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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且待人归去 作者:时光晦暗不明(晋江2014-05-07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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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翼十岁的时候,我便已经对他爱的无法自拔了,他那么的优秀聪颖,当我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有多脏的时候,便给自己种下了无心。
  我以为无心可以压制我对他的爱,可惜不能,他越成长光芒越盛,他太耀眼了,亮得我睁不开眼。 我越来越喜欢他,这可是我一手□□的孩子,他是三国第一公子,每次我一靠近他,就会被无心吞噬,痛不可抑。只有这样才能时刻提醒我,我和他不可能。可是我这样视若珍宝的人,却被你这般弃之如敝履。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一次又一次!”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周墨你这又是何苦自己作践自己。 但我还是想知道这件事;便说:“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沉思了片刻:“告诉你也行,但你不能让他知道你已知晓此事。”
  我点头答:“好。” 他看着赵翼;眉眼里尽是痛惜:“五年前他被赵潜追杀,赵潜这个畜生几乎放光了他的血,等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再怎么妙手回春也救不了他,唯有师父曾说过的禁术,换血。 当时在荒山野岭,除了我和他没有任何人,我又无法把自己的血给他,他需要一个人身上全部的血。我要是把自己的血给了他,无人操纵此术了。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时,看到了苏幕,他当时正好骑马而过,我便趁他不备,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位,我必须杀了他,不然赵翼必死无疑。苏幕知我想法后,知道是他死期已到,他说献血可以,只是需要答应他一个要求。然他却要赵翼实施。他说:“我钦心徐国凤仪公主,本来准备这场战役打赢之后,便向她表明心意。如今怕是不能了,只愿赵翼能假扮成我守她五年,护她成长,去她烦忧,待她长大羽翼丰满之后,便自可离去。” 
  我无法想象这是怎样一个场景,虚弱的神医为护心爱之人逼死另一无辜者。而这个已死之人苏幕却在弥留之际还记挂着我。我终于知道赵翼为何喜怒无常了,虽说周墨对赵翼的这份爱太过禁忌沉重。然我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苏幕对我之爱。 我印象中全无这个少年的存在,为何他却要用命来换我五年安生。这样的爱,我真的受不起。 
  我又思及换颜之事:“周墨,那为何要换颜?是为了躲避赵潜的追杀吗?” 周墨摇了摇头:“不仅如此,既然答应了苏幕的要求,赵翼便要守诺,他要让自己当一个真真正正的苏幕,必须要有苏幕的容颜,必须了解苏幕的生平,生活习性,还有跟苏幕认识所有相关之人都必须了解,尤其是苏幕重托之下的你,凤仪公主。赵翼身体痊愈之后的两个月都在学习苏幕的所有相关资料,之后便进了苏府。本想以苏幕的身份向徐王请求做你的护卫;但徐王不允;便又和徐王立下五年之约,五年后只有当上将军才有资格见你,做你的护卫。所以赵翼便又开始参军,按其要求从小兵做起,五年后终于当上了副将。其实以公子才能两年便可当上副将,可公子不可锋芒太露,所以一直韬光养晦,其中受多少苦,你可知晓?他从小到大受的苦几乎上有一大半都是因为你。 你以为公子娶你是贪图徐国的那块肃州吗?公子从未想过讨回那块地,更没想过攻打你徐国。你父王把你送到赵国,是公子与他签了协议。我国送了你徐国两座城池,你可知晓?”
