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丽亚的秘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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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试探道:“是不是跟你那个老板……”
“怎么?!”
奚晨月怪眼一翻,吓得奚风烈赶紧缩起脖子改口道:“我,我是怕你吃亏……”
“哈哈!”奚晨月干笑两声,“我是谁?想让我吃亏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说着,她猛地一踩油门,小车再次以不要命的速度飞驰出去。
奚风烈赶紧一把抓住门上方的把手,以免自己被甩出去——虽然奚晨月的话说得漂亮,可那阴沉的脸色以及这不要命的飞车可一点儿都称不上漂亮。显然,就算她没吃亏,至少也没占到便宜……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奚风烈好一阵良心不安。
“说说,你跟那个司南,是怎么回事?”奚晨月问。
“没什么‘怎么回事’……小心!”看着奚晨月生硬地避开对面正常行驶的汽车,奚风烈不由抹了抹额头,建议道:“我来开吧。”
“休想!”奚晨月驾着小车从两辆巨型卡车间穿过,吓得奚风烈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不在车内。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奚风烈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有那么一会儿,她猜可能是那个妖孽打来的电话。可又转念一想,他并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于是她按下接通键。
“小……”
果然是他!
不等他说出第二个字,奚风烈恶狠狠地按下关机键,并拿下手机卡,再次无比潇洒地将手机卡扔进冬日的寒风——只是,这一回她的动作里充满了浓浓的烟火味。
奚晨月斜了她一眼,道:“我看要扔的不是手机卡,是你的脑袋!遇事你要……”
“多想想!”奚风烈接道。她忽然不耐烦地一挥手,大叫道:“你烦不烦啊!我承认我没大脑,我没你聪明,我活该被人耍着玩,我很抱歉我拖累了你,我对不起你,我罪有应得,我罪该万死,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她气呼呼地瞪着奚晨月。
出乎她意料的是,奚晨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应她一串冷嘲热讽,而是静静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忽然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车后照例又是一串抗议的喇叭声。
奚晨月下了车,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对奚风烈一摆头,“你开车。”
奚风烈愣愣地瞅着她,直到奚晨月动手去扯她的安全带,这才愣愣地解开安全带,爬上驾驶座。
看着奚风烈以自己所缺乏的流畅技巧将小车融进车流,奚晨月又道:“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驾驶技术比我强多了。”
奚风烈毫无笑意地咧咧嘴。
奚晨月瞅瞅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说起来我们也不算吃亏,好歹还有个家伙挨了你一烟灰缸呢。”
“外加俩耳光。”奚风烈咬牙切齿道。
“哦?”奚晨月扬起眉,“那只禽兽……秦陆川吗?”
“不,是那个妖孽……司南。”
这奇怪的外号不禁让姐妹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沉默了下来。
前方是收费站。过了收费站便上了国道——就是说,离到家还有不到一小时的车程。
看着窗外,奚晨月突然说道:“真遗憾。”
“什么?”奚风烈问。
“我希望你那俩耳光是打的那只禽兽!”奚晨月恨恨地补充道。
奚风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吱声——以她的经验,奚晨月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你不问她,她可能还会告诉你点什么。
果然,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奚晨月说道:“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我一向自诩聪明,目下无尘,谁知道这回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想到她“翻船”的原因,奚风烈不禁歉疚地瞅了她一眼。
奚晨月没有看向她,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明明知道那家伙不是好人,不可靠,不可信,可我怎么就忘了呢?怎么还去上他的当?!……”
这么说,奚晨月果然吃大亏了?!奚风烈赶紧问道:“他怎么你了?”
“哼,他敢怎么我?!””奚晨月冷哼。
“那……”
“我只是……”奚晨月皱皱眉,“只是……”她烦恼地一甩手,“我只是心有不甘罢了!我明明知道那家伙满嘴谎言,明明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我还是……”她低声骂了一句,又道:“有那么一会儿,我真以为他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样子,我以为他……”
“什么?”等了半天,见她不再往下说,奚风烈问道。
奚晨月摇摇头,若有所思地又道:“我想,我大概是有些自尊受伤吧。我想他其实一直就是那个样子,我以为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他装出来骗我的罢了,我……”她苦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也罢,算是一个教训吧,自以为是的教训……”
自以为是……奚风烈默默注视着前方。对于那只妖孽,她又何尝不是在自以为是?她以为她对他可能会具有某种意义,可事实是,人家一直把她当作笑料……
“说说,你跟那个……妖孽,是怎么回事?”奚晨月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回事?”奚风烈冷笑,“没怎么回事,什么事都没有。‘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就是这么回事。”
47
元月十八日,腊月二十三,晚八时许,纱口镇东村路122号别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是干嘛?”
司南瞪着来人手里提着的旅行袋。
“我无家可归了,只好来投奔你。”
人称“禽兽”的秦陆川旁若无人地推开他,将旅行袋往墙角一扔,转身瘫坐进沙发。
“无家可归?”司南走过去,一脚踢开他架在茶几上的长腿,问:“你的老巢怎么了?失火了?”
“被我老妈霸占了。”秦陆川不情愿地缩回腿,又嘀咕道:“我倒宁愿是失火。”
“你妈?”司南惊奇地扬起眉,“你妈不是发誓再也不进你房子的吗?怎么?这回你又做什么了?”
