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丽亚的秘密-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奚风烈大吃一惊。可转念一想,赶紧又道:“可我们已经把车还了呀!就算他拿了这录像也没……”
电话那头的奚晨月截着她的话尾道:“问题是,车又不见了。”
“啊?!”奚风烈不由一呆。
奚晨月道:“他们说这两天的监控坏了,所以录像里只有你偷车的画面,没有我们还车的……”
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司南走了上来。看着他好奇的眼睛,奚风烈心头一片混乱。
话筒那边,奚晨月又冷笑道:“当然,这只是他们的说辞。我敢打赌,这车肯定是被那家伙给藏起来了!他刚才还威胁我说要报警,现在想想,要报警他早报了,还会等到这会儿?”
奚风烈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看看站在楼梯口的司南,只好又闭起嘴巴。
“……我不明白的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如果说是要报复你,当初直接拿着录像报警不就得了?为什么现在车回来了,他倒搞出这么一手?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呢?”奚晨月的语调渐转低沉,最后变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你也别害怕,也别太着急,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但当务之急是你不能露面,不能被他们抓到,知道吗?一切等我找到车后再说……还有,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打给你,你……保重。”
司南默默看着奚风烈。只这么一个电话的功夫,奚风烈那张神情鲜明的脸就像一张褪了色的老照片一般,只剩下了一片死灰。
他上前一步,从她手中拿下那只“嘟嘟”作响的手机,牵着她的手来到床边,推她坐下,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猜,肯定是秦陆川那小子搞不定奚晨月,又说了什么恐吓的话,结果传到奚风烈这里吓到了她。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向她坦白……
奚风烈坐在床边上,茫然地望着司南的脸。她抬手摸摸他的脸颊,心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触碰他了。
不知怎么,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都皆可抛”。而对于她来说,生命、自由、爱情,没有一样她能够抓得牢的。因为她愚蠢的冲动,她的生命正受到威胁,她的自由正面临危险,而她的爱情……
她的手再次抚过司南的面颊。
……她的爱情,还没能开始就注定了枯萎的结局……
“怎么了?”司南温柔地覆住她的手,问道。
奚风烈垂下眼帘,看着他握住她的手。
车不见了……显然,就像奚晨月说的那样,那个老板在设计陷害她。他要报复她,却又怕她死得太痛快,所以用这种钝刀割肉的办法来慢慢折磨她……也幸亏监控没录到奚晨月还车,不然连她也……现如今,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她去自首,不让那臭男人的阴谋得逞!
可……奚风烈屈起指节,握住司南那修长的手指。她突然感悟到,除了爹妈之外,她似乎又多了另一个放不下的理由……
“你没事吧?”司南抬起另一只手掠过她的耳际,摸了摸她的脸颊,“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奚风烈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两眼无神地凝视着两人相握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南不禁有些焦急,摇着她的手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奚风烈这才眨眨眼抬起头来。
她看看他,又眨了眨眼,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事,该来的总要来的,不该错过的就不能错过。”
她握紧他的手,笑容里有种奇怪的表情,一种类似放纵的绝望……或叫绝望的放纵。
司南扬扬眉,还没分析出她所指为何,奚风烈已经站起身来。她看着外面凛冽的寒风伸了个懒腰,歪头对他笑道:“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火锅了,晚上咱们吃火锅吧。正好昨天菜买多了,冰箱里还有好多剩的……”
“呃……”司南摸摸鼻子。
“怎么?你不喜欢吃火锅?”奚风烈问。
“不是,只是……”
“什么?”
“呃,好象,家里……没火锅。”
果然,现代化的厨房里有面包机、咖啡机、搅拌机、榨汁机,甚至还有最新款的全自动多功能洗碗机,唯独没有传统的火锅。
而奚风烈这人吧,一旦想定什么主意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不薅掉绝不罢休。
司南跟着她在厨房里转了两圈,看着她翻遍每个犄角旮旯,最终证实厨房里确实没有火锅后,他建议道:“我去超市买只电火锅吧。”
奚风烈立刻予以否决:“天都黑了,而且这天寒地冻的,不小心再给冻感冒了可不值得。”
“你不是想吃火锅吗……”司南低声嘀咕着,转身坐进岛台对面的高脚吧凳里。
奚风烈又东瞅瞅西望望,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我有办法。到时候肯定给你弄出一只火锅来。”
由于奚家的“君子远庖厨”传统,奚风烈从小就养成了独占厨房的王霸之气。在准备食材时,她愣是不准司南在一旁“侍侯”着,硬逼着他去侍弄他的那些感光菌株。
可司南到底是受过绅士教育的,又怎么会那么心安理得地等着吃白食呢?所以他不时地找着理由进厨房转一转。只是眼看着岛台上各种食材一一摆开,却仍然没看到火锅的影子,他不由有些不确定起来。
奚风烈叉着腰问:“你不相信我?!”
司南挑挑眉,看着那片得不比外面机器片得差的羊肉卷道:“有点。”
奚风烈气得鼓起两腮。
为了不过分打击她的积极性,司南又指着羊肉卷表扬道:“刀功不错。”
奚风烈更加鼓起两腮,气哼哼地道:“这是买的现成的!昨天想做爆炒羊肉来着,后来忘了。”
所有食材都洗好切好后,奚风烈从橱柜里拿出一只法式锅,又从冰箱里拿出刘大大的牛肉汤,笑道:“我们就用刘大大的牛肉汤作底汤了。”
司南怀疑地指指那只法式锅,“这是火锅?”
