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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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把身上的面巾纸递给我,我慌乱地拿着面巾纸擦着鼻子,小淫站在旁边说:阿瑟,带十八去医务室吧,好像不大对劲儿,医务室就在综合楼后面,也没有多远。
其实没有流多少鼻血,我拿面巾纸捂着,仰着头慢慢下楼,去了后面的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简单测量了我的血压、心跳还有脉搏体温,又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什么时候睡觉啊,最后得出结论说是没有事儿,就是有点儿过度疲劳而已,回去按时睡觉就行,说是不用吃药,用药棉简单地给我处理了一下鼻子。
出了医务室,小麦皱着眉头看着我:哎,十八,你们班的学生怎么那么没品啊,人穷连志气都没有,把志气都用到这上面了?活该他们穷。
初次的讲课计划(7)
阿瑟低着头,点了一支烟:十八,家教别做了,时间太晚了,往后天气越来越冷,路上更辛苦。
我没有说话,靠在树林边上的椅子上发呆,抿了抿嘴唇,看着阿瑟:你下午去哪儿了,怎么都找不到?
阿瑟哦了一声:没有去哪儿,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楼房,买了台电脑放在那儿,下午我和小麦在那边玩游戏了。
我诧异地看着阿瑟:学校好像不让在校外租房子吧?
小麦朝我笑:十八,你真是死心眼,我们家都是北京的,没有课的时候就说是回家了学校管得着吗?老是在宿舍待着都要待得犯傻了,还不让人找点儿乐趣?
小麦顿了一下,突然嘿嘿朝我笑:哎,十八,阿瑟租的房子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提供私人空间,阿瑟还有小淫通常都会约女生去那儿玩,你要是……
小淫伸手弹了小麦脑袋一下,小麦闭了嘴,我突然想起前些天看见小淫和一个女孩晚上十点之后还出学校往外走,估计是去阿瑟租的房子了。
我懊恼地朝阿瑟伸出手:要不你也给我一支烟吧?烦得厉害。
阿瑟有点儿惊讶地看着我:学校不让女生抽烟的,你疯了?
我苦笑:问题是我是女生吗?我自己都糊涂了,还不如疯了算了。
阿瑟四下看了看,把烟递给我,还有打火机,我点了烟,吸了一口,只一口就呛到自己,咳嗽了好几下。阿瑟嘲笑:哎,装什么装啊,你会抽烟吗?以为男人很好当?
那是我第一次吸烟,我就是心里很难过,很想疯狂地跑上几天几夜,或者跟别人打一架都行。我转头的时候,看见小淫有点儿发呆地看着我,我朝他笑: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地方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好看的地方。
小淫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小淫,他真的有酒窝,稍微有点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儿凌乱,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嘟嘟一直说小淫长得像冯德伦,还真的有点儿像,难怪女生会喜欢他了。
我把烟熄灭在路边的花丛中,站起来拍了拍手,对阿瑟说:哎,明天早晨,我和你一起打球怎么样?总得让我出口恶气才行。
阿瑟抬头看我:好啊,我正觉得没有什么挑战性呢,跟小麦打球真是有点儿以大欺小了,明天早晨我在球场地等你。
我站起身:好,那就明天早晨见了,我回去了。
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我匆匆忙忙从宿舍骑自行车往外走的时候,路过学校的餐厅,在快要骑过餐厅的时候,我惊讶地刹住了车子,因为我看见餐厅窗户玻璃里面坐着的人是易名。易名对着玻璃,他对面是一个女生,我只能看到背面。餐厅的窗户是两层,在有灯光的晚上,餐厅里面的人应该看不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能清楚地看见里面,所以易名即使面对着我,他也没有看到我。可是我看见了他,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笑得很灿烂很阳光,不知道在和对面的女孩说着什么。
好一会儿,我才重新骑上车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了,我一边咬着牙一边骑着车子,心里很难过。我在想,如果当初报到的时候,易名没有和我调换座位,没有中途下车给我买晕车药,如果没有拽我和他一起照相,还有上课没有给我占座位,我会不会慢慢变得喜欢他?
高中生的家教是一张解析几何的数学卷子,我看着上面红色的叉叉和钩钩好一阵子发呆,可能是上面的钩钩叉叉让高中生也很郁闷,所以这一晚他破天荒没有拿摇滚乐队的名字问我。我努力集中精神开始讲解数学,一边讲课一边看着墙上的钟。
家教完后,高中生的妈妈送给我一支什么劳动部指定使用的擦手的润肤霜,说是能防止手上的皮肤在秋冬之际干裂,是个粉色的瓶子,高中生妈妈一个劲儿让我带着,说是好使。我谢过之后拿到楼下,扔到车筐里,或许别人是好意,但是对于我卑微的自尊而言,别人送东西是一种软弱的怜悯和同情,会让我更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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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讲课计划(8)
在楼下放好车子,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我拿起那盒粉色的什么护手霜,开始往宿舍门口走。快上楼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抬头看,是小淫,他正陪着一个女孩站在女生宿舍门口,女孩兴奋地指着我问小淫:哎,你们认识?小淫,这个女生老有意思了,她们宿舍每天就跟开联欢会似的总是有笑声。
女孩靠近我:你是那个十八?我就住在你隔壁。
我朝小淫笑:你女朋友?
小淫点头,我顺手把手里那盒什么劳动部指定的护手霜塞到女孩手里:送你好了,你们慢慢聊,我上去了。
女孩一愣,小淫笑嘻嘻地朝我笑:这么大方?你不用了?
