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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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就好’。”
蒋晗停下了手,想起刚刚进屋时望向小小满眼都是疼爱和担心的老人,慢慢出了神。
小小轻笑道:“我以前好恨他,恨他怎么能那么对我?可是有一回,我问大妈,我做过那么多坏事儿,偷过钱,抢过包,还害过人,以后是不是会下地狱呀。大妈说‘一个人是善是恶,不在于他做过什么,能做什么,而在于他一直在坚持做什么’。大妈说我即使小时候一直不在正道上,可是长大以后如果天天都做好孩子,那我这辈子就是好人。你也是,大妈一直夸你是个好孩子!”
小小见蒋晗脸色微红,高兴道:“所以,他虽然以前不要我,见面时又想放弃我。可是后来他一直对我很好,现在也是,如果以后还能对我这么好,那他……就是个……好爸爸吧。”
蒋晗见小小几乎无声的说出最后一个词,心里针扎似的疼。
小小突然高叫道:“同样,古大少也是呀。他虽然以前不太好,可是现在对我不错,替我挡枪,给我治病,帮大妈和魏家舅舅,还替我出气。看看,外面那么多家具还都是他的呢。我从不指望他对我像对欣然一样,哪怕一半都不指望,只要他能不恨我,如果再能对我真心好那么一点,一点就成,我就满足啦。哈哈哈,阿晗,我是不是特贪心,我有你,有三姐,有瑟瑟姐,有他,可我还是希望古大少能对我真心好一点。那我就圆满了,不过,不好我也不吃亏呀。我们现在没病没债,有房有钱,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呀。此时此刻,我们已经完成了最大的愿望,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蒋晗见小小一直背着他不肯回头,看不见她表情,可是口气里浓浓的哀伤和遗憾却掩也掩不住。长叹一口气后,把小小如扣勺般抱进了怀里,嘟囔道:“完了,我要失宠了。孟小丫儿,要是有一天,你敢向着古大笨不向着我,我就,我就离家出走。”学足了小小的娇嗔口气,还浑身一扭做撒娇状。
小小大笑,泪湿枕巾道:“怎么可能?惯他的满头大脓包!”
什么是圣母?
咳咳,孩子们,大蒜又来啰嗦了,捂脸,不许嫌烦哈。
今早有孩子问我,小小怎么那么大度,那么善良,一点都不怨恨?太圣母了吧……嗷呜,嗷呜,大蒜激动地想要以平仰裸躺的姿势原地一个鲤鱼跳,吧唧,又摔回去了,没起来。=。=!
好吧,整理了一下思路,在这说说废话吧。
什么是圣母呢?大蒜的理解是:你打我,你的手也好痛痛哦;你杀我全家,你是情势所逼,俺不怪你啦;你背叛我,你是逼不得已,俺原谅你啦;你骂我、辱我、蹂躏我,你你你,只要你回下头,轻轻的克服下颈椎疾病回下头,我,我就不生你气了,因为我是爱你的啦,的啦,而你,总是有苦衷的啦,的啦。
这个,俺觉得是圣母!
而小小呢?见仁见智哈,大蒜在这说说蒜家观点……
小小有没有恨呢?有过,无论是假死之前还是之后,都有过。无论是对古涵山还是古楷,小小的最初感觉都是恨。
但是人的情绪是分层次,有阶梯的。
古涵山对她的抛弃,古楷对她的“毒打”(说实话,孩子们有心情的话可以再回去看一遍,打得真不重,捂脸遁逃~)都让小小心里有过怨恨和埋怨。
如果小小就这么被打个半死之后被古家扔了,或者用其他方法处置了。那古涵山和古楷就是长成了天仙配,小小也不会原谅他们。可是,就当小小有了埋怨、痛苦和恨意的时候,古家在补偿了!
