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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猎主by凌豹姿(强攻弱受he)-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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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咏欢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们说的,他们怎么会说哲怀的坏话?」 
  齐信楚将账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确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齐家的婢女,这是我的身世,我永远也改变不了。若是我与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尽管去找个和哲怀身分一模一样的人。」 
  傅咏欢因他的话生气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有嫌过你什么身分吗?若不是哲怀过世,你在齐家的地位的确比仆婢还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处,可是也没见过你对他感恩、感谢过。」 
  「原来你还是这样看我的!我的身分比仆婢不如,只不过得了好运,占了原属于哲怀的齐家,甚至还心机使尽,叫总管跟无忧在你面前说哲怀坏话,并说我的好话,好让我上你床的时候,你不会排拒我?」 
  齐信楚冷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几乎听不出来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饰在愤怒的高昂语气下,不被人发现。 
  齐信楚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傅咏欢也看出他极火,他想要说什么挽回,心里却还是气他说齐哲怀的坏话,所以闭紧了嘴,不肯多加解释。 
  「你回家吧,我还要继续看账本。」 
  齐信楚按下怒气,没再对他说什么继续拿起账本来看。 
  傅咏欢也因为气他,掉头就走。 
  这一走,他往后后悔万分,因为齐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里。 
  两人没有再说过话,傅咏欢提早到油行等齐信楚,但他已经不在油行看帐,改在别的地方看账本,询问总管,总管语焉不详,就是不肯说齐信楚在什么地方。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对他这么绝情,还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恨得把那两件衣服剪成碎片丢到齐信楚的房里给他看,看他会有多生气,但是齐信楚完全没再理会过他。 
  他们两人出门的时间不一定,齐信楚回来的时间大多已经晚了。 
  这一日傅咏欢特地不睡等他,齐信楚半夜才回来,憔悴的脸色让他看了不舍又难受,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对他说这么一句。 
  傅咏欢心里又急又难受,「你为了那天吵的架就这样不理我,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 
  齐信楚忽然发起狠来痛骂他一顿:「我不要一个心里没有我、只有别的男人的人!你让我凉透了心,既然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指使他人、争夺家产的卑鄙小人,那两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我心里哪里没有你?」齐信楚这段时日对他的冷淡,让他受够了。「若是心里没有你,我会愿意把身体给你吗?」 
  「若是哲怀跟我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哲怀已经死了。」傅咏欢大叫。 
  「若是他没死呢?」 
  傅咏欢掩面叫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齐信楚一脸倦容,十分疲累的道:「够了,回去睡吧!你让我寒透了心,那衣服你不要也罢,不必丢到我房里。」 
  「我、我……」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是做得过分了点,但是谁教齐信楚都不理会他。 
  「去睡吧。」 
  齐信楚进了房,小鸿将门给关上。 
  傅咏欢想拍门叫他出来把话说个清楚明白,小鸿却眼中含怒的瞪他。 
  「咏欢少爷,你好狠的心!那两块布料少爷用尽了心才得来,你不要的话,丢给下人也就罢了,但你竟还丢来少爷房里给他下马威,谁不心寒?」 
  「我、我……」他是气极了才这么做的!当初剪的时候,无忧几乎叩头跪地,叫他千万不能这样做,否则会招来意想不到的苦果。他当时正在气头上,怎么样也不肯听。 
  「你对二少爷总是不停吵骂,二少爷都忍着你,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二少爷这些时日的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你连让他好好睡一晚都不肯吗?还要半夜来这里吵吵闹闹?」 
  小鸿年纪小,说起话来还稚嫩得很,但是她满腹的怨气让傅咏欢再也无脸站在这里。 
  他回到房间,流着眼泪入睡。 
  天未亮时,总管就来叫傅咏欢,说齐信楚交代要让他访视齐家的产业。 
  他跟着总管走了一整天,似懂非懂的,但是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总管对他的确不如以往。 
  「咏欢少爷,你一个月内要学会掌管齐家所有产业的要诀。」 
  傅咏欢心乱不己。他什么都不想管,而且这些也犯不着他来管。 
  「可是齐家不是有信楚在掌管吗?」 
  「近来二少爷拼死拼活的从早忙到晚,齐家总算转亏为盈,他要放手给你管理;刚好应了你当初在灵堂上说的话,齐家宁可让你管理,也不要他这个没名没份的人来管理。二少爷就是这个打算。」 
