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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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信心。所以我只能相信如果生活里需要浅薄就选择浅薄,如果需要安慰就选择安慰,如果找不到活路就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活着。
在遇见计飞宇之前和之后,我的生活除了上课逃课睡觉就是边打字边数钱、看书、听歌、买CD。CD敲诈了我很大一笔钱,把本来就穷的我搞得每况愈下。之前还有很少吃饭、零食很多、有很重的饥饿感。之后一切化为乌有。计飞宇像一棵树在我面前像掉叶子一样地瘦下去时,我想吃饭真重要,尤其如果我觉得这是一棵摇钱树的话。
我拿着计飞宇的QQ,计飞宇一忙了,我就在一台电脑上挂俩号,自己跟自己聊,说话逗他笑,再说话逗自己笑,横竖就是我一个人一直在笑,他的笑声我尽量装得深沉一点儿。如果只有计飞宇跟我在,我也不觉得丢人丢到国外了,于是唱几句歌,不知道给谁听,一顿乱走调。我哼了整整一个星期Craig David的《seven days》:I met the girl on Monday;took her for a drink on Tuesday;we were making love by Wednesday;and on Thursday Friday and Saturday we chilled on Sunday,他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极有可能也像东瓜一样当成乱码。他说他是上帝派过来救我的,不信,我不是基督徒。他再说他是上帝派过来发现我的,我信。我是一朵奇葩。
裤子最看不得我一个人傻乐,他总是那样,手指间夹着根烟,两条腿一叉,摆出一副流氓相说你再笑,我给你点儿颜色看看。谁理他。我给他的颜色够得他在全国各地开无数间染坊。
“你如果想崩了裤子不用求得我同意。”计飞宇根本不理我跟裤子之间的罅隙。于是,我睚眦必报,裤子也接招。他在聊天室里跟小衣说情话,我就骂他,或者用男生的身分勾引小衣。后来裤子把小衣的身分改成了男的,我还勾引她同时用女生的身分勾引裤子,把那儿搞得乌烟瘴气,搅得裤子夹着尾巴逃了。回来就教唆计飞宇管我。
裤子这家伙经常突发性地要计飞宇带我出去走走,我们后脚才走,他前脚就进了,跟在后边儿的当然是小衣。尽做坏事儿的裤子!当着我的面摸小衣的大腿,脸上写着:“你敢摸试试看。”我只能回头摸摸计飞宇的脸,并且告诉自己真有线条感!裤子敢摸也给我试试看。裤子于是把小衣抱到大腿上,示威性地看着我,意思像是在说你再试试看。我一脚踢在门板上,我不该跟他一般见识。裤子于是乐得开了花。
计飞宇跟我的出去走走一直就是出去吃吃。有事没事我就给他一块巧克力或者别的,他说你又干什么坏事儿了?我说为什么。他狠狠地给我蹦一句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我也给他狠狠地说你要再把我好心当驴肝肺,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你看你瘦得两条腿还支得住人么?
“你就不怕我拿去换钱?”