古家的补偿不是口头上的“对不起呀,我爱你!”、“屁股疼不疼呀,要不你打我吧?”更不是什么下跪、磕头,痛哭流涕,拽着小小的爪子诉说着“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我去,古家要是这么死缠烂打没品没下限的话,小小大概只会甩甩小手,迎风飘荡着柔顺的流海,对他们放出一个经天纬地罗圈屁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古家几乎没有口头上的道歉,但是所有的行动都在补偿、道歉,而且在试着用小小的角度去给她家的感觉。当然,效果如何,行文至中,还未到结局。
古楷当初抓了小小回来,但同时救了濒死的蒋晗和郭可男。
小小逃跑险些害得欣然濒死后,古楷和贺焕急怒之下确实下了重手,但是,孩子们,他们还是放了小小。并且在小小差点踢断古楷子孙根后,不管过程如何,古家上下包括古楷再没有人追究过这件事儿。小小踩个肚兜都能挨顿混合双打,此时,踢碎了古大少的宝贝蛋,却丝毫没被处理!有的时候,让步和容忍便是纵容的前兆。
小小回来以后,古家怎么做的?
贺焕拼劲一身剐,也要把蒋晗拽上马,好吧,先是冒着风险救了蒋晗。
然后古涵山和古楷花尽数不清的财力、物力、人力救了魏家、蒋家、封家三家,还有连带的冯光涛。
这里面所消耗的精力,甚至包括古家立家之本的跟最上层的政治互信,几顿板子跟这些比起来,真的不是小巫大巫之别,而是天壤地下之分。
具体的,昨天回复一位孩子的长评里提到了,今天就不赘言了。
最后,古家众人对小小的方式。
他们和小小生活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再尽他们所能用小小能接受的方式如给她家的感觉了,吃饭、逛街、睡觉、平时打闹,古家众人在尽力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去迁就小小的习惯。当然,目前为止他们做的确实不如蒋晗,十分之一可能都不到。但是不要忽视的是,他们在努力,他们的奋斗曲线是螺旋上升的,也许有一天会无限接近于蒋晗呢。
最后一点,小小要跟蒋晗出去单过。好吧,古家再没有资格跟蒋晗比,古涵山再没有底气对蒋晗摆架子。可是,小小十七了,蒋晗二十一了,都是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年纪。古涵山作为一个父亲,即使拦不住也会有无穷无尽的担心,可是,最后,他放手了。小小即使需要暂时离开他也可以强制安排很多去处,可最后还是听从小小的意思,让他跟蒋晗住到了一起。明知道她跟蒋晗单过,会有一些青少年男女同居的风险,但,还是由着小小了。古家人的性格就是再宠着小小也不会在原则问题上妥协,而这次毫无波折的妥协,既是愧疚,其实也算是真心希望小小能顺心顺意吧。
具体的不多言了,总而言之,古家所有的努力和补偿,对外的、对小小自己的,小小都看到了心里。这个时候,小小矛盾了,忧郁了。
恨还是不恨,爱还是不爱,To be or not to be
小小最后的选择是把最负面的情绪放在了最下面。
我们的情绪盒就像一个抽屉,不同的层次,不同的空间,存放着不一定什么时候释放出来的情绪。而小小把感恩、渴望和对美好的期盼放在了最上面。而曾经的,很遥远之前的埋怨、怨恨、不平,缩小缩小再缩小之后放在了最下面。她尽量用积极、善意、温和、软柔的心态却面对眼前的一切。
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呢?小小活的轻松,是的,更轻松。
古二同学说,他们对小小恨无可恨。
同样,小小对他们也恨无可恨……他们对她不好过,可是对她的好却是更多、更近。而且,恨他们有用吗?恨完之后呢?报复?打击?逃避?不现实,小小也舍不得。
所以,冷静之后,小小选择记住好的,珍惜好的,而那些暗淡、灰暗的,悄悄藏起来。因为这样,对她、对蒋晗,对现在的古家,也许都好。
再有一个,就是小小这些感恩、知足的话对谁说的呢?是对蒋晗说的,她当着蒋晗面,哪怕有再多的无奈和不甘,说出口的话都得是向着古家的。
我一直觉得世上没有什么圣人,只有不断缩减负面心态,尽力扩大自己正面能量的普通人。在善与恶、明与暗的角力中,努力让正面心态占据主导的普通人,或者说,有智慧的人。
啪!结案陈词:小小不是圣母,也不是玛丽苏,更不是小白花,而是在她不断的经历和选择中,愿意用最阳光、对各方都好一些的正面心态却面对过去。也许这是智慧和胸襟,可谁又能确定这不是生存压力下的无奈和妥协呢?