  「他打算不管事了吗?」总管这句「没名没份」让傅咏欢心如刀割,他知道总管这句话是特地说来让他难受的。 
  总管老脸低下,可能是不想在傅咏欢面前露出难过之情。 
  「不,二少爷要离开齐家,他原本在老爷生病时就想离开这里,接了这个担子是不想让你痛苦,才硬撑着;现在齐家状况变好了,他准备全交给你了。」 
  傅咏欢痛哭了一场。 
  齐信楚不但不要他了,也不要齐家了!都怪他那时把话说得难听,让齐信楚以为他嫌弃他的身世,认为他是争权夺产的小人,还剪了他送的华贵布料做的衣服,发尽了脾气,才让他心灰意冷的想要离开。 
  他失去了齐信楚的爱与温柔了!都是自作自受啊!一想起来,他就恨极自己当初的口不择言。 
  总管早说了他有离开齐家的打算,自己却还说那些话来呕他、气他、嫌他,怪不得他会对他死心,再无爱意。 
  无忧听闻消息,默不作声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出傅咏欢不知情的事。 
  「布庄卖的布料已经没了,二少爷询问源头在苏杭便下了江南。那两块布料是二少爷去苏杭求来的,过程不论怎么艰辛,二少爷也没说过有多苦。二少爷见那两块布料做的衣服被剪成碎片,心当然会冷了。」 
  齐信楚不再跟他见面,无忧跟总管隐隐有责怪之意,让傅咏欢既伤心又悲伤,但是齐信楚避不见面让他连想挽回都没有办法。 
  就在半个月后,齐家来了一位谁也没想过的人,为两人不顺利的感情又掀起波澜。 
  傅咏欢这些时日视察着齐家的产业,总管条条分明的说个明白,他却是心神恍惚,不知有没有在听。 
  回到家后,他沾枕即睡,恨不得不再想齐信楚的事。 
  这一日视察了一半,傅咏欢觉得过程既痛苦又漫长,再加上终日心事紧紧揪住他的心,他终于承受不住,头痛欲裂的道:「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总管见他真的不舒服,只好送他回家。 
  两人一到齐家门口,却见家中乱轰轰的,不知在乱什么。 
  无忧跑了出来,张开嘴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傅咏欢心烦欲死,不想听的走入厅里,想不到却见到他未想过这一生会再见到的人。 
  「咏欢。」 
  来人本来在厅里的主位坐着,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傅咏欢呆愣片刻,才怔愣的唤出许久未曾唤过的名字,只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照理说应该已经不在人世间。 
  「哲怀!天啊,哲怀!」他心跳怦怦作响,连跑带跳似的冲向齐哲怀的身前。 
  齐哲怀开心的把他揽紧在怀里。 
  傅咏欢痛哭失声,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死而复生,谁能不欣喜欲狂。 
  「一年了,大家都说你死了,我虽不信,可是官府也推断说你大概死了,怎知还能再见到你!」 
  「我掉下山崖,下面是个深湖,所以没死,只不过摔了腿又没大夫救冶,自己接骨接上,就变成有些长短脚,在外地休息了一阵子,好了之后才回来。」 
  在傅咏欢看来,他遭遇大难,还能四肢健全,这已是人生最幸福的美事。 
  「没关系,城镇里有许多好的大夫,我们再叫人给你看腿。」 
   
傅咏欢抬起脸来,双手抚摸着齐哲怀的脸蛋;齐哲怀也握住他的手,十分喜悦。 
  傅咏欢轻泣道:「你看起来与以前差了好多。」 
  「在外地辛苦,不比在家中好。你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看,是因为我太久没看到你吗?」 
  傅咏欢哭中带笑,这说话不正经就是齐哲怀的调调、就是他傅咏欢从小到大如同兄弟般的好哥儿们。 

第八章 
  「二少爷回来了。」无忧大叫了一声。 
  齐哲怀原本看着傅咏欢的带笑脸孔立刻冷凝起来,不太高兴的道:「我回家这么久,叫人去唤他回来,他拖这么久才来。」 
  傅咏欢被齐哲怀握住手,料想是无忧知道齐信楚回来,特地大叫给他知道。 
  就在他想要抽手时,齐信楚踏进大厅。 
  傅咏欢猛地从被齐哲怀握住的手里抽回手,站远一些。他跟齐信楚已经闹僵了,不想让齐信楚误会他跟齐哲怀的关系。 
  齐哲怀要办正事了,因此也不跟傅咏欢叙旧,他重新坐回主位上,叫了声总管。 
  总管立刻到跟前。 
  齐哲怀大少爷派头似的手一伸,「把账本全拿给我,家中锁贵重物品的金库钥匙也拿来。」 
  总管弯身低声道:「大少爷,很高兴你回来了,但是账本是当家做主的人才能看,钥匙自然也在他那儿。」 
  「既然我回来了,那不是我当家做主是谁?」 
  齐哲怀扬起手,似乎就要一拳打向总管。 
  「大少爷,你出事前就知道你爹把齐家给了二少爷,每年将给你二千两可供任意使用。」总管抬起脸来,这些话说得掏心掏肺,只因要说的事情,其实齐哲怀在出事前便已知晓。 
  「我爹病重,神智不清了,要不然岂会立下这种乱七八糟的遗言?一年两千两?有没有搞错,我一个月花费的银子就不只是这个数目。」 
  「县太爷可以作证,那遗书也是县太爷来家中宣布的。」 
  总管更恭敬的回答,彷佛知晓这样的回答只会触怒齐哲怀,因此他说话既小心又恭敬,就怕惹得齐哲怀更加不悦。 
  「你这奴才反了,净说些反你主子的话!叫你全拿来,你就全拿来。」 
  齐哲怀脸色变了,他一脚就要踢在总管的身上;齐信楚将总管往后一拉,这一脚踹在齐信楚的身上。 
  齐信楚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是威严冷酷,拍拍衣衫冷声道:「下来,谁让你坐主位的,那是我的位置。」 
  闻言,齐哲怀脸色一改。 
  齐信楚表情冰冷,完全不理会他作威作福的那一套;那一套不仅对他没用,更让他鄙视他。 
  「你给我听清楚,一年二千两,不会多也不会少,其余一律与其它人平等,夏日及冬日各一件衣,一年三大节加些菜色,你若不喜欢,尽可离开齐家。」 
  「你这贱种竟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齐家是我的,不是你的!」 
  齐哲怀手一扬,就要抓住齐信楚的衣服饱以老拳。 
  齐信楚将他推在地上,论力气,他比过惯富家生活的齐哲怀更有力。 
  「既然你认为是你的,你去讲给官府听啊!看齐家是谁的。」 
  齐信楚的话让齐哲怀无话可说,只能忿然离去。 
  傅咏欢不知该不该追,终究还是因为担忧齐哲怀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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