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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殇魂end-第48部分

小说: 殇魂end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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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好一派皇家天伦乐! 

而他和硕雍亲王,仍然作个对百官强硬、对农民怀柔的四阿哥,最多学会了将报喜的折子明着上、报忧的折子暗着上,拼凑出一个太平盛世的表面景象。 
都是假的啊…… 
 
 
        *        *        * 
 
 
鼻间的清爽香气提醒着他眼下的所在。 
这里是她在山庄里的秘密花园,地点僻静、守卫森严。里外两间屋子和中间夹着的小浴间,布置花费很少,但奇巧出新意,引来的一小方温泉水池壁上还有着特别调制的香料,借着温腾的水气柔柔地散发于整个空间。 

清新宜人,如同屋子的主人。 
闭着眼,听见哗哗的水声。然后,再次疑惑着她的来历…… 
 
 
桑玛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其他人没这胆子来撩母老虎的须——然后是一个人坐上藤椅的咯吱响动,然后是倒水、煮茶的动作声音。但她还是继续将头埋在水中,直到快窒息时才探出水面来换气。 

权力游戏,她玩得真是越来越顺手,也令她越来越讨厌自己。 
空气是满是抑郁,而非暧昧。 
公私相处的时间都够久,光凭直觉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好坏。 
他也不怎么好过就是。四平八稳、文过饰非本就不是他的本性。但经年的管事皇子阿哥生涯,却又使他通透权力场的方方面面和人情世故。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无力感…… 
而,有朝一日他登上帝位,又如何去释放这种压抑呢?她很想亲眼看看——只希望他不会将自己当做飞鸟尽后的那张良弓。 
 
 
斜开的窗格被小心地隙开一条缝,带走多余的水汽,透进光亮和微凉的风。 
她终于决定离开温热的水——起身,不羞怯也不闪避,在他若有所思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注视下擦去发间和身上多余的水分。 
肌肤在浸过天然温泉后光润如玉、滑不留手。套上最细致的紫花布裁制而成的收腰棉袍——没有开叉,只得做成褶皱大下摆——衣料与肌肤相互摩擦,有种奇异的感觉。 
熬煮茶砖的温暖茶香与所熏的花香相融合,正与这暖暖的天气相符。 
“这样的茶,与你平时喝的绿茶各有千秋吧?”她问。这可是高山特产的好茶,光是万里迢迢地运来就很珍贵了。 
“品起来挺好。”他也开始喝上高原风味的浓茶,因为他发现这样小口、小口的抿呷动作,很适合思考。 
“呵呵,就知道你会喜欢上的。”她低下头,主动吻他。他的嘴里是她最喜欢的茶香味,清爽明朗,与他越发内敛的表象相去甚远。 
而他,则需要眼下温暖的安慰与鼓励,暂时不想去思考明天和明天的种种。 
 
 
温暖,平和。小小的斗室却有着良好的通风和采光,以及巧思的布置,让人即使呆上一整天也不觉得难受。 
此外,就是些个用料考究、制作精致的扬州菜——连带着他的口味也慢慢变得偏甜、偏淡、少油、少盐,府里的人还以为这他理佛理出的淡胃口……不过这样对身体不错。 
他很少留上那么久——因为路程和时间的关系,有时也因为她根本就不在庄上。他心里有事,可不想说,那她就不问;而她也常会有不想跟他及任何人透露的事情。 
“那个噶尔弼是怎么回事?年羹尧的信里讲了一堆,我却没明白。” 
“……你知道我并不擅长收买眼线。” 
“对。”她擅长跟踪和分析,却太正直,即便是杀人、也下手下得痛快利落。用心计不是她所长。 
“可我在西藏的时候见到岳钟祺将军手下的一个千总,他是负责飞夺洛隆三巴桥的人,可他弟弟在那一役差点战死……他家就俩儿子,而且都在打仗……所以我就帮忙那个小伙子回京照顾老母亲……我是打了你的旗号找人办事去……所以他有什么消息都会写信给他弟转交。”她顿了顿,等他的反应。 

