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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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接木真假入,借花献佛空悟缘。
昙花一现红尘艳,花飞蝶舞云峰巅;
天花乱坠无间路,落花流水寸尺险。
水月镜花幽兰怨,闭月羞花芙蓉谦;
雾里看花夺魂目,走马观花索命弦。
花前月下情相见,花好月圆心相连;
天女散花生死渡,火树银花落九天。
“噹、噹”伴着叮当的敲碗的声音,梓煊不满的声音也传入耳中,“喂,喂,有没有听见,神游,太虚,去了哪一边?”
“啊?”冰儿这才回过神来,问梓煊:“你在这身体里这么久,会不会,偶尔有些不属于你的记忆出现?”
梓煊耸了耸肩,并摇头。
“那就应该是我自己的记忆才对,不过,那是什么意思呢?”冰儿托起下巴,觉得总有一些东西要从脑海里跳出来,但这些东西只给她陌生的感觉。
“就说放弃以前,就是,就是最幸福的。”梓煊建议道:“寒玉,寒玉对你顶不错。”
冰儿哦了一声,不愿意与他讨论寒玉的问题,对一个早已三妻四妾的皇子,将来还拥有真个后宫的人可提不来兴趣,心里也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才能不必太招摇地在这世界生活下去。
正沉默进食的她忽然被窗子外一闪而过的竹蜻蜓吸引了目光,在食馆这一方窗口下,是一小巷子,巷子边上有一簇矮矮的竹,小孩子们在竹下玩耍,手上拎的就是竹蜻蜓。其中一只往她的方向旋来,飘入窗口中;冰儿将手一探,便将竹蜻蜓抓在手上。下方的小孩子在嬉闹着要她归还竹蜻蜓,冰儿朝他们一笑,将竹蜻蜓转飞,哪知那小玩意儿竟往大街方向飞去,在她的惊呼声中飞向一全身裹了黑纱的男子。男子戴了斗笠,斗笠上的黑纱完全将他的脸遮住。就在竹蜻蜓还未能碰到他的斗笠,顷刻间在半空化成碎片。男子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她的方向。冰儿心中不禁一颤,她急忙退离窗子,只敢偷偷再瞥了那人一眼。尽管那一张脸完全隐藏在黑纱后,尽管他一动不动,但那全身上下仍旧散发让人窒息的刺骨撕裂的感觉,狠佞锐利的杀气从那黑纱后的眸子中迸发。
“那个人。。。。。。”冰儿按住狂跳的心口,对那个人产生了畏惧的感觉。
“什么?”梓煊也探出头去,黑衣人却已经走了。
两人离开食馆后,依旧继续晃悠在大街小巷,由于冰儿的脑海中依然停留在刚才那一黑衣人的一幕中,从一胡同出来后,竟没有注意到有马匹打斜里跑来,来人与她的座骑同时惊跃起,冰儿也顺势朝地面方向滚落。在那千钧一发,伴随着梓煊的惊叫声中,冰儿竟揪住马鞍上的皮带,忽翻身而上,漂漂亮亮、稳稳当当地坐回鞍中。
冰儿、梓煊膛口结舌,一个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则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坐骑同时被惊起的人忽以惊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她的马头挥来一鞭,高大壮实的骏马竟来不及啸出一声,咕噜一下便前脚着地跪倒在地面上,继而侧躺下。冰儿这一次却因怔愣在方才那一惊人之举中,来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随马儿的倒地摔倒在地上。
“冰,冰、儿?”梓煊大惊失色,急忙跳下马,将她扶起,监视她并无大碍之后才转身怒视那始作俑者。
“呵呵,郓王爷,郓小王爷?”对方却沉声慢调地唤出梓煊的封号。
“你。。。。。”梓煊吃了一惊,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才哦了一声,露出难怪的表情,低哼道:“啸风大少爷呀,你的、出场、总是、出人意表哇。”
冰儿一听啸风的名字,如雷贯耳,急忙抬头打量那个人。可是由于背着光,她只看到对方高大矫健的身形,居高临下的姿态充满了逼迫的压力,即使看不清他的样子,对方那狂野不羁,冷然啸煞的气质却让人忍不住却步。此时,他也在看她,只是因她的全身包裹,无法如愿以偿打量到她的容貌。
只听他开口道:“奇呀,郓小王爷何时竟喜带高雅的官家姑娘出外。”
梓煊不服气,拉过冰儿,正想反将他一军,却忽然预言又止,只诡笑不答。
啸风哼了一声,又问道:“上回我送你的贺礼可满意?”
