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1-49-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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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我们家住一楼,对着就是个小花园,风吹得枝叶哗拉拉的乱响,方才还透亮的天给团团乌云堆得黑鸦鸦的,一道道白光惊心动魄地闪过。我很郁闷地坐在电脑前,周末吔,这狂风暴雨的天儿就算不适合逛街,也是睡觉的首选啊。可是,可是我却得可怜巴巴地坐在电脑前写该死的计划。计划,呵呵我的计划是嫁个爱我的人,他有能力养我,当然我并不想做全职太太,但是没有生活的压力,挣钱买花戴和挣钱买米吃是完全不同的效果,至少不用时时看领导的眉眼高低。:(可这这计划是不能成文的,我得在计划书中豪言壮语地表示自己要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为单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唉,超郁。
打开电脑,桌面是我喜欢的光绪像,呵呵,我迷光绪不是一天两天了,中学时就把历史课本里的光绪像剪下来压在书桌的玻璃板下,花痴一样地看,当然那是连骗带拐剪别人的书,我的还得留着上课时欣赏呢。:)老爸皇帝中喜欢唐太宗,对我很不解,说就算喜欢清朝也要选个康熙、乾隆的嘛。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是粉喜欢粉喜欢光绪啊。我亲爱的阿妈妮说我前世一定是宫里暗恋光绪的小宫女,呵呵,就算是吧,我喜欢吃沙淇玛,还喜欢清装,和好友去照艺术照时满世界找清装,工作人员还以为我是受了《还珠格格》毒害呢。哈,岂知我中的是光绪的剧毒,没解药的那种。
最怕写计划、总结这种官样文章,艰难得要数着字数,几个词几个词地码。一边听雨一边是适合写诗写曲的,再不济也得写个小说吧,怎么也轮不到写计划啊,烦,又郁。
了不得,在窗前,一个红彤彤的火球,仿佛就是在面前炸开一般,妈呀,我尖叫一声,窜起来就想往外跑,可还没出门,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印在我脑海里的除了那个火球般的惊雷,就是屏幕上光绪帝那腼腆的笑容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头昏得厉害,微微睁开眼,床可够大,而且里三层外三层的,比我宿舍里面那个可怜巴巴的单人床大多了,翻个身,舒服。可能是弄出了声音,一个女孩跑了进来,天,她当是拍电视剧呢,穿着清装,见我傻瞪瞪地望着她,她居然还笑了:“小姐醒了,我叫太太去。”不对啊,她一脸认真,不像是做戏。天啊,这是什么世道,难道我… …穿越时空,到了清朝?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我小心翼翼地问:“今天不是4月1号吧?”那女孩又笑了:“小姐烧糊涂了吧,今天五月初六了。”或者是上天看我喜欢光绪,把我弄到光绪朝了,呵呵,我不会是变身成珍妃了吧,唉,不过她的结局太惨,还是不要了吧。“那现在是光绪几年?”我再次小心的问。“什么绪?”那女孩一脸迷茫“现在是康熙四十三年啊,小姐真不记得了?”什么?我心中飞快计算一下,那就是说现在是1704年,比我所在的年代整整退回去了302年!
