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愤怒by多云(受误会攻和别人上床,愤怒中把攻上了 he)-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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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一愣,头埋在方晨的颈后,闷声低语:“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见了你,难免会急色儿——”
方晨一下子惊呆了,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心里像被沸水,冰水反复浇淋,——苏醒——怎么可能——竟然一直孤身一人!
他猛地转身,面对着苏醒,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像凝望一个神迹,——苏醒——他拥有这样出尘绝美的面容,却为何带着如此寂寥孤独的神情?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方晨不禁手脚冒汗,心里隐隐钝痛。他说不出话,眼底倏地腾起水雾。仿佛只有这种咸涩的液体能够解救他困窘的灵魂。
苏醒与他对视着,眼神温柔清亮,“方晨,你——,不要再自责了,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回来找你,和你解释清楚。”他搂住方晨的肩膀,将他按向自己的胸膛。不一会儿,胸口处就湿热一片,不知那是方晨的泪还是汗?!
自然又是苏醒服侍方晨洗澡,这次更是繁琐,既要顾及受伤的脖子,又要照顾疲乏的身子,好不扰攘。
“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了,少爷脾气倒是一点没变。”苏醒好笑地抱怨着,将他揽在怀里,手举花洒为他冲洗。
方晨慵懒至极地仰靠在苏醒的胸前,好像从未这样松弛懒散过,“说来也怪,我好像就只对你放肆。对别人,我的忍让功夫可是一等一的。”方晨近乎耍赖似的辩解。
苏醒更觉啼笑皆非,好像他应该为不是‘别人’而庆幸。略低头望着身前的方晨,他颈下的皮肤被温水爱抚,光润明亮,那两粒樱颗微微凸起,鲜嫩欲滴,真真引人入胜,直想采撷啃噬。
方晨似乎感到了苏醒的目光,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耳朵立刻染上红晕。他转过身,胸腹相抵地紧贴着苏醒,双手急切地抚摸按揉着苏醒的腰背,引得苏醒激喘出声,
“……晨……晨……你又在玩火……”手里的花洒怦地一下落在淋浴间的地上,溅起一片水雾,苏醒小心地捧着方晨的头颈,吻住了他的唇瓣,舌轻舔描摹着那优美的唇线,再探入齿间与他的舌卷吮缠绵。
方晨贪婪地抚触着苏醒明晰的肌肉,“……唔……苏……你的身子……”方晨暗想,这还是重逢后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没想到变化这么大,原来的苏醒偏瘦削,现在的他肌肉线条清晰,更俊逸挺拔。
方晨一口咬住苏醒微隆的胸肌,战栗地啃噬。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是谁令他有如此巨大的改变?——那个俄国人?!这念头简直就像钻进他心里的毒蛇,他牙齿不禁用上了劲儿,
“……唔……”苏醒吃痛,低头看着伏在他胸前的方晨。
方晨低垂着眼帘,静静地不出声,那牙齿却依然死死地咬住苏醒。苏醒苦笑了一下,拥紧他,手拍抚着方晨的肩背,
“你那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方晨不说话,悄悄放松了唇齿,眼前苏醒光滑的肌肤上印着一个清晰的齿痕,他的额头抵在苏醒的胸膛上轻轻蹭着。
苏醒轻叹一声,“……晨,尤里?谢诺切夫斯基是我当年的整形医生,他和他的老师可能是当今最伟大的外科整形医生了。如果不是五年前,他的父兄死于空难,他可能现在还是个医生。”
方晨依然低着头,心里忽然觉得愧窘难当,他没有任何立场要求苏醒交代这些年的过往,他对苏醒的亏欠已经无法偿还了。而这七年来,他的生活又发生了多少变故——还有——骊星——!想及此,方晨简直是无地自容。
苏醒早就练得玻璃心肝水晶肚肠,一眼看出方晨的心思,就象武者过招,当你比对方功力高强时,自然觉得对方招数迟缓,一目了然。
苏醒轻捧住方晨的头,让他抬头面对着自己,眼睛直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不要多想,好吗?”
方晨觉得心旌摇荡,他面对的双眼清澈而坦诚,灼热的眸光一直烧到他脸上。两个人全身心裸呈相见,透过浴室氤氲的水汽。渴望看透对方深刻的内心。苏醒深知什么最困扰方晨,他将方晨牢牢禁锢在怀中,惟愿今生今世都能看顾着他。
渺渺水汽舞动飘荡,渐渐掩住满室的盎然春色。
第六十九章
澳大利亚悉尼附近的一栋海滨别墅里,童舒和靳远然正愁容满面,相对而坐。靳阳至今还没有音信,疗养院方面又大打太极,一副推卸责任的架势。
“……你看……要不要通知方晨……”童舒将一杯热茶递给靳远然,她也觉得心烦意乱,不知是否该给苏菲打个电话。
靳远然猛地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童舒,他实在不愿意做出任何推想,但事已至此,似乎别无他途了。以前是因为方国生和方景生的虐缘,后来更因为靳阳和苏醒的缘故,靳远然对方晨的心态异常微妙,对这个和自己的双生子纠缠不清的男孩,靳远然欲恨却无从恨起。因为,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感情的无奈与无辜!
靳远然攥紧拳头,刚要回答童舒,就听到嘟嘟嘟的电话铃声。他们两人一起惊跳起来,在这种时刻,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无疑更像催命的警讯!
童舒扑过去抢起电话,按下了免提键,于是,苏菲激动的声音立刻响彻房间,
“妈妈,妈妈,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先听哪个?”
童舒转头,犹疑地看了靳远然一眼,“……咳咳……先说坏的吧。”她是永恒的悲观主义者。
“靳阳昨晚持刀挟持方晨,目击者超过五十人,现被羁押在市公安局的拘留所。”苏菲的声音似丧钟般敲醒在房中,童舒和靳远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只觉震骇!
