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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有爱无爱,都刻骨铭心(出书版) 作者:目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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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末说:“齐泰龙的案子有眉目了,作案者承认自己受雇于谢福成,并交代吉祥饭店法人虽然是谢福成,却是宁远投资建立,还说,他们的工作无相是不作为卡车司机将货运到指定地方,为此宁远一年要支付谢福成相当大的一笔钱,至于货是什么,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跟前一拨司机根本也不可能见面,只是凭本能猜测,不会是从正常途径弄来的东西。齐泰龙是宁远报关行资深报关员,对此早有敏感,也蹲点过一阵子,他的分析我也跟您汇报了。那一次我们准备堵个正着,可惜我不听他的话坚持汇报给潘局,导致计划受阻,也连累他丢失性命。谢福成现在己被公安缉捕,他跟宁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把工作做好,他是有可能供出宁远犯罪证据的,我们最好联合公安,共同破案。”
    “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关长继续埋首公文,轻描淡写地说。
    “还有,我个人觉得潘时人应该避嫌。不管他有没有问题,毕竟摆脱不了嫌疑,我们有什么行动最好别让他知道。”
    “还有吗?”
    “我希望能把我派去提审谢福成。这个人我熟悉。他刚愎自用,轻信易怒,他的工作最好用激将法。”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唐末当即呆在那里,说了那么多,关长居然毫无指示。
    “关长,那我下步怎么做?”
    关长笑眯眯道:“年轻人有警惕心非常好,有这样大无畏的怀疑精神更好。要是我们的关员都跟你一样,何愁有腐败之事滋生?也何愁破不了案子?这件事我会通盘考虑,你先放手,做好本职工作才是要务。小唐啊,以后有什么事,多跟你直接上司沟通。当然我理解你的心情……”
    唐末出去时,甚至吃不准关长对他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在别人看来,他这种越级汇报行为的确犯了大忌。可是汇报给科长徐海涛,还不是自讨苦吃,都知道他是潘时人的人。
    谢福成便秘一样陆陆续续招认出一些案子。起先都是无伤大雅的,后来,似乎是听说有人要把他灭口,他又招出些大案,比如公安分局某局长雇他伪造车祸杀人案,比如市局特警队长买官案,事情一出,即引起G市警界震动……
    正在唐末焦急地等待去公安联合审讯谢福成的命令时,命令来了,却不是让他去公安局,而是调他去G市海关下属H分局。去公安的人选则是潘时人的忠实走狗徐海涛。
    他感觉被愚弄了。而面前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如果走进去,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可如果不走进去,他将永远看不到里边的猫腻。
    怎么办?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苟且下去,或许可以换来平静的生活和按部就班的官阶,可同样也会换来一辈子的遗憾。等到死的时候,想到很年轻的时候就向恶势力投降,就对坏风气妥协,一定会骂自己狗熊。好死赖死反正都是个死,为何要憋屈自己,不痛痛快快活下去?
    一腔热血促使着他朝那黑洞钻下去。
    他每周末回到家,就去找老同学,找谢福成的手下,从外围寻找证据……他知道在宁宁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不在她身边对不住她,但他认为事情应该有个轻重缓急,这件事做成后,有的是时间对宁宁补偿。
    他甚至觉得此刻自己做的事从某种程度上讲是爱宁宁的一种表现,不是有句歌词,军功章有我一半有你一半?他要她以他为傲。
    宁远走私的证据越来越确凿之时,谢福成却把他供了出去,还要求媒体在场。
    说的事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由人不信,连他自己都不能一口否定。分局领导己经找他谈话,让他暂停手头工作,配合监察部门的调查。
    这一招实在太狠。一次性把他的工作和名声剥夺。他怀疑有人在谢福成背后支招,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无限郁闷,恨不得以头抢地,可是宁宁却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提出离婚。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只手凶狠地打了她,以自暴自弃的方式把她推离了他的生活。
    潘宁在路上跑。
    毫无意识。毫无目标。直到汽车呜咽声起。她看到自己站在了茫茫的车丛。 
    她站在这城市刚硬的丛林,迎着冬日料峭的寒风,不知何去何从。
    小腹有尖锐的疼痛,就像蛋壳被划了一道,蛋液争先恐后地想流出来。
    她捂住肚子,瘫坐在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迷惘呜呜哭起来。在昏迷之前,她记得自己对救助的人说了一个名字。但事后,她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叫的是谁。

7
    那是唐末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段时光。
    被人诬陷,停职检查,痛失爱子,又面临离婚……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简直寸步难行。他真想问机器猫要个时空穿梭机,把这段时间穿越过去。可是,当然,他在做梦。时间就是这样无情的,你开心的时候,他小气得一秒都不留,你不高兴的时候,他更是一分也不减,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自己挨过去。
    那过去的日子,唐末想都不敢想,一想全身就会裂开无数个伤口,嘶嘶哈哈吸气。可不敢想不代表不想,越是难过的事情,记得越牢,就像个讨债鬼。
    那晚,他回到KTV,拿过麦克风唱:“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攻 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直到潘时人的电话过来。潘时人劈头就驾:“王八蛋,你在哪里逍遥?还不滚去医院?告诉你,我女儿和我外孙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决不会饶过你……”
    他脸色发白地赶到医院,正好医生手术出来,看到他多少有点奇怪,说:“你是病人家属?哦,我的意思,病人是由一个年轻人送来的……”
    “我是病人的丈夫。我妻儿怎么样?”
