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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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逞强,有点儿勉强地把另外半瓶喝下去,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开始骄傲地笑:怎么样?八瓶,八瓶啊,还有敢的吗?
小麦的嘴都合不上了,看着我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十八,你没有发疯吧?
平K捂着肚子跑进了卫生间,我朝小麦哼:发疯?就是你疯了,我也不会疯的。
我往后坐了一下,谁知道竟然坐空了,开始向后倒去。我意识到了,但是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我在心里暗暗叫苦,然后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人的胸前,有人伸出双手抱住了我的两边胳膊,然后我慢慢闻到了一种淡淡的好闻的味道,很舒服,好像是香水,但是不像女生身上的那种香水味道那么浓。我有点儿迟钝地那么靠着,然后我感觉有人扶着我让我靠着椅子坐好,我回头看见了小淫笑嘻嘻的脸,佐佐木松了一口气:刚才好险啊,十八,你差点儿摔倒。
小淫嘿嘿笑:哪能让十八摔倒呢?我可是十八的经纪人。
我开始感觉自己很迷糊,很想睡一会儿,我推开眼前的啤酒瓶子,趴到餐桌上开始迷糊。我听见阿瑟的声音:这真是不可思议,平K多年的道行让十八给挑了,跟玩儿似的,这还说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要是知道自己能喝多少还不定能喝多少了?
肖扬的声音:阿瑟,这个女生很有性格,我喜欢。
我的心突突跳着,不大相信刚才是肖扬说的话,小麦的声音:别吹了,现在还不是醉个一塌糊涂?有什么好逞强的?哼。
真诚还值钱吗(4)
佐佐木说:小麦,你还别说,你要是能喝上四瓶,不吐,也这么安静地睡觉我就服你。
阿瑟说:肖扬,你真的喜欢她?等她醒了之后,你认真跟十八说,准没有错。十八喜欢他们系一个小子,那个小子和小淫的一个老乡好上了,十八郁闷着呢……
慢慢地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门外传来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好像是打牌。我慢慢爬起来,看见床头放着阿瑟的相框,估计这是阿瑟的房间,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这么说我睡了一个小时?我晃晃脑袋,站起身往外走,推开门,看见小麦脸上贴得全是纸条,就剩下两只眼睛了,我扑哧一笑,小麦也看见了我:哎,十八醒了。
阿瑟回头看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没事儿,刚才没有出什么洋相吧?
小淫朝我笑:洋相倒是没有出,但是睡相就不好说了。哎,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十八打呼噜来着?
佐佐木推了小淫一下:别瞎说。
小淫朝小麦努嘴:呼噜倒是没有,不过小麦去看看十八有没有流口水……
肖扬突然拿着一张纸条贴到了小淫脸上,饼小乐也从后面往小淫脸上贴了一张,顿时他们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扭在一起。我看着佐佐木:哎,平K呢?
佐佐木呵呵笑:被你搞败了,刚才又吐又睡的,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估计以后没脸见你了,你真的没事儿?
我笑着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从裤子口袋里面拿出嘟嘟给我的信封,走到小淫身边递给他,肖扬惊讶地看着我:你,你不会是喜欢这小子吧?
小淫愣愣地看着我:十八,有话直接说,不用这么含蓄吧?我中午跟你说过的,从男人的审美角度,我不看好你的,再男多女少也不是从我这儿论啊……
我哭笑不得往后退了一下:不是我,是我们寝室一个女生喜欢小淫,让我帮忙介绍而已,你们干什么?疯了吗?
小淫松了口气,开始撕信封的口:吓死我了,对啊,是哪个?
我笑着说:是嘟嘟,就是会计专业的,和苏小月一个专业,嗯?肖扬不认识吗?你们不都是会计专业的吗?
肖扬看着我笑:不是一届,我们大三,她们大二好像,我们明年就毕业了。
我一下就想到之前肖扬说:这个女生有性格,我喜欢。
我讪讪地转过头,看小淫有什么表情,小淫拿开脸上的纸条,抖着手里的书签,翻来覆去看了两眼,放到信封里面,随手扔到茶几上。我有点儿不乐意,冷着脸:哎,人家女孩喜欢你,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东西吗?太不真诚了吧?
小淫嗤笑:我已经很真诚了,这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不然我连信封都不会开。
阿瑟摇头:哎,小淫老是这么受欢迎,真是让人羡慕。
我奇怪地看着阿瑟:哎,为什么你们都管他叫小淫?这个名字怪怪的。
阿瑟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这个吗,主要是小淫很那个呗,对不对老佐?
佐佐木低着头不说话,小麦拽拽我的胳膊,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十八,阿瑟的意思是说小淫很淫荡,知道吗?
我有点儿尴尬,后悔自己不该问这样一个问题,我朝阿瑟笑:我们系也有个女生很喜欢你,长得很漂亮,想让我帮着介绍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思?
阿瑟来了兴趣:哪个啊?
我说: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瘦瘦,长得很漂亮,头发很长,我们叫她许小坏。
阿瑟想了一下:知道了,是那个和小淫老乡关系不错的女生,长得挺漂亮,对不对?
我点头。阿瑟开始笑:好啊,十八你什么时候帮着介绍一下,大家一起切磋一下也好,好事儿,好事儿,我最近也挺闲着的。
我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语,我盯着阿瑟:你说什么,切磋?
