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早已离开-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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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小弦马上明白了他想公布一切的意图——他真的豁出去了,什么都不顾了,甚至不怕她对着镜头乱说话。她顺着他的手劲走,嘴里忍不住讥讽:“杨散,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省点心。”
韩之凝终于姗姗而来,迎面堵截住了他们:“杨先生,你这是?”她迟疑地打量他们的脸色,眼里的疑问不是假的。
沙小弦左手还插在上衣兜里,被拽的身子歪歪斜斜,不过她还是想办法停住脚步笑了笑:“韩小姐,你好。”
杨散拨开韩之凝的身子,铁青着脸一语不发,继续拽着人大步朝前走。沙小弦回过头,对着身后花容稍变的韩之凝,长呼:“韩小姐,我是沙小弦啊,上次珠宝展我有意在你们面前抖露我坐牢的事,你怎么把我给忘了。”
韩之凝震惊当地:“原来你是有意的,有意让我们披露你的事,有意挖掘杨散的私情……”她仿似恍然大悟,连忙追了上去:“沙小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现场采访吗?”沙小弦被拖了一段,不再合作了,突然屈膝朝杨散腿窝砸去,杨散痛得微微一曲,但是奇迹般地没放手。
他停了下来,趁她回答前冷冷说道:“为了打击我,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韩小姐?”
韩之凝脚步迟疑了下来,适宜地不再接话。沙小弦嗤笑:“得了吧,杨散,你对待女士只能这个德性吗?我没时间陪你玩了,你给我滚开。”
远远又跑过来一些人影,西装革履,模样精干。小皮当先冲上前,看到沙杨两人对峙的手腕,大惊失色:“哥!哥!你放手!有什么话跟姐好好说!”
十几名保镖也趁机围拢了过来,小声提醒:“杨先生,虽然里面的镜头有我们的人给挡住了,但是你这样不避嫌,只怕下次又要见报……”
“住口!”杨散冷冷地顿眉,出死力拉紧沙小弦手腕。“都散开。”他低沉说道,“谁敢多说一个字,以后自动离开杨氏。——什么时候我的私事轮得到你们插嘴?”
小皮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挥挥手,带着保镖微微一躬,都退到一边。沙小弦见阻隔无望,终于打破对冷双成的誓言,右脚支地,最有力的左脚轮空朝杨散劈去。
杨散反应奇快,抓住了她的足踝丢下,又出猛力抱住了她的身子。他紧紧地箍住她后背,嘴唇抵住她脖颈,连声说:“小弦小弦,你真的要逼疯我吗?我所有的事都能顺着你,就是不想让你不开心。现在带你去公布案情,你为什么又不愿意了?”
沙小弦继续挣扎,冷声说:“我很愿意,我只是不愿意你拉我到镜头面前,说什么我是你未婚妻的屁话。”
小皮一看场面失控,大叫一声,又带人围了过来,但是没伸手拦,只是阻断了外人的视线。
“那不可能。”杨散旁若无人地继续搂抱,低声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支撑我这么久的信念也是你,我不能放任你离开我。”
“果真是自私自利。”
沙小弦懒得再说什么了,手肘劈开杨散的背脊,屈膝一攻,顶开了他的怀抱。“既然请不走你,我自己滚。”
说到做到,她再也不客气,当小皮来拉她时,她照打不误,侧削横劈,当中冲突了起来。
“都住手!”杨散站在他们身后,缓缓擦去了嘴角的血,“让她走。”
沙小弦冷淡一笑,收了脚踢,又兜着手施然离开。走过脸色苍白的韩之凝身前,她本已走开两米远,想了想又袖手退回两步。“对了,韩小姐。”沙小弦盯着韩的眼睛,慢吞吞地说,“你别受那二百五杂志鼓舞,脑子发热来找我问罪,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不是好惹的。”
韩之凝背脊凛直,沙小弦又微笑说:“你们这边的政客,除了杨散,令尊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飞禽。为了能打击杨散执政,他眼睛皮都不眨下,披露我一切,拉我这无辜平民下油锅。”她抬手给韩之凝顺好在风中飞扬的一缕发丝,笑着说:“替我问候你父亲。”
宣称
凤凰街人潮如流,沙小弦顺着人行道慢慢朝前走,仔细辨认路标。身后好像有点隐隐骚动,还有女声在低声说:“你看——那人是不是这两天报道的财政部杨散?”
