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爱+番外 作者:陆曼(晋江2012-07-21完结)-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北山吩咐我去买东西,我要去做;苏北山吩咐我去哪一层、哪一个部门取来文件,我还要去;苏北山吩咐我去通知某些人来见自己,我要去;苏北山吩咐我去他的家中取什么东西,我要去……
总之,用秦奋一句言简意赅的话来解释,则是‘小李,苏总就是你的太阳,你这颗小地球必须只能按照不变的轨道围绕着他去转;可是你和真正的地球又有区别,那就是,你并不可以随心自转,除非苏总他允许你自转。”
昨天秦奋说完了这一句话后,我真的很想学习伟岸的帕瓦罗蒂对着苏北山狂吼一声‘啊,我的太阳’。可我当然没有,因为我不会如此的失态加变态,更有因为,当时我的那颗‘太阳’正孝顺地陪着他自己亲爱的爷爷在某一个地方做身体检查。
下裙口袋里的手机正在震动,我的腿一阵酥麻,不知道是谁会在我工作时打了过来。但我想应该不会是妈妈,因为她知道我的工作时间,她不会打扰我;也不太可能是李刻,因为他如果不需要我帮忙去做模特的话,他就可以一连数月都不和我联系。
苏北山的视线从财务部的下月预算报表上移开,他快速地瞄我一眼,说:“出去接电话吧,我暂时没事儿用你。”
虽然有他的允许我现在可以‘自转’了,但还是有些犹豫,我问:“可以吗?这是工作时间。”
苏北山轻笑,说:“你可能是我最诚实的一个员工了,哪有人永远不会在自己的工作时间里接电话?去吧,等下,你顺便去找一下周庄,让他把对ADL公司的一份分析给你,你给我拿回来。不必太着急,我给你十分钟。”
听到周庄的名字时,我的心瞬间慌乱。
我应说:“哦,多谢。”
“去吧。”
……
电话是林弄玉打来的,她闲闲地在遥远的南半球问候我:“宝贝儿,我想起你现在其实是在北半球活着。自你回国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你在国内一切还顺利吗?”
我扫视四周没人,忙悄声对她说:“你知道吗?我和周庄的距离只有两层楼高!”
“Oh my……”
她的震惊已是无极限,不等她继续发表长篇演说,我匆匆道:“详细的找工过程,我会在MSN留言给你知道。但是现在,我要去找周庄了。不叙旧,只是工作。”
挂了电话,恰电梯已到。入内,我深呼吸,手指微颤地按了到20楼去的按钮。
周庄有一间虽然不太大但却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为我带路的预算部员工一离开,他面上的客套笑容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我先开口说:“你在不安些什么?你以为我会在时隔两年之后把应该‘歇斯底里’的分手场景再补上?”
他忏愧道:“是有一些怕。毕竟,你当年……实在是太平静了。但如果你今天想要‘补上’的话,我觉得这很公平。并且,昨天你的表现也超出了我的预想,我以为,你……至少会对苏总说我们曾是……”
我故作淡漠地笑了:“从结束到如今都已是两年了,我何必要揪着过去的关系不放?‘前女友’这个称谓很好听么?周庄,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他不假思索道:“85年4月26日。”
我感动到想要痛哭,他竟然还能清楚地记得我的生日。而且还流利地如同自来水管里淌出的水一样畅快地‘流’了出来。
他也明显很是动容,却又故意地掩盖自己的心情:“咳咳,毕竟才过去了两年。过去一个月内美元的每一天汇率变动我都还记得清楚,又怎么会忘了一个简单的日期呢。”
我道:“是啊,让你这个大才子记住一个平凡的日子会有那么的难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两年前,18岁的我还是不够成熟,所以你的分手对我来说就只是像被一只蚊子给叮了,不痛,只是微痒。我现在是来拿ADL公司的分析报表的,苏总要看。”
我撒谎了,和周庄的分手,让我痛苦的就像是被攻击力最狠最凶的伊蚊给叮咬了一口。不止是痒,还痛的我永远都无法释怀。更惨的是,偏偏我中了蚊毒却还死不了,只能日日夜夜不停地去‘回味’这种痛。
他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爽利,道:“哦,你请稍等。我昨天已经做好了,马上就打印出来。”
他一旁去忙碌,我笑问:“你不是这种喜欢拖拉办事的人,既然昨天就做好了,那你昨天就应该打印出来的。你以前写的论文,哪一份是在递交日期的当天才打印出来的?”
他的手顿了一顿,深吸气,他平静道:“看到了你之后,一切就都乱了,就忘了打印。”
我一个没忍住,泪就落了下来。
“周庄,你tm……真是混蛋!”
我的一句哭骂让他瞬时无措,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我能在分手时泰然处之却会在很久之后才将他给骂了。
他递来纸巾,愧疚地说:“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真要想骂,你今天就痛痛快快地骂我一顿。要是你觉得现在时间不够多,那咱们就另外约个时间,下班后我任你骂到天荒地老!”
对他,我永远都不会真正地动气,即便是作为被他‘甩’了有两年之久的前女友。更加上,他还故意地幽了我一默,我不得不破涕为笑。、
他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给我,仔细地看我一眼,他道:“两年前,你还像是一个孩子,现在你长大了。”
“你真是废话。”
“为什么没有按照你以前的理想去继续读研?”
我瞪他:“你明知故问!”
他惊讶:“我没有那么伟大吧?!”
