就埋伏在那的武警、驻防部队愣是没敢动弹。多方制衡、博弈妥协签订的秘密合约在贺焕亲自动家法处决董船一系之后,默默生效。唐家老大的嫡系部队,在贺焕的车队下到山脚后才开始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