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丽亚的秘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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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司南温文地一笑,毫不客气地往奚风烈铺好的水床上一倒,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13 与正文有关的两通电话
第一通电话 数小时前
“喂,哪位?”
“是我,司南。”
“司南?你在哪?”
“机场。该死的飞机……”
“机场?你回来了?怎么事先也不通知一声?”
“这有什么好通知的,反正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还不是提包就走的事。”
“这回晕机没?”
“麻烦你别提这两个字行不?我听着就想吐。”
“呵呵,又晕了?”
“正好碰上有人退票,没来得及吃药就上了飞机。你能不能来接我?这时候肯定是赶不回镇上了,我去你那住一晚……”
“呃……”
“怎么了?”
“恐怕……不太方便,我有客人。”
“客人?谁?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
“是嘛?那么,要不要我去你那里帮舅妈看看,这位客人是谁?”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不过我舅妈,也就是你小姨,还有你的母亲大人,对此一定会很感兴趣。”
“……好吧好吧,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等等,那不是个女的吗?”
“……你的记忆力能不能别那么好?”
“呵,这可由不得我。不过我好象听你抱怨过,说她老爱跟你唱反调。你们又是什么时候搅到一起去的?而且,你不是发誓说不吃窝边草的吗?”
“喂,你想什么呢?!什么窝边草!是她不小心伤了脚,家里又没人照顾她,我是出于对员工的关心才……”
“是吗?”
“你这是什么腔调?!你在怀疑我的人品吗?”
“这个嘛,说实话,我倒是从来没怀疑过。不过,从现在开始我要怀疑了。要知道,按你的人品,可不会无缘无故对哪个女人这么怜香惜玉……”
“你这叫什么话?!……”
“顺便提醒你一下,我是司南,不是南松。”
“……,好吧,我承认,对那丫头……我是有点小心眼……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没严重到要向你交待,只不过是……唉,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跟不上道的人玩,她……跟我不是一条道上……”
“不错,似乎你还挺清醒。”
“唔,这么说吧,我就是对她有点好奇,没别的。”
“好奇?这听上去就有点不妙了。”
“什么呀,别瞎说!我不会乱来的。还有,你也别跟我妈,还有我小姨多嘴,你是知道她们的。”
“不错不错,原来你还有个怕的人,不错。不过,当心你再这么流连花丛,万一有一天真遇到某个让你动心的,人家反而会嫌你花心。”
“……现在已经嫌弃了……”
“什么?”
“没什么,不讲了,回头请你吃饭。对了,我派司机去接你吧……”
“算了,还是我自己打的回去吧,反正坐什么车都是晕,大不了等下我再吃一颗晕车药……你那个财务总监,叫什么?”
“干嘛?”
“好奇,好歹这公司我还参着股呢。”
“你不是说你只参技术股,不过问行政的吗?”
“可我好歹也是老板之一,怎么就不能知道一下我的财务总监叫什么?再说,万一哪天碰上,我也好认一认人啊。”
“就知道你打的这主意。”
“呵,她叫什么?放心,我不会拆你的台。”
“奚晨月。”
“这名字不错,挺有诗意。”
“啊,对,取自‘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她还有个姐姐,叫奚风烈……对了,你那车……
“不是说了嘛,我见着车就晕,不要。”
“你这边不想要,我们松弟弟那边可眼红了,一心想开呢。”
“那就给他好了。”
“喂,这可是公司的车,是董事会配给你的,又不是哪个私人的。给他,要叫小姨小姨父知道,那南松还不被他们骂死?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认为,你晕车还是因为缺乏锻炼的原故。以后别老是泡在实验室里,有空多出来走走,多坐坐车,或者学着自己开开车,说不定就不晕了。”
“那依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还要去学开飞机?”
……
* * *
第二通电话 数小时后
“喂?”
“是我,司南。”
“到家了?晕得怎么样?”
“别提了,药吃得有点过量了。说正事,那辆悍马是怎么回事?”
“……谁告诉你的?”
“这车现在正在我的车库里。”
“什么?!”
“还有一个叫奚风烈的司机。”
“啊?!……啊,原来她躲在你那儿啊!……怪了,她怎么会躲在你那儿?……不管怎么说,兄弟,帮我个忙,千万扣住她,别让她跑了……”
“那你得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是这么回事……”
……
14
寂静。
寂静中,奚风烈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咬着手指,等着司南醒来,好给她下个判决书。
隔断的那边也是一片寂静。
奚风烈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跟她的父亲一样,一睡着就会酣声如雷。而隔断那边的司南却安静得像是不存在,甚至听不到一丝鼻息声。
如此的寂静让奚风烈那想像力丰富的大脑里不停翻腾着一些有关窒息和猝死的可怕画面……他用药过量了不是吗?