而且从这女孩口中我还知道了“自己”的大致身世:我们家,就是我现在所谓的家庭,姓马佳,我名如桐。一听就是一姓马的汉人为满人做了点什么让他们可心的事,给赐了满姓,多了一佳字儿。不过是内务府所属上三旗的包衣佐领,而且我还非常不幸地作为备选宫女给报上去了,选宫女和选秀女可是不一样的,身份、地位要低得多,而且一般来说是没什么出头之日的。这个“我”就是因为这个事大病一场,高烧不退,人事不省。大夫都请了好几拨,就是不见好,已经说是不中用了,正好有喇嘛高僧来京城,我的那位佐领父亲硬了头皮特去求了主子恩典,请了喇嘛来做法,还真有效果,前天来做法,今天我就醒了。天啊,这是那路妖僧做的法啊,生生把二十一世纪的我拉到了三百年前的清朝,而且还不是我喜欢的光绪朝,这康熙朝一会立太子一会废太子,一会又是九龙夺嫡,政治风波一个接一个,本姑娘又作为宫女要往那虎口里送,以我这种单位那点人际关系都没弄清楚的白痴,只怕在宫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郁闷啊,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到现代去,那怕是看领导的眉眼高低也比在这几百年前发霉的宫殿去掉脑袋强啊。得快把那几个该死的妖僧找回来再做一次那些莫名其妙的破法,把我给弄回去,我宁可去写计划,再写总结、写报告、写演讲稿、写什么都可以,老天爷、观音菩萨、上帝、耶苏、不管那路神仙救救我吧。可是那个叫绿玉的丫头告诉我,喇嘛们给我做法之后就回去了,天啊,现在的小白领动不动就说想去西藏,退回来三百年的我也想去啊,只是我去是要找到回现代的路。
对了,就算是再世投胎也得看看投成什么样了,女孩在什么时候都是关心这个的。我赶紧让绿玉给我拿面铜镜来,想来这普通人家三百年前也用不起玻璃镜子,就不用吓她们了。不过铜镜也是很清晰的,比我想像的好,一照,基本还是我自己的模样。从绿玉认小姐看来,这位小姐也就基本长成这样,看来投胎也是找个差不齐的模样来的。噫,似乎总有点不对,这模样这皮肤看着都要年轻许多啊,我,我倒底是那不对了?终于又问了一个让绿玉惊掉下巴的问题:“我今年多大了?”才明白自己比那年年二十五谭校长还来劲,一不小心就只有十五岁了,生生比现实的年龄小了近一半,当年只恨自己不能年年十八,可真只有十五岁了,却没由来的心慌。
即便是年轻了,但还是不要啊。就算一不小心给妖僧弄到清朝,而且是宫庭纷争的康熙朝,好歹也投个有靠山有背景的,能好吃好喝的混下去也将就委屈了吧,或者就投成个超极美女什么的,算是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说不定靠这脸蛋也能混上个好日子。可现在,还是那模样,连当个红颜祸水的资格都没有,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投到个没钱没势的家里,还资质平庸,又注定了得去伺候人,在危机四伏的宫里 当宫女。我真的不要呆在这鬼地方,我想回去!这若许多的消息让我太震惊、太伤心了,一口气上不来,我又昏过去了
第二章 试问闲愁都几许
等我再睁开眼时,一张微胖的妇人脸出现在我的头顶,我一惊,本能地往后缩了缩,那妇人眼中一润,叹道:“桐儿,你怎么了?绿玉说你什么都不记得是真的了?可是”她用绢子拭拭眼角“可是,难道你连娘也不认得了?”天,看来这位就是我的娘了,我再次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她四十岁左右,身材微丰,穿一身素娟衣裙,外罩大襟马甲,马甲的襟缘、领口处镶着如意云头式样的滚边,看上去也算是慈眉善目的。想起我在现代的妈妈,我不见了她不知道急成什么样,眼泪忍不住哗哗掉,这个娘也是眼泪汪汪地抱着我:“桐儿,桐儿,别怕,为娘在这儿呢。可怜的孩子,委屈你了,好歹宫里用人几年一放都是有成例的,只是,只是你的终身… …。”就是,等放出来都二十五,要是主子看你勤谨,再做十年也是有的,那时候三十五了,放现在也是“剩女”,怎么不让人担心。可是我现在最操心的还不是这,这个家、这个年代、这个命运实实是我不想呆的,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在等着我呢。什么时候才能回得去啊,越想越悲从中来,索性抱着这个娘嚎啕大哭起来。
