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丽亚的秘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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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风烈横了他一眼,道:“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了。”她又看看四周,见没人,便上前一步勾住他的手臂嘻笑道:“这么说起来你倒是块做坏事的好材料。看看你,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看就知道是个中老手。”
“不管是不是老手,至少我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谎,以及怎么把这谎给圆起来。我肯定不会像你这样顾头不顾尾,还没怎么样呢,就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想起刚才的惊险,奚风烈不由做了个鬼脸。幸亏有他在身边,不然她可就要丢人了……
可是,她迟早是要走的,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她走也就走了,大不了告诉舅妈她跟司南的“婚约”解除了。可经今天这么一闹,她想她肯定已经引起了舅妈的怀疑。那么她走了之后,司南该怎么向舅妈解释呢?还有那些热心的乡邻……
思忖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别墅门前。此时,云层中蓄势已久的雪花也终于挣脱束缚,洋洋洒洒地扑向大地。大门钥匙在司南的羽绒服口袋里,他手里提着购物袋,不方便拿,便斜着身子示意奚风烈帮忙掏出来。
奚风烈一边伸手掏钥匙一边道:“等我走了之后,你要怎么向你舅舅舅妈解释?”
她打开门,等着司南提着东西进去后也跟了进去,并随手关上门。
“解释什么?”司南把手里的东西往门边一放,脱掉羽绒服往衣帽架上一挂。一转身,见奚风烈依旧包裹得严严实实,便伸手拉过她,替她解开脖子里的围巾——他借给她暂用的围巾。
奚风烈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呆住了,愣愣地看着那两只围着她脖子忙碌的手。
“要我解释什么?”司南又道,那两只未经许可擅自越界的手又摸上她的羽绒服拉链。
奚风烈脸一红,赶紧推开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羽绒服,说道:“我今天肯定已经引起你舅妈的怀疑,等过两天我走了,你怎么跟她解释她都会认为……”
“你要走?”司南打断她。
奚风烈却忽然想起昨晚她叫嚣着要走却没走的事。虽然司南厚道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可她自己多少有点抹不开这个面子,便低声嗫嚅道:“其实……昨天就要走的……”
然后,她就接到了那个电话……
想到那个电话,那些被刻意忽略了一夜的感觉终于冲破坚冰又浮上水面。一股类似窒息般的感觉紧紧摄住奚风烈,她赶紧向前紧走几步,站在落地窗做了两个深呼吸。
窗外,孤苦无依的雪珠任由寒风肆意拉扯,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寸寸往下沉坠,坠入一片绝望的海洋……
奚风烈的鼻根一阵酸涨,她抬手揉揉鼻子,眨着眼睛以阻止眼眶里渗出的多余水份。
“怎么了?”司南跟过去,双手落在她的肩上。
奚风烈拼命深呼吸,却发现难以做到,因为她的喉头也在一阵阵莫名其妙地发紧。她改变策略,咬紧牙关屏住呼吸,想借此阻止那些水份泛滥成灾。可随着肩头突然增加的重量,那堰塞湖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垮塌下来。她猛地一转身,抱住司南大声抽泣起来。
“我,我舍不得你……”她哭道。
司南向来讨厌过于情绪化,每当面对情绪失控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都会寻机拔脚逃跑。如果实在逃不掉,他会假装自己不在场。而当奚风烈哭着扑向他,特别是当他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时,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类似气球充满氢气,或者风筝迎来春天里第一次放飞般的轻快喜悦。
“你说什么?”
他顺势抱住她。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决定再听一遍那句明明已经听清的话。
“呜,我舍不得你……呜呜……我,我以后再,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面对哭得山崩地裂的美女,落地玻璃窗上映出一个嘴角差点裂到耳根后的野兽。
“怎么会见不到呢?我不一直在这儿吗?”阴谋得逞的妖孽男抱紧白痴女,一边摇晃一边轻哄着她。
“会的,就会的!”白痴女跺着脚抱紧妖孽男的脖子,为某种她以为存在其实根本不存在的原因而哭得柔肠寸断。在阵阵抽泣声中,奚风烈断断续续地交待了她的“罪行”,以及前方正在等待她的命运。
事实上,司南只知道事情的大概,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事情的整个过程。他不禁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把他绑起来?”
“我,我怕他叫保安。”
奚风烈抽泣着,任由司南拉着她坐进沙发——她并没注意到,其实她被他拉着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那你又为什么要开走他的车?”
“我就是想要教,教训他一下,呜,”奚风烈依旧哭得如梨花带雨,“我,我以为他欺负了我,我妹妹,我,我不是存心要偷,偷车的,呜……”
典型的奚风烈式行为!司南暗暗摇头。虽然认识她才短短一周,他却已经认识到,这是一个动手永远比动脑快的人。
“我,我肯定要去坐牢了,呜……说,说不定要做一辈子,以后,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奚风烈像个伤心的孩子般将脸藏在他的脖弯处,为自己悲惨的未来痛哭不止。
“不会的,你不会去坐牢的,”司南抱着她,在好笑的同时又是一阵感动——原来,他在她心目中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他轻抚着她的背,嘴唇下意识地掠过她的额角。
“你,你又不是法官!”奚风烈抽噎道。
“虽然我不是法官,可相关的法律知识我还是有的。我觉得,你这点小罪还不至于要坐一辈子的牢。”
“真的?”奚风烈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真的。”司南点点头,“你虽然打了人,可那只是一时失手,主观上你并没想打他,对不对?”
