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伤(生子)全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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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桀渐渐握紧风吟的手,语气有些寥落:“若我不能醒……”
还未等南宫桀说完话,风吟便心急地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唇,眉宇紧紧地蹙起。
南宫桀知道风吟的担忧,笑著拉起他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轻轻贴著,把每个指尖都亲吻了一遍,轻声道:“有你们在,就算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我也要把它抽回来。”
风吟被南宫桀的话引得扑哧一笑,顽皮地动了动手指,用指尖轻刮著他的唇瓣。
南宫桀宠溺地笑著,张口把风吟乱动的手指含进去一半,软湿的舌尖不时地轻舔他的指腹,微微吮吸然後退了出来。
“桀,你身上的毒……”风吟皱眉问道。
南宫桀的神色又回复如往日般无从捉摸,浅笑道:“不用担心,我知道是谁。”
第三十六章
此刻站在後花园美人蕉前战战兢兢的正是雁二小姐,自听到小厮传话过来得知南宫桀已经醒来,整个人儿便像失了魂,脸色立即变得与当空的皓月般惨白,白亮的月色映在她的浅黛色罗裙上,一时半刻竟不知是人是鬼。
怎麽办怎麽办……雁落嘴唇哆哆嗦嗦地喃喃自语,白玉般的小手已经不自觉地把美人蕉的花瓣捏得粉碎,清香的汁液染了一手。
她想不到南宫桀如此快就可以醒了过来,所有思绪都还来不及理清,可想而知的可怕下场已经在她脑子里演了一遍又一遍。
想起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势的殷奇渊,雁落从未像此时此刻般既怨恨又挂念这个人。
自从在十一年前因为南宫玄的缘故与殷奇渊有一面之缘,年纪小小的殷奇渊便认定了雁落是他的结发妻子,甚至在雁落面前说出要娶她为妻的话,只是雁落一直认为儿戏,而且从小心仪二表哥南宫桀,对殷奇渊的话是不以为然。
小时候的殷奇渊没有多大能耐为雁落做些什麽,只能静静地呆在她身边不让她孤单一人,长大後因当了衡宇派掌门,殷奇渊终是有能力保护他爱的人,只要雁落有难,殷奇渊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每每暗中为她排忧解难。
如今大难临头,雁落才醒觉自己从小到大是多麽依赖殷奇渊,她这许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性子不得不说是有殷奇渊一半的功劳。
想到自己落难,身边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雁落圆亮的大眼睛红了一圈,像只受惊的兔子,畏缩在墙角,嘴里终於不再倔强,喊出了那个念念不忘的名字:“殷奇渊……”
就在此刻,只见一人青衣翩跹而至,皎洁月色下,映出那人狡黠俊美的面容。
雁落眼睁睁地看著殷奇渊从高高的院墙外跃了进来,脸上挂著一抹幸福的笑,双眼半眯著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张开双臂,把自己围入了他的怀里。
“我就等著你叫我的名字,可是等到了。”殷奇渊轻笑著收紧双臂,嘴角得意地弯起。
雁落只觉一切如梦幻般让人难以置信,楞著被殷奇渊抱了半晌,才脸红耳热地使劲推开他:“你、你竟敢轻薄我!”
殷奇渊眯著眼笑道:“好好好,小生失礼了。”说著竟真的向雁落谦谦地鞠了一躬。
雁落心里是又急又恼,跺脚道:“你还、还笑得出来!二表哥醒了,他若问我草药从何得来,我必定招你出来,你别以为我会袒护了你!”
看雁落急得小脸通红,殷奇渊又是一阵心动,“哈哈”笑道:“我可没让你袒护我,相反,我是来保护你的。”
“呸!”雁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狠道,“你陷我於难,还有脸面说是保护我?!你骗了我,差点害死二表哥,那株药草分明就是置人死地的毒草!你……你是混蛋!”
“世上若真的有噬心草连心草,我早就用在你身上了,你又怎麽会想不明白?”殷奇渊气定神闲道,“我是骗了你,但也是为了不让你受伤害。南宫桀心已有所属,你嫁给了他,今後必定不会幸福。”
雁落知道殷奇渊口中所说确是实话,咬著唇没有说话。
殷奇渊又皱眉道:“而且南宫桀为人心狠手辣,日後必会成为武林一大忌讳,我这也算是为武林除了一大害。”
雁落顿觉好笑,斜瞥了振振有词的殷奇渊一眼,轻蔑道:“你这些鬼话净说给你那些脑袋被驴踢了的弟子听还有点意思。”
殷奇渊掩嘴笑了笑,佯装无奈道:“奈何雁二小姐总把殷某想得如此卑鄙?唉唉唉……”看著雁落撅起的小嘴,殷奇渊笑道,“殷某有一法子,可以让雁二小姐全身而退……”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会再信你半个字!”雁落生气地一挥宽袖,背对著殷奇渊,用手捂住耳朵。
殷奇渊摇了摇头,从身後拉下雁落的手,劝道:“我不能逗留太久,你就再信我一次罢,否则以南宫桀的性子,你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说著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神色狡黠如常。
雁落原先是百般不愿,但听著听著,也觉得实在毫无办法,便轻轻点了点头。
殷奇渊笑著探前,正想和雁落说些小话,却听走廊传来小碎步的声响,於是施展他最为擅长的轻功,掠出了围墙外。
雁落受惊地看著殷奇渊浅笑著逃遁,然後望向来人,正是南宫桀的贴身丫鬟胜衣。
胜衣警觉地听了听声响,发现有人已然走远,敛了敛容,镇静地对雁落道:“雁二小姐,少主有事召唤,请移玉步前往日天阁。”
