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爱上精神病+番外 作者:泼墨桃子(晋江2014-06-26正文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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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里的饺子啃完,我愣了下。“你这是求婚?”
“算,也不算。就是个行程安排。通知你一下。”
这异常霸道且常规化的回答,换做有的姑娘,可能会愤而摔东西,“什么东西,都不尊重人!你要娶我就要嫁?”
但对我这个贱格崇高,自尊心迟钝的人来说,自己爱的男人将买房子和跟我过日子划入了未来规划范围内,却真是比啥都来的实在的。
犹记得那几天,我都会满眼红心,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姑娘,你要做墨太太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行情。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遇到了那个喜欢的人,又到了那个想嫁人的年纪,碰上那种想嫁人的体质,不由自主的就会激动一把。
我到现在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当我和这位虎头虎脑长得跟招财童子一样的墨先生一起的时候,总能女性荷尔蒙空前绝后,内心一个劲的冒泡。
我想,大概这就是爱。
既然爱了,又被求了,又这么幸福了,再突然的霹雳,砸脑门上,也都挺舒坦的。
苦痛霹雳——病痛与冲喜
因为生平第一次被求婚,我当然要把这个消息和我老娘分享一下。当我手舞足蹈向她老人家传递这份喜悦的时候,她也给了我一个意料之中的不开心不舒坦的表情。
我明白,我老娘最大的期望,便是我可以做个女富人。姑娘变妇人只需要一个男人,但是姑娘变富人,需要的就是一个有钱有能力的男人。又或者是这个姑娘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千锤百炼,让自己成为那个有钱男人的狂化女人版。
这个希望,我相信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希望。只是程度的深浅,表达的是否如此清晰明白而已。
我18岁的时候,也曾因为老娘的这个期待惶惶不安,以至于压抑难受义愤填膺的嘲笑她老人家的势利自私。但大了以后,老娘泪眼婆娑的一句话就将我曾经的那股子骄傲清高都赶回了姥姥家。
“你好,你有钱,我不会拿你一分。不会享你一点福分。但是你苦,你累,我都会帮你,还会为你苦为你累,心疼你。我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吃饱穿暖,不受委屈。我走了以后你还能过的舒坦自在。”
这句话,一下子震通了我一直冥顽不灵的任督二脉。让我往后的日子里渐渐学会了妥协和理解。所以,当我家太上皇和太后不接受身为异地人又在南京没房没车一标准80后男屌丝的墨先生的时候,我除了期盼时间能化解他们的犹疑和忧愁。剩下的,就是用我脑子里的那可怜的脑细胞让墨先生尽量在他们眼里显得和蔼可亲些了。
这中间的漫漫长路,墨先生也算是辛苦。这一条路上,他的无赖屌丝加属蛇的特质,发挥了极大作用。比如他可以笑嘻嘻的摆出最萌的笑容,动不动凑我家太后跟前亲热一呼唤“阿姨。”
比如我老爹不回应不搭理他,他就矛着劲头一直呼唤。直到得到回应。
发展到后来他可以和我老爹老舅三人一瓶老酒,从开始的单纯批判式教育转变为后来的谈笑风生。
不得不说,一句广告词,“我们一直在努力。”
我没有硬性的抗争。只是让墨先生在他们跟前出现频率稍微高些,让家里人尽量多看看他。然后再告诉我,这人到底适合不适合我。
日子长了,太后也渐渐说“这孩子虎头虎脑,挺可爱的。”
我爸到现在也有一句话说“我这女婿,深着呐。”一个自诩人精的老爹用这句形容人,不得不说这是一句夸耀了。
但是当时,还没结婚还没定音的时候。我家太后还处于习惯性的抗拒墨先生,并且不断挑拨离间的阶段。
她听完墨先生对我的求婚,一句话降下来“你这哪儿是嫁人,是去冲喜了吧?”这句话一落地,确实砸了我一个痛快结实。
说到冲喜,就要提到另一个大霹雳了。
墨先生的老爹——笑容异常爽朗的墨老先生,经常咳嗽。咳着咳着检查出了肺癌,而且确诊的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墨先生知道这事儿以后,不知道是怀着一种什么目的,愣是瞒了我一段时间。
或许是我后来傻气横秋的态度终于卸下了这位蛇男的心防,当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那多愁善感的眼睛立马自动落泪,连我都佩服眼睛的反射神经如此之快。
但是,我妈把我满是期待的结婚跟冲喜划上等号这事儿,是我一时没想到的。
换做一个正常姑娘,大概会立马满心委屈心有不甘,跟男友求证去了。但还有一种二逼姑娘,因为从小受琼瑶的荼毒,将自己看做了圣母玛利亚,决定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二逼姑娘。满脑子的迷信加成全的思想充斥着我的大脑,终于在经历了床上几小时的辗转不眠思想斗争以后,因为扛不住翻滚逆袭的睡意,弃甲投降了。
临睡前,这个二逼姑娘落下象征性的一行清泪,“如果结婚可以让墨老先生病情好转,让他开心,冲喜就冲吧。”然后自动脑补一个配乐,类似于《苍天有泪》那种苦情配乐。
原谅我,如此的言情脑残且入戏。矫情到了极致。
朦胧间,我带着一股委屈又自以为通透的心理,口水一哈拉,头一歪,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跟我一样矫情的姑娘有多少。但是私下里认为,大部分恋爱中的姑娘都会像我这样,要么妄自菲薄,要么狂妄自大。
倒不是先天智商问题,只是因为爱情这东西,容易让女人看不清楚自己的分量,更因为患得患失,让我们不清楚自己在爱人眼中的分量。
如果再加上点从小言情小说看多的因素,就会加重这种二逼因素。更何况,是偶尔会码点字的我,更是自以为是的病重患者。
最雷的霹雳——踩中2%的线
如果说前两个霹雳,是我归国之路的导弹与推动器,那么第三个霹雳就真的来的是雷霆万钧震耳欲聋。对我今后的人生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那天,我就是和墨先生其乐融融的吃着火锅唱着歌,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迟到了几天的大姨妈同志。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灵光一闪,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下楼买了根验孕棒然后去火锅店厕所试验去了。
看过老友记的人可能记得,有一集里罗斯拿着避孕套的投诉电话对着听筒咆哮“不是100%吗?你们为什么不用加粗体标明?”