“实、在,太惊人。”梓煊望了冰儿一眼,“若是,活人,最好不过。”
啸风扫了他一眼,似乎不太习惯听他这般说话。
“不过,皇子寒玉,已经要了去。”梓煊嘿嘿两声:“你、可会,不高兴?不会,要回去吧?”
啸风听罢哈哈大笑,道:“放心,我对没有生命的女人不感兴趣。倒是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可否掀开面纱,让本公子一睹芳容?”
梓煊刚要阻止,冰儿却摆了摆手,呵呵一笑道:“只怕您要失望了,冰儿容貌丑陋,不便示人,见亮。”
梓煊听罢,眉头一挑,挑衅也似望向啸风。
啸风仿佛第一次被人拒绝,不悦的气息凝聚,一股暗流忽从他身周散来,直逼地上的两人。冰儿知他意图,急忙捂住脸上的粉纱,偏不让他得逞。气流过后,冰儿头巾散落,露出如丝绸般亮滑的发丝,洁净白腻的额头,如画音韵的眉毛,及一双勾人心魂的翦水大眼,鼻一下依然被她牢牢捂住。
“既然姑娘相貌丑陋,应不嫌再添丑痕才是。”啸风语出惊人,同时扬手,作出鞭打之姿态。
在梓煊的喝令声中,一道影子闪过,挡去了那轻轻的一鞭。
“啸风,这里,可是京城,不可,太放肆。”梓煊将冰儿保护在身后。
“哦——!”啸风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笑道:“由皇太子的贴身侍卫亲自护卫的姑娘,想必大有来头。啸风怎会这番讨人嫌,得罪咱敬重的皇太子?也罢,咱们就在你的官宴上再碰头吧。可记得让我瞧瞧那礼品有否破损。”
啸风带领一众人扬长而去。
见他们都离开了,冰儿推了梓煊一下,抱怨道:“你是王爷,他是贫民,这仗势,本末倒置啊。”
“你,你,你又,又,又不是,没没没看见,他、他、他有多凶,一向嚣张,又得,皇帝的亲睐,还、要,招、招、招他做皇、皇室的驸马,驸马爷。”
“啸风结婚?”冰儿低头一想,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啸风结婚的场面。
“臭小子,看、看,他不顺。”梓煊呸了一声,“幸好,寒玉,一早,派来飞影,否则这回,你真要,破相了。”
“飞影是什么人?”冰儿在梓煊的搀扶下爬上他的马匹。
“皇太子,的首席侍卫,来无影,去无踪,高手,高手,高高手。”梓煊随后上马。
冰儿低想,原来自己被监视着呢。
两人再也没有了游逛的闲心,便溜达着回邢王府去也梓煊受封之日遭遇阴天,从清晨列队出发前往皇宫之时起,天便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天空聚集的乌云随时有大雨倾盆之势。家中为防万一,将官宴的地点由室外改回室内。下人们清空了所有闲置的房间厅堂,将宴桌改置其内。官高权重者安排于后院的观花亭预设了几桌,官职稍下的仅于闲置的花厅就席,其他普通官员与江湖地位高者于前厅,郓王府与亲戚的女眷则另作安排,宴席时不必露面。
近午时刻起,郓王府的赴宴者便开始络绎不绝,幸得郓王府的家仆一向训练有素,虽主事主人不在,在管家的指挥下,从引座上茶到安顿车马,招呼事宜处理得有条不紊,妥妥当当,不乱不忙。
