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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殇魂end-第17部分

小说: 殇魂end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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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赵申乔他这一路军剿了两个寨子,最重要的是平抚其他二十个寨子,数万苗民诚心归附——人数和情形自然可以夸张些。 
恩,她的活儿是不是快完了? 
还有,她是不是做得多了些,超过了四贝勒所交代的“多听、多看,少说、少做”? 
唉!还有那么多的死人,但愿他们不会来找她诉冤。 
阿弥陀佛…… 
 
 
城墙脚下的草丛里,是几个月来听多了的挣扎与惨叫。古今中外的士兵们,做着相同的卑鄙无耻的事情。但是—— 
短暂的叫声之后,是浓稠的血味。 
桑玛抄起长枪就冲了下去。 
“出来!” 
显然,这名士兵被她严厉的喝声吓住,正要发作,却见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听说这名面貌漂亮的小个子侍卫是京城皇子派来的心腹,本来大家就当尊瓷娃娃供着,生怕不小心摔了哪位爷的小心肝。不成想这小子的枪法好得邪门,不管离得多远、跑得多快,一个响儿就是一条人命,叫人不怕也不行啊! 

“嘿呵,龙佳大人。”士兵讨好道,“这名女子身上带着短刀、行踪诡秘,小人正要盘问,她就拔刀相刺!因此小人——” 
“闭嘴!去,在地上挖个坑。” 
“挖、挖坑?”干吗? 
“把你埋了!” 
“啊——大人!饶命啊!” 
正要跪地磕头求饶,这士兵听见好听的嗓子这样讲: 
“便宜也占了,人也死了,还不把人家好好埋了?难道还等她的族人来找你寻仇?!” 
“呃,啊……是,是是……” 
浅浅的坑很快挖好了。那个被杀死的女子注定了悲惨的结局,谁也改不了。可她至少拥有一座独立的坟墓,可以合衣、完尸入葬。因为尚书大人有令:这附近的几个寨子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处死坑埋! 

而这个建议,多少是出于自己的建议…… 
桑玛垂下手中的枪,心中不无懊恼。走在绿荫婆娑的山路上,山风吹过树叶发出的细响。她没有什么不能杀生,不能作恶的观念。对每个人、每支军队、每一个国家而言,孰轻孰重都有各自的衡量依据。而她,选择京师的某几个人的利益…… 

 
 
带着这份恍惚的心情,以及一堆“分享”了她的功劳的将佐们的“谢礼”——二十两之内,不为贪吧——恍恍惚惚地上路。 
对,是恍惚…… 
 
 
“谁?——” 
没有人! 
桑玛在马上转头张望着。四下无人。 
可耳边又是谁在说着:去吧……离开吧…… 
像是……像是就在身边? 
桑玛皱眉,想摆脱这种酥麻的感觉。那声音就像是风,说:去吧…… 
前面就是怒江——当然不是往腾越的路上。 
桑玛就是来这里看看,看一眼自己曾经流汗、流血的大山。 
哗棱……哗棱…… 
赶马人的铃铛响着。他们要一路往南,走上几个月的艰难旅程,去开矿、运石,为自己和家人打拼出一条活路来。 
桑玛的马术很好,胆子也大。马匹沿着江边的崎岖陡路走着。 
山势还是那样的狰狞。若不是在“古代”前来,真的很难想象:一群老弱和少许的士兵与工程人员,居然用土制的工具和少量的炸药修建出一条生死公路。 
她,想回去。 
耳旁的风,温温的、柔柔的,像亲近的人在低语。 
“我、要、回、去——” 
桑玛被似曾相识的流水所吸引,就想伸出手去触摸…… 
 
 
浑身疼痛。 
连睁开眼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桑玛似乎听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名。 
“桑玛……桑玛?醒醒,不能再睡了!” 
于是,桑玛就真的张开了眼。 
于是,她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但现在布满胡碴,憔悴非常。 
“老、老爹?” 
那张俊脸从哀极突然变成了喜极,过了好一会,才从薄唇里吐出一句:“臭丫头,都被你叫老了!” 
“真的是老爹?”不是什么清朝、皇子、争斗? 
“虽然找到你的时候,你伤得很重,可也不能什么都不记得呀!”龙将军偷偷转头擦干了眼泪,又转回来板起了脸,“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什么危险的事情?哦,开山啊!“路……” 
“路都快造好了!你尽惦记这个,不想想大家有多担心……” 
“老爹啊!……”桑玛费力地伸出手,握住他的。 
回来了,真好! 
 
