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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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声音:看见了,怎么了?
女生声音:就是前段时间,在一教学楼闹出被误当成男生还用卫生巾的那个,可逗了,嘿嘿。
我有点儿听不下去,一飞拽拽我的手,小声说:十八,别回头,别理睬他们。
我低着头,听见对面的阿瑟问一飞:怎么了?
一飞看了我一眼,看着阿瑟说:十八之前闹过笑话,去女生洗手间的时候被误当成男生,那回,很多人都知道了。
阿瑟笑了一下:这有什么?下午我还真的把那个、那个十八当成男人了呢。
阿瑟顿了一下,转过桌子突然坐到我身边,声音有点儿大地说:哎,看没有看见身后那个女生?
我奇怪地看着阿瑟的表情,阿瑟挤挤眼睛笑:以前是小淫的,现在被小淫踹了,呵呵,换东家了。
我看见身后的女生忽地站起身,看了阿瑟一眼,转身要走。
阿瑟哼唧了一声:己所不欲,勿施与人。
一飞看着阿瑟笑:哎,她真的和小淫有一腿吗?
阿瑟隔着我抻着脖子看着一飞,眼睛里面充满了阳光:哪止一腿,都好几腿了!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阿瑟起身坐回原来的地方,我开始对眼前这个得罪过自己的男生有了——好感。毕竟他替我解了围,我也决定成全他,就起身对一飞说我还有电话要等,所以要先回寝室等着。一飞冲我使了好几个眼色,我都装着没看见,起身走了。
回到寝室,苏小月和嘟嘟在,这两个人都已经大二了,是国际贸易专业的。苏小月长得瘦瘦的,嘟嘟是人如其人,像小猪一样可爱而且胖嘟嘟的,极其爱好看言情小说,看到情动处,眼泪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好像书中的主人公就是她似的。苏小月最爱看的书是福尔摩斯之类的侦探小说,口头禅是活着不相信眼泪;苏小月很少笑,眼神生硬,用一飞的话就是苏小月属于明显缺少母爱的类型,生活像是石头。
尴尬的讨厌局面(2)
有次嘟嘟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哭得差点儿岔了气,连床上的面巾纸都不够用了,一飞一把夺过嘟嘟的小说,朝我说:十八,你别看嘟嘟现在哭得跟世界快要塌方似的,我跟你打赌,里面让人心颤的描写的地方肯定被嘟嘟看得都模糊了,说不定还折了页留着重复看呢?信不信?
嘟嘟反应了过来,过来抢书,一飞咯咯笑着把书扔给我,我接过书,随手翻了几下,果然有折页的地方,我瞄了一眼:……他慢慢靠近她的身体,她慢慢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眼神胶结着……
我慌忙合上书,扔给嘟嘟,一飞笑着看着我:咦?十八,被人逮到的又不是你,你红什么脸?呵呵,不会吧,看一眼敏感的地方,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苏小月这个时候哼:人生苦短,人生苦短,知不知道?看看你们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罪过啊罪过啊。
那一晚,还别说,我还真是失眠了,言情小说里面激情的地方让我开始心颤,在翻来覆去的翻身动作中,我一直到后半夜还没有睡好。我真是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靠,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真是无耻。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一飞若有所思地一边看着我一边刷牙,我被一飞看得有点儿发毛:哎,看什么?看来看去我这儿还是扁的,圆不了的。
一飞漱口:十八,你多大了?
我吐了一口泡沫:二十一岁,幼儿园大班上了两年,为了等自己的弟弟一起上学,又读了一年幼儿园小班,把幼儿园的老师都混熟了。
一飞看了一眼我的胸部笑:问题不在于扁的还是圆的,而是在于不管是扁的还是圆的,你都到了年龄了,多吃点儿红薯吧,可怜的孩子,啧啧。
一飞走了,我看着镜子中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发呆:什么年龄,到了年龄?红薯?跟红薯有什么关系?
