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温柔一刀 >

第52部分

温柔一刀-第52部分

小说: 温柔一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小腰笑了笑。她这个笑意很倦慵,又仿佛有点不屑,可是她的不屑,又仿似对自己多于对别人,她指了指颜鹤发,道:“我受过他的恩,欠下他的情,他做的事情,我支持,所以,我也是‘金风细雨楼’的人。”
  任鬼神与邓苍生又狠狠地对望了一眼。
  任鬼神涩声道:“我们原是‘六分半堂’的人。”
  邓苍生大声道:“我们现在背叛‘迷天七圣’!”
临兵斗者皆阵裂在前(4)
  任鬼神向雷纯道:“小姐,刚才得罪了,我们受命于狄大堂主,不如此,就不能显出我们确是武功不如人,五、六圣主就不会请动关七出来,关七不上阵,一切计划便无法进行了!”
  邓苍生直截了当地说:“我们现在回复身份,是‘六分半堂’的左右使,你们谁想对‘六分半堂’效忠,赶快加入!”
  王小石和白愁飞两人肩靠肩站在一起。
  刚才那一战虽然剧烈,适才那一役虽使他们受伤,但那一役依然飞扬、激越、动魄、惊心。
  而今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甚至带有点荒谬的感觉。
  他们到现在才有些明白:这一系列的行动,只是整个大计划的一部分,连同一切变化也计算在其中,不但他们两人被蒙在鼓里,看来在场大部分人也身不由己、做不得主。
  他们两人,只不过是这个周密计划中的两着棋子!
傲慢与忍辱(1)
  邓苍生、任鬼神、朱小腰、颜鹤发这一轮话下来,那一干“迷天七圣”的手下,自然都彷徨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呸”的一声。
  邓、任、朱、颜一齐扭头望去,只见陈斩槐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凶狠狠地道:“呸!这算什么?!七圣主还活生生的,咱们就谋叛了!看风使舵谁不会!兄弟们有义胆忠心的,今儿就是掏出来的时候!”
  他这样一说,一群“迷天七圣”的人脸上都出现惭色,连邓苍生和朱小腰也垂下了头。颜鹤发怒叱道:“陈舵主,你活腻啦!”
  陈斩槐昂然道:“说句实话,颜大圣主,这年头,丰衣足食的,谁有活腻了抹脖子这回子事!只不过,陈某走暗盘子,却心往光明道,有些事,却宁死不活!”然后大声向“迷天七圣”的人道,“有血气的,还是关七圣的血性弟子,请往我陈某这儿站,咱们一起挨刀,一块儿给‘迷天七圣’的招牌揩揩光!”
  他这一番号召,真有十几名忠心耿耿的弟子,往他那儿站去。
  任鬼神怒道:“陈斩槐,你真不自量力!”
  陈斩槐冷笑道:“我是不自量力,却不卖主求荣!”
