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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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丁袖依也……,”艾默儒故意哼了一声,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便跳下马车,径直奔进面前的“飘香客栈”。 丁袖依除了追上去外没有其它选择,哪怕是有些不情愿。 刚刚将行装收拾好,便听见文砚杀猪般的叫声,“公子,少夫人,我打听到消息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艾默儒皱起眉头,将房门关好才问,“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举行挑选官布大会?” “就是明天上午,幸好我们赶得及,东门那儿搭了个台子,已经将各个绣纺参赛的布匹挂起来了,琳琅满目,听说明天很多官员都会到场,参与挑选官布的大会,还会表决由哪家袖坊担任后三年的官布任务呢。”文砚一口气说完了他打听到的所有事,气喘吁吁的脸上掩饰不住欣喜之色。 艾默儒有些忧心,三俏绣坊到底能不能一举夺魁,打败“蜜桃坊”呢? “不要猜了,你担心也没有用,再说你应该对你家的绣坊有信心才对。” 丁袖依的安慰不无道理,艾默儒只好放宽心,绽出个笑容说,“是啊,我有信心的,咱们也累了,休息一下去弄顿好的饭菜吃。” “好啊,我很久没吃京城的菜了,好想念哦。”丁袖依雀跃欢呼之余忍不住亲了艾默儒一下,小鸟般冲出房门。惊得艾默儒与文砚好久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当场。 “公子,你好幸福哦。”文砚暖昧的笑起来,神色间却带着讥讽的味道。 艾默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狠狠的敲了他一记,背负双手扬长而去,留下文砚一人嘟嘟囔囔,埋怨不已。 京城原本繁华,加上明日的挑选官布大会更显得满街都是人,熙熙攘攘。 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下,丁袖依一脸的不悦,“真讨厌,好点的酒楼都满了,看来明天的大会会很热闹哦。” “嗯,应该会很激烈。”艾默儒眼里掩饰不住的忧虑显出他的心事重重。 文砚为让公子转移心情,将店小二拉过来不悦的问,“我们不是客人吗?怎么也不招待?你们这儿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快报上来,我们公子就是想尝尝你们这儿的拿手菜。” 店小二忙慌不迭的介绍菜肴,艾默儒没什么心情,便胡乱叫了几个菜,目光落在红栏外的人流身上。 “大姐……,”他心念一动,追出门去。 “公子……,”文砚不解,才要追已被丁袖依拉住,不解的问,“少夫人,怎么了?” “我们吃我们的吧,他们抢官布生意的事我没什么兴趣,再说相公心里不安,让他家人安慰一下也好。” 文砚只好坐下来,心不在焉的陪少夫人享用菜肴。 好一会儿工夫,艾默儒才转回酒楼,面露不安的说,“大姐她们没太大把握,蜜桃坊一向都有官府撑腰,恐怕胜算不高。” “蜜桃坊一向与官场交往甚密,那也算不得什么,”丁袖依似乎不太关心,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爹说了,官布生意非蜜桃坊经营不可,毕竟他们与官宦人家相处甚欢,若是其它布坊,未必能面面俱到,难免被那些官太太挑剔。” 艾默儒脸色一沉,想说什么终于忍住了。 “依我说呢,三俏绣庄跟蜜桃坊一向经营不同的布区绸缎,各自向各自的使用人群推广反而更好,”没有观察到相公的脸色,丁袖依仍然滔滔不绝的说,“蜜桃坊主要做官府生意,三俏绣庄主要做平民百姓的生意,并不冲突啊,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俏绣庄永远都要屈于蜜桃坊之下?永远只能做平民百姓的生意,上不了高台面了?”艾默儒终于忍无可忍,恼着脸问。 丁袖依怔了怔,似是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等她回过神才觉得脸上滚烫,一种屈辱的感觉浮上心头,说话也顾不得去想了,“事实就是这样,比不上别人就是比不上,你在这儿跟我理论有什么用,能赢这场比赛吗?” “别人这么认为可以,但是你就不可以,除非你没有当自己是艾家的人!”艾默儒额上的青筋有些暴起,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响亮许多。 四周的人听见争吵声都侧目相看,丁袖依觉得很没面子,站起身怒冲冲的说了句,“你们艾家没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做艾家的人?”便扭头而去。 文砚急忙追出去,却被艾默儒怒声喊住,只得一脸无奈的回转身,心下很是不安。 “由着她去,始终觉得自己了不起,我看她大小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灭掉。”艾默儒忿忿然的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说,“我不吃了,你一个人吃光它。”说完便转身回到楼上的客房。 酒楼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便各自散了,留下文砚一人如坐针毡,早知道弄成这样就不应该来京城嘛,真是自找的!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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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京城的东门早被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人流还在陆续前进,将比赛的绣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艾默儒和文砚好不容易挤到台前,均是气喘吁吁,抬头看台上,已经有好几家绣坊的人先到了,一边向围观的百姓解说他们生产的产品,一边留意场外的动静。 “公子,少夫人昨晚一夜未归,你不担心吗?”文砚的眉头一直拧在一起,心头的忐忑愈来愈重。 艾默儒脸色陡沉,不满的说,“她对京城比我们熟得多,还怕她没地方住?” “可是……,”文砚还要再劝时,艾家的人已经穿过人群登上了评选台。 