她又坐立不安地啃了一会儿手指,最终还是决定去确认一下比较妥当——不管怎么说,她还指望着他能收留她呢。
她蹑手蹑脚地绕过隔断。
却只见司南仰面斜躺在水床上,一只光脚半挂在床边,那床经她千挑万选才看中的、有着浅棕色雏菊图案的棉被只随意搭了一角在他的肚子上——显然,他甚至都等不及碰到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奚风烈走过去,发现他覆在额上的右手里还拿着那只黑框眼镜,便伸手拿开。
司南的手指动了动,又皱了皱眉,搁在额上的手臂收回到胸前。
有那么一刻,奚风烈以为会惊醒他,结果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睡着——而且安静得像是连一丝呼吸都没有。
又有那么一会儿,奚风烈以为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就犹豫着伸手探到他的鼻下。
他那轻柔的呼吸像羽毛般拂过她的手背,奚风烈的心跳毫无预警地停了一拍。然后,她像触电般跳离床边,那只收回的手悄悄在睡衣上蹭了蹭。
可是,那异样的酥麻感觉却不是蹭蹭就能蹭去的,她的脸颊不由莫名其妙地发起烧来。
小样!她偷偷骂着自己。
定了定神,她拉起被角帮他盖好脚,重又低下头去打量床上的“睡美男”。
小说里常有这样的桥段:某女花痴般地凝视着某“睡美男”,然后在他那“卸下所有的防备”的脸上找到某种婴儿般的特质——奚风烈向来很萌这样的桥段,因此总想找个机会实践一下。而如今她实践的结论却是:此论断极不符合眼下的这个“睡美男”。
妖孽就是妖孽,睡着了仍然还是妖孽,奚风烈把这妖孽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到他身上有任何一点符合婴儿特质的地方。睡着了的他,修长的弯眉依然修长,细长的桃花眼仍旧细长,优雅的弓唇不改优雅……组合在一起,妖孽之相还是妖孽。
可为什么一副眼镜就能改变这些?奚风烈拿着眼镜在他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寻找着答案。
这副眼镜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款式,镜框比时尚的要求粗了点,却正好可以遮住那双桃花眼——却又不会挡住那两道清秀的眉。与此同时,这扁平的眼镜本身也从视觉上缩短了他那狐狸般狭长的脸型,很好地掩饰了不戴眼镜时那醒目的妖孽之气。
嗯,眼镜果然是不错的道具。只是,它能改变的也只有那么多——奚风烈把眼镜虚架在他的脸上,一边歪着头打量着司南——从鼻梁到下巴这一段其实并没怎么改变,他那弧型优美的嘴唇尤其……
会接吻……
奚风烈的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么一句。她吓了一跳,赶紧挺直腰杆,本能地四下里张望。
别墅里,除了她那略有些紧张的呼吸声外,四周仍然是一片寂静。
她又低头偷眼看看司南。
接吻……而且还是法式热吻……奚风烈的脸颊又是一阵热烫。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跟男生接吻,她的第一次早在六七岁时就送给了同大院的某个淘气男生——但那只是童年时代的胡闹,这种跟成年男性的亲密接触……而且还是如此“深入”的接触……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奚风烈也曾经是个怀春少女,虽然她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可她仍然还是女人,仍然对异性抱有一份好奇和期待。只是,让人遗憾的是,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过什么艳遇,最可气的是,那些偶尔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异性,以及他们那些让她误以为是送给她的“秋天的菠菜”,最终却往往只是由她经一下手,很快便被要求转达给其他女孩——他们真正的目标。甚至有那么一两次,目标竟然是她那个冷血妹妹。
最后一次,奚晨月当着她的面把一束她求之而不得的花束扔在某个她曾为之心动过的男生脸上,然后转身冲她大吼:“你傻瓜呀你,怎么就看不出来他们是在利用你?!”
可奚风烈就是看不出来。于是乎,为了免于自己再沦落为某人的“二传手”、“中转站”,她干脆从此退隐江湖,不再涉足风月场,彻底远离那些她看不懂的男人们——而这样做的最终后果是,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丢失初吻的女人……
当然,这个吻其实并不具有任何意义,它跟当年的那些花束、情书的本质其实都差不多……
只是,这么想来总让人觉得有些气馁……更正,是相当气馁……
不要想了!
奚风烈摇摇头,命令着自己。就算她真有那个闲情逸致来玩浪漫游戏,他也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类型,南松那样的还差不多。可她又是个逃犯,一个没有未来的逃犯……
奚风烈叹了口气,就着床头蹲下,双手托腮欣赏着那张美人脸——她没敢把手搁在床上,生怕水床的波动会惊醒“睡美男”。
就像舅妈所说,他长得很像他的母亲,虽然小时候的照片里看不出来。不过奇怪的是,同样的五官在他的脸上倒也不像她当初以为的那么阴柔,只是显得有点……呃,妖孽……除了这两个字,奚风烈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词能准确地形容出他这种“亦正亦邪似魔似幻”的妖孽气质。
大概因为很少接触阳光,他的肤色比她还要白皙。并且这种白皙更衬得他唇红齿白,眉眼幽深。不过,让人觉得惊奇的是,他的眼眸倒并不像她想像的那般纯黑,而是在那幽深的瞳仁周围围了一圈妖孽般的金棕色……
喝!
奚风烈倒抽一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直直地望进一双清澈的棕眸。
14…2
与司南的棕眸不同,奚风烈的眼眸是浓浓的深咖啡色。并且,她的眼珠老是不安份地滴溜溜乱转,使她看上去活像是一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