不,周庄,你很伟大教我狂恋。你离开后,就把澳洲的阳光全部带走了,留给我一片阴霾心情,我怎么会继续留下。
两年,都已长过一世。
我接过文件,突然又笑了:“的确,你没有那么的伟大。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吧。恰巧我不想读研了、恰巧我来了北京、恰巧我在‘盛金’找到了一份工作。可能,是我和苏北山比较有缘。”
我注意到,周庄明显地舒了一口气。我的心口一紧,又tm犯贱地为他痛了。
他轻松一笑,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去年12月,在机场,我们撞了一下。”
“哦。”
“我走了,他还在等着文件。”
“唔,慢走。”
“周庄,你说过,如果我还愿意和你做朋友,你很乐意。”
他一愣,随即说:“是,我说过。”
“那,还是朋友吧?”
我真的是不甘心,可是,就算是真的可以和他重新开始,不是还要以朋友作为起点吗?
“嗯,是朋友。”
陈医生唱的不错‘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饭店‘遇袭’
12点30午饭之前,苏北山接到了一个友人的电话。
他以公事繁忙为由(其实是事实)推辞了一番后,我看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对方。挂了电话之后,他让我准备一下和他一起出去吃个饭。
“会开车吗?你应该会吧?”
我从手包里拿出来国内的驾驶证递给他看,说:“两年的驾龄,您还满意吗?”
苏北山笑笑,说:“嗯,那你来开车,我正好还没看完这份文件,可以在路上看完。北京的道儿你都熟吗?”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前天,苏总,其实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来到首都。”
苏北山的眉毛微扬,有一些惊讶。
但他稍后对我说出来的话却是:“是个好姑娘!北京城太乱了,真的不适合你们女孩儿来。没有关系,我来指路吧,你放心地开车就成了。”
“好的,苏总。”
上车前,苏北山对着停在他爱车右边的一辆车指摘道:“这谁的车啊?太埋汰儿了啊!公司里的员工怎么能不注意自己车的脏净程度呢?那也是咱们公司的脸面儿啊。”
无意之中被他‘骂’了,我倒并没有觉得太委屈,横竖它是李刻的车。
我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了。苏总,等我知道附近哪儿有洗车店之后,我立刻就带它去‘洗澡’。”
苏北山这才发现被自己‘骂’了的‘不惜公司脸面儿’的人原来竟然是我,可是他堂堂‘盛金’的总裁苏北山当然不会因为这么芝麻绿豆都不如的小事儿就对我这个下属感到抱歉。
他反而问我:“你一个女孩儿家的怎么会喜欢开路虎呢?”
我在心里把让我帮忙看管自己‘小宝贝儿’的李刻先给好好骂了一遍,随后又对苏北山说:“是朋友的车,他去了外地采风,我暂时开他的车。等周末再去买车。”
“哦,走吧。”
我按照苏北山的指挥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里钻来钻去,在见识了‘盘龙阵’般的堵车大队之后,我们最后来到了海淀区定慧桥附近的阜成路。‘旅途’期间,我还错过了一个向左转的捷径。但幸而苏北山说只是友人聚会与公事无关,他没有怪我,我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下车,锁门。
他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饭店,小小赞许我说:“顺峰海鲜。没错,就这儿,你没开错。”
这家酒店的内部是非常传统的中式装修,四周墙面上悬挂着一幅幅风格相似的国画,厅内供客人暂时歇脚的那些家私一看就知道全是真金实木的。
大厅门口的那些迎宾小姐脸上的笑容和嗲声问候就像是李刻‘撒娇’时对妈妈说话的口气,和了蜜!我浑身鸡皮顿起,再偷看人家苏北山,一脸平静地就像是聋子进了养鸡场。对呱噪完全免疫!
他忽然低头看着我笑问:“哦,对了,李意你是青岛人,那你一定很喜欢吃海鲜吧?很且,澳洲的海鲜又是世界知名,你长到这么大,肯定是吃着海鲜一路成长的吧?”
我开心地笑了,回答他说:“苏总您说的一点也不错,还真的是这样呢。我们青岛人很少会有不喜欢吃海鲜的。”
他故作得意万分,还孩子气地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额角。
他说:“你看我多聪明。今天你跟着我来这儿可就对了,你尽情的吃,有人埋单!”
“谢谢苏总关怀。”
这时,苏北山可能是看到了某个熟人,他指着大厅的西南方向说:“有个长辈在那儿,我过去问候一下。你等等我。”
“您请便。”
苏北山一离开,我暗想虽然没有用武之地可做他的秘书还是有点好处的,就比如现在,我可以不必在公司里和大家一起吃乏味的工作餐而是跟着他混于高档海鲜酒楼里胡吃海塞。
突然之间,从大厅的东北角里乌泱泱的涌过来了一队人。我的第一直觉就是,他们都‘不怀好意’。可是,我才来北京不过三天啊,哪儿有时间惹祸呢?禁不住又骂起了李刻,不会是他以前埋下了什么祸根现在却让我来喝苦水儿吧?
清一色的男人们把我给团团围住了,然后,他们这一帮从穿戴上看应是纨绔子弟的京城少爷们就像是在看稀世怪物一样地盯着我上三路、下三路的看不够。那眼神儿里面都是不解、热切、打量……等深意。
幸好我的身高尚不算矮,否则我就要可怜巴巴地仰视他们了。
我疑惑地问:“各位,难道我认识……”
一个人傻笑着冲我恭敬地说:“嫂子!请您原谅兄弟我没能早点儿过来和您打招呼!这不是苏哥他也没有和我们提到过您嘛!他这事儿办的也太不地道了,他实在是不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