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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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李敬泽说,他为读《秦腔》竟一度发火,不得已只好请一位陕西朋友用陕西方言为其朗诵,这才深得其意蕴,而谢有顺称其读了九次才将小说读完。
人物原型:有无作者身影引争论
贾平凹早在1993年发表《废都》之初,就有读者根据文本分析,认为《废都》中庄之蝶的原型就是贾平凹本人。与《废都》一样,在当天的研讨会上,专家学者们针对《秦腔》中的主人公张引生是否以作者贾平凹为原型而争论不休。
雷达分析认为,疯子张引生不被人理解,表面自虐,内心自卑痛苦,爱好秦腔,对美的追求近乎到自残的程度,这与贾平凹的个性一脉相承,他的影子一览无余地投射在张引生身上。对此观点,李敬泽却给予全面否定,他认为贾平凹的形象分散在小说中多个人物身上,而不只是引生。对于两位专家的猜测,贾平凹纠正说,他的形象主要集中在疯子引生与夏风身上,“夏风由乡村入城市的经历与我有相似之处,而引生的个性与审美追求则与我十分相似。”
作者反应:听批评感到剥皮之痛
研讨会上,听着众专家学者的或赞誉或批评的声音,贾平凹右手执笔,左手夹烟,烟雾袅袅中,一声不吭地急速在笔记本上圈圈画画,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在听完各方评论之后,贾平凹说,自己身处陕西,难得有机会与北京的评论家们接触,“今日初见面颇有惊恐之感。我向来不够自信,不知道大家看了小说会有什么看法。”贾平凹说,“无论是表扬还是批评,我都能接受。尤其是评论家们一语中的的批评,让我听着有种深刻的剥皮之痛。”(记者 卜昌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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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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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腔》北京研讨会:乡土中国叙事终结的杰出文本
—————北京《秦腔》研讨会发言摘要
贾平凹长篇新作《秦腔》继上海评论界召开研讨会后,2005年5月15日,由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中国作协创研部、作家出版社、文艺报、当代作家评论五单位在北京举办了研讨会,几乎囊括了在京中国评论界最有实力也最活跃的一批批评家,他们对《秦腔》给予高度评价,认为《秦腔》是1949年以来中国文学创作中不可多得的一部精品,它厚重宏大,为乡土中国叙事的终结,建构了一个非常杰出的文本。
张胜友(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
贾平凹是新时期文学以来中国文坛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他依恋故土,深得秦之精华,多才多艺,特别是他的小说创作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在文学界享有很好的声誉,同时得到社会各界广泛的喜爱和好评。他是一个很幸福的作家,同时占据了两个高地,纯文学高地和畅销书高地。贾平凹的文学现象很值得我们评论家、文学界认真地研究和探讨。
韩鲁华(西安建筑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我先谈对贾平凹创作的三个判断。一、他属于主体精神表现型作家。二、他在艺术上追求的是意象的建构,属于意象主义。三、他是中国当代最坦诚,同时最具叛逆性、最具有探索精神,也是最有争议的一个作家。我觉得他写得最好的两部长篇:一部是《废都》,一部就是现在的《秦腔》。《秦腔》是1949年以来中国文学创作中不可多得的一部精品,也是一部可以写入现当代文学史的作品。同时,还是一部给我们提出了几个难以回答问题的作品。在此,我主要谈三点:一、这部作品彻底地突破了以基本情节支撑作品的创作模式,采取的是一种生活漫流式的细节连缀。它带有反情节,甚至反人物、反性格的特点,这方面中国当代文学创作中也有过,如马原、张承志的一些作品,但他和他们又不一样。二、这部作品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文学不仅仅是一种反映,也不仅仅是一种再现,同时文学还是一种还原。生活现象的还原;生活整体模态的还原;生命感情的还原;文化精神的还原。平凹自90年代以来,就一直提倡要建立新汉语写作。好多人都说平凹有野心,他一直以自己的创作,建构自己的一套文学创作系统,他的这种努力,我觉得是和鲁迅、老舍、沈从文、张爱玲、赵树理等,为建构中国文学新语言系统的努力是一致的。人们习惯于谈情节性的作品,《秦腔》是用细琐的泼烦的事情构成的,所以比较难读,但一旦进去就会被作品所描写的情致韵味的魅力所吸引。它不是鸭梨,不是红苹果,是陕西的羊肉泡,味道混沌醇厚。
牛玉秋(中国作协创研部):