  我觉得心似乎被利刃划开了一道伤口,血流正从这伤口向我的五脏六腑喷薄而出。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赵翼,你到底在背后都干了些什么。苏幕的喜爱我无从回复,你的恩情我更是无力去还。我徐音知不喜欠人东西,最怕欠人恩情。如果可以,我希望苏幕从未遇见我,而我从未遇见你,这样我们三个或许都幸福了。也许没有你的护佑,我或许早已被生活中兜头而来的风霜刀剑给折磨得面目全非,然我却心甘情愿。
  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人在我背后默默付出,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人以保护我为由伤害自己。 
  我徐音知宁愿双腿残废,从未出过深宫,从未被人所爱。 
  母后说爱我,结果却把我培养成众矢之的。
  父王说爱我,结果却幽禁我于凤仪宫十六年。
  皇兄说爱我,结果却不得不打断我的腿。 
  苏幕说爱我,结果要让我一生对他所愧。 
  赵翼说爱我,结果却是为报他人之恩。
  你们这些人的爱压的我喘不过气。倘若可以我愿用我这一身智慧,美貌,身份换一个平凡的一生。 
  我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走出去的,喜儿找到我时,我正在看月亮。只记得当晚的月亮特别大,月光凉凉的,能透到我心里去。那晚的具体情形我也记不得了。喜儿说:“主子,你当时的模样太可怕了,你不哭不闹,只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看月亮,面无表情,像是入了梦魇,被人勾了魂一样,仿佛任何人都无法叫唤你。然后我就只能坐在石板上陪你看月亮,但你看月亮久了,眼睛里却默默的流眼泪,一直一直流,我知道主子你心里苦,但你以前心里苦还会哭出来,如今心里苦却这般光景。皇后娘娘曾说主子十六岁有大劫,如果熬不过去便会早夭。我真的很害怕。”
  是的,天师曾说,我十六岁有大劫,我想赵翼便是我的劫,而我在劫难逃。至今我都不知道,是赵翼爱我,还是那个带着苏幕面具的赵翼爱我。赵翼自己应该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在爱我还是他在替死去的苏幕爱我。而我却真的爱上了赵翼,哪怕他是为了报恩而来,我也终究爱上了他。
  母后曾说,谁先爱上,谁便输了。我想我和赵翼应当是两败俱伤。我吩咐喜儿:“喜儿,我们走吧。” 喜儿有些疑惑:“回宫吗,世子不是还未醒吗?”我摇了摇头:“不,去陈国。”喜儿:“为何去陈国,主子,要是你不想回赵宫,我们可以回徐国啊。为何要去陈国?”我闭眼沉声道:“因为陈国没有我识之人,也无人识我。三国之中,我只有和陈国没有任何恩怨情仇。” 
  作者有话要说: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那日我正在院中晒太阳。如今虽还是暮春之季,却也草长莺飞,花开正艳。阳光照在身上很是温暖,每一粒阳光都射进了心里,暖洋洋的。我如今怀有六个月身孕,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起路来也极不方便,不过好在已过了害喜之时,前两个月害喜时,吃什么吐什么,把喜儿累坏了。值得欣慰的是好在这个孩子比较听话,没在肚子里闹什么动静,胎像也很稳。
  忽然我的手帕落在了地上,正准备弯腰去捡,手帕却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来了。那是一只男人的手,美若玉雕,我便知道是谁来了。莫名的有些紧张,但还是稳住了心神,我抬头看他说道:“你来了,随便坐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很多。”只是半年未见,赵翼瘦削了不少,眉心的褶皱似乎从未平复,脸色有些憔悴,唇色淡淡。他弯下腰摸了摸我的肚子,温柔至极,仿佛手下正是孩子的脸。他柔声说道:“六个月了吧。” 我颔首:“嗯。”他声音中似乎有一丝哀求:“跟我回去吧,修儿很想念你。”我冷声拒绝道:“我不想再回去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叫喜儿送给你的,你走吧。” 