沙小弦回头看了一下。果然是杨散跟在了后面,正装肃然,眼睛直勾勾盯住她,藏着一团墨色。她冷淡地撇回头,掏出口袋里的地图展开,再次打量清水湾路线。
公车来到站台,沙小弦随两三人上了车,靠在铁栏杆上一路晃荡。座位里坐满了人,大家本是保持互不待见的冷漠感,但越到后面,渐渐有声音窃窃私语。
“……是他吗?”
“好像是。”
沙小弦靠着不动,浏览窗外车景。车道走到外线时,一股清凉的晚风迎面吹来,悠远而惬意。
“请问你是杨司长吗?”一位上了点年纪的大叔小心地问。
杨散赶快侧过身子,微微扶了扶那人手臂:“我是。大叔您坐着说。”
他这一承认,刚才两三凑到一起的中年阶层都炸开了窝,一个一个连身站起,纷纷七嘴八舌:“真的是杨司长啊?您是我们的恩人哪!”
杨散面露微笑,目带不解,他频频安抚激动的人群,一边悄悄向沙小弦身后潜去。群众代表发了言:“杨司长还没上台,首先就提出缓解再就业压力的方案,替我们这批下岗职员找到了出路。”
“还有我还有我!”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挤出来,笑着说,“国美今天开业,优先聘用我们这些失业的老保安。”
杨散偷偷用手指试了试后面,触摸到一指柔和的卫衣茸毛,知道沙小弦还在身后,放宽了心。他挡着众人,微笑说:“大家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当选政客应该做的事。如果你们对我‘冷淡’点,我还能做得更好。”
大家都哄笑,有人问:“杨司长,您上台后真的会执行这套方案吧?”
杨散点头:“只要我还是杨司长,请大家放心。”
说完这句话,他下意识去摸手边,没了毛绒绒的感觉,马上回头找。不知什么时候,沙小弦已经下了公车,她的身影正落后车身几步在走。“停车!”他急得大叫,顾不上别的,“我太太跑了!”
清水湾是杨散斥资修建的休闲村,青山绿水环绕,风景优美宜人。沙小弦向门厅打听了老板的住处,那保安一听是责任人的朋友,也没多为难就放她进去了。
沿着石子路朝前走,一大片清水荡漾的人工湖出现在眼前。
老皮居然也在。他支个折叠椅,就着黄昏暮色,悠闲地甩开鱼竿。
“老板。”沙小弦在玉兰灯下喊了一声。
老皮回头,看清了来人后,脸上显出惊喜过望的笑容:“哈哈,是沙宝啊!”他丢下鱼竿,三两步跑过来,拉住沙小弦的手不断说:“来,来,转个圈,让我看看宝娃长胖了没有。”
沙小弦嘴角露出真诚微笑:“别转了,老板,我现在110斤。”
“好!好!”老皮搓手,继续围着转,“沙宝长了12斤,不错不错。”他絮絮叨叨谈了一些事,无非是小皮现在争气了,多谢杨先生照顾他们,给他们第二次做人的机会。
沙小弦静静站着,不说话。在这么长的倾诉中,她的安静突然震醒了老皮:“荷,沙宝还是老样子,光听大叔说话不做声,眼睛皮也不眨一下……”
沙小弦抬起眼睛,微微笑了一下。老皮又搓手:“看我乐得,天晚了,我们进屋说。”沙小弦随他朝别墅走,他还不放心地问:“沙宝,今晚留下来陪叔吧?你穿这毛茸茸的衣服,不冷吧?”