平凹终于写出了一部让我们都很满意的作品,这种满意和你对他的期待相符了,因为我们对他的期待值一直是很高的。《秦腔》抚慰了一代人的心灵,为传统的农耕文化奏响了安魂曲。《废都》是用放荡掩盖精神痛苦的作品,而《秦腔》则把他的创作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他以极其现实,甚至显得有些琐碎的日常生活场景,真实而深刻的揭示了极具典型意义的人类精神困境,使得小说在象征的层面上具有了普遍的人文关怀的意义。
雷达(中国作协创研部研究员):
这部作品把它放在整个中国今天乡土叙事的背景下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作品,也是贾平凹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部作品。它突破了以往小说的写法,比较难读,但要慢读,慢读才能读出它的意义和味道。他抽取了故事的元素,抽取了悬念的元素,抽取了情节的元素,抽取了小说里面很多很多元素,可以说,这是一次冒着极大风险的写作,这样写太不容易,但《秦腔》却成功了。这部小说到底写了什么?我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因为害怕失去而写作”,我的意思是说现在乡土叙事比较复杂,我们意向里依靠的乡村价值中从受到了动摇,这是非常可悲的,平凹在作品里更多写的是一种留念,更多的是割舍不掉的东西,他的笔下充满了温暖。作品中引生这个人物最值得研究,他是唯美的,是真正没有功利主义的苦爱、酷爱,人阳对人类爱情的理想,非常痛苦的爱情理想。这部作品最大特点是越琢磨越有味儿。整个生活的团块结构靠对话向前滚动,能写这种小说的人我认为是不多的。这是一部沉重之作,写了了生存本相,它要完成它的任务,它只能节奏缓慢,采取这种极独特的写法。
陈晓明(北大中文系教授):
我一直非常尊重平凹先生,非常关注他的作品,当年的《废都》就是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当代重要作家的重要代表作,迄今为止我给学生上课,《废都》是指定学生必须读的十本小说之一。现在的《秦腔》深深地打动了我,是我在情感上和文学观念上非常认同的一部作品,这个认同使我想起一个概念,这个概念一直在我头脑中萦绕很久,即在这样一个全球化以及中国社会如此高度发达的时期,乡土中国存在是哪种方式,文学对乡土中国的表达又会采取哪一种方式?读到《秦腔》,这个问题豁然开朗,所以我想起这么一个概念:乡土中国叙事的终结。这部作品,非常令人震惊地写出了乡土中国历史在这样一个后改革时代的命运,终结的第一点,这是乡土中国历史的终结,这方面作品本身展示的非常充分。第二点是乡土文化想象的终结,作品中写出的消失不是突然间消失的,是一点一点的消失,一寸一寸的消失,写的那样不知不觉,不惊不乍。白雪对秦腔的癫狂到沦落的红白喜事唱歌,体现了作家非常浓重的绝望感,这使我们想起了祥林嫂不断重复的口语,其实祥林嫂和白雪这两个形象是完全风马不相及的,但她们身上都印注了我们对传统文化想象终结的意味在里面。第三点,乡土美学想象的终结。在一个全球化想象的时代,乡土中国的叙事是以何种方式存在,何种方式建构的,我们其实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最极端的表达方式,我们的文学叙事只是西方资产阶级文学想象的一种衍生物,而《秦腔》是把这一切推到极端了。他进行了一种阉割式的叙事,在小说中作为引生是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阉割的行为对于所有叙事来说都是高潮,都是推到小说结束时再实行,但《秦腔》一开始让让引生把那个东西割掉了,我开始谈时很吃惊,贾平凹是一个大师,为什么那么草率就让那个东西割掉,往后读,###得这一点恰恰显示出贾平凹先生极其高妙的地方,作为乡土中国叙事在这里一开始就阉割了,他要把所有的想象和所有的激情,所有的现代性对于文学的想像全部剔除,于是引生对白雪的想象,纯粹是非常奇怪的很抽象很抽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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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秦腔?
秦腔,又名秦声,是我国最早形成于秦地的一种梆子声腔剧种,它发端于明代,是明清以来广泛流行的南昆、北弋、东柳、西梆四大声腔之一。唱腔以梆子腔板腔体为主,除有“慢板”“二六板”“带板”“滚板”“箭板”“二倒板”等基本板式,还有“麻鞋底”等彩腔腔调十余种。板路和彩腔均有欢音、苦音之分,苦音腔最能代表特色,深沉哀婉,欢音腔刚健有力。凡属板式唱腔,均用真嗓,凡属彩腔,均用假嗓。伴奏曲牌分丝弦曲牌和管乐曲牌,数目甚丰,常用也有一百余首,如“小开门”“紫南风”“朝天子”“雁儿落”“柳生芽”“步步高”等。锣鼓经名目繁多,有慢、中、快、散四种类型,依其作用又有开场、动作、板头、曲牌锣鼓四种之别。乐队分文、武场,文场以胡琴为主奏,武场以鼓板为主奏。表演均以我国传统的戏曲虚实结合、且以写意为主,并采用虚拟的表现手法,有四功五法和一整套的程式,再加上世代的艺人的智慧运作和多方创造,形成众多“绝活”。角色有三大行十三小行,三大行为生、旦和花脸。十三小行是胡子生、老生、小生、武生、正旦、花旦、小旦、老旦、彩旦、武旦、大花脸、二花脸和三花脸。现存传统剧目三千多种,多为历史故事戏,剧中主要人物也多系帝王将相、忠臣义士、英雄豪杰和才子佳人。最擅长搬演袍带戏、扎靠戏和“光棍戏”。组班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