蒜亲妈只是个讲故事的,只知道他们大方面的心理活动,至于细微处,吼吼吼,蒜亲妈最近正忙着坐仰躺和伏趴的交替运动(俗称翻滚……),没有空去掰开他们小心肝一一探查,所以,见人见智啦。
别扭
小小脸色一白,急急问道:“怎么了,欣然怎么了?”
古涵山心急如焚,强自冷静道:“欣然术后体质易感,经常发烧,这两个月好多了。爸爸先回去看看,跟我一起好不好?”
小小嘎巴着嘴,无助地回头看了看蒋晗,蒋晗搂着她,目光示意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半晌,小小看着古涵山强按耐住的等她回答的焦急,慢慢道:“对,对不起,我……”
古涵山长叹一口气,心疼又失望地摸了摸她脑袋,嘱咐道:“你体检结果会发到爸爸手机上,待会让车送你们回去,到家给我来个电话知道吗?”
小小忙不迭的点头,望着古涵山大步匆匆的背影,低下头,觉得晴空万里的初夏天气瞬间黯淡下来。
小小不知道古涵山有没有收到她的体检报告,自己握着那份指标正常的体检结论时,彻底痊愈的好心情完全被一层层压抑的沮丧所覆盖。欣然病了,欣然发烧了,欣然不想见她,欣然……直到晚上,来送晚饭的是附近酒楼荟香居的外卖小弟而不是前几天的古家工人时,小小再也坐不住了。
蒋晗把电话递过来,揉搓了一下她苍白了一天的小脸,笑笑道:“看她病号的份儿上,咱不跟她计较了。”
小小展颜一笑,仿佛找到了偷吃的理由,拿起电话,犹豫了许久,到底不敢直接打给欣然,连古涵山和古楷、古隶的电话都没敢打,而是在拨通键上摩挲了半天,一咬牙,打给了胡伯。
电话刚响两声便被接通了,胡伯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到后面古二少叽喳乱叫的笑声:“大哥,我打我打,正好大公主屁股光着呢,来吧来吧,古欣然同学,转过身去,二少要代行家法了……”古大少的呵斥声,古涵山的笑骂声,交相起伏,和乐安宁。
乱糟糟的吵闹中,胡伯温厚的声音响起:“小小?”
背景声霎时间安静下来。
小小突然浑身紧张,仿佛隔壁邻居家满室的幸福喧嚣被自己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般,小小攥紧了拳头,低声道:“胡,胡伯,我,我明天跟阿晗去他朋友家作客,不用送饭了,不用了,谢谢……我没事,就是跟您说一声。”
胡伯顿了一下,带着笑意道:“好,我知道了,欣然退烧了,昨晚跟朋友去游泳,半夜空调冷暖风开反了,没事,放心吧。”
小小刚要说话,就听欣然带着气怒的娇斥声:“胡伯!不许跟她说!”
“吧嗒”小小挂断了电话,两手死死握着手机,缩着身子,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揽在了怀抱里,小小死咬着嘴唇,深吸口气抬头道:“阿晗,我们去太平路吃酸辣粉吧,我馋了。”
蒋晗贴着手机,听到了全部,见小小如此,咧嘴笑道:“那老板见咱俩就跑,一碗粉儿赚不了两块钱,辣椒赔了半缸。”
小小大笑,就着蒋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