别墅大厅里,杨散已经端坐在沙发上,旁边的餐桌也布置好了杯碟,都用银盅罩着。他脱了西服,只穿着一件板色深紫的衬衣,袖口微微卷起。看到他们走进来,站起身子:“皮叔,我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老皮一连见着平时不容易看到的客人,吃惊得嘴都忘了关上。但他仅仅只是惊奇一下,马上又高兴地笑:“杨先生这是什么话,我请你还来不及。”
杨散无视沙小弦冷漠的眼睛,抬手请了请,说道:“晚饭已经张罗好了,你们过来试试。”
老皮乐得搓手:“杨先生的手艺?——肯定比我强,沙宝跟我住着时,最爱吃冬瓜排骨汤。”沙小弦杵着不动,老皮猛地一拉她的手臂,拽着朝餐桌走:“沙宝,今天好好陪陪叔,叔想高兴高兴。”
杨散还是坐在沙小弦左首,替她铺置餐巾与银勺,仿似以前的所有事都不曾发生过。沙小弦冷淡地动动眉毛,在老皮的睽睽注视下,安静地吃下了汤食。
晚餐无战争。
饭后,杨散取来水果盘,放置在茶几上,招呼了一声“我去外面转转”,就出了别墅,将空间留下沙发里的两人。老皮看着他背影叮嘱:“外面风大,杨先生带上外套再走哇!”杨散也没返回身,直接走远了。
沙小弦坐在沙发角,低头沉吟。
“说吧,宝娃,找叔什么事?”老皮笑了笑,开口。
“你知道我要找你?”
“我记得请小皮说了不下十次吧,叫你过来玩玩?你都没来。”老皮由衷感叹,“沙宝不好请啊!”
沙小弦默默一笑:“知道你好就行了,不需要经常见面。”
老皮看着她叹气:“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得什么人情道理!有些人你看起来很坚强,能在外面挡风遮雨的,其实他也会躲在没人的地方伤心,也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留在身边,这些都是常理啊!”
沙小弦挑挑眉,说:“老板也开始拽文了?”
老皮抹把脸,像是豁出去了说:“我是粗人,不懂得什么高雅东西,我只知道杨先生很爱你,爱到我们每一个人都伤心。”
沙小弦看着老板认真的脸,忍住了笑。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杨先生背后做的事我们都知道。只要是你住过的地方,他都要赶过去,一一感谢别人对你的照顾,那个真心劲不是假的。你没看到他鞠躬说不出话的样子,看得我心酸,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我就跟他到这里来了。我听小皮说,你前脚离开‘边缘’,杨先生后脚就把店长请出来,给他们投资,让他们走正经路。还有,杨先生这么忙,每天也要花一个钟头学烹饪,就是盼着你回去,好好给你做饭吃。”
他忍不住摸了摸沙小弦泛着冷泽的发顶,想化解她全身上下的冷淡。“宝娃,去看看吧,他的床边、车上都是烹调的书啊!”
沙小弦淡扯嘴角,还是不回应,等他慢慢说完:“就算一个人犯了错,看在他这么爱你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沙小弦始终没做出反应,保持着冷淡的姿势。她的本意是尊重长辈,不顶嘴,但又不方便回答。等到老板黯然地叹口气,不再追究这事时,她才开了口:“老板,我想打听一个人。”
老皮惊奇:“你怎么会想到找到叔问?”
沙小弦老老实实承认:“几个月前,我就是为了找他,才走到你们镇子的。”
“哦,我说你怎么跑到海镇找事做!”老皮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啊你!肠子拐得深!”
木头人动了动,咧嘴笑:“我趁每天晨跑时候到处转,也没找到他的人。”
老皮翻白眼:“原来还藏了这么久的心思,叔生气了,叔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