 
 
 
 
'1' 
《满江红》是宋、元时最流行的词牌之一。当时歌词为元代萨都刺所作的《满江红·金陵怀古》。1925年〃五卅〃运动后,杨荫浏将岳飞的《满江红》填入原曲调中,用以表达当时人民的爱国热情,因此流传广泛。 

作者本人觉得,直到康熙晚年,基本上对汉族士人是非常宽容的,即使有些文字狱、其背后也有党争的深刻背景。而文字狱最严重的乾隆朝,乾隆帝也亲自称赞过岳飞“伟烈纯忠”,因而,此处非汉族的桑玛唱《满江红》应该没有问题,说不定大家还奇怪她的调子从哪来的。 

'2' 此处纯属杜撰。 
'3' 
个人觉得,一废太子之前的不到十年间,胤禛的实力不强、圣眷一般,甚至都不如文武双全的老三胤祉、更比不上老大胤禔,所以大概会和其他兄弟们联手——纯粹是个人观点。请不要因此而砸偶。 

'4' 
年羹尧,汉军镶黄旗人。其父年遐龄官至工部侍郎、湖北巡抚,其兄年希尧亦曾任工部侍郎,妻子是宗室辅国公苏燕之女。可谓皇亲国戚、官宦之家。又,二十岁中进士进翰林院,三十岁放四川巡抚,四十岁不到因平藏补给有功被授为四川总督,三年后又升为川陕总督,还漂亮地平了青海叛乱。 

康熙末年,他还提出火耗归公、整顿吏治民生等的建议(也许多少是受了胤禛的影响,再加上自己经营地方多年的经验,毕竟他在任上标榜“甘心淡泊,以绝徇庇”),但被康熙驳回。等雍正即位他是积极推动的一股力量。当然他在最后那几年坐镇川陕,西征大军和抚远大将军等一干人等的后勤补给都捏在手上,个人认为,其对雍正即位时的稳定还是有相当作用的。 

此人才干是绝对有的,断不会因为旗子和妹妹与皇室的姻亲关系就平白受康熙的赏识。至于说其是胤禛的家奴,那应该是小说的加工吧! 
个人观点,他最终自尽于京师,咎其原因,应该说一是贪污行为严重,二是治下用人唯私又过分干预外地官员任命,三是对其他大臣过于傲慢得罪人太多,四、也是最关键的就是在君臣上下的绝对距离上头犯了皇帝的大忌。这最后一点应该跟隆科多倒台的原因一样。 

'5' 直到现代,腾冲(腾越)因其靠近缅甸的地理位置,都是我国乃至世界重要的翡翠集散地与加工地。 
'6' 赵申乔此人即为康熙朝臭名昭著的文字狱戴名世一案的检举人,但看史料上对他当官的评价也不算差,想想也许是他报私人恩怨的比较多。 
另,联想到坚决要求汉人也剃头的孙之獬(连满人都鄙视这小子),可见华夏之患首先是内奸! 


10 心之惩 
一张年轻的、扭曲的脸愤怒道: 
“这些混帐真该全部砍了!” 
…… 
 
 
桑玛突然睁开眼! 
是梦。 
怎么会作到这个梦呢? 
值班的时候居然睡着了!要是在战时,可能会让很多战士们送命! 
桑玛背上全是冷汗,赶紧坐直了身体,想了会,将桌上折起来的纸条用打火机点燃了,烧成灰烬——这是以前的同袍写来的谢函,说多亏了她的运作,才将过冬的物资发到士兵们手中,而不是落到黑市商人那里。 