奚风烈拼命点头。
“而且他也没伤到哪儿。就算法官追究起来,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些轻罪,甚至都构不成犯罪……”
“可我还偷了他的车……”
“可你也主动还了车呀。不说别的,冲着这一点,就算判你有罪你也能获得减刑……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那个老板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去坐牢,他可能只是想借机吓唬吓唬你们姐妹俩而已。”
奚风烈不信地一撇嘴,“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司南笑道:“你想啊,他要是真想你去坐牢,案发当天就该报警了。”
也对哦……奚风烈满怀希望地眨眨眼,转眼又沮丧地说道:“我妹妹说,这种案件的追诉期至少有好几个月,这期间他随时都可以报警……”
“他是可以随时报警,可这时候再报警,他能提供出有效证据来吗?说你打他,他身上有伤吗?有验伤报告吗?说你偷车,证据呢?那车你已经还了……”
“呃……”奚风烈扭着手指打断他,小声道:“他们……有监控录像,好象……录到我偷车了……”
司南的眉梢微微一挑,立刻说道:“就算有录像证明你开走了那辆车,这也不能证明你是在偷车……”呃哦,这也太强词夺理了!他赶紧改口:“不管怎么说,你不是还了车吗?就算……”
“呃,”奚风烈再次扭动手指,“那辆车……又不见了。”
呃哦……
司南转转眼珠,又道:“肯定是他把车藏起来想要栽赃于你!如果他现在才报警,那警察就要问他了,为什么事发当初不报?这不显得他心虚有问题吗?”
也对哦!奚风烈两眼一亮。如果真如司南所说,她的所作所为只能算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罪,那么就算她有罪,那也判不了几年刑……也许那个老板自己也明白这一点,觉得她只坐那么几年牢是太便宜她了,所以才选择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报复她和奚晨月,让她们头上一直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目的无非是要让她们一直担惊受怕,让她们一直不知所措,让她们一直不得安宁……以前奚晨月就说过,这家伙是个报复心极强的“禽兽”,果然不假!
唔,肯定是这么回事!奚风烈越想越觉得事情正如司南分析的那样。如同去掉了一座压在心头的大山,她缓缓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见她渐渐放松下来,司南不禁伸手拧了拧她的腮帮,取笑道:“所谓‘三思而后行’,你倒好,是‘先行而后思’,或者根本是‘行而不思’。”
他以为奚风烈会生气,至少也会回拧他一下作为报复,结果她却大点其头,一边还很诚恳地同意道:“我爸也这么说我。所以他一直叫我‘没头脑’,叫我妹妹‘不高兴’。”
“没头脑和不高兴”,想起那个动画片,司南不由笑了起来,摸着奚风烈的头道:“你的脑袋可没‘没头脑’那么方。”
“干嘛……哎哟!”
奚风烈偏头让开他的手,却差点因失去平衡而从他的腿上掉下来——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她竟然一直坐在他的腿上!她赶紧惊跳起来。
司南岂能由着她逃跑,一把抓住她,将她扭翻在沙发上困住,嘻笑道:“说说,为什么舍不得我?”
奚风烈不由大窘,红着脸嘴硬道:“谁舍不得你了?我只是……只是担心你没办法向你舅舅舅妈解释……”
“还嘴硬?”司南伸手拿掉眼镜,眯着眼眸凝视着她的嘴唇,喃喃低语道:“我有办法让你服软。”说着,他缓缓俯下头,嘴唇似有若无地悬在她的唇上,又低语道:“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走。”
那温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令奚风烈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都在瞬间柔软了下来。
“真的?”
她微微抬起头,试图去接近他。他却扬起头退开了一点,让她无法碰触到他。奚风烈失望地倒回沙发上。
她刚一退开,他又再次欺身靠近她。
“再说一遍。”
他再次似有若无地轻触她的嘴唇,并在她再次迎上来时又退了回去。
“说什么?”
奚风烈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抬起身体迎向他,双手不容他拒绝地圈紧他的脖颈。
“说你喜欢我。”他不再拒绝,伸手托住她的背,嘴唇如点水蜻蜓般一下一下地轻触着她的唇。
“我喜欢你。”奚风烈喃喃回应着,甚至都没想到要问一问他的感觉,便迷失在一片炫目灿烂的云霞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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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
在一片心旌摇曳间,在一阵令理智昏聩、情感迷失的激情中,奚风烈的大脑慢了好几拍才接收到这个迟到的信息。
她疑惑地皱皱眉。
“再说一遍……”
……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奚风烈猛地推开司南,眯着眼眸低吼道:“再说一遍!?”
“说什么?”司南低喃。此时的他正沉溺于一片柔情蜜意,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前方地平线上如山般堆起的乌云。他亲昵地吻着她的嘴角,妄图诱惑她继续沉迷于这被打断的好事,奚风烈却一把将他掀下沙发。
“‘再说一遍’?!”她暴跳如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什么叫‘再说一遍’?我从来就没说过我喜欢你!”
司南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