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使命+番外-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赛甫拉微微点了点头:“哦,那还是很了不起的。这地方如果没有人带着,身上又没有探测仪器的话,很容易困死在里面。”
卫天宇叹了口气:“你说得不错,我们也真是侥幸。”
赛甫拉显然对他的印象不错,看了看他一身上下的血渍,温和地问:“谁的血?你的还是敌人的?”
卫天宇低头瞧了瞧,满不在乎地说:“我的。”
“哦,受了这么多伤,得赶紧处理。”赛甫拉轻描淡写地说完,便抬头看向迎过来的爱琳。
爱琳与他亲热地拥抱了一下,问道:“伤着没有?”
赛甫拉摇了摇头。
爱琳很高兴:“我就知道你是打不死的英雄。”
赛甫拉的脸上微露笑容,轻轻搂了搂她的腰。
卫天宇和凌子寒都没出声,只是随着他们往林中走去。
古斯曼他们也有便携式电子监听设备,一直都在窃听突击队员之间通话的信道,很清楚这两个人被那些突击队员追击了几个小时。在密集的枪声中,有人说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有人说“那两个人就像鬼一样”,直到后来这两人逃脱,那些人还气得骂了几声,这才收队。
这时见到两人遍体鳞伤地出现,他赞赏地笑了笑,和蔼地说:“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到山里的营地去,那边有医生。你们的伤怎么样?不要紧吧?”
卫天宇笑道:“没事,都是轻伤,没什么大碍。”
古斯曼点了点头:“那好,都上马吧。”
爱琳身手骄健地上了马,笑着转头看向凌子寒:“小秋,你会骑马吗?如果不会,就上来跟我一起,我带着你。”
赛甫拉听了,转头看了那个黑衣少年一眼,面色很是不善。
凌子寒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牵到他面前来的马的缰绳,翻身上了马。
卫天宇微笑着说:“谢谢夫人,我们会骑马。以前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到跑马场去玩。”说着,他也骑到了马上,看姿势果然不是生手。
爱琳一笑,一夹马腹,便向前驰去。
一行人翻山越岭,走的都是没有路的地方。渐渐的,海拔越来越高,空气也越来越凉,清澈的山泉哗哗地从林间奔过,不时有鸟叫声响起。
那些恐怖分子本来人人不苟言笑,显然被这次闪电突击队的强大战斗力所震慑,都有些怔忡不安。直到此时,他们的心里才放松下来,变得有说有笑了。
古斯曼的人带着的电子监控和电子干扰装置一直开着,始终密切注意着异常动向,凌子寒他们一路上没有发出任何信号,卫天宇还终止了粘在赛甫拉身上的超微追踪器的工作,以免被察觉。
虽然不再使用电子设备,卫天宇和凌子寒却不动声色地交替着在沿途留下了微型信号发生器,它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吸引其他猎人携带的微型探测器。
这群人一直很有纪律,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战场越来越远。
一直走到夕阳西下,他们到达了一个山谷。
这里的地形十分险峻,谷两旁壁立千仞,越往上越向中间合拢,仰头只能看见一线天。两边的谷口都是羊肠小道,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山顶上都有隐蔽的了望哨,防范得十分严密。
谷里却很宽敞,用石块和圆木搭建了一些屋子。因山间多雨,整个环境显得非常潮湿阴凉。
他们走进来时,那些房屋中都亮起了橙黄的灯光。
爱琳对凌子寒笑了笑:“是不是很奇妙?我们用太阳能发电,采集器在山顶,把能量储存起来,晚上使用。”
凌子寒点了点头,眼里有了一丝好奇的神情。
爱琳显然很喜欢他,看见他难得地流露出几分孩子气,不由得策马靠近他,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头发,温和地笑着说:“明天白天如果没事的话,我带你上山瞧瞧。”
凌子寒有些迟疑,似乎还是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微微点了点头。
