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丽亚的秘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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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妖孽未免也太不挑嘴了些,就她这样一个让人倒尽胃口的造型,他竟然还能下得去手……当然,唯一的合理解释是:她的鸠占雀巢把他给气疯了……
无来由的,奚风烈心头滚过一阵别扭,一种类似妹妹考了高分,而她又考砸了之后的情绪。
她摇摇头,像往常一样把那些负面情绪放逐进外太空,然后拆开发辫重新辫梳起来。
今天十三号,农历腊月十八,离春节还有十二天。当初她只买了几件换洗的内衣,根本就没觉得有购置毛衣和外套的必要,可现在,特别是看着镜子里不修边幅的自已,她觉得她很有必要添置一些衣物。另外,她还需要找个公用电话亭,给奚晨月打个电话……
“来,搬进来……”
奚风烈没听见门响,却猛然听到外面传来司南的说话声,便赶紧探头去看。
只见司南指挥着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抬着一些纸箱走了进来。
“……这几个纸箱就放在客厅里,剩下的麻烦帮我搬到地下室来。”
咦?别墅里还有地下室吗?
奚风烈好奇地看着司南走到楼梯旁,推开一个她一直以为是放扫帚之类储藏室的小门,领着几个学生走了下去。
剩下的学生放下手里的纸箱,打量着宽敞的客厅——奚风烈藏在隔断后,没被他们发现。
其中一个女生感叹道:“哎呀,博士家好大。”
博士?司南竟然还是个博士?
两个男生放下一只超大号纸箱,其中一个甩甩手臂小声道:“听说他们家连窗户玻璃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呢。”
司南从地下室出来,正好听到,笑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替我招来贼我可找你算帐。我家除了这几箱书和仪器外,没有一样东西是进口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几个学生冲着那台等离子电视挤眉弄眼,便又笑道:“那个啊,我敢打赌,就算它是贴着个外国牌子,肯定也是在国内生产的。”
切,狡辩!奚风烈不屑地一撇嘴。
和不知情的学生不同,司南一进门就在找奚风烈,因此很快便发现了她,顺带也注意到她那脸不屑的表情。
司南冲她扬扬眉,奚风烈冲他瞪瞪眼。两人间的“眉来眼去”终于引起了学生的注意,一个女生低声问另一个:“这就是师母吗。”
师母……
司南和奚风烈同时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那群学生。
“师母好波西米亚哟……”另一个女生冲身边的同学嘀咕。
奚风烈不自在地摸摸耳朵上的耳钉耳环,又把腕上那串叮当作响的手镯往袖子里藏了藏,竟然红了脸。
从第一天卸下这些首饰后,她就再没戴过。可刚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出于一阵自惭形秽,她又把它们摸了出来。
司南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全副武装”——别说,这副扮相跟她那富有异国情调的眉眼还挺搭配,同时也更加突显出她身上那种古灵精怪的独特气质。
司南的目光从她的蓬松发辫一直扫到那张柔软大嘴……顿时,他血管里血流的速度又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咳嗽一声,对奚风烈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学生……”
奚风烈看看那些学生,又看看司南。她一直以为他的这个“教授”只不过是一种尊称,本人未必就真是个教授。可看到学生们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以及那声“博士“,她猜他十有八九可能还真是个教授。
只是,以他的年龄,当教授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煮杯咖啡?”
司南划开一个标着数字“5”的纸箱,从里面拿出一罐看上去很高级的咖啡罐交给奚风烈。
真把她当佣人了?!奚风烈本想反抗,可又怕因此引起别人的怀疑,只好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
背对着那些学生,司南靠过来,故作亲昵地捻掉她毛衣上一根不存在的线头,贼兮兮地笑道:“辛苦了。”
他的“温柔多情”立刻让背后那群花痴女同学发出一阵崇拜的轻叹。
奚风烈暗暗咬牙,脸上却装出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道:“这么客气干嘛。”
虽然煮咖啡是咖啡机的工作,不需要她站在一边看着,可她本能地就是知道,如果她出去,司南绝对还会在学生面前对她故技重施——他就拿准了她怕引起怀疑不敢反抗——于是她干脆躲在厨房里不出去。
可司南并没有因此放过她。
“亲爱的,”他叫道,“过来看看,这样放行不行?”
奚风烈摸摸手臂,抚去那层鸡皮疙瘩,假装没听到他的叫声。
结果,一个长着一脸青春痘的男孩探头进来道:“师母,教授叫你呢。”
师母……
奚风烈再次抚了抚手臂,探个头出去问:“怎么了?”
“你来看看,这样放行不行?”
司南“亲热”地揽着她的肩,把她拉进书房。
此时的书房早已今非昔比,沿墙一排极具简约风格的深胡桃木色书柜配上一张同款的大书桌,以及一把黑色皮质高背办公椅,终于使得这房间彰显出它原本该有的书香气息。
那些学生们帮着司南拆箱,正把一摞摞书籍往空荡荡的书架上堆放。
在落地凸窗前,两张舒适的布艺沙发面对着庭院而设,沙发中间的小几上却古怪地放着一个CD收纳盒。
司南指着那个盒子道:“放在这里可以吗?”