阿瑟开始和饼小乐和陆风打哈哈,我走到茶几边上,慢慢把小淫扔掉的信封捡起来,装到口袋里面。我实在不能想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付出的东西,竟然就可以这样轻易地被扔掉,就像是一片落叶,扔掉的人可以没有一点儿歉意地笑着,像是和自己不相干,真诚和尊重其实一文不值,我哼了一声。
真诚还值钱吗(5)
小淫从后面转过来,朝我笑:十八,给,这是中午你赢的钱,一千块,你收好。
我接过小淫手里的钱,崭新的,清晰的纹路,钱有时候就像血液一样重要,可就是这样一张张重要的纸,轻轻一撕就没有了,要是没有这个东西,人也会慢慢死掉,不知道是人脆弱还是钱脆弱。我回头看着小淫,伸手拿出嘟嘟交给我的信封在小淫面前晃着,冷笑:谢谢你很赏脸,看了这里面的东西,我非常感激,毕竟你还给了我面子,不过有一点儿我不明白,一个人的真诚就等同于另一个人的随性,你就这么高傲和不可一世吗?是不是?
阿瑟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把头转向阿瑟:有一个女孩跟我说她喜欢你,尽管我跟这个女孩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都知道能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你跟我说你闲着没事儿,愿意切磋一下,很好啊,我真是孤陋寡闻,也算是领教了。
我把钱往阿瑟手里一塞:这些就算我回请你们了,两不相欠。
本来我很想把那些钱往空中一扔,是,我是没有钱,可是我不屑于和没有真诚的人做朋友,但我最后决定不扔钱,只是塞在阿瑟手里。我把嘟嘟的信封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面,转身就走,我听见佐佐木喊我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出了房间,开始下楼,深秋的风已经变得凉了,吹在我的脸上,我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开始朝学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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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春天到来了(1)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头,竟然是肖扬,他跑得气喘吁吁:十八,你等等,等等。
我停下,肖扬喘着粗气在我身边站住,我不大高兴地看着他:什么事儿,快说,我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多少时间。
肖扬喘了口气:十八,阿瑟他们都被你吓住了,你干吗发那么大的火儿,有事儿好好说嘛。
我嗤笑:男生怎么会被女生吓住?我不想谈他们,我还有事儿。
说完,我转身就走,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跟谁生气,虽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许小坏即使我再没有好感,我也不想明明是一个伤心的结局也要把她往里面推,嘟嘟也是,即使嘟嘟再不好,我也不希望小淫随便乱扔嘟嘟的东西,像是丢垃圾一样。
回到宿舍,苏小月和嘟嘟正在下棋,一飞不在,小苍、盈子也不在,嘟嘟看见我,立马一脸的兴奋:十八,怎么样了?
我装出惋惜的神态:嘟嘟,小淫知道你喜欢他他很高兴也很感谢你,但是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个女孩就住在我们隔壁,俩人的关系挺不错的。
嘟嘟有点儿失落,坐在床上,哦了一声,我把口袋里面的信封拿出来:小淫说他不能要这个,他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希望你以后可以找到更好更适合你的男孩。
嘟嘟沮丧地接过信封:他要是不喜欢的话,干吗还打开信封,直接退给我不行吗?
我一时语塞,无法说出合适的话,苏小月白了我一眼:看来十八嫁不成食堂盛菜的大师傅了。嘟嘟,你别伤心了,该伤心的是十八,她发誓了。
我苦笑了一下,也是,该伤心的是我,我遇到一群没有真诚心的人,真是。
我拿了洗漱用品,准备去水房洗漱一下,刚洗了脸,苏小月喊我:十八,电话。
我跑回宿舍接了电话,是朱檀,朱檀让我明天也就是星期天上午去她办公室一下,有些事情要跟我说,我答应了。约好了大概九点,我放下电话刚跑到水房,苏小月又喊:十八,电话。
我又跑回来,我以为是朱檀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忘了交代,我对着话筒就说:朱檀老师吧。
然后我听到阿瑟的声音:十八,是我,你能不能下来一下……
阿瑟还没有说完话,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对苏小月说:以后要是有男生找我,问是谁,要是阿瑟他们就说我不在。
苏小月诧异地看着我:怎么了,怎么一顿饭吃成冤家了还是怎么了,你们火并了?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接着跑到水房洗漱。一身的酒气,我开始刷牙,顺便也把头发洗了,当冰凉的水打湿我的头发,我开始觉得人生有时候真的是很可笑,像幽默漫画一样可笑,真诚值几个钱?也值钱,是零钱。
洗好头发和脸,我拿着香皂和洗发水回宿舍,一飞和小苍、盈子一起回来了,她们去逛街了,一飞惊讶地看着我:十八,大冷天的,你干吗用冷水洗头发,小心感冒。
我哼了一声:我是吃饱饭撑的,体力过剩,想消耗消耗。
小苍比画着一件漂亮的旗袍式的连衣裙,盈子朝我笑:十八,反季节销售,这件旗袍夏天的时候卖二百多,现在六十多就卖,赚大了。十八你也买件吧,你身高一米七啊,穿着肯定好看,真的。
我没有说话,没想到小苍和嘟嘟来了兴趣,非要我穿到身上看看,苏小月趴在床上同情地看着我:十八,你就给个面子吧,你穿上后我给你照张相,给你的女人生涯留个纪念怎么样?
我说不穿,一飞笑:十八,你今天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穿一下嘛,我们都还没有看过你穿裙子的样子,更不要说是旗袍了,穿穿又不收钱,快点儿,我还就不爱看你拉着脸生气的样子,快点儿,换上穿穿看嘛。
一飞拽着我,非要我换上旗袍,无奈之下,我只好勉强换上。说实话,这很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比较壮观的形象,我从来就没有穿过裙子,在我的印象中很难接受自己穿着美丽无比的裙子,然后像彪形大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