整个状况有点乱,得捋一捋。佐领是从四品的武官,要放在地方也是个人物,可是在这亲王、贝勒、皇亲国戚成堆的京城,就不算个什么了。但作为宫女的备选家庭来说,佐领也算是高的了。可是去那暗无天日的宫里苦熬十年,说不定还熬不到十年我的小命就玩完了,这个家虽不是大富大贵,过日子也算是不错了,呆在这儿做小姐然后再伺机找到回现代的途径强是在宫里伺候人。不行,我得自救,先去求娘怎么想个法把我从上报宫女名单中删除掉。主意打定,我借口身体好些了要去给娘请安,让绿玉带我去上房。从绿玉口中我知道我这个佐领爹名叫马佳。尚儒,看来他老爹是希望他学文化,结果他习武去了。:)我这娘闺名叫婉贞,顶好听的名,一配上马佳,呵呵,就听着一般了。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怎么了?我暗示绿玉退下,自己悄悄走近,古装电视剧中见过不少,他们的窗纸是可以舔破偷窥的,本来这种做法不好,但在这陌生的地方我得多了解情况也顾不得许多了。
室内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着一件对襟平袖的补褂,胸前补子上有虎的纹饰,右上边还有一轮不知是日是月的图案。看来这就是传说我爹了,他焦燥地在屋里踱来踱去:“像我们这样品级的,连面圣的资格都没,怎么去辩?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冤死了也没人知道。”我那个善心的娘还劝到:“老爷息怒,假以时日,忠奸自辩。”唉,不知道多事的朝庭又发生什么事了,算了,正在气头上,这个枪口我还是不要去撞吧。刚要转身,谁料靠窗太近,头上的簪子在窗上轻轻划过,做武官的人到底不一样,一点点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一声断喝:“谁!”,人已逼到门口,习武的人手脚就是快。他见着是我很吃惊:“你不是病着吗?准了你不必来请安,怎么又到前面来了。”见是躲不掉了,我索性硬了头皮道:“女儿今天好些了,特来给爹娘请安。”唉,这爹娘俩字真是沉重得很,但在人屋檐下,心一横也只得叫出口,特别是现在还有求于人呢。“能不能不送女儿去选宫女啊,进那候门都深似海,这宫门更是不见天日了。”中年男子无柰地叹道,:“这名册都早送到内务府会计司去备挑了,但凡避得开,爹也不能… …”他挥挥手,“唉,你下去吧,好生养着,别想太多,委屈你了。”说完便转身进屋了。我怔在那儿,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去宫里啊,难道就真没希望了?忍不住立在那儿抽泣起来,母亲有些动容,但又不太敢动,看了看爹,他低声音道:“婉贞,你陪陪她,衙门还有事呢,我先走了。” 说罢取了贮放弓矢的撒袋往腰旁一挂,低着头也不看我,就出去了。
娘陪着我回房去,还一边叨叨:“别看你爹话不多,其实是心痛你的,让你去宫里他心里也难过,偏他又是个讲气节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你委屈了,就算是选个秀女也还有指配与宗室的可能啊。”唉,这一朝的宗室有几个有善终的,再说皇亲贵胄,谁不是三妻四妾,有什么好果子,我才不要呢。“娘,并不是什么委屈的缘故,不管是秀女、宫女我都不愿意,我只望在爹娘面前绕膝承欢,别无他求。”至少在这儿没有危险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再说康熙那几个儿子谁是好惹的,到时候只怕小命都保不住。我这位娘听刚才一席话感动得稀里哗拉的,掏心掏肺地对我说:“唉,现在朝中有人借去年索额图的事牵连你爹,索额图又已寻死在禁所,死无对证,这诬告的冤还没处诉呢,你要再拒选的话,指不定给人什么口实呢,你爹就是有心也没有这个力啊。”怪不得,怪不得刚才看见他那样动怒,原来是给诬陷了,我最讨厌给人诬蔑,可是那时候又没有法院,要是运气不好,碰不着个明查秋毫的主儿,还真是有冤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