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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天使的愤怒by多云(受误会攻和别人上床,愤怒中把攻上了 he)-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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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自觉地后退,心里倒不觉得紧张,——本该——觉得紧张吗?我只是本能地想避开他。他却跟着我贴上来,只但笑不语,眼中的神情像热带的阳光,能穿透人心!我迷惑了,无法相信这个希腊雕像般俊美的男子是方晨的父亲,虽然他们两个是那么想像。
  他对我闪避的动作没什么反应,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专注地凝视着我,好像比我还要着迷。
  正在此时,暖房外传来佣人的声音:“苏先生在里面吗?”
  我赶紧站起来向外走,真是冒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你……这就要走吗?” 他想拉住我,脸上是不舍的神情。
  我也觉得有丝异样,这个明明年长于我的男人,却令我有种想保护的欲望。
  “下次再见。” 我甚至没觉得这个许诺有多荒谬。
  脑子里飘飘荡荡的,非常心驰神往,简直太愉快了。我忽然有点疑心,看了看手中捧着的小花盆——?

  第二十章

  脑子里飘飘荡荡的,非常心驰神往,简直太愉快了。我忽然有点疑心,看了看手中捧着的小花盆——?
  顺着甬道向大屋走去,就猛然看到方晨迎着我走了过来。他的脸上阴云密布,眉头紧皱。看见我,他立刻奔过来拉着我穿过厅堂往门外走去, “走,我们离开。”
  “哎,少爷,夫人说……”佣人上前想阻拦,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住了。
  “方晨,我应该和去夫人道别。” 我也觉得这么一走了之很不礼貌,那位夫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她是方国生董事主席,——方晨的姑母。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走。” 他逃跑似的奔出门,将我揪上车,呼地一声将车开得飞出去。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我来不及反应,我和方晨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见了,骤然见到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我现在却觉得茫然。
  “你到香港来应该事先告诉我。” 他厉声埋怨我。
  “我给你打过电话,接不通。”我忽然觉得疲倦,头有点晕。
  “你喝酒了?” 他扭头盯着我。
  “啊!小心,看路!” 我惊叫起来。他一打轮才堪堪避开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我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方晨干脆将车拐上一条小路,停在路边。
  “我没喝酒。”我的口气也硬了起来。怪我没和他事先交代,他外出又几时和我交代过,还不是说走就走。
  “对不起,苏醒,我不该和你吼。” 他用手抹抹脸,神态憔悴,“可你不该来这里。” 他还是在埋怨我。
  “方晨,不是我要来这里。是方国生主席吩咐我来这里。我一个打工仔能不能说‘不!’?” 我不想同他争吵,这毫无意义。
  “这是什么?”方晨看到了我手上的植物,忽然一把夺过去,打开车门就甩到路边的灌木丛里。好像那是颗定时炸弹!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置信那是他的举动,这么——粗暴!
  “——方晨,你——”我说不出话,今天发生的一连串意外已经使我大脑停摆了。
  “那只是一盆植物,是你父亲亲手栽培的……” 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方晨闻言立时面色大变,“……你……你见到他了?” 他的声音都有点不稳,“你……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就在客厅,后来他带我参观了暖房。” 我对他这种大惊小怪实在感到不耐。
  方晨不说话,嘴闭得紧紧的,脸色铁青。
  “方晨,他是你的父亲,方景生董事,方氏员工人人都在八卦周刊上见过他,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在内心深处,我是羡慕他的。不仅家世优渥还有个那么出色的父亲。
  他还是皱紧眉头抿着嘴,好像怕一开口就会说出什么覆水难收的话似的。
  他将车再次发动,我按下CD健,车厢里立刻充斥着WEST LIFE响亮的歌声,我忽然觉得刺耳,心里莫名的烦躁。一伸手将音乐按停。我扭头望着车窗外的街景,侧视境中他偶尔会看看我,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心里的疑问很多,也因为他恶劣的态度而感到憋闷。即是他的伙计又是他的爱人,这本来就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居然又牵扯出他的家里人。真是一团乱麻。显然方晨和他父亲不和,那位方景生也确实过分,自己宁肯找个替身躲起来逍遥快活,也不肯到公司帮儿子一把,方国生更是奇怪,如此纵容偏疼幼弟。
  好不容易熬到酒店,我们进了房间,关上门。我想和他再解释一下,但还没容我开口,方晨就合身扑上来将我掀翻在床上。
  他狂乱地吻住我,舌头撬开我的齿关长驱直入,一路碾压翻搅,
  “……唔唔……嗯……”
  我禁不住轻哼起来,呼吸似乎全被他吞入口中,窒息的晕眩和燃烧的情欲双重夹击,我浑身战栗,猛地翻身将他扣在身下,方晨的身子难耐地扭动着,
  “……苏……别离开我……要你……我要你……” 方晨混乱地呻吟着。
  多日不见的思念和肉体隐秘的渴求使我们全都陷入癫狂。彼此身上的衣物早已在厮摩纠缠中清除一空。
  我抓起他的脚踝将他修长的双腿向上折起,他的身体完全为我打开,我的手握住他颤动昂立的欲望,肆意揉捏着,清楚地感到它在我的掌握中变得更加肿胀,方晨的脸上倏地腾起热浪,
  “……唔唔……”他焦灼地喘息着。
  我的手放过昂立,后滑,抚触按揉着那幽密之处,手指都能感到它微微地开合收缩,
  “……别……苏……嗯嗯……快快……唔……”方晨大声呻吟起来,哀求着。
  方晨的双眼半阖,俊脸因欲求不得而涨得通红,在我身下随着我手指的抽动难耐地扭摆着腰身。
  我近乎残忍地看着身下的人儿陷入狂乱,惊喘连连,
  “……求我……宝贝……想要什么……快说……”
  我的手指继续着扩张,同时含住他的耳朵嘬舔着,舌头戏谑地舔吮着他的耳轮,耳垂,又钻进他的耳孔中卷扫不休。
  “……啊啊……嗯嗯……” 他的手悄悄伸向自己的欲望,被我发现,侧身压住。
  “……宝贝……现在属于我……让我来好好爱你……”我抽出手指,随即握住那巨物快速套弄,“……告诉我……快……要什么……”
  方晨似已陷入癫狂,他语不成声地呻吟着:“……要……要你……干我……唔唔……受不住了……”
  感觉着方晨的坚挺的欲望在我身上顶撞摩擦,我的忍耐也即将到达极限,快感象深海中被搅起的气泡一簇簇从我的四肢百骸骤然上涌, 我深吸口气,一个冲刺,那早已胀痛的昂扬即刻挺入他的穴道,
  “……啊啊……哦……” 我们同时大喊出来。
  随着我身体上下急促的起伏冲撞,不断上涌的欲望泡沫急速升上头顶,方晨体内最柔嫩的肠壁,最敏感的腺体被我的粗硬肆虐,刮擦着,
  “……啊啊……不行了……求你……轻……轻……一点……” 方晨尖叫起来,他已经浑身汗湿,头无助地在枕上摇摆着,身子剧烈地抖动。
  ——啊——宝贝——现在求饶可太晚了!
  听着他迷乱,断续的低哼,我的理智早已脱缰而去,粗重喘息着在蜜穴中奋力驰骋撞击,他的呻吟哀求正是最大的刺激。
  “……啊啊……!”
  方晨哆嗦着大叫起来,体液喷涌而出,随即肠壁一波波急速收缩,
  “……唔唔……啊……”巨大的坚硬被他的身子吸裹着,快感翻涌而来,我也吼着攀上顶峰, 那在脑中翻滚的无数气泡终于化为火焰,腾地一击瞬间将我全身点燃。
  方晨瘫软在我的身下,“……嗯嗯……苏……爽死了……!”
  他热切地舔咬着我的胸膛,“……别离开我……苏……别离开我……”他几乎哀求地低语,额上湿淋淋的汗全蹭在我身上,说不出的旖旎。
  我喘息着覆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扣在怀里。这一刻,我无比真实地知道:他是我的!这一刻,足以抵消所有的不快!