  他伸来正准备摸我脸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像是被谁斩断了一般。良久以后又无力的垂下去了。他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看在孩子的面上你会跟我回去,没想到你连孩子都可以说放就放。 之前以为权势可以绑住你,所以我便极力扩大赵国版图,只为你能依靠我。后来以为孩子可以绑住你,如今你又这般绝情。徐凤仪,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我这般万念俱灰,痛不欲生。 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幸运之事,可是爱上你,却也是我这一生最悲哀之事。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爱过我?” 我冷冷答道:“未曾。” 
  然后他便走了,我只能咬了咬牙根,努力让自己不去喊他名字。他走的十分缓慢,像个垂暮的老人,仿佛踏尽万丈红尘,如今茕茕孑立,孤绝料峭。他走的每一步都踏在我心上,震得我心疼。刚刚还觉得阳光甚是温暖,如今却凉得刺骨了。赵翼,因为我们的爱中间始终有一个苏幕。苏幕是我们的相识相爱的桥梁,却也是我们爱里的一根刺。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负了一个人,我害了你一生。这几个月我从来不敢去打听任何关于你的消息,我每天待在这个小宅子里不敢出去。我怕一出门便会听到关于你的消息。 
  我又何曾不爱孩子,只是我徐音知命不久矣,如何能育他成才。三个月前我夜里口吐鲜血,自己把脉才知我身体已经虚弱至极,元气快要耗尽了。倘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一直支撑着我,想必今日你看到的已是我墓冢了。此事我连喜儿也未曾告知,我怕她会去找你们。我这身体,我又何尝不知,就算是周墨来了,也未必能救。更何况我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开你,又怎会回去。 
  记得当时周墨曾说:“徐凤仪,公子一生几乎立于不败之地,然而几次却为了你险些丧命。当日在徐国,你撵他走时,他自己跳进了莲花池,在那里站了一夜。后来高烧不治,要不是有人及时通知我,他怕就要烧糊涂了。因为你,那样一身铠甲之人突然有了软肋,连个小小的赵潜都能以擒住你为由,折磨他至斯。你是他命中克星,你只会给他带来无穷的灾难,你若不离开他,将来会有无数类似今日之事发生。他是天生的王者,不能因为你一人而葬送前程。”
  我知道周墨说这话并不是情敌之间的唾骂,而是身为一个世人的正确判断。自古以来君王只能有大爱,怎可为了小情小爱断送天下。我想李隆基与杨玉环也是真爱,然帝王是不可以只爱一人的,赵翼可以把我当女人看待,但决计不可把我当爱人看待。 
  我喊了喜儿:“喜儿,赵翼走了吗”喜儿点了点头:“走了,主子真不同他回去吗?”我摇了摇头:“不了,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喜儿踌躇了片刻才说道:“主子,赵王三个月前便驾崩了。如今世子已是赵王了。”没想到短短半年,赵国竟换了王。我想起了那位慈祥博爱的赵王,只觉难过更甚。他是我唯一尊敬之人,而我却未去送他一程。我又想起了徐国:“徐国尚好?” 喜儿答道:“王上立二皇子为太子了,太子妃之选已经确认了。” 我急忙问道:“谁?是赵修吗?” 喜儿摇了摇头:“不是,是陈国公主陈云锦。” 
  赵修,我现如今只担心那个明媚如朝阳的少女,她是否还是收起自己的利爪躲在暗处默默舔舐伤口呢。以前至少还有我帮她出出主意,如今却不知她是何境地。 我吩咐喜儿:“我想见皇兄,你写信通知他。” 喜儿试探的问道:“主子,要不我们回徐国吧?” 我摇了摇头:“不可,哪也不去。” 喜儿只好垂头丧气的去房里写信。我这副身子如今已到这番田地,再奔波回徐国,只怕胎儿不保。 如今的每一日都是向上天借来的,我不能出一步差错。 
  果然三日后皇兄便来了,许久未见,他还是那么潇洒俊逸,也难怪赵修会对他情根深种。只是细看,还是可以看出皇兄眼底的一抹愁情。皇兄看到我的时候,眉心微蹙;很是不悦:“你怎可如此任性,如今有了身孕却躲在这样一个地方,倘若是不愿去赵国,便回家啊,为何不回来?父王很担心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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