苏菲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压抑不住的迫切,“好消息是:苏醒没有死——”
比起那丧钟,这句话简直堪称重磅炸弹!直将童舒,靳远然炸为齑粉,童舒举着电话,大睁着双眼,看看电话,再看看目瞪口呆的靳远然,啊啊啊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妈——妈,你还在吗?”苏菲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靳远然似大梦初醒般抢上前去,夺过了电话,“……你……你说什么……苏……苏醒没死……?”他的声音奇怪地抖动着,口齿不清。
电话中有片刻的停顿,“——靳先生,你也在?对,苏醒没死,他——”
靳远然的手剧烈抖动着,几乎无法抓牢电话,刚刚在冰水中浸过的心又被抛入滚油,煎熬之下,他语不成声,“……他……他……他在哪里……”
万里光缆那一边的苏菲,在心里轻叹口气。昨晚,姜昕颠三道四地告诉了她发生的所有事故,苏菲几乎一夜未眠,她相信所有苏醒的故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都将彻夜难眠!
——利奥——苏醒!七年来,他曾被怎样的烈焰锻造过?——他就好似千雕万琢出的一枚宝钻,内蕴的光华令人沉醉不已,却不知那雕琢的每一刀,每一刻都骇痛入骨!
“靳先生,——他现在,和方晨在一起——,”苏菲最懂得言简意赅的道理,聪明人一点既透。
靳远然身子打晃,站立不稳。他的一个儿子处心积虑要杀方晨,而另一个儿子则从天而降又出现在方晨身边。靳远然手里的电话无声地滑落。他想,自己一定命带邪煞,遭到了诅咒,和方氏纠缠得生死不休。
“我去订票,你最好立刻赶回国去,我会替你联系最好的律师,靳阳的精神状况鉴定你要带上,如有必要,可以在国内再做一次。”童舒冷静地嘱咐着。爱屋及乌,因为痛惜景生,她自然对靳阳有更多关心。更因为当年是她的父亲前去江南将靳阳带回了方家,从此铸成大错!
想到此处,童舒的双眼紧闭,似乎怕看到靳远然如堕入炼狱般绝望的目光,靳远然,呆立着,心里翻卷而起的惊涛骇浪已将他彻底击垮,——靳阳,因他而最终陷入绝境,——苏醒,因他而九死一生,他们俩兄弟,今生今世,永成陌路,一切竟全都是因他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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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郊外的一座农庄,金秋时节,硕果累累。果木掩映下的后廊上,尤里正若有所思地盯视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他的眉头微蹙,灰色的瞳仁里暗光浮动,电脑屏幕上是方氏集团董事会主席方晨的一张生活照,光线,角度都恰恰好,令像中人看起来特别鲜活美好。
“——尤里,我是利奥,我又和他重逢了——”
就在半小时前,他接到利奥的电话,简单而平静的几句话却将他一下子推回到几年前。
那好像是初夏时节,威尔士仍天天阴雨连绵,当尤里在那个波兰包工头的工地上找到利奥时,他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雨水顺着发梢不断地滴落,阴暗的天地间,他完美的面孔更加夺目,像东方神秘的玉,淡淡散发光晕。利奥明澈的黑眸在雨雾中凝视着他,竟令他无法言语,
“——尤里,怎么是你——” 利奥的声音低而平静,仿佛并不吃惊尤里的突然出现。
尤里回望着利奥,努力平和的心境一下子被搅乱,这个浑身湿透,身穿工装,手拎肩扛的男孩,——他看似瘦削的身体内,却像具有无限的能量,尤里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过去,一把将他扯进怀里,紧紧抱住,像抱着一件珍宝。
利奥安静地被尤里揽在胸前,太安静了,连他的呼吸,心跳都没有改变频率,在冷雨中,靠在这样宽厚的胸怀里,他感到温暖,但——没有激情。
尤里也察觉了他的平静,心里一凛,慢慢松开他,
“——利奥,跟我回去,护照,老师,学校,我都安排好了,明年此时,你就可以参加联考,如果足够幸运和努力,你将进入剑桥大学。”
“可是,我无以为报——”在雨中,利奥轻轻地说,细雨如丝,打湿了尤里的心。
“在来英国前,我曾经有过一个爱人,他是我的老板,”利奥的双眼隔着雨雾望出去,好像已经望穿时空,“可是,我们彼此还是错过了,今生今世,我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如果真有一天,天意弄人,我们又再重逢,那我将永远不再离开他——”
——永远不再离开他!尤里不知这是利奥的誓言还是他灵魂深处的渴望,尤里铭记在心的是他当时深远的眼光!
如今,天意果然弄人,只是上天并不知晓,被戏弄的并不是利奥,而是另有其人,
“——尤里,我想我应该亲自告诉你,我不希望你通过任何别的渠道得知此事。”
尤里咧嘴一笑,——利奥真是残酷,连判他死刑都要亲口宣读。但最无奈的是:利奥一开始就对他开诚布公,实言相告,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到头来,逝水滔滔,他站在彼岸,又能如何挽留!
尤里的视线再次落在方晨的照片上,他忽然以手抚额,遮住了眼睛,好像有强光骤然而至刺痛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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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深水湾的一座别墅中,流线型的泳池里,碧波荡漾,忽然,一个苗条的身影一跃而起,浮出水面,她游向池边,一把抓起放在池边托盘上的手机,
“——保罗,你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吗?”姚艾琳一边擦拭着湿法,一边焦急地询问。
“真是邪门,方氏员工像是集体失语,谁都不肯透露半个字,我还是找了上面的几个关系,好不容易才确认,前天晚上,靳阳欲挟持方晨,但最终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