不知是否刻意安排,冰儿所在的院子周边的建筑都没有被利用作为宴席的场所,因此,尽管外头尽管热闹纷繁,冰儿这边都如往日般寂静。身边侍奉的丫头都调了去帮忙,只留个年龄较小唤喜鹊的留在院子中使唤。兴许收到不许冰儿离开院子的吩咐,喜鹊随侍左右,亦步亦趋,只要冰儿走进院子的圆拱门,喜鹊就会急急将冰儿拉回去,说外头事多人杂,小姐们都不能随意走出去。由于不想为难了小丫头,冰儿只好打消了出外头瞧热闹的打算,留在院子那簇竹子下玩那从寺庙拾来的竹蜻蜓。
午饭时,原以为仍旧一个人吃,当喜鹊将菜送上来时,雪烟却来了,说受不了家中突然来这么多的人。虽然各个院落都增派了侍卫把守,但她还是担心家中出事,尤其这一回,她的父亲郓王爷怎么劝都不肯回来参加这宴席。
不过,当谈论到啸风的时候,雪烟就开始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说啸风如何的俊雅,武功如何的出神入化,处理大事如何的雷厉风行,现如何讨得皇帝欢心。那陶醉神情,显然便是少女怀春的模样。冰儿忍不住放下碗,笑道:“我明白了,皇帝若然要在皇室血族内选一公主招他为驸马,人选必然非咱雪烟姑娘莫属。”
雪烟俏丽的脸蛋铺上一层羞怯的胭脂色,嘴上却如是说:“放眼天下,能赶得上啸风的俊俏与才能的男子,找不出第二位了。能嫁这样的郎君,可不是天下女子的梦想?”
“啊?难道你已经看遍天下男子的容貌了?”冰儿奇怪,梓煊也是这样形容文啸风,那天若非背光得厉害,她早就可以一睹其传奇般的容貌了。
“哎呀,看你说的,你如果见过他就不会这样想了。”雪烟嗔了她一眼,噘嘴道:“若不是飞雪玲珑的传说,皇上就不会迟迟都犹豫不决,仍旧未下决定选哪一位公主下嫁啸风了。”
“飞雪玲珑?”冰儿眼睛一亮,极感兴趣问:“我想听。”
“就是两种武学的名称了。”雪烟喝了口茶,润了润口,细细道来。
飞雪,原只是古时某一只巨鸟的名字,它属大漠雕的一种,却比一般的雕儿外形略为优美,捕食时动作姿态却更为凶狠迅猛,皇室邢姓的祖先因从那只雪白的巨鸟捕食时的姿态中悟出了一套武功路数,以双刃鸳鸯刀为武器,招式以疾、猛、狠为特点。邢姓祖先凭借该武功在武林中称霸,直到后来出现了玲珑武功。玲珑武功与飞雪武功恰恰相反,玲珑以轻、柔、无形为特点,不强调用固定的武器。没有人知道玲珑武功由何人首创,甚至有人认为那是妖仙所创。飞雪不敌玲珑,飞雪武功从那时起便沦为武林第二绝学,玲珑自然排名首位。后来,不知为何,两种武功在一段时间内忽然间在武林销声匿迹,飞雪心经,玲珑仙普两套宝典亦不知所终。也几乎是同时,武林中传出一种可怕的说法,说练飞雪武功的不可与练玲珑武功的结亲,否则,生下的儿子会弑父,女儿会累母,也就成为后人所传的:飞雪玲珑不结姻,生儿终弑父,生女母喂河。后来,也没有人知道,为何那两大武学宝典落回邢家与文家后人手上。
“我明白了。皇室是飞雪的代表,文家是玲珑的代表。皇帝担心文啸风娶了公主后,传说会应验。”冰儿明了地点头,补充问:“你练了飞雪么?”
雪烟点了点头。
“那皇帝也许不考虑你了呢。”冰儿代她惋惜。
“不过,啸风也没有练玲珑武功啊。因为,因为,早在他出世前,玲珑仙普就不为文家所有了。”雪烟连忙解释,“这个皇上是知道的。”
“不为文家所有是什么意思?”
“丢了啊,被盗了,反正就是没有了。也不知谁用了去,现在也没见江湖上有谁用玲珑武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