我想坏了,我给他巧克力就是他给我送花。拿花换钱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已经天经地义。昨天我把千千收到的五块钱一枝的玫瑰花三块钱转给了东瓜追女生,千千审我时,我骗她说干死了。甚至还麻着胆子说早叫你养块石头你不听,没事养这么贵族的花,死了活该。她信了,估计从今以后就是“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一日看三回”,怕它死了,更怕我给她卖了,她没说她怀疑我还不代表她有相信我的话,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奸诈,我只能确定她一定很奸诈。
第二部分做娘的比做女儿的前卫
我一粘上电脑就一直敲敲打打,随便谁的机子,我在邮箱里写字,想的尽是存钱数钱的事儿,在那儿写东西不错,连U盘也省了,我算是节俭中的典范。或者我隐身跟从前的同学聊天,偶尔拐一两个陌生人,我的QQ好友里还是有叶子的妈妈,她老人家一根手指敲键盘打字慢得可以,于是不再练一指禅,而是搞了一套比如话筒、摄像头之类的玩意儿,显得挺专业,我真想给她发一大奖。叶子为了讨她妈妈欢心就这样把我们这些人全卖出去了。真是天大的不幸。
这件事情想起来足够叫人崩溃,该死了算了,但是我看着计飞宇,看着我周围那么多人,想起我的老爸老妈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以及邻居家的那条离家出走大着肚子回来的狗,很舍不得。但是叶子的妈妈,偶尔不小心撞上了,不是要人给她放就是自己在听而且还想放给别人听——麦当娜的歌,还好我比较能接受麦姐,叶子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她在家得看着她妈妈跳恰恰,身心严重受伤害,躲到学校里来疗伤。这年头流行母女转变成外在的姐妹,带动全家上下大搞减肥美容运动,真要命,搞到后来做娘的比做女儿的前卫。我家的沙发上也躺着一个为着仰卧不能起坐而痛苦的人。
我想到底是谁把这一切搞得兵慌马乱。
计飞宇说你坐电脑前边儿也这么忙,你在做什么,写文章?你的文人气质呢?
我坐在椅子上很没气质地伸了个懒腰,他就不再追问了,对于我的肢体语言他的一切回答就是——管自己做事儿。
我说我做梦都在数钱,边打字儿边数钱,打一个字儿它就变成一硬币滚出来,我真想拿大卡车来拖,等我发财了,只要有谁欺负我,我用钱煽他,用一块钱的硬币——砸死他!
计飞宇哭笑不得,说真不幸,我不是印钞机。
他当然不是印钞机,我管汤姆·克鲁斯那样的人叫印钞机,他从前的老婆尼可·基德曼也越来越印钞机化了。
我扔了一句话给计飞宇,计飞宇连拖鞋也没穿光着脚跑了。他又让我吓飞了,我那句话说的是——你要是提款机也成。
当计飞宇说他不玩电脑游戏时,我抖了一下,这家伙居然不玩这个,他玩什么,他将失去了无数生活乐趣。裤子教小衣玩,玩到后来小衣的瘾比裤子还大,他怎么就没教会计飞宇。东瓜玩起来连命也不要,叶子跟前进俩人夫唱妇随,小日子也很滋润,甚至连千千也会偶尔给我放松一下。他计飞宇又不是拼了命往死里学习的人。我转念一想:没准他在忙着挣钱,他真乖!是个好孩子。
当计飞宇说他弄股票时,我没显得怎么奇怪,因为那玩意儿我屁都不懂。这跟我听课时没有任何疑问是一样的,横竖就是云里雾里,不明不白。当计飞宇给我解释成“一块钱的硬币像细胞分裂一样增长”时,我乐了。细胞分裂学太久现在就不是很懂了,增长还是很懂。
第二部分丑是种状态,残缺是种境界
上课时“梦之队”没占着座儿,我们班女生齐刷刷的全列在最后一排,看戏似的,看前边端端正正坐着的人后脑勺和趴着人的头顶,黑压压的,想起一句诗:“起,一片黑,落,一片黑。”不错,很形象。这里边儿混了点儿杂色的黄或者红,不怎么明显,看来传统文化还是继承得不错的。我倒是还见着一染绿色的头了,我冲着那脑瓜子嘿嘿一笑:发芽了。我真是见识了什么是“欲望像青草一样蔓延”,跟这景象相差无几。最好看的是坐在金色的太阳下的一个紫头发的姑娘,美死我了。“紫色是在太阳下看的。”我对此作了结论,这是我最有可能的发展情况,也有可能我将此建设给叶子,她的一头黄头发时间太久,已经历尽苍桑,像枯草一样了。
