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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温柔一刀-第71部分

小说: 温柔一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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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愁飞冷笑道:“所以我们只是来演一场戏,无关轻重的角色……”
  苏梦枕道:“可是没有你和老三敌住朱刑总,只怕现在炸成飞灰的,不是雷损,而是我……”
  朱月明马上接着话题:“我跟雷老总一场朋友,答应过要助他一臂,而今恩断义绝,人鬼殊途,京城黑白二道,已是苏公子掌里乾坤,我朱大胖子第一个没有异议,并愿效犬马之劳……”他笑得一团和气、两团恭敬、三团高兴似地道:“苏楼主不在乎多交一位朋友吧?”
  “天子脚下,谁愿得罪刑部朱大人的?”苏梦枕走过去,拍拍狄飞惊的肩膀道,“可是你若要交朋友,就得多交几位。”
  “朋友不妨多交。”朱月明笑逐颜开地道,“不知道还有哪几位朋友?”
  “老二白愁飞。”
  “老三王小石。”
  “老四狄飞惊。”
  苏梦枕一口气说了这三个名字,然后对狄飞惊道:“从今以后,你可以仰脸抬头做人了。”
  狄飞惊眼里隐漾泪光,“是。自从我背弃关大姊,投向雷老总,我就不曾再抬过头。”
  “当今京畿里,已没有雷老总,只有狄大堂主。当日在三合楼上,只因雷损匿伏在场,你不便答允我所提出的条件。”苏梦枕望定狄飞惊,道,“但我说的话一样生效。从今天起,你替我好好管理‘六分半堂’。”
  狄飞惊身子震动了一下,咬住下唇,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是。”
  苏梦枕仍盯着他,似看入他的深心里,“你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狄飞惊仰脸,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要收回‘六分半堂’发出的命令,撤回部署,不让‘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厮拼。”
  “很好。”苏梦枕眼已似有了笑意,这似把原先剑锋般的语言,变得风吹花开一般温暖,“雷纯和温柔,到底给你们安排到了哪里?”
  “我不愿见她们目睹今天一战的情况。”狄飞惊道,“我已派人把她们送到林哥哥、林示己、林己心那儿去,他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若没有你,薛西神的身份早就教雷损识穿了。”苏梦枕眼里露出关切之色,“你掌管‘六分半堂’,小心雷家的人不服你。”
  “我知道。”狄飞惊道,“雷媚、雷动天、雷滚都是人才,我能用就用,到了真不能用之时,我也自有解决之法。”
  “那我就放心了。”苏梦枕忽然一阵搐动,师无愧急忙扶住他,王小石和白愁飞也围护了上来,只听苏梦枕低声道,“我腿上的毒伤,除非切除一腿,否则不能清除毒力……这几天一直用内力逼住,刚才交手运劲,又引发了毒性蔓延……先扶我回楼子再说。”说到此处,已咬紧牙关,几闭过了气。
  苏梦枕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方应看正面对狄飞惊漠然笑道:“恭喜,恭喜!”
  朱月明也向狄飞惊笑得天花乱坠地道:“佩服,佩服!”
  狄飞惊眼角瞥向那炸成残屑的棺木,隐有一股落寞之意,口里应道:“岂敢,岂敢!”
温柔的这一刀(1)
  当晚,雷纯和温柔就千方百计地“逃”了出来。
  原本,温柔到“六分半堂”去,与雷纯剪烛谈心,温柔看雷纯柔弱可怜,顿生起保护她之心,大谈她闯荡江湖的轶事,又说自己如何英武,如何把恶霸巨寇,都吓得闻风丧胆云云。雷纯只是温柔地听着,俟她说得渴了,便捧了盅冰糖莲子百合糖水,两人一羹一羹地吃,一夜秋雨到天明。
  温柔说得累了,便睡着了。
  雷纯看着她面颊似熟透了的桃子,恬睡漾着春意,忍不住轻轻地用手在温柔的嘴边抚了抚,拂了拂她那在睡梦中兀自不平的发丝,忽然温柔叫了一声:“死阿飞,我不理你了!”迎空打了两拳,逼得烛火一吐,却又睡了过去。
  雷纯瞧在眼里,心里叹了口气,正想灭烛,忽见门缝有黑影一闪。
  雷纯心忖:在“六分半堂”重地,有谁敢闯进来?当下只低声喝道:“是谁?”