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小淫说:我在路上打劫的,没有成本,不心疼。
上了楼,小苍和嘟嘟在吵架,好像是争什么东西,一飞已经睡了,苏小月正在看书,看见我说:十八,你们班有人给你打电话,找了好几次,说是你回来后让你回个电话。
苏小月把电话号码递给我,我看了一眼,是六个贫困生中一个人的电话,我没有回。他们无非两件事情,一是向我道歉,这个倒是没有什么,不道歉我也死不了;二是阿瑟的资助,事情闹到这个份上,阿瑟肯定不会再伸手了,我也不想再蹚浑水了,免得把自己搞得什么人也不是。
睡觉前,我又写了一篇关于易名的日记:
你似乎是不经意地抬起头,望向隔了两层玻璃的外面,而我正在你的视线中,窗玻璃上蒙了模糊的水汽。凭感觉我知道里面坐的是你,我的目光追随着你拉长,可惜的是,我们相互交织的目光中我看不到交点,原来我们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
当时我真的好想冲动地进去看你。
终于,你不可能冲出来,我也没有冲进去,我去走我的路,你去做你的事,只剩余吞噬人的时间同时穿过你和我的指间,连重复的机会都没有。
第十五章?只当我是他兄弟
清晨我被闹钟吵醒,看着日历上面显示的日期是星期六,我想到早晨约了阿瑟打球,于是穿好运动鞋子戴好护腕,下了楼朝操场跑去。我今天铁定要好好发泄一通,哼。
阿瑟和小麦已经等着我了,阿瑟把网球的大概打法告诉了我,我有点儿糊涂,小麦用手推了我一把:哎呀,不用这么麻烦,一会儿等到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就会了,理论联系实际,邓论白学了你?
我和阿瑟进了网球场地,开始打球。说实话,这个东西我真的没有玩过,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看着一个圆圆的球在两个人之间蹦来蹦去,人还得跟着满场跑,网球拍子死沉死沉,这玩意儿就叫超级运动?
一直打了十几分钟,我被搞得满场乱跑,竟然还出了汗,我站着擦汗的时候,竟然,竟然意外地看见了篮球场地上的易名!不过不是易名一个人,易名正在陪一个女生玩篮球,那个女生好像是前些天见过的那个,易名好像在教那个女生怎么投篮,就像那天教我一样。女孩一边笑着一边拿着篮球往上投,我有点儿发呆地看着,阿瑟喊:十八,你发什么愣啊?发球啊?
我忽然之间就变得很愤怒,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发手里的球,当阿瑟把球打过来的时候我更是玩了命地把球打向阿瑟的场地,然后我看见阿瑟往下一蹲,球直直撞向铁丝网,反弹回来的球正好打在阿瑟后背上,阿瑟叫了一下,即使这样我还在咬着牙看着篮球场地,我听见阿瑟朝我喊:十八,你发什么疯啊,我让你打球,没有让你拿球打我!
我扔了球拍,喊小麦:哎,你过来,我不玩了。
小麦把帽檐转到后面,哦了一声,阿瑟有点儿奇怪地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走出了网球场地,我的心里变得无比的压抑和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想起那天阿瑟让易名早晨起床,然后大家可以一起打球,但是易名只是淡淡地说看看吧,不一定能起床,可是现在他能为另外一个女孩起床,在周末的早晨可以很早就起床,这又是为什么呢?我觉得自己变得不可救药而且极度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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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讲课计划(9)
我坐在操场旁边的栏杆上,看着小麦和阿瑟打着网球,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我开始自嘲,我有什么资格想这些?篮球场地里易名正在和那个女孩一起投篮,我苦笑了一下。阿瑟擦着汗水,扛着球拍和小麦慢慢朝我走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阿瑟朝我笑:原来是为这个啊?我说呢,刚才那么极度的失常了,女人心啊,呵呵。
我看着阿瑟慢慢走近,抬头看着他:阿瑟,你说如果一个男生,会不会因为一个女生很优秀,所以会逐渐喜欢这个女生?
阿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有点儿着急地解释:就是说,一个女生会逐渐让自己变得很优秀,那么一个男生会不会也逐渐喜欢这个女生?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如果我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让自己变得出色,那么易名会不会因此逐渐喜欢上我呢?但是我没有这么问出来。阿瑟把手里的球拍扔给小麦,弹了一下运动衫上的灰,叹了口气,坐到我旁边的栏杆上:十八,这种感情的事情不要过于勉强,趁着自己还没有陷入很深的时候往外撤退吧,免得将来变得不大好收拾,你可以学学我,放开点儿,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我看着篮球场地发呆:那就是不可能了,是不是?
小麦拿着帽子扇风,把两个球拍绑到一起挂在身上,阿瑟朝我笑:十八,最简单的例子,拿小麦来说,你会不会因为他逐渐成为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而去喜欢他?会吗?感情的事情和一个人优秀不优秀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小麦撅嘴:干吗拿我说事儿,我还不喜欢让十八这样的女生喜欢呢!太没有面子。
我也跟着笑,但是我知道自己心里很想哭。
三个人走过篮球场地的时候易名正在灿烂地笑着,女孩也是一脸的笑容,当阳光穿过他们的发际,一切都变得金灿灿的,易名朝我招手:十八,早啊?
我笑着点头:早。
我走过去的时候听见那个女孩问易名我是谁,易名语气平淡:哦,是同乡,性格像男孩,很好相处,像兄弟一样。
阿瑟在我旁边朝我摇摇头:算了,十八,他当你是兄弟而已。
拐过宿舍的时候阿瑟说:十八,反正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