第三十七章
雁落一路上揣摩著殷奇渊的话,不知该如何是好。领路的胜衣察觉到身後那人不稳的呼吸,皱了皱眉,脚步加快了一些。
好不容易进了日天阁,雁落低著头抬眼看正临危正坐的南宫玄,交叉著手站在他身後的颜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南宫桀,至於被南宫桀的右肩挡住了半边面容的风吟,是唯一让她在这间房子里感觉到暖意的存在。
刚一进门,胜衣轻盈的身子已掠到南宫桀面前,南宫桀会意地侧过头,渐渐蹙起眉宇听完她的话,然後动了动食指,胜衣便躬了躬身,急步转出了门外。
雁落猜测胜衣定是看出了端倪,小心肝更是吓得突突直跳,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南宫桀,见他神色冷漠如常,但更多了一分凌厉的杀气,惊得直想大哭一场。
打破令人窒息的沈默,颜歌沈稳的声音响起:“雁二小姐该是有话要说。”似是明知故问,语气中并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雁落咬著唇,眼神飘忽不定,半晌没有说话。
南宫玄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正要发怒,颜歌及时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雁落胆小怕事,硬来只能事倍功半。
从儿子口中得知雁落才是罪魁祸首,南宫玄已因错怪了风吟百般悔恨自责,但转念想及雁落本性不坏,还一心要问她是否有苦衷,如今一看,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又怎能让南宫玄不气。
南宫桀紧紧盯著雁落,冷冷道:“殷奇渊必是为你想了万全之策,你便是直说下毒谋害我的人是你,我们也奈你不何,你说是不是。”
“那不是毒!”雁落惊慌地看著南宫桀,声音颤抖著道,“是殷奇渊骗了我,说那株药草可以……可以让你爱上我,我才……”雁落低下头,不安地攥紧了衣角。
颜歌听了冷笑道:“呵,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事。即使真的有,他又怎会不用在你的身上。”
殷奇渊和雁落的交情已算不上秘密,但念及正邪不两立,一直被大家心照不宣地视为忌讳。
雁落尴尬地把视线移到地上,没有回话。
风吟心系的是南宫桀身上未解的毒,追问道:“对少主身上的毒,殷奇渊可有说了什麽?”
“有……”雁落将殷奇渊的话在脑海默念了一次,“这毒是失落已久的天竺草,七日後便会吐血而死,”雁落顿了一顿,才道,“而且,无药可解。”
“殷奇渊!”南宫玄颈上青筋尽现,一声怒吼竟震碎了桌上的翡翠杯,一脸的怒容骇人至极。
一旁的南宫桀不以为然,冷道:“别卖这些关子,若是无药可解,他怎会把你留下。”
颜歌微微後仰著身子,神色淡定道:“什麽条件。”
雁落惊异於殷奇渊城府之深,竟将南宫桀他们的回问也猜测得不离一二,讪讪道:“世上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解天竺草之毒,而这唯一的解药就在他手中,条件是……”雁落看了眼风吟,道,“请风吟去衡宇派一趟。”
“妄想!”南宫桀下意识地挡在风吟前面,半眯著眼狠狠道,“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不会将风吟送出去。”南宫桀扯起嘴角,冷冷看著雁落,笑道,“这次的如意算盘他是打错了,把你的命也赔了进去!”说著南宫桀在手心迅速凝起一股掌风,往雁落袭去。
风吟心下一惊,来不及细想便掠到雁落前面,提起玉笛虚晃挡住南宫桀的掌风。
发现风吟竟挡在自己面前,南宫桀一咬牙,猛然回掌,先前五脏因毒素的侵蚀受损严重,此时真气又在体内乱窜,鲜血缓缓滑下了他的嘴角。
南宫桀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一把拉过风吟环在怀里,心疼地问:“有没有伤到你?”
风吟抬起手,用指腹擦去南宫桀嘴边的血,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一人而让你丢了性命,我是否还可以支撑下去?”
南宫桀笑著把头探到风吟耳边,轻声道:“你可不是一个人了……”说著又把风吟环紧了一些。
风吟微微笑了笑,笑容既无奈又酸涩。
正躲过一劫的雁落脸上不知何时挂了两行泪痕,只抽抽搭搭地看著南宫桀和风吟二人说不出话。
心烦意乱的南宫玄对儿子旁若无人的行为是再也看不下去,轻咳了两声,正色道:“交出风吟是不可能的事!我就不信,玄冥教连一个人都护不住!”
殷奇渊也料及冲动的南宫玄会有如此一说,但他深信以风吟的性子不会让玄冥教因他一人而置於水深火热之中,因此并没有让雁落回应什麽,只让她道:“天竺草的厉害之处不在无色无味置人死地,而是在那七日内,每晚子时会因心口剧痛饱受折磨,让人生不如死。”雁落抽泣著道,“殷奇渊最後一句话,是会在衡宇派恭候风大护法亲临。”
第三十八章
“滚。”南宫桀半侧过头,冷冷的声音让人心生寒意,“不想我杀你,就滚到殷奇渊身边,顺便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
南宫桀打了个响指,便见胜衣低著头进了来,没等南宫桀说话,已经心领神会地对雁落躬身道:“雁二小姐,请跟我走。”
雁落心下一惊,急欲後退,胜衣迅捷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人带出了门外,远远还能听到雁落哭喊的声音。
南宫玄重重叹了口气,回过头跟颜歌道:“召集中原所有名医,我就不信没有一人懂解天竺草之毒!”
颜歌苦笑道:“殷奇渊城府极深,若没有十成的把握,断断不敢说出毒草的名字。”
南宫玄攥紧拳头,怒道:“那就召集我教教众,不日内攻上衡宇派!”
“教主!”风吟向前跨出一步,单膝下跪道,“请教主三思!”站在风吟身後的南宫桀见状,忙一把将他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