  只听那人应道:“小姐,是我。”
  雷纯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的是白衣狄飞惊,眼里似有一种复杂的神色。
  雷纯一怔,奇道:“狄兄,夜深了,有何见教?”
  狄飞惊往里面张了张,见温柔在桌前睡着了,身上还披着雷纯替她盖的被衾,于是道:“大小姐,惊扰了,总堂主要请你过去一趟。”
  雷纯侧了侧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到哪儿去?”
  狄飞惊嘴角牵动一下。只道:“先避一避再说。”
  雷纯拗然道:“避?我为什么要避?”
  狄飞惊用手往一指,道:“不止你要避一避,连她也要避。”
  雷纯随他手指往内一看,狄飞惊已趁此点了她的穴道,雷纯只来得及惊呼半声,就软软跌倒。
  温柔被这半声惊呼惊醒,见雷纯跌在地上,抄刀就要上前维护,忽觉人影一闪,急风卷面,睡眼惺忪中不及招架,已给狄飞惊自后制住了穴道。
  狄飞惊点倒二人,同门外伏着的林哥哥、林示己、林己心等道:“把她们先送到破板门,好好招待。”
  雷纯和温柔就这样,被送到破板门的大宅子。林哥哥是“六分半堂”的分堂堂主,与“金风细雨楼”决战这等大事,自然要全力参与。林示己和林己心都是“六分半堂”的香主,由他们来负责监视雷纯和温柔。
  雷纯和温柔的穴道被解开了之后,心中的疑团,却怎么也解不开。
  “那王八子羔子为啥要点我们的穴道?”
  “……”
  “那小兔崽子干吗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我……不知道。”
  “那死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你是‘六分半堂’总堂主的宝贝女儿,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只怕不只是我不知道,”雷纯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恐怕连爹也不一定知道。”
  “不行,明天就是大师兄和你爹决一胜负的时候了。”温柔急得直跺脚,“我们不能赖在这里,该在外头主持大局才是。”
  她虽然这样说了,但到了晚上初更时分,还是逃不出去。
  囚禁她们的人,除了不让她们出去之外,对她们还是非常礼待,毕恭毕敬,准备的菜肴也都非常讲究,甚至还送来了沐浴用的衣物,梳刷簪钗、胭脂水粉、笔墨书籍。
  这使得雷纯越发不明白。
  ──到底用意何在?
  ──看来还要她自己留在这儿一段时日。
  不过,监视的人这般诚惶诚恐,反而使雷纯想到了逃走的方法。
  ──明天是“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决一生死存亡之际,自己决不能穷耗在这里,尤要提醒爹爹作好防范。
  于是雷纯问温柔:“你想到办法了没有?”
  温柔一愣:“什么办法?”
  “逃走的办法呀!”
  “这个……”温柔苦思地道,“我正在想,差一些些就想到了。”
  “能不能逃走,就靠你了。”
  “这个当然。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他们对我们还蛮客气的。”
  “谁知道他们安什么心眼!”
  “只要他们对我们仍注重,假如我们有什么不妥,他们可是责任重大……”
温柔的这一刀(2)
  “对!本姑娘万一有个什么,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你肚子疼不疼?”
  “什么?”
  “我肚子有点疼。”
  “你肚子疼?这怎么得了!”
  “如果我的肚子突然疼起来……”
  “你别吓我,怎么会呢?”