奚风烈拿眼瞪了瞪他,明知他是故意的,她就是没办法置之不理。她向前跨了一步,趁机甩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拿起CD盒放到电视柜那儿去。
“啊,对,这样似乎更方便点。”司南装出一脸白痴状,“恍然大悟”道。
趁学生没注意,奚风烈白了他一眼。
她看看那些学生,转转眼珠,忽然计上心头,扭头冲司南假笑道:“家里没点心了,我去对面买点蛋糕。”
司南哪肯放她这么逃走,道:“等一会儿再去吧,我还想要你帮我……”
奚风烈打断他,“我还要去买点其他东西呢,晚了人家要关门了。”
“买什么?”
“女人家的……小物件。”
她冲他风情万种地眨眨眼,转身向大门走去。
“哎,你等下……”
司南想要阻拦她,奚风烈猛地一回身,手指在自己唇上按了一下,然后点在他的唇上。
“不要太想我哦。”
在司南和那群莘莘学子的目瞪口呆中,她转身翩然离去。
21 上
出了别墅大门,奚风烈看着对面的面包房小小的犹豫了一下,最后,到底是求生的本能战胜了八卦的欲望。
她在街角找到一个不显眼的电话亭,拨通奚晨月的电话。
铃声刚响了一遍,奚晨月就接起电话。
“你好。”
她听上去有点心不在焉,似乎正忙着什么。
奚风烈谨记着她的“教导”,没有先出声,而是静静等着她给出暗示。
可奚晨月显然已经忘了她讲过的话,见电话那头没声音,便有些不耐烦。
“喂?你好?找哪位?”
“呃……”奚风烈想搭话,又有点怕惹她生气。
“谁呀?!”奚晨月不耐烦地低头看了看来电号码,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她问。
“呃,没。就是……有点担心你……”奚风烈嗫嚅道。
“担心我?!”奚晨月冷笑,“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比你会照顾自己。”停顿了一下,她又问:“你怎么样?安全吗?吃饭睡觉有问题吗?”
“我很好,你别为我担心。倒是你那边,警察没为难你吧?”
“哼,警察,”奚晨月没好气地冷哼,“他还没报警呢!”
咦?奚风烈惊讶地扬起眉,“为什么?”
“你管他为什么!难道你还想他报警?”
“不不不,当然不想。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报警?还是你……”
奚风烈心头升起一线希望。她想,是不是奚晨月劝服了他?
“我怎么?!”
电话那头,奚晨月的声音突然拔高,显得十分严厉。
奚风烈吓了一跳,赶紧道:“没没,我没说你什么呀,我只是……只是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还不报警?”
奚晨月沉默了一下,放缓声音道:“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咨询过,这种刑事案的追诉期至少五年,就是说,五年之内他随时可以报警抓你!”
奚风烈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奚晨月又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我正跟他交涉着。”
“你……”奚风烈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到底想干吗?”
奚晨月又沉默了一下,说:“谁知道他。”
“我……”奚风烈咬咬牙,道:“算了,我去自首……”
“放屁!”奚晨月喝道:“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自首!你自首,你解脱了,爸妈怎么办?还有我,我之前为你做的一切不全都白费了?!”
“你做什么了?”奚风烈敏锐地抓着她的话尾。
“我……还能做什么?跟那个混蛋谈判!”
正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奚风烈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奚晨月辞职前的助手黄欣的声音。
奚风烈竖起眉,“你又回去工作了?!”
奚晨月捂着话筒跟黄欣说了句什么,然后,直等到她离开,这才重新回到线上。
“这就是你跟他谈判的条件?”奚风烈急吼吼地问,“除了让你回去替他工作,他还提什么要求了?是不是……”奚风烈那丰富的想像力越想越不堪。
奚晨月叹了口气,说:“我像你那么笨吗?我是那种能被人威胁利用的人吗?”
呃哦……这倒是。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又追问道:“那你怎么又……?”
“回来工作只是接近他的一个手段,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枪……”奚晨月突然不耐烦起来,“好了好了,没事你别老给我打电话,”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牢的。”
挂了电话,奚风烈安慰自己,奚晨月向来很能干,她一定能够搞定那个“混蛋”……可话虽如此,她为什么有种更加不安的感觉呢?
* * *
电话亭向西不远,是个十字路口。由十字路口向东,是吉祥小区的西大门。
跟别墅旁的北大门不同,这个入口附近小店林立,十分热闹。奚风烈一路走来,就看到有好几家卖衣服的店铺。
话说,奚风烈这人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审美观,就跟她宁愿拿培养皿当碗一样,她总是会被一些式样希奇古怪、颜色花里胡哨的衣服所吸引,以至于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奚妈妈就管死了她,不让她给自己添置衣物。长大后,这项工作就移交给了奚晨月,因此,她几乎没有给自己买衣服的经验。
徜徉在各色服装中,首次得到自主权的奚风烈反而迷茫了起来,她甚至开始怀念被人指挥着买衣服的那些不自由日子。
而且,似乎人人都知道她是司南的未婚妻。看着这一路跟踪她而去的目光,奚风烈不禁更加不自在,于是她只得放弃买衣服的念头。转身落荒而逃。
快到别墅时,看到那间门庭冷落的西饼小屋,奚风烈心底那股被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