    “哦。”大夫抬了抬眼镜腿,“很不幸,孩子没有保住,是男孩。”
    唐末一阵眩晕,感觉站都站不住了,扶着塑胶椅,哆嗦着说:“孩子妈妈怎么样?”
    医生说:“大出血,现在止住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唐末刚舒一口气,失子之痛随即碾压过来。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谢福成那所谓的侮辱,案子背后的黑洞,他的荣誉与名声,这一切的一切在失去的孩子面前统统都是浮云。
    他也才知道,自己亏欠潘宁那么多,他以前总觉得孩子的出生是个自然而然毋庸置疑也无须操心的过程,也许就是为了惩罚他的刚愎自用,孩子走了。
    他更知道,孩子没了,他和宁宁的情缘也走到了尽头。
    他们的婚姻总共8个月不到,短促到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
    护士问他要不要看看孩子,他不敢,又不舍得不看,最后还是去了。
    那是个完整的孩子,有红红的皮肤,黑黑的头发,还有圆溜溜的眼睛,与他想象的一模一样。在见到的那刻,他双腿不由得跪下,痛哭失声。
    甄晓慧说:“孩子没了,还能再生,你别太难过了。”
    他知道他这辈子也许还能有小孩,可都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了,他跟宁宁的孩子永久地走掉了。
    在外地出差的潘时人赶到时,恰逢潘宁醒来。
    潘宁的眼睛空洞地探向他们,嘴唇嗫嚅着,谁都知道在问什么。
    可谁都不忍心回答她。
    潘时人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当着宁宁的面,拎起唐末的后领,左右开弓给了他狠狠几记耳光,那下手狠啊,打得他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打得他母亲在边上龇牙咧嘴,恨不得代他受过。
    他抹了抹血迹,偏过脑袋,对宁宁说:“我对不起你,孩子没了。”
    他看到潘宁的目光直了直,然后闭上眼,两道泪痕从紧闭的眼睑淌出。
    潘宁以前也不觉得这个意外落到她身上的孩子有多么重要,她把他当做负担,怨他的到来打乱自己的计划,怨他的存在阻挡她与慕远的爱火重燃,但是现在,在失去的这一刻,她深深地痛心与悔恨。她知道自己被惩罚了。正是因为她的任性,她的自私,她的不知轻重,导致了他的离开。
    她虽然没有出世,但也是有感觉有情绪的呀,他必定是感觉到了父母的不融洽,母亲的红杏出墙,所以不愿意降临在这样一个乱糟糟的环境,他用一个转身的姿态,给她有力的一击。她知道此后她将永生背负起这个阴影。
    她住院的那些天,唐末一直守在身边,但很少跟她说话。他以为她在恨他,很知趣,但她其实不是,她只是生自己的气。他们俩就像两根电线杆,保持着距离,不近也不远。
    一个夜里,她醒过来,看到唐末没有睡,就站在窗前,痴痴看雨。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天是灰蓝的,雨丝是白的,在视线里刷刷地过,带来一闪一闪的模糊。
    她感觉他瘦了不少,总是挺拔的身躯也有了些佝偻,不禁为他难过。
    他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对她勉强一笑:“你醒了?”
    “下雨了。”
    “嗯。春夜喜雨……”说到喜字,他似乎觉得讽刺,茫茫然停住了。
    但没停顿多久,他又接着说:“宁宁,你不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她没说话。
    他向她走近,坐到床头,说:“真可惜,我们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结了婚。早一点或晚一点,都不会有这样糟糕的结局。”
    她喉头动了动,开始抽泣。
    他去抓她的手,她不让,他硬抓了,把她的脑袋揽到他胸前:“我对不起你。居然打你。自己做的蠢事自己承担,我该的。别原谅我。以后找个比我好的,气死我……算了算了,没必要跟我赌气,不值得的。”
    她的脑袋在他胸前一下一下撞击。
    越撞越狠,哭泣声也溢了出来。
    他猝然将她拥紧。
    这个失控的女孩子跟多年前在广西迷路时那么相像,那时候她刚体验了生命中最黑暗的经历,而他坚信从此可以让她永浴光明。一切都是扯淡吧,谁猜得透时间?他和她辛苦跋涉—圈,还是回到起点。
    潘宁出院后,搬回了娘家,两人都同意离婚,也没财产要交割,就等着抽时间去民政局走程序。
    潘宁没有催唐末,因为唐末的警察生涯在这时也到了尽头。
    他从业前加入黑社会是真,虽然不至于杀人,但参与团伙犯罪也是真,单位给他严厉处分,开除公职。
    这个打击对他相当沉重。潘宁无法想象他将怎样杠下去。
…嘿。。。嘿~嘿!
    这次终于逮着机会,她对父亲说:“爸,唐末真的被开除公职?那都是人家年少时做的荒唐事,还不兴人知错改正?老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你们分明要把人赶尽杀绝?”
    潘时人边换便装边说:“宁宁,那小子不值得你心疼,让他吃点苦头吧。”
    “我宁愿你公私分明。爸爸,做警察是唐末一生的梦想。你把他的梦想铲除了,你让他怎么安身立命?我知道他在查案子,是不是碍了某些人的事,趁机把他搞下去?真正的犯罪分子谢福成,谁都知道他无恶不作、恶贯满盈,抓了那么久,为什么迟迟不立案?”
    潘时人手机响,他看了下,说:“宁宁,爸心里有数,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我不吃饭了,跟你晓慧阿姨说一声,得,我给晓慧打电话吧,她还在小唐那里?”
    潘宁趴在窗台上,看到父亲坐上了小汽车,没多久,听到一阵熟悉的撕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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