寝室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小苍,一个叫盈子,都是英语专业的。这么说吧,除了我是大一的,其余五个人都是大二的。小苍和盈子都是新疆来的姑娘,不过是生活在新疆的汉族姑娘,长得虽然没有一飞好看,但是和我比,照旧是很有荣誉感。不过大家很喜欢把小苍、盈子连在一起叫,据说是为了好玩,小苍和盈子刚开始不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
自从我来了这个寝室之后,就好像是为了映衬别的女人而活着似的——据说好几个每天嚷着没法活的女孩自从看见我之后都改变了生活态度,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那意思是瞧人家十八长成那样都还活着,咱们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那天晚上,一飞回来,很不高兴,怪我放了她鸽子,没有把电灯泡的任务做好。一飞瞅着我:十八,瞅着你也够膘肥马壮的,咋就没把阿瑟那个家伙电得差不多呢?
我摇头:搞死人可是犯法的事情,我坚决不干,还没有活够呢。
一飞一乐:哎,你是不是感谢他给你解围了?
我点头:有点儿。一飞,他说的那个小淫是谁?这个名字怪得很。
一飞嗤笑:小淫?那更是一个花心大萝卜,长得挺帅,身边的女孩多了去了,和阿瑟在一起的男人还能有好人?他们都是计算机专业的,比你大一届。
第四章?嘈杂的女生宿舍
那个时候,我的生活是无比的有规律,虽然现在看来有点儿属于吃饱饭撑的,起劲儿地折腾。每天早晨,我都在五点四十分起床,然后去操场跑步,读英语,去食堂吃饭,用一飞的话说就是我不得不把自己多余的经历折腾到这些地方,不然我没有地方消耗。
在一飞和阿瑟约会的第二天,我照常去操场跑步,跑了半个小时,一直跑到看着八百米的操场很犯晕的时候我才停下来,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走着。走到网球场地外边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喂,那个十八,十八。
我扭头,看见网球场地的大铁笼子里面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穿着很干净的白色运动衣,还有护腕。我迟疑了一下,回头看看确实没有别人,才慢慢走近,原来是昨天那个叫阿瑟的家伙。阿瑟冲我笑:哎,天天跑步的是你啊?我说呢,之前还真的以为是男生,我心里还琢磨,哪个男生这么勤快呢?
尴尬的讨厌局面(3)
我疑惑地看着阿瑟:哎,男生不都是七点才起床吗?你干吗起这么早?
阿瑟嗤笑:我也想睡懒觉,可是改不了习惯,从小在部队的学校住宿,早起形成习惯了。
阿瑟转头朝里面喊了一下,然后我看见里面晃荡出来一个更小的男生,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像个小孩子,懒散地拿着网球拍子,一个劲儿皱着眉头。卷起衣服擦了擦汗,阿瑟朝我笑:我们一个系的,他叫小麦,小麦,这是十八。
叫小麦的男孩冲我点了点头,阿瑟把手里的拍子扔给小麦,朝我说:你等等。
我站在外面,过了一会儿,阿瑟和小麦出了网球场地,小麦累得运动裤都要掉了,把两个拍子挂在身上,愁眉苦脸的。阿瑟擦了擦汗,看着我:对了,问你个事儿,你们寝室的那个一飞,喜欢什么啊?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我笑:我也是刚来没有多久,不知道那么多。
阿瑟摸了摸脑袋:比如说一飞有没有很喜欢吃的东西或者很想用的东西,你们女生一般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我仰着头想了一下:不知道,可以帮你问问。
阿瑟感激地看着我:谢谢,谢谢十八。哎,反正你早上也是跑步,不如跟我一起打网球算了,我看你也很有力气的,小麦这个家伙实在不中用,老是喊累。
小麦从后面蹿到阿瑟旁边:哎,你才不中用呢!
我看着小麦身上的球拍:你们这个场地怎么算钱的?