  第二十一章

  我喘息着覆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扣在怀里。这一刻,我无比真实地知道:他是我的!这一刻,足以抵消所有的不快!
  半夜,睡意朦胧间,我隐约听到从套房外间传来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方晨在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能听出愤怒和焦急,
  “……我……你……不要再……打苏醒的主意……”
  他的声音断续,我听不清楚,想凝神细听,但困意袭来,最终将我拖入梦乡,在睡着前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好像还回响着那句话——打苏醒主意——打苏醒主意——打————!
  第二天一早,吃饭时,我问方晨:“昨天夜里,你打电话来着?我听见——”
  “你听见什么?……我……我没打电话呀……”方晨放下刀叉,看着我,努力否认。
  我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可他的态度如此紧张,反而引起我的注意,模模糊糊想起,昨夜,方晨似乎说过什么——打苏醒主意?
  可既然方晨否认,我也就不好再追问了,心里有一点疑惑。
  吃过早饭,我们正准备退房,司机老陈却将我的行李送来了,
  “少爷,夫人今天交代——”
  “我们今天离港回国。”方晨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夫人交代——” 老陈的样子非常为难,他想把话说完。
  “——没有可是,苏醒,我们走。” 方晨打断他的话,无比冷硬的口气使老陈再不敢多言。
  飞机起飞了,轰鸣着持续攀升。我们坐在头等舱里,第一次不用将身体折叠起来,可肉体的舒适并不能降低心中的不安。
  “何必难为一个佣人呢?他不过就是听差办事罢了。”
  我试着劝说方晨,有一点物伤其类的感觉。我不懂为什么他对方国生的态度如此生硬,这样的方晨令我感觉陌生,我并不想介入他的家事,但似乎这次和我有关,想起昨天方晨一系列的表现,我仍然无法释怀,我们每一次的亲近好像都预示着某种疏远。
  “苏醒,有很多事你并不了解。” 他抬手揉着额角。
  “你不说,我当然无法了解。” 我自嘲地笑了。
  很明显他与父亲不合,提都不愿意提起他,方晨怨恨父亲沉迷于世外桃源的生活,不问世事,而那位方国生主席却偏帮弟弟,反而对侄子非常严厉。看起来情况就是如此,为什么不能和家人好好沟通一下呢?一定要闹得不欢而散吗?再说——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但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你有父亲,已经很幸运了。” 我轻声提醒他。
  不知多少次,我梦见和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一起玩耍,在梦里我还十分幼小。
  “……苏醒……你……你的父亲……” 方晨露出关切的表情。
  “我是个遗腹子,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我很平静。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平静。
  方晨张张嘴,欲言又止,他握住我的手。那干燥,微凉的掌心再次令我安定。其实,我从没奢望过能和方晨地久天长,这次的香港之行更使我对此不抱期望。他和他的家庭离我真实的生活万里之远,而他,显然对我有所保留。
  ——和他之间发生的一切可能只是我们浮生偷得的欢情,——在他,可能只是一段时间;——在我,却是一世。因为爱得太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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