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丽亚的秘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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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奚风烈从小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孩子,她跟奚晨月一样,也爱欣赏一些美丽的东西。可跟奚晨月不一样的是,她跟那些美丽的东西注定了八字不合,这些东西只要一到她的手里,总会以最快的速度寿终正寝。因此,奚风烈落下个心理阴影,看到任何漂亮得接近于妖孽的东西,便本能地认定他们都是妖孽,她会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于是,奚风烈愤怒地瞪着那个妖孽。
“#*@!”
“放开你?”妖孽细眯着凤眼笑问。
“&!”
奚风烈更加恶狠狠地瞪着他。
“那你能保证不尖叫吗?”
不能!
奚风烈继续恶狠狠地瞪着他。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无礼,”妖孽彬彬有礼地解释道,“只是我刚下飞机……”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奚风烈再接再厉地瞪他。
“我,晕机……”妖孽略带羞涩地笑了笑,“而且……好像晕机药还吃过量了……”
……
奚风烈茫然地望着他。他在是博取自己的同情吗?
“嗯……”他更加羞涩地一笑,“我想我这会儿脑子有些不够用……而且,我一晕机,对声音就特别敏感,如果你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分贝,我想……我应该能克服一下。”
说完,妖孽趴在奚风烈的怀里又冲她很是妖孽地一笑。
这一笑二笑连三笑,顿时笑得奚风烈也有一种晕机的感觉了……她赶紧摇摇头,想要把自己摇回正常状态。结果妖孽误会了,颦起眉尖苦恼地道:“那怎么办?”
“唔,唔唔唔……唔。”奚风烈一边摇头一边向他解释。
妖孽果然是妖孽,竟然听懂了,放开手笑道:“真是抱歉。”
奚风烈狠狠地吸了口自由的空气,瞪着他道:“那你可以起来了。”
妖孽诧异地眨眨眼,又低头看看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体,似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画面太过……呃,诡异。
“噢,对不起。”
他一边起身一边道歉,结果还没站起身来,又被奚风烈一把给扯趴下了。
“啊,你你你,你没穿衣服!”
奚风烈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扯住他的手臂。透过指缝,她看到妖孽那宽宽的肩瑟缩了一下,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显然,她的分贝还是太大。于是,她那只捂着眼睛的手本能地向下移到嘴上。
妖孽眯眼看看她,突然冲她咧嘴一笑,一本正经地答谢:“谢谢体贴。”
奚风烈眨眨眼,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溜向两人重叠的地方——那个是女孩都会好奇,却传说会让人长针眼的……呃,部位。她的脸红了。
“你,你你你,你……”
她还没有“你”完,突然,一丝灵光闪过脑际。她猛然醒悟到,这个裸男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直到春节都不可能出现的屋主,司南!
11…2
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妖孽脸,奚风烈的大脑一片空白。
司南!
那个号称在春节前都不可能会出现的司南竟然活生生地出现了!
而且,妖孽的是,他还趴在她的身上……
……更妖孽的是,还是□裸地趴着……
呜,妖孽啊!果然是妖孽!
奚风烈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被吓得手脚虚软,怎么也动不了。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楼梯响。两人抬起头来,正看到舅妈那头雪白的银丝在楼梯口一晃。
“哟……”
舅妈惊呼一声,立刻转身拦住跟在身后的舅舅。
“怎么了?怎么回事?人呢?司南人呢?二林不是说他回来了吗?”
一头雾水的舅舅硬被舅妈给拖下楼去。
楼上,奚风烈和司南默默对视着——在舅妈那惊鸿一瞥中,则是“脉脉”对视着。
司南皱皱眉,又摇摇头,似乎想让头脑变得更清醒一点。
“你是谁?”他这才想起来,身下的女人是个陌生人。
而奚风烈一紧张,老毛病又犯了。她咬着那只原本捂着嘴的手指,呆呆地瞪着司南,简直像只传说中的木鸡。
司南眉间的结不由抽得更紧,他本能地拿开她的手,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奚风烈眨眨眼,胡乱地摇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摇头。
“你叫什么?”司南问。
“奚风烈……”
奚风烈想都没想就照实答道。
虽然自从三年级之后她就再也不会为了说谎而睡不着觉了,而且在她看来说,说谎就跟赌博一样,大谎伤人,小谎怡情,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偶尔说点无伤大雅的小谎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可问题是,每每一到紧急关头——比如此时此刻——需要她说谎时她却往往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口吐真言……
“奚?”司南歪着头想了想,“我认识你吗?”
奚风烈摇头。
“奚……姓奚的人很多吗?”