是的,为什么不是100%?全世界最安全,最负责任的避孕方式却不是100%的避孕率。我这个从小到大没中过一次彩票的人,却踩中了那跟意外的2%的线。中了个最意料不到的大奖。
彼时,我将这根带着结果的验孕棒递给了正吃着撒尿牛丸的墨先生,“你儿子跟你打招呼,看吧。”
墨先生淡定的抓过验孕棒,看了眼结果,牛丸就这么顺手掉了下来。
那根验孕棒上,是肚子里的小墨同学的人生第一声招呼,清晰又张扬的二道杠,无声又干脆的一声“HI;我来了”。
这第三个霹雳,让正值25岁的我和23岁的朱先生外焦内嫩,措手不及。也让我们后面联手一起拉开了一场以婚姻为主题,以育儿为后延的战役。
不得不说,人生路上,有点滑。走路的时候,悠着点儿~指不定来几个霹,闪亮后面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家里写好了,过来上班打字码上来的。
屁股坐的疼了,我去歇歇。
☆、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
回家的一路上,我和墨先生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说点儿什么。
“喂,你不会怀疑这不是你的种吧?”终于,二逼女青年忍不住发挥特质。
墨先生皱着眉,没高兴搭理我。
我有点忧伤了,不着调的低落一下子开满了我的心窝窝。这地好,种子也好,工具再强大,拦不住还是拦不住。这能怨我吗?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特别委屈。两行清泪带着鼻涕,一共四行一齐落下,又没有带面纸,就昂着头,一路往前奔。
墨先生跟夹小鸡仔一样,一把从后面夹住我的衣领,顺带一拖,夹着我。
“别闹,我在想事儿呢。”
“你想什么不能告诉我?想推卸责任直接说,我也不缠着你。打胎的钱我有,以后一拍两散就是了。你放心,我别的没有,这点洒脱劲还是绝对在的,坚决不缠你不黏糊你。”我扭着头,呈45度仰望天空,以防止鼻子里抑制不住的鼻涕一不小心滑出来影响我营造的倔强气势。
墨先生两手一把抱住我的头,转过来让我直视他。
“你满脑子哪儿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在想,明天我要出差了。今晚打个电话跟我爸妈说下,你那边先稳住,等我上门提亲。到时候,我出差回来一起回家摊牌。我怕你一个人扛不住。”墨先生睁大了一双大眼,路灯的照耀下,闪的跟黑玛瑙一样。
我半天不做声,被他的严肃及反应怔住了。
他这意思是……?
“你是说?”
“对,我的意思是咱赶紧结婚了。趁着你肚子还不大,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
“我们还没房子……”我想起前几天跟墨先生看了一次南京郊区的楼盘,他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
“那就买。”他答得很快。
“但没钱……”墨老先生治病也要花钱这事儿我没忘。更何况咱俩都是80后资深屌丝,拿了工资就花光的月光族。更严峻的是,我才回国,连工作都没来得及找到。
“有。爸妈有,不够就借。跟亲戚借,跟银行借。”他回答的越发顺溜,我却越发的心惊肉跳。
“借的钱难道不还吗?我连工作都没有找到。”
“没事。我还。我现在还不上,一点点还。你没工作,以后会有的,有了工作也能一起还了。而且以后条件会越来越好的。”墨先生再次发挥了他的乐观天性。
“我也要还?”我两眼一黑,身子一个颤抖。他搂的更紧了。
“别怕了,以后会好的。听明白了?”
我点点头,“不打孩子了?”
“你舍得吗?”
我摸摸肚子,想到网上说的那种机械进入体内搅拌然后带出一团血肉的痛苦,立马摇头。
“那就行了,乖。别想太多了,鼻涕擦擦。”
我象征性的用手抹了下鼻子。
“亲一个。”墨先生俯下身来,刚准备亲下来。皱起眉头,拿出一包面纸,给我擦鼻子。“跟小孩一样,鼻涕都擦不干净。”
我一把抢过面纸,干脆地擤了个响亮的鼻子。然后恶狠狠的瞪他,“谁小孩儿了?谁擦不干净了?我比你还大2岁,按理你该喊我姐,别没大没小的。”说完,又想到一件事补充上来。“而且,我还是孩子他妈了,懂不?孩子爸,你放尊重点儿!”我站路边上,叉起腰,一甩头,凹了很是傲娇的造型。
“得令,孩儿妈。”墨先生咧嘴一笑,露出招牌的招财童子笑容。搂过我,亲了一下。
从这一刻起,我和墨先生,因为肚子里的那2%连成了统一战线。
回顾过来,我一直觉得我和墨先生从结婚到怀孕生子买房工作,都是老老实实的没想太多的。纠结也有过,但都是放个屁的工夫就过去了。
很多情侣酝酿了半天,长跑个七年八年,最后连结婚的激情都没有了。
我和墨先生,认识2年,因为肚子里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