他沉吟了会,想着她写下的战记中所描述的险关。“你做的没错。不过最好下回告诉我一声,可以想个周全些的名目。” 
看来他没怎么生气。“噶尔弼不想去西藏,想托病不进藏。所以我把这消息给了年羹尧。”还是六百里急件送成都去,给年大总督一个好大的见面礼:延信已带了一帮宗室回京,从此年氏在西北就真的没有对手了——只除了甘肃的十四贝子。 

“然后年羹尧就上折弹劾噶尔弼?”其实他有些怀疑这女人又做了什么手脚。不然狐假虎威惯了的她不可能那样小心翼翼地瞅他的反应。“噶尔弼算是老八的人……不过反正也闹不出什么来,你就不用担心了。” 

“十四贝子那里你也不用多担心的。李麟的固原大营会看着,陕西都是他的旧部,加上年羹尧总揽川陕的军政大权,什么事也不会有。” 
他突然抬起头来,盯了她一会。 
“你防着十四弟会……”兵变?!会吗?!心中一个声音说会,另一个声音说不会。弄得他左右不决。 
“我不知道大清朝怎么样。反正我是见多了政变兵变民变宫变的。我自己就碰上过好几回。” 
而且自己的角色有保皇党也有革命党。“当然啦,皇上的教育那么好、那么严,应该不会有问题。” 
望着她平常的神色,这样惊人的事情她居然很是平淡;然而像走个小后门帮人回京之类的,在她那倒成了大问题?!真是个矛盾的女人! 
他伸出臂,而她很愉快地投向他。 
 
 
午后,是暮春时节少见的雷雨。几声闷响过去,雨点子噼里啪啦地打在齐整的屋瓦上,和开始展现墨绿色的植物上。北方的气候毕竟与南方大不相同。在长江以南,即使隆冬也到处可见绿色,虽黯了些、却远好过北方的枯黄萧索…… 

桑玛掀开厚实的布制帘子,透过软榻旁的小窗望着外头的一小片玫瑰院。 
窗,是玻璃制成。一尺来长、半尺多宽的一块下脚料,居然要大把的钱外加人情,委实让人火大得很。 
“你这窗子特别。”某人也从午后小憩中懒懒起身。 
很久未有过这样的平静安闲!似乎自打她离京赴军前到现在,他的日子大多是瞎忙乎、瞎操心,有时几乎快压制不住暴躁的情绪。 
而她,就有这本事让他平静——哪怕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平静。 
“就这一小块东西,居然要十两银子!”她努力地无视于沿着腕间慢慢向宽袖审处抚上来的贼手,开始抱怨着,“还得赔上一堆好话,也太黑了点!” 
“呵呵,是呀!”这本来就是皇家专用,她这才是黑好不好!从钟表到巧克力,从望远镜到玻璃窗,这女人还总是挑贵的。“谁让让你尽喜欢这些玩意来着。” 
他的指掌,骨节分明、温暖干燥,与之交握着能有强大的安全感。因此她常半推半就地跟他嬉闹。而只有这个时候的他,显得年轻又活泼些。阴沉冷峻的造型也真的不大适合他就是。 

“放下帘子。别让人看见了。”他一边寻着她的唇一边道。 
这透明的洋玻璃,照明是好,但却给人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好吧!放下其实根本不会走失“秘密”的一小角布帘,她反转身,迎向他的啄吻。 
 
 
 
狂想——给四爷调的一款香水: 
清爽木质香调 
前味:橡苔、佛手柑、豆蔻、丁香、薰衣草、罗勒 
中味:松木、琥珀木、薄荷、鳶尾草、风信子 
后味:琥珀、熏木、綠茶、白麝香、檀香、柏木 
参考:Kenzo竹子男士香水;Davidoff冷泉男士香水;以及Dupont、Hermes的木质香调…… 