艾默儒的脸色渐渐转好,甚至有些兴奋的说,“我相信,三俏绣坊这次一定能一举夺魁,扬名立万。” 文砚没有心思想这些,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今天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天色渐渐明亮,参赛的绣庄全部到场后,京城府尹和负责官布运营的官员才姗姗来迟。负责现场解说的官员压了压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可等了许久才安静下来,少许人仍然偷偷的议论着,现场充满一股躁热的气氛。 “各位,今天这次评选意义重大,当选的绣纺今后将负责朝廷所有的官布生意,所以在质量方面一定要是最优质的,为了表示公平,今天不仅仅有两位负责官布评选的大人在场,我们还请了一些评判,同样有决定的作用。”说完,在官兵的重重阻挡下隔出条道路,几位身着官服的大人陆续上场,坐上评判的位置。 “那不是亲家公吗?”文砚的话令艾默儒一惊,抬头看去,果然是丁槐一,他怎么也来了? 恰好丁槐一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威严的面孔令他无端的恐慌起来,不会是丁袖依昨晚回去告状了吧? 比赛终于开始了,各家绣庄轮流演说,并展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几位大人手执笔墨,在每一轮展示完后打上自己认为的分数,交给专门的官员计算,百姓们个个听得津津有味,现场倒是非常热闹。 轮到三俏绣庄时,艾默儒的脸涨得通红,紧张使他背部沁出了汗水,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看台上。 只见艾妙然落落大方的演说着产品的特色,沉衫和落影则协助着展示艾家参选的刺绣精品,那一幅幅动人的彩色刺绣令人目不瑕接,人群里不断发出赞叹声,台上的评审也都现出欣赏的神色。 艾默儒很是得意,三俏绣坊本来就不是浪得虚名,有这种成绩本来就是实至名归嘛。 “公子,我好像看见少夫人了……,”文砚拉了拉艾默儒的衣袖,低声说。他却只是皱皱眉头,一言不发。 文砚叹了叹,悄悄隐入人群,向丁袖依藏身的地方移去。 和其它围观的百姓一样,丁袖依正目不转睛的观注着看台上的动静,直到文砚在身旁轻唤:“少夫人……,”才茫然惊醒,幽怨的目光看了看不远处的艾默儒,见他并没有朝这边看很是失望。 “其实少爷他只是太紧张这次的比赛,他不希望艾家会输,你能不能体谅他的心情……,” “文砚,你不明白,我……,”丁袖依的心渐渐下沉,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她今天将会发生不寻常的事,“其实今天的比赛只是形式而已,真的,蜜桃坊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布生意,不可能输的,我爹说朝廷早已定好了目标,只是希望借这次的比赛扩大刺绣的知名度,活跃市场交易而已。” “那……三俏绣坊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丁袖依肯定的点点头,叹道,“我并不想扫默儒的兴,可这是事实他必须接受,不是他觉得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 “难道不能让你父亲帮帮忙吗?”文砚一时心急,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也看见了,艾家的人抱着很大的期望,他们很希望今天能赢,这不仅仅是一次赚大钱的机会,也是提高三俏绣坊声誉的最好时机。” 丁袖依神色黯然,摇头说,“不可能,这不是我爹能够决定的事,他今天来纯粹只是观看而已,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话语未落,蜜桃坊已经开始展示他们精心准备的刺绣了,只见金光闪闪,鲜艳夺目,观众无不赞叹出声,场面一时有些躁乱,人群也开始沸腾了。毕竟他们都听说过蜜桃坊的大名,但真正见到的却少之又少,谁让蜜桃坊的作品是富贵的象征呢,这些平民百姓怎么穿得起他们的产品? 丁袖依的目光不自觉看向艾默儒,只见他脸色铁青,额上汗水渗出,可见心中的紧张有多甚。 接下来的绣庄已经没有人关注了,走马灯似的演说完毕后,看台上所谓的评判开始小声商议,最后由主持大赛的官员宣布最终成绩:“经过刚才这场精彩的比赛,胜负已见分晓,最终赢得比赛的是——,”他故意拖长声调,待调足观看者的胃口后才宣布:“蜜桃坊!” 艾默儒如被雷击般连退两步,满心满脸的失望令丁袖依心如刀绞,她快步走上前,轻声安慰,“其实这个结果是必然的,比赛只是形同虚设而已……。” “你得意了?这不是你所期望的结果吗?”艾默儒的心沉到了最谷底,巨大的失落使他有些语无伦次,语气也大的骇人,“我知道,你们根本就串通好了,难怪昨晚你不回来,你是去你爹那儿了,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要打击我们艾家是不是?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原来只是个蛇蝎妇人!” “你……,”委屈的泪水在丁袖依眼眶里转来转去,围观者的唏嘘声几乎令她无地自容。 看台上的丁槐一脸色脸青,大踏步走下台将爱女搂进怀中,用炸雷似的声音厉吼,“艾默儒,今天的比赛大家都看在眼里,蜜桃坊才是真正的赢家,你们三俏绣坊这种不入流的小生意也想踏进官宦之门?哼!告诉你,你们这辈子也别想。还有你,除了欺负我女儿你还会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也不怕丢人现眼,我告诉你,今天我带走我女儿,从此以后也不会准她再回你们艾家去,我们丁家从此跟你们一刀两断。” 说完,拉上丁袖依便迅速离开,丝毫不顾其它人的议论纷纷。 艾默儒很是沮丧,接连的两个打击令他几乎心力交瘁,艾家的人均是垂头丧气,怏然的回到客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怨声载道。 “我说,分明就是丁槐一怪默儒欺负他女儿,所以存心报复,”艾妙然有意将音量提高了,好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那个人又小气,又不安好心,上次到苏州去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们全家费尽了心思都不能得他满意,我就知道他不会帮忙,哪知道他不帮忙还好,这会儿倒帮起倒忙了,真枉费我们亲戚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