奚风烈抬高法式锅,假装看了看锅底,道:“这是法式锅,不是火锅。”
司南不满地斜了她一眼。
奚风烈嘻嘻一笑,顺手把锅放在灶台上,点着火后又道:“哎呀呀,吃火锅怎么能够没有啤酒呢?”
说着,她从橱柜里拿出昨天舅舅和南松喝剩下的啤酒,又从头顶上方的橱柜里掏出两只量筒权作酒杯,给自己和司南分别各倒了一杯,然后把其中一只硬塞进司南的手里。
司南拧着眉瞪着那只量筒。
奚风烈再次一咧嘴,转身拉过岛台对面的两张高脚吧凳。一直拖到灶台前,然后她往吧凳上一坐,拍拍手,指着煤气灶上开始滚泡的法式锅道:“当当当当!火锅。”
37
火锅……
看着那只在嵌入式煤气灶上冒着热气的法式锅,司南有些哭笑不得。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因陋就简,同时也是最名符其实的火锅——可不是火锅嘛,炖在火上的锅……
“来来来,动手,开吃。”
奚风烈夹起一筷子羊肉放进汤锅,大有梁山好汉来聚餐的架式。直到筷尖上的肉煮熟,她夹起来准备送进嘴里,这才发现此间的主人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吃呀!”
她犹豫了一下,把筷尖上的肉分了一半放进司南的碗里。
司南又斜眼看看她,微微一笑,这才拿起了筷子。
* * *
话说,奚风烈的老爹是有名的“一杯倒”,一杯白酒即倒。作为他的女儿,奚风烈不仅继承了她老爹的酒量,甚至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发扬光大到一杯啤酒就倒。因此,一瓶啤酒还没喝完她的舌头就有些大了。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是什么?”
她危险兮兮地趴在灶台上,衣袖离舔着火舌的灶台仅咫尺之遥,司南赶紧把她拉开,顺手关了火。
奚风烈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晕乎乎地贴上去说道:“你!我最高兴的是,在我把牢底坐穿之前认识了你。嗯,这么说起来,我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这一辈子也不算太吃亏……”
其实司南的酒量也不行,被奚风烈硬逼着猛灌了几杯啤酒后他也多少有点晕,只是比起奚风烈来好歹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你,不会坐牢,”他拿手指在奚风烈的鼻子前晃了晃,道:“那家伙只是在吓唬你,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奚风烈抬眼看看他,嘻嘻一笑,道:“说得跟你是法官似的。”她咕哝了一句,像是在骂某个什么不良老板,然后又苦着脸扯紧他的衣袖说:“我去坐牢了,你可怎么办?”
“你不会去坐牢的。”
司南看看四周吃得一片狼藉的杯盘,冲着法式锅笃定地点点头。
喝醉了的奚风烈并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她几乎半趴在他的身上,自说自话道:“你说你这人吧,说起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到你背后的那副妖孽样儿?以后没了我,还有谁来气你?还有谁来刺破你这‘假人儿’?”
司南扬眉瞅瞅她,扶起她道:“瞎说,我怎么是个‘假人儿’了?你真喝醉了。”
“我没醉,我心里清楚着呢!”奚风烈想要推开他的手,却没成功,最后还是被司南给挟持着进了客厅。
司南把她扔进沙发,自己也摇晃着倒在一旁,笑道:“是,你清醒着呢,还能自制出一只火锅来……我说你也真是能啊,这样也算是火锅?!”
“怎……么不能算?”奚风烈口齿不清地挥舞着手臂,“你们这些书呆子,就是死……脑筋,能,能骑的又不一定非要是马,骡子也一……样能骑。”
司南嘻笑着揽过她的肩,揉着她的头发笑道:“是,能骑!拿着黄牛当马骑!”
“黄牛也能……骑!”奚风烈抗议地推开他的手,整个人却失去平衡倒在他的腿上。“我,我还没说你呢!什么破‘君……子’,我看是活受罪!你说你,明明心里有气,脸上还非要装出一副,一副文明人的模样,我说你累不累?你……不累,我看着都,都累。”她抬眼看看他,正好看到他笑嘻嘻地望着她,便指着他的脸道:“看看看看,就是这副傻样!看得我真想揍,揍你两拳,看你还装不装!我说你这么撑着就,就不累?……”她咕哝着,醉意朦胧的眼睛渐渐合了起来。
看着膝上那张酡红的脸,司南的心里忽然涨满某种陌生的情绪,某种有些泛酸,又有些发涩,同时还有些微麻或者微痛……甚至隐约间似乎还有些微甜的感觉……
他不想去分析这些错综复杂的“情绪”,便低头打量着奚风烈的脸。
即使是在睡梦中,奚风烈的表情依旧很丰富。她一会儿撇嘴一会儿皱眉,手还时不时地像猫洗脸一样抬到脸前拂一下。
司南拿开她的手,替她清理掉那些粘在脸上的碎发,然后又顺手扯掉早已散乱的发辫。他将手指探进她的发间,轻轻拉开发丝,卷曲的头发立刻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圈上他的手指。
奚风烈的发质很好,很黑,很亮,但同时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活泼好动不听话。司南试着将她的头发梳理整齐,却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