奚风烈继续摇头。在她的印象里,姓奚的还真不是很多,至少比姓王的少多了。
“司南,小奚,下来。”
楼下传来舅妈的叫声。
这声音不算大,可对于司南来说似乎还是个折磨。他无声地缩起肩,又伸手揉揉额头。然后,像是刚发现他仍然趴在她身上一样,他惊讶地瞪了她一会儿,然后喃喃地说了声“对不起”,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行李箱那里取了衣服又进了浴室。
他刚消失在浴室门后,奚风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起身向楼下冲去。
刚冲到楼梯转弯处,她赫然发现南舅舅和南舅妈正堵在楼下,俩人一边低声交谈着,一边不时瞟着楼梯的方向窃笑。
奚风烈这一吓,赶紧又缩回楼上。
好嘛,这下可真是前有饿狼后有恶虎,她可真是无路可逃了……
奚风烈急得在空旷的二楼上打着转,脚下不小心踢到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大头皮鞋。
另一只皮鞋正躺在刚才她摔倒的地方——显然,它正是导致刚才那一跤的罪魁祸首。
奚风烈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飞那只鞋。
皮鞋向前滑了一段距离,撞在一只大型行李箱上。行李箱的把手上贴着一家航空公司的行李牌。箱子的上方堆着一些衣物,下面那些凌乱的,显然是司南刚换下的脏衣服;上面叠放整齐的,应该是他要替换的干净衣物……
奚风烈呆呆地看着那个妖孽司南的行李箱,心里乱成一片。她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傻傻地坐在这儿等着即将降临的噩运?
她气恼地一揪头发。她怎么这么倒霉?!不是说这人不会回来过春节的吗?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
……当然了,如果她是命运背后的那只翻云覆雨手,或者是某个手段拙劣的作者,为了追求刺激或是吸引读者的眼球,可能她也会安排这么一出……可问题是,她既不是命运背后的那只手又不是作者大人,她不幸的正是被那个被人捏在手心里把玩的玩偶……
奚风烈瘫坐在地上,沮丧地啃咬着手指指甲。事到如今,她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浴室的玻璃墙再次慢慢变得透明起来。玻璃门静静滑开,司南一边整理着衬衫衣领一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奚风烈心不在焉地瞥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机会她立马开溜……
突然,她眨眨眼,视线重新盯回到司南的身上。
如果说刚才光溜溜的他只是近似妖孽,那么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一定肯定必定是个妖孽。因为没有人会由于换了一身衣服或是加了一副眼镜就跟做了变脸手术一般,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而他竟然做到了!
司南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立领衬衫,下面配着一条合身的深色长裤。那腰间扎起的皮带不仅凸显出他比例匀称的身材,也凸显出他身上一种不容置疑的文化底蕴——完全不同于刚才那副狐狸精般的妖娆模样。
只见他那头略带卷曲的短发被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露出宽阔而饱满的额头。两道修长的弯眉下,一副像是从超人脸上摘下来的粗框黑边眼镜遮住了他的细长桃花眼,却意外地更加强调出他高挺的鼻梁。而且,奇怪的是,这副眼镜不仅没让他看上去古板庄重,倒让他看上去有点像它原来的主人,那个super man。
奚风烈呆呆地看着这个妖孽man向自己走来。
“你怎么坐在地上?”司南伸手拉起她,“我想起来了,你大概是陆川那儿的吧。”
陆川?人名还是地名?
奚风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的。
“司南,小奚,干嘛呢?下来了!”
楼下再次传来叫声,这回是舅舅的声音。
司南侧了侧头,像是想要躲开舅舅的大嗓门一般。他按按额头,扬声答道:“就来。”
两人下了楼,只见舅舅和舅妈端坐在沙发里,看着他们一脸暧昧的笑。
舅舅笑道:“是我们不对,来得太早了。”
舅妈扯扯舅舅的衣袖,冲他使了个眼色,对司南笑道:“我跟你舅舅出来晨练,正好遇到二林。他说你是坐他的出租车回来的,所以我们就顺道过来看看。你这孩子也真是,回来也不先说一声,我们好让南松去接你。”
司南揉着额头笑道:“四点的飞机,这时候惊动谁都不好。我本来打算在陆川那里过一夜早上再回来的,结果他有客人,不方便,正好我在机场门口又碰到了二林,就直接打他的车回来了。”
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看了看奚风烈。
奚风烈赶紧垂下眼帘躲开他的视线。
舅妈说:“你呀,还跟小时候一样,就怕麻烦别人。其实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套。对了,这次怎么样?还晕机吗?”
“晕,”司南无奈地笑笑,“不仅晕机,也晕车。上二林的车之前我怕晕,就多吃了一颗药,结果似乎有些过量了,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晕晕的。”
“那你还不坐下来!”舅妈赶紧拉他坐下,又扭头叫奚风烈,“小奚,你也过来坐,别不好意思。”
司南看着奚风烈似乎想说什么,只听舅舅笑道:“不是说春节前赶不回来的吗?怎么?追着小奚来了?呵呵……”
司南似乎没听清舅舅说什么,答道:“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结果比我预想的要顺利,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谁?舅舅你说什么?我追着谁?”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奚风烈赶紧一缩脖子。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愿望:她希望能够得到哈里波特的那件隐身斗蓬……
舅舅哈哈一笑,扭头看看奚风烈,又看看司南,道:“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你们之间小小的‘意见不合’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意见不合?什么意见不合?”司南问。
舅舅看看低头不语的奚风烈,笑道:“你呀,从小就是这脾气,太执拗,得饶人处且饶人,谁还没有个想不通的时候?最后能想通不就好了嘛。再说,你是男人,气度大点,啊。”
他拍拍司南的肩。
司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迷惑地看看舅舅,又看看舅妈,烦恼地抓抓额头,苦笑道:“这药真厉害,我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舅妈立刻笑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