阿瑟把护腕拿了下来:平时一天一场是二十五元,包一个月是五百元,还便宜一些。
看着阿瑟轻描淡写的样子,我在心里直咋舌,到底是有钱人,再添点儿钱就够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了,要不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我开始摇头,看表,已经六点四十多了,我这才想起来我答应给嘟嘟和苏小月到食堂买鸡蛋来着,我告别了阿瑟,开始往食堂跑,听见身后的阿瑟对小麦说让老佐帮着占个座位。
食堂里面吃饭的人真是不少,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食堂里面卖的鸡蛋就好像是食堂的大师傅跟鸡一起商量好了似的,一色的小,说句良心话,绝对要比鹌鹑蛋大一些。普通鸡蛋五毛钱一个,咸鸡蛋还六毛呢,真是没有天理了,早饭的粥就跟用水泡了锅底的米饭一样无精打采。
嘟嘟这些天吵着要减肥,据说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腰身都是轻盈如水,苏小月一直觉得女人的腰身要是漂亮就会给自己增色不少,所以一直维持着一个鸡蛋的饭量——最要命的是苏小月已经开始虐待自己了,除了只是吃一个鸡蛋之外,还会用勒腰带的方式使劲缩进自己腰身的尺寸,据说是保证了一百六十八厘米的身高二尺不到的腰身记录。苏小月成天嚷着我们虚度光阴,我咋就看不出她使劲勒自己腰身这个举动就不是虚度光阴呢?小苍说苏小月肯定是看了关于楚王爱细腰的典故,迷恋上了。一飞问我怎么看,我当时没敢说,等苏小月上课走了之后,我才悄悄告诉一飞说:我咋就感觉苏小月的腰身勒得跟大自然中飞舞的细腰蜂似的,真是可怜的孩子。
一飞当时就笑得岔了气,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进宿舍楼的时候,我看见门口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这个周末晚上七点请来自辽宁的所有学生在一食堂旁边的二楼餐厅聚会,是为同乡会。我记下了时间地点,回到寝室,五个家伙睡得一塌糊涂,嘟嘟竟然还打呼噜,声音还不小,小苍和盈子的床头贴着“今天上午我没有课,不要叫醒我”。
我开始叫苏小月、嘟嘟和一飞,嘟嘟说:十八,鸡蛋怎么越来越小了,是不是你看我减肥,专挑小的拿啊?
一飞白了嘟嘟一眼:哎,有你这样的吗?十八辛苦给你买鸡蛋,叫你起床,你要饭吃,还嫌弃馊?下次自己买。
我笑:嘟嘟,你是饭量大了,所以看什么都小,我要是能跟鸡通气的话,我肯定会让鸡下个更小的蛋,让你没得选择。
苏小月看着我:十八,楼下的牌子上好像写着你们辽宁的老乡要开同乡会来着,你还是准备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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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讨厌局面(4)
我一边搅着泡面一边看苏小月不大对称的腰身:准备什么啊?
一飞一边梳头发一边笑:不少恋情都是从同乡会中发生的,你把自己捯饬捯饬,说不定能被男人看上,这样就不用晚上没完没了地翻身了,也不用一大早跑步,消耗多余的精力了。
我脸一红,低头吃泡面不说话,嘟嘟凑过来:十八,吃泡面对于胸部发育完全没有作用,这个你不知道吗?
我哼了一声:我就喜欢扁的胸部,怎么着?五十米测验的时候还有八百米测验的时候不碍事,不像你们,跑不动。还有一飞,我天生精力旺盛,就喜欢早晨跑步,不是多余的精力,是天生的精力!
苏小月把手指头按在嘴上:小声,小声,小苍、盈子还睡觉呢。
然后苏小月把脸对着我凑过来:不过十八,有一件事情你不得不承认,男人选择女人做老婆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去看女人跑五十米或者八百米的,这是真理,truth,only truth。
嘟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