跟在后面的赛甫拉见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那个高挑而瘦削的男孩子,却没吭声。
他们虽然剽悍,到底连打仗再逃跑,折腾了一夜一天,都感到很疲倦了。进了谷后,所有人下马,也没有更多的声音,便全都去吃饭,伤者则到医务所去,让医生处理伤口。
凌子寒和卫天宇也被爱琳带到了医生那里。他们脱了衣服,露出修长匀称的身体,上面到处都是被子弹和炸裂的岩石碎片划破的伤口,血已经凝结了,很像一幅现代派的人体画,看上去有种奇异的美感,传达着诱惑。
爱琳在一旁看着凌子寒,眼里闪烁着热烈的光芒,让他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不久,赛甫拉也跟了过来,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目光锐利如刀,像是要把凌子寒的身体分解成碎片一般,充满了残忍的嗜血狂热。
凌子寒一直以背侧对着他们,医生替他处理好了身前的伤势后,让他转过身去。他一声不吭地转了过来。
那个诡异的纹身立刻扑进赛甫拉的眼帘,让他不由得一怔,随即一股寒气从脊椎涌上头顶,熟悉的冰冷快感顿时席卷了他的全身。
在火焰上狞笑的黑色骷髅头,传达出的是那种一直控制着他的心神的感觉,那是杀戳的快乐,是被血腥淹没的快意,是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张扬。
那个少年赤裸着上身,眼神很安静,但他却知道,这个人与自己一样,是冷静而疯狂的魔鬼。
他们是同类。
就像豺与狼,常常混在一起,组成一群,共同生活,共同狩猎,但如果在冰天雪地里长久找不到猎物,它们也会互相厮杀,用利齿将对方的咽喉或者胸膛撕开,将对方的血肉吞下,以延续自己的生命。
他瞧着凌子寒,眼光已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是好不容易找到同类的极大喜悦和深深戒备。
凌子寒却仍然是一惯的冷漠,等医生将他身上的伤口上药,包好,便镇定自若地穿上衣服,然后脱下了长裤,让他处理腿上的伤。
现在,凌子寒已吸引住了大部分目光,没什么人注意卫天宇。他很快就被另一个医生包扎好伤口,然后静悄悄地穿上衣服,站到墙边,无声无息地将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从表中射进了墙缝里。
等到凌子寒面无表情地将长裤重新穿上,系好皮带,爱琳才温和地说:“赶紧去吃饭吧,然后好好休息。”
卫天宇没再多说话,只对她笑了笑,便和凌子寒一起走出门去。
赛甫拉等他们出去,忽然一把抓住爱琳的头发,随即握住了她的后颈,将她的脸粗鲁地扭过来,狠狠地吻住了她。
爱琳吃痛,抬起膝盖便撞向他的下身。
赛甫拉一手挡住她的攻击,一手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颈项,疼得她哼了一声。
渐渐的,暴烈的吻变得稍稍轻柔了一些,爱琳也停止了挣扎,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与他激烈地吻咬着。
两人旁若无人地纠缠了很久才分开,屋里已是空无一人,两名医生都已离开,其他伤员也全都吃饭去了。
赛甫拉看着脸上一片桃红,满眼春情荡漾的爱琳,低沉阴狠地说:“别去惹那个小鬼。”
爱琳靠在他的臂弯里,得意地笑着,伸出一只手指抚过他的双唇,腻腻地道:“玩玩而已。”
赛甫拉狠毒地说:“玩?你要敢玩我,我就做了你。别以为你是罂粟夫人我就不能动你,谁要敢玩我赛甫拉,我一定杀得他鸡犬不留。”
爱琳吃吃地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脾气。放心,我逗逗那个小鬼,也不过是寻开心。你不觉得他那个纹身非常引人吗?我一见到就兴奋不已。想到如果在床上,一边看着他的纹身一边和他做爱,我就觉得浑身是火。”
赛甫拉哼了一声,猛地扯了一把她的头发,制止了她的话,然后才道:“既然你说得这么美妙,那我倒要试试。”
爱琳脸色微微一变,忽然推开他,舒展开自己惹火的身体,伸手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头发,淡淡地说:“他喜欢的是慕沙,你总不会想霸王硬上弓吧?”