桑玛无力的在杯中注入开水。水是冷的。 
不喝了! 
走离值班的办公室,桑玛继续巡视。 
这里是夫人的居所,山下山上有重兵防卫,别墅内部也有好几名卫兵和便衣,其实她这个侍卫军官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但夫人很喜欢她,尤其爱看她不戴帽子、将长发半束起,然后是一身剪裁得体的改良女宪兵制服。说:很英俊。然后,两人常常用英文聊起南亚次大陆的风光,却绝口不提伤亡惨重的远征军。 

卫兵在她路过时敬了个礼。他们都是老实勤恳的人,而且很尊重她这样从缅甸前线因伤回来的军官。 
她流畅回礼,点了点头,继续沿着枝藤蔓延的围墙走着。 
山城的冬夜很冷,但她却感觉不到。这里毕竟要比没有烧炕和火盆的北京的小屋子要暖和……怎么又想到那莫名其妙的清朝?! 
据老爹讲,在轰炸的第十天,大家才在江水的下游的农家找到奄奄一息的她。但后来当她找大清朝“穿”回来的衣物时,却谁也不知道:因为没人知道谁把她捞起来,反正发现她的时候身上是破烂土布和一床黑乎乎的旧被子。 

但终归是活下来了。 
正是夜最黑的时候。文人在报上嘶声喊着:何时是光明?何时是黑暗的尽头? 
她也不知道。 
就这样无目的的例行巡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天色渐灰蓝。 
不久就会天明了吧? 
半山的雾气慢慢散去。也渐有人影……人? 
桑玛火速拔枪、上拴,动作像是已经练习过千遍般一气呵成。 
“龙小姐!是我啊!我送今天刚出炉的早点来了。” 
来的是山下城中最有名的西式面包店的大师傅,手艺地道,很受夫人的喜爱。 
她也很喜欢的。 
“啊,不好意思。”流利地上保险、收枪入套。不过转瞬间,气氛就变得和谐欢快。 
两人慢慢走进别墅客厅,早有女佣上来接手。 
“龙小姐,这个是您的夹‘心’面包,我特地用了新鲜番茄酱做的内馅,您尝尝!” 
“谢谢。”桑玛会意地接过,随手塞给他一卷钞票。 
回到自己的套房,她小心地将面包一分为二。 
面包是夹心的没错,用的也是鲜橘色的酱料,只是在雪白中衬出十个细细的字: 
杜军滞滇  慎 
祝  新婚愉快 
 
 
“这个死老马!”桑玛忿忿将面包往嘴里胡乱塞着。有用的情报惜字如金,没用的“祝福”居然占了一半的篇幅! 
不过,她的前任上司的上司——杜将军的部队从去年惨烈的腾冲战役原地“休编”至今一直在云南。她这个老兵还真以为他是为那些伤兵着想。如今想想,确实不妙啊! 
老爹的军队中,善战的不多、绝对服从的不多,要是杜将军挟其在军中的威望与中央的实力逼宫……'1' 
冷汗湿了后背上的衣料。 
“桑玛?下班了?” 
敲门进来的是她的丈夫——对,是新婚的丈夫。老马还意味不明地祝她新婚愉快呢! 
桑玛不禁笑着摇头。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他很英俊,用夫人的话来讲,是“两个人站在一起般配且耀眼”。 
“不,没什么。要来杯咖啡吗?”她微笑着。 
“好,谢谢。”他的笑容更像是春风迎面。 
两人的婚姻按理是门当户对:大家都是名门养子女,一个在夫人身边做事,一个在夫人的丈夫身边做事,只不过一个在远征军一个在特勤部门。 
可是,他们两个……很相敬如宾,很和睦温柔,却无情人夫妻间的互动,甚至结婚一月有余、连一次意见不合都无。大家说两人教养好,其实她觉得是缺乏感情基础。 
不过这总比婚前全然不认识、全凭父亲或君王的一句话要强些……唉!怎么又想起清朝的那些“古人”! 
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什么敲自己的脑袋?会敲笨的!”他好笑地拉过她的手。 
“我倒宁愿自己笨一些。”桑玛嘀咕着。“对了,我听说日本人可能会投降。”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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