  “假如饭菜下了毒,就会了。”
  “他们竟敢下毒?我……”
  “我就装作中了毒,引他们进来,你──”
  “不错!”温柔喜滋滋地跳了起来,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这正是我想到的法子之一:你装死,我来一一打发他们。”
  “好,”雷纯也笑了,“还是你聪明。”
  “看我的吧!”温柔兴致高昂,“教他们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不过,他们一直没对我们怎样,你虽武功绝顶,但还是别下重手,”雷纯小心翼翼地说,“万一不成,还有个余地。”
  “你也太顾虑了!”温柔不当一回事,“本姑娘出手,没有不成的事!”
  于是雷纯佯作哀呼,温柔凄声怒骂,果然有人冲了进来,温柔正要动手,忽然一看见进来那三人的脸色。
  温柔登时打不下去了,还是叫了起来。
  雷纯也悚然动容。
  这三人脸上已呈紫黑色,眼白现出了银灰色,三人恍似不知,见温柔如此惊呼,才互望了一眼,脸上也都出现惊骇莫已的神色来,互指对方颜脸,吃惊地道:“你……你……”却都倒了下去,抽搐几下,已然气绝。
  雷纯与温柔惊魂未定,往外闯去,却都见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十几名“六分半堂”隶属于狄飞惊的手下,全是五官溢出紫血,舌头吐伸,瞳孔放大,中毒身亡的。
  温柔从一名死者的身上,抽回自己的星星刀,两人一路逃出破板门,因怕被人发现,潜过肮脏阴暗的巷角,温柔护在雷纯身前,心惊胆战地领路,但又不识得路,全靠雷纯出语指示。
  忽听雷纯低声道:“慢着。”
  温柔吓了一跳,正要回头问她,忽听雷纯低声疾道:“别动!”
  温柔不小心滑了一下,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只见在巷口前,有一条人影,像一直在等候什么似的,此际忽然回头,直往这阴暗的巷子里来,远处街角门庭前的灯笼,只照在这人的背肩上,使他的轮廓漾出一层镀边似的死色的光芒。
  完全看不清楚脸容。
  灯火的余光却略可照见雷纯和温柔的容色,不知怎的,两人都感觉到一股奇诡的煞气。
  不是杀气。
  而是煞气。
  十分邪冶的煞气。
  于是她们开始想退走,但发现那是一条死巷,三面是壁,高莫可攀,正是破板门三条街后墙的死角,地上全是秽物,污糟透了,气味十分难闻。
  那人冷漠,一座邪山般地走了过来。
  雷纯微微颤抖着,温柔见退无可退,起身护着雷纯,娇叱道:“呔!你是谁?胆敢……”说着想要拔刀。
  那人闪电般出手,掴了温柔一巴掌。
  温柔被掴得金星直冒,牙龈冒出了血。
  那人一起膝,顶在温柔小腹间,这样子的出手,不但不当她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同时也不当是女人,甚至不当她是一个人。
  温柔弯下了身子,那人双手一握,扳起温柔,直贴近墙,温柔背脊顶在冷墙上,痛得哭了起来。那人低着头,避开灯光,一手撕开她的衣襟。
  温柔惊叫一声,那人左手扣住她脉门,略一运力,温柔登时全身瘫软。
  那人再一撕,连她的亵衣也被撕破,那人喉头发出一声几近野兽般的低嘶,一手握住她如小鸽子一般柔软的乳房。
  温柔的身子,至此剧烈地震颤起来。
  那人的身子,依旧顶压着温柔的身子,温柔忽觉那人一只冰冷的手,已摸到自己的下体来,温柔想要挣扎,可是发觉四肢百骸,已全不由她使唤,她只能发出小动物濒死前的低鸣来。
  暗黄的酸臭味掺和着那人的体味,使温柔在惊骇莫已中,只想到这是噩梦快点惊醒。
  那人又来扯她的下裳。
  她用手紧紧拉着,那人又劈脸给她一记耳光,温柔就完全软了下来,只能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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