“我?”秦陆川瞅瞅他,忽然激动地蹦了起来,“我做什么了我?!你说说,天底下有这样当妈的吗?不信自己的儿子,偏信别人的鬼话!我都说了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那丫头的事,是她对不起我!好嘛,我那个妈就是不信,还一口咬死了非说是我把她给气走的!好,就算是把我把她气走的又怎么样?我才是那个无缘无故挨了一烟灰缸的人,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就算我报复她了又怎么样?这是我受害者的权利!何况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报复到她……”
司南张嘴想要插句话,却被他霸气十足的一挥手给挡了回去。
“还我说欺负她,我还敢欺负她?!她不欺负我就万幸啦!”他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在茶几前来回走动。“每天只要看到我就摆起那张冰山脸,我没被她冻成冰棍是我走了狗屎运!你说说,这半个月以来,哪天不是我给她做饭做菜,把她背进背出,照顾她上医院换药?!我天天做牛做马地伺候着她,天天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还天天被她‘禽兽’‘禽兽’地叫着,这……这这这,这就是我的报复?!我有那么傻吗我?!”
他激动地一拍桌子,把司南吓了一跳。
“轻点!”司南心疼地摸摸茶几,抽出一张面巾纸细心地擦去印在上面的掌纹。
秦陆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甩甩拍麻了的手掌,继续又抱怨道:“我原以为,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好歹她应该了解我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人。可事实呢?屁!在人家眼里我始终还是那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是那个连让她正眼看一看的资格都没有的浑球!你说我这是何苦来哉……还有她那个白痴姐姐,你跟她之间的事关我屁事,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好嘛,你舅妈我大姨一通电话,就把所有罪过又都扣到了我的头上,我怎么这么倒霉我……”
白痴——秦陆川的一番抱怨原本挺让司南同情的,可这一不当用词却令他反感起来。他扔掉那张面巾纸,抬头冷哼道:“活该!”
“我……什么?”秦陆川停下脚步。
“我说你是活该!”司南翻眼看着他,“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平时不知捡点,活该被人看扁!再说,我一直就不相信奚风烈会无缘无故地打你,肯定是你对她妹妹做了什么。”
“哈!”秦陆川仰天长啸一声,无比悲愤地抬手指着司南,“你们,你跟我妈,还有奚……我大姨,你们怎么都这么瞧不起我?!难道我做人真的这么失败?在你们眼里我就真的这么差劲?你们……”
“那你到底有没有对奚晨月做过什么?”司南问。
“我……”秦陆川张张嘴,“我……没有。”见司南高高挑起一道眉,他不情愿地补充道:“至少在那个疯女人拿烟灰缸打我之前没有。”
“在那之后呢?”
“那之后……”秦陆川忽然瞅了他一眼,道:“我还要问你呢!你跟她那个白痴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她……”
“她叫奚风烈!”司南板起脸。
“……还甩了你两耳光……”秦陆川眨眨眼,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问:“什么?”
“她叫奚风烈。她很聪明,一点儿都不白痴,至少比你聪明多了!”
司南那略带挑衅的语气不禁让秦陆川又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半晌,他说:“聪明到甩了你两耳光?”
“一个!”司南纠正道,“另一个没打中。”
这不禁又让秦陆川眨了眨眼。
他愣愣地瞪着司南,司南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两人默默对峙半天,秦陆川抬手掏了掏耳朵,起身喃喃说道:“我需要点提神的东西。”
“我这儿只有咖啡,没有酒。”
见他向厨房走去,司南也起身跟了过去。
“哎哟,真让人意外!”秦陆川含讥带讽地瞅了他一眼,弯腰拉开一扇柜门,一边翻找着咖啡一边又道:“这么说,你跟那个奚风烈勾搭上了?”
“什么叫勾搭?!”司南抗议着推开他,从上柜里拿出咖啡罐。
“好吧,那换个词,叫勾引。”
“你以为谁都像你?!跟头种马似的,见着女人就发情!”司南更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倒是,”秦陆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一边摆弄咖啡壶一边说道:“您哪能像我呢?咱俩可是公认的一对黑白标本。我呢,反正是没救了;至于你,就像咱家松弟弟常说的,你就是人类的楷模,怎么会做这么没品味的事?!所以,”他按下咖啡壶的开关,转身面向司南,“麻烦你千万得告诉我,你对奚风烈的兴趣纯粹是出于学术研究的需要。”
这一回,轮到司南光张着嘴,却找不到词了。
秦陆川冲他挑起眉。
司南眨眨眼,嘀咕道:“胡说八道。”
他转身拉开冰箱,又问:“你咖啡里还是喜欢加牛奶和糖?”
“你在转移话题。”秦陆川得意地摇摇手指。
司南皱起眉,扭头以一种老师遇到淘气学生的表情瞅了他一眼——就是说,带着两分不悦、三分不耐,以及五分不屑。
秦陆川耸耸肩做了个鬼脸,决定见好就收。“不,最近我比较偏爱黑咖啡。”他答道,“据说,最好的咖啡应该黑得像魔鬼,烫得像地狱,纯得像天使,甜得像……”
“爱情。”司南接道。
见秦陆川诧异地望着他,他关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