  任鬼神怒不可遏:“你……”
  颜鹤发扬声道:“要弃暗投明,加入‘金风细雨楼’的人,我们欢迎,请靠我这边站过来。”
  任鬼神本想先对付陈斩槐,见颜鹤发正在招兵买马,自己不想落后,遭雷损、狄飞惊见责,忙道:“‘六分半堂’,广开庭门,唯才是用,不记前嫌。欲展身手,不负所学,就跟我这边来。”
  这一来,两百名“迷天七圣”的徒众,近一百过了任鬼神那边,近百名站到颜鹤发这儿。
  其实,早在此役之前,“迷天七圣”里已分成三个派系,大圣主颜鹤发和二圣主朱小腰自是一派,三圣主任鬼神和四圣主邓苍生又自成一系,而真正对关七尽死忠心的,为数恐怕不到一成。
  关七当年组织“七圣盟”,声势浩大,“六分半堂”瞠乎其后,声势不可与之相提并论。直至雷损执掌大权,大事整顿,并与关七之胞妹昭弟联婚,“六分半堂”势力才后来居上,渐渐成了“迷天七圣”的心腹之患。却偏偏在这时候,关七神智不清,终日自囚,说话语无伦次,行事倒行逆施,而且喜怒无常,疏于政事,动辄大事杀戮,连原来忠心耿耿的旧部,二圣主“金面兽”闵进、五圣主“开心神仙”吕破军、六圣主“毒手摩什”张纷燕,全遭了他的毒手,这样,才又引进了现在的朱小腰,以及无人知其身份的五、六圣主。
  “六分半堂”势力日益强大,“迷天七圣”日渐萎缩、溃不成军,此消彼长下,“七圣盟”在七八年前已转入地下,变成神秘帮会,“六分半堂”乘胜追击,本待一举消灭“迷天七圣”,但苏梦枕主持的“金风细雨楼”势力又日益强大,更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这一来,“六分半堂”转移目标,全力对抗“金风细雨楼”。
  “迷天七圣”因而得以苟延,却不图振作,关七仍旧不闻不问,昵近五圣六圣,大小事务,乃由五、六二圣代为料理。因此,“迷天七圣”的部下多沦落为江湖宵小,恃势凌人,无恶不作,像在汉水上,“七煞”者老大等人奉命捉拿雷纯,居然色心大起,不惜犯戒,便属一例。
  不过,近日来,“迷天七圣”在京城中的实力,突然大增,有不少神秘高手加入,而且各路弟子,纷纷往京城调集,“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表面上当然已闹得你死我活,实际上也不能并存,但雷损和苏梦枕,都是不世人杰。
  他们并不忽略“迷天七圣”的存在。
  而且,他们更深知七圣主关七的武功。
  “在武功上,我不怕雷损,但怕他那口棺材。”苏梦枕曾对郭东神说道,“要不是这几年来关七似已疯了,他才是最可怕的敌手。”
  “实际上,狄飞惊的身份和武功更讳莫如深。郭东神道,“但关七背后的势力,更令人寝食难安。”
  所以苏梦枕决意要先除“迷天七圣”。
  ──只有在扫除“迷天七圣”的势力后,才可以放心放手与“六分半堂”决一死战!
  这跟雷损的心思不谋而合。
傲慢与忍辱(2)
  “我们跟‘金风细雨楼’决战之前,一定要铲除关七的势力。”狄飞惊也跟雷损这样说过,“无论是什么样的势力,只要老大和老二相争,一定会争取老三,所以得利的会是老三;老三一旦得利,就会变成老二,我们要是胜了,老三也会威胁到我们,我们那时候已元气大伤,不一定能收拾得了他,他便成为祸患;要是我们输了,已筋疲力尽,而我们当年曾夺去关七在城里的地位,你看他还会放过咱们吗?”
  “可是关七已经疯了。”雷损故意这样说,他似乎比较温厚,比较念旧,比较不想开杀戒,而有些事,有些话,总该由别人来做、别人来说,才较妥当。雷损深知这一套。狄飞惊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一个懂得说,一个则懂得不说。
  “疯了不等于死了。”狄飞惊道,“有时候,疯了就像一个人败了一样,既然败了可以东山再起,为什么疯了就不可以神智复原?”
  故此,雷损与苏梦枕都有一个默契。
  他们的默契就是先灭“迷天七圣”,杀关七!
  这一点他们做得非常彻底。
  邓苍生和任鬼神是关七当年的亲信,对于关七的颠三倒四、信重外人,自然瞧不顺眼,心里不服气,邓苍生是死心眼儿不易打动,任鬼神则心中早已不忿,较易收买,而邓苍生又向唯任鬼神马首是瞻。于是,雷损早已派狄飞惊暗地里跟任鬼神、邓苍生取得联系。
  任鬼神眼见关七已完全信赖五圣六圣,自己师兄弟二人正是动辄得咎,朝不保夕,处此局面,不如一叛了之,自然接受雷损的笼络,至于邓苍生对任鬼神则一向言听计从。
  苏梦枕则派杨无邪去分化“迷天七圣”的人,杨无邪却看准了颜鹤发。
  ──颜鹤发虽贵为“迷天七圣”的大圣主,但眼见日渐失势,地位日益动摇,心怀不满,自是最为不甘!