赛甫拉如鹰兀般的眼里满是玩味的神情:“喜欢慕沙吗?那就看看是不是真的吧。”
爱琳听出了什么,眼睛微微一眯,随即瞪大了:“你怀疑他们?”
赛甫拉冷哼一声:“他们是异族,我不会相信的。”
爱琳冷笑起来:“如果慕沙是异族,那我父亲也是,我就更加是了,混的血有好几种,与你根本不是一路人。你还是离我们远点吧,免得弄脏了你的血。”
赛甫拉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迅疾伸手将她抓过来,随即将她顶在墙上,重重地吻了过去。
爱琳激烈地挣扎着,大叫:“滚开。”
赛甫拉却紧紧地箍着她,随即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两人如野兽一般气咻咻地在室内纠缠着。
他们一直没去吃饭,古斯曼也没有等,便跟凌子寒他们吃了起来。
都是山野中的东西,有野猪和野兔的肉,还有好几种新鲜的野菜,配着饼和水,凌子寒与卫天宇好好地吃了一顿,眉宇间终于流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古斯曼一直态度从容,丝毫不觉得是在逃亡。他看着那两个显得极其困倦的年轻人,和蔼地笑道:“你们去休息吧。”
卫天宇勉强振作精神,向古斯曼欠了欠身,这才和凌子寒退了出去。
山间一片漆黑,两人借着屋里射出的微弱灯光,小心地走在总管身后。
那位总管也一直神色自若,仍然恭敬地将他们带到一间屋门前,客气地对他们说:“这里的条件要差一些,两位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解决。”
卫天宇微笑道:“谢谢,我们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总管带他们进了门,里面一目了然,有两张结实的木床,都是窄窄的单人床,上面被褥齐全。门边有一个脸盆架,上面有毛巾和两个脸盆。墙角放着两个暖水瓶。
总管说道:“水瓶里有热水,两位可以洗个热水脸,如果要冷水的话,外面有山泉。”
“好。”卫天宇答应着,将总管客气地送出了门。
凌子寒立刻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卫天宇也很疲倦,却还是硬撑着将开水倒出来,将毛巾放进去,然后拧干了,拿过去递给凌子寒,温和地说:“还是洗一洗再睡吧。”
凌子寒的脸色变得很柔和,乖乖地坐了起来,接过滚烫的毛巾,将脸和脖颈擦了几遍,这才觉得舒服多了,不禁惬意地吐了一口长气。
卫天宇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也洗了脸,然后把水倒进另一个盆子。
凌子寒抢上去,端过来放到床边,说道:“你先洗吧。”
卫天宇笑着,也没客气,便坐到床边去洗了。
凌子寒洗完脚,将水端出去倒掉,放回脸盆,这才推上门,关了灯。
两人此时相处的情形在外人看来,也就是相敬如宾,情深意长。
床单被子都很干净,散发着清爽的气息。卫天宇脱下上衣和长裤,钻进了被窝。他还没闭上眼睛,凌子寒便也钻了进来。
卫天宇一怔,却没开口问,只是很自然地往里退了一点,侧了侧身,好让他睡得舒服点。
凌子寒将头靠着他的肩,显得很是亲热的样子,这才轻声说道:“睡吧。”
卫天宇知道他这样做必有用意,而且刚才赛甫拉和爱琳看他的眼光也实在是让人心惊,希望两人相拥而眠的情形能够让他们的欲望火焰收敛一些。
现在身处险地,再加疲惫不堪,两人都是心无旁鹜,虽然此时此刻已迹近于赤裸相贴,却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很快就沉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