26 可齐可光 
她硬留他到掌灯时分。明知他明天要早早起,还是不管不顾地耍无赖——当然也是在他的纵容之下。若是其他女人,大概会被“冰封”上几个月,以惩罚其“不识好歹”。 
他很不满她随时甩下他干“公事”,不过想必他不明白,她来自一个追求民主和独立的年代,最反感的就是妇道中所崇尚的没有主见、以男子为天的概念。 
他的女人不少——虽说与他的父亲和兄弟们相比还是少的——所以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所在。 
田地; 
金钱; 
政绩; 
权力; 
战争; 
…… 
那些都是这时代的男子们得以在妻子儿女们面前高高在上的理由,因此他们断然不会将参与的权力让出来。 
而她,是个异数,特异到别人无法打压、无法抹杀、无法漠视。 
做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辛苦……不过那些女人们也许正嘲笑着她没有“依靠”,只能“可怜地”跟着低下的士兵们出生入死吧!所以他的妻妾们严格禁止女孩儿与她接近,就怕她灌输“不好的”想法,难以教养出没有意志的顺从女孩来。 

“桑玛嬷嬷,额娘们叫我不要和你来往。” 
弘历已经不止十岁了,不过还是个孩子就是。这让她想起初见十六阿哥的时候,那个小少年也是这个年岁。“那你阿玛说什么?” 
“我没敢问阿玛。” 
“哈哈呵……”桑玛笑开,“四阿哥,别对我说谎。” 
“……阿玛让我跟你学学关心民生、不畏艰险……办事细致——” 
“除了好话,还有别的吧?” 
“……呃,说我大了,不该再跟着你……阿玛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嬷嬷?”他觉着很奇怪。 
“意思是男女有别。以后你也不能随便去后院,得通禀了才能进。” 
“额娘和福晋也是吗?”稚嫩的脸蛋皱了起来。 
“你总得让她们有时间打扮一下呀,女人们都会在儿子面前有个好模样的。” 
“桑玛嬷嬷也是吗?” 
“……我又没儿子!何况你连我摔下马的样子都见过,又何必穷讲究!” 
“哦!桑玛嬷嬷不打扮也很好看的!” 
所以,孩子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呵呵,四阿哥,你真会说话!”心情大好地亲了他一口,满意地看着他迅速涨红了脸。“好了,要听打仗的故事吗?” 
“要!要——”骑马打仗,多威风啊!他对惊心动魄的实战极有兴致,而对歌功颂德的神话也早没了胃口,只想听听最真实的一面。“十四叔打了胜仗回来,大家都围着他,好羡慕啊!” 

“十四贝子又没见过战场上成百上千的死尸和伤员,有什么好羡慕的!倒是真正流血流汗流眼泪的将士们,在高原上冷得要命也没有足够的棉衣御寒,而拼死得来的功劳,又都算在那些什么事也不用做的宗室贵族老爷少爷们头上!这叫前线的将士们怎么不寒心?!” 

也许说得过头了些,十四贝子对弹压青海蒙古各族、筹集部分军需物资颇有建树。但打仗的时候他可是在后方,南路大军的奇袭拉萨的胜果他也没什么份。 
弘历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她讲的是什么,默了会,才说:“不到实地去,还真的不知道呢,是不是,桑玛嬷嬷?” 
“对啊!我不自己去藏区,还不晓得很多事情……我们今天讲飞夺三巴桥的战斗好不好?” 
“好!” 
 
 
           *          *         * 
 
 
有些俊美的人,一旦不再年轻就难以复见昔日风采;而有些人,即便上了年岁,还是雍容气度不减——八贝勒就是这样的类型。 
讽刺的是,他跟他的四哥与十三弟、十六弟,正亲切谈笑,其乐融融,让人有着天家也重亲情的感觉——可惜是错觉。 
那各自的眉眼深处,正是警惕与防备。 
 
 
桑玛放下马车的帘子,学着一般有身价的妇女、不让人窥见真面目——这样严格的男女区分,倒是很适合眼下的场合。 
一堆所谓的宗室贵戚齐聚,道行深的能把仇人演成亲人,道行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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