  ──颜鹤发想必是个聪明人,他要不是个聪明人,断无理由二圣主闵进、五圣主吕破军、六圣主张纷燕全部遭了残害,他却依然能屹立不倒。
  ──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聪明人比较怕死。
  ──因为聪明人知道怎么活着才比较舒服。
  ──一个比较注重享受的人,就有贪念,必有所图!
  杨无邪认定这一点,技巧地收买颜鹤发。
  而且,他更看出颜鹤发与新进的二圣主朱小腰是一伙的,只要收服得了颜鹤发,也就等于拉拢到朱小腰,无形中省了不少力气、时间。
  杨无邪果然看得极准。
  颜鹤发与朱小腰,都成了“金风细雨楼”的潜伏在“七圣盟”中的内应。
  所以才会有“三合楼事件”。
  ──他们以一个雷纯,引起了较小型的格斗,引出了关七,才引发全面的恶战,要一举歼灭关七!
  不过关七依然逃出重围。
  虽然他受了重伤。
  然而,在这“两虎相争,意在关七”的计划里,“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这两大势力,也彼此虎视眈眈,互为抗衡。
  苏梦枕却增了王小石白愁飞这两名强助。
  他趁这个行动,把“金风细雨楼”的实力,跟“六分半堂”互相抵制,而令白愁飞与王小石借此要胁雷滚、杀掉雷恨。
  他自己则和“金风细雨楼”的主力,先是固守天泉山,与雷损的势力各按兵不动,直至关七现身争夺雷纯,他们再拔队掩扑三合楼,完成了突袭与围剿行动。
  现在就只剩下了善后与招揽。
  ──杀戮只是不得已的手段,那是一种破坏。
  ──结合新的力量是必要的,这才是建设。
  眼下的情势,“迷天七圣”主要的部队有四成过了“金风细雨楼”那边,四成过了“六分半堂”这儿。实则,颜鹤发与任鬼神等人,早已在招收徒众、暗中巩固自己的实力,如果关七不是太过昏昧无能,只需稍加留心,必然会发现“七圣盟”早已人心思散、溃不成军。
  现在只剩下两成不到的徒众,一成到了陈斩槐那边,愿为关七效死,一成仍举棋不定,拼又不是、逃又不成既不想叛又不想死,不知如何是好。
  苏梦枕忽对杨无邪道:“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哪一种人?”
傲慢与忍辱(3)
  杨无邪额上的黑痣似乎在发着光,“公子一向不喜欢一脚踩两船、做墙头草、两方讨好、朝秦暮楚的人。”
  “对了,”苏梦枕道,“忠就忠,奸就奸,好就好,坏就坏,没啥大不了的。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人活着,总要做决断,选错了,也不过是错了,选对了,也不过是对了,一刀子下去,砍的不是魔,那就是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最不痛快的便是前山怕虎,后山怕狼,张皇四顾、畏头缩尾,想面面俱圆,但又不敢轻试,伸了脚趾缩脚跟,这算啥?!不如杀了了事!”
  杨无邪似乎连脸上的暗疮也发亮,“公子说得对!”
  苏梦枕这几句话一说,又有不少人往“金风细雨楼”那儿靠拢。
  雷损干咳了一声,道:“苏公子,久违了。”
  苏梦枕忽道:“你感冒了?”
  雷损一愣,道:“托公子洪福,老夫一向少病无虑。”
  苏梦枕又问:“你有肺痨?”
  这句话由苏梦枕口中问出来,无疑对雷损十分讽刺,几近侮辱。
  雷损居然也没有生气,还居然回答:“没有。”
  苏梦枕傲慢地道:“那你说话前,为啥先要咳嗽一声?”
  雷损没料有此一问,一时竟答不出话来。
  狄飞惊忽然答腔,他说话有气无力、垂头丧气,但在斜风细雨里依然清晰入耳:“总堂主先咳一声,是要你注意,他正在跟你说话。”
  “他说话,我自然听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