“梦之队”队长泡泡龙向上帝做了祈祷,并忏悔一分钟,表示明天一定提前两分钟起床,至少抢到倒数第三排的座位,这将载入本星期梦之队的吉尼斯纪录。泡泡龙很敬业,考试前一到两星期会自动到图书馆占一张半桌子,其它时间则形单影只,残灯、咖啡作伴。所以我认为这世上就应该好人有好报,有人就是付出比我们多一些。
叶子和千千跟我不一个专业这已经不必说。东瓜是,东瓜也因为我跟叶子及千千一个屋才认识她们,当时他就乐得跟什么一样,俩漂亮妞。东瓜叫我恐龙或者龙姐,我抬起巴掌想抽他,他就说你是我亲人啊,亲人开玩笑是不要资本的。后来他一直骂我的照片丑,我的照片的确存在肖像问题,真难解释清楚,多少人看着我的证件心里冒起十万个为什么。在说到丑人时,东瓜曾经跟我讨论过王小波,有一句话叫大学生男生看王小波,女生看周国平,所以东瓜一直认为我不看周国平我喜欢王小波是有原因的,因为王小波丑飞了,我能从他那儿找到自信。我说王小波是一个英雄,是一个真正的骑士并且他不是丑是残缺,丑是一种状态,残缺是一种境界。他骂我发烧了。他喜欢王小波、村上春树、王朔这些人,道理不用说也应该明白,他也喜欢韦小宝抱一窝美女,七天都不闲着。东瓜在认识叶子和千千的初期追过两天叶子,叶子拿他当朋友,东瓜于是骂了我两天,说我在叶子面前一定是恶言相向坏了他形象所以叶子才不爱他。哪有那么多歪理可讲,我要不认识叶子,他没准就会异想天开地说叶子明明是喜欢他的。他就是不敢承认自个儿没气质,魅力有限。
现在,东瓜坐在我们前面四排的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埋头一个劲儿地吃,估计吃完了立马收拾走人,连书也没带,预计时间五分钟零四秒,给他四秒钟收拾垃圾抹干净嘴,把自个儿门面收拾干净。
斜对面的一个女生,头发做过离子烫,直得像冰冻的,背上少了一块布,皮肤不好,黑,一背的疙瘩,早知道我就应该换身儿衣服拽给她看。当然前提是我得坐她前边,这应该不太难,视泡泡龙占座儿的实力而定。
左眼32度的一个男生,飞机头,趴在书包上的样子跟趴在枕头上没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趴在书包上时,上半身与下半身呈六十度锐角,趴在枕头上应该是一百八十度。有点儿不放心他会不会流口水。以八分钟为周期抬一次脸,每一次都有惊梦的表情,是挺迷离,可以理解。
我抬起脖子一望,讲台上的老师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搞不明白他在做什么,趁那会儿我收拾书包从教室后门溜了,坐在大树下喝果汁,凉风吹过来爽得人睡觉。我做好准备打算待会儿就去周公那儿跟他老人家一道儿数钱,他会告诉我古代钱币叫泉中,或者他晓梦迷蝴蝶,我白日梦里数金子,井水不犯河水,他也别想跟我要钱!
我眯着眼睛看见我们学院里边一管事儿的人走过来了,我搞不清楚他是什么职务,总之不是平民百姓就得了,而且脑子告诉我,我得对他敬而远之才行。忆起刚刚上课越狱而逃,我想坏了,一急,弹了起来,把书包往身后边儿的草地里一扔,手一扬,敬了个飞礼:“肖老师好!”。谦虚地一低头正眼撞上45度坡角的大肚子。
“这会儿没上课干嘛呢,逃课了?”他的语气,王者风范,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千千一直认为一个女学生让学校领导这样训是一种讽刺。她哪有那么多心思分析别人说话的感情基调,管他说什么话,一国的就行,他就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听得懂就万岁。
“没呢,下一堂才上课,先过来准备准备,顺便看看英语,待会儿抢一好点的座儿。”
“嗯!”浓重的鼻息声。标准的领导级发声体。
那一声嗯,火车鸣笛似的,肚子安全驶过,我吐出一口气,坐下来休息,一个头上全是草屑的家伙立在我面前,怒视我,手一举:“你拿这个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