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穿越时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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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望老大不愿意,笑姐姐却满脸正经,“这姓杨的是京中人士,你要打听柳府之事,这样一个助力可少不得。而且人家不知道你那顽劣本性,更容易上当了。”
“我又不是特意骗人的。”君望笑嘻嘻,就像一个平常十二岁的孩子。
“华街中那群被骗的哥哥姐姐也是如此想就好。”楚笑从不吃这一套。寄住在镖局之中,本来君望就知道要收敛言行,可是华街那种繁华地,你不招惹事端,事端也会往你事上爬。加上镖局没有什么三步不出闺门的规矩,管你是男是女,只要是镖局的人都可以自由进出,虽然局中的男孩其实只有那么两个。“据说上门要求赔药费的都排到几里远,别说来索命的可怜人了。”
“那是涂大姐教导有方,让不才的阿望也能保得镖局名声。”君望笑意盈盈,红通通的脸蛋,像透天真无邪的可爱小孩,说明了为什么那群可怜人会上当。
“不过你连官家小姐也敢招惹,也算有胆色。”也有大半是因为开罪人家才更要随镖队出走,以避风头。
“当初我把她吓倒在池塘时,也真的不知她是县令那个早被宠坏的小女儿。要不是她调戏小倌的样子实在恶形恶状,我才不耐烦去理会。”尤其是见那些男娼本已不堪的日子还百上加斤,君望就气忿莫明。
“老是抱打不平是不行的,”楚笑的脸容有些苦涩,“这次平安回去就安份守己吧,男孩太野,没人敢领你回去的话,最后吃苦的是自己。”
君望笑了,时空错乱的对白叫他不得不笑,“笑姐姐真的如此想吗?像笑姐姐这样爽快利害的女儿辈,真的会喜欢唯命自从,毫无主见兼矫扭造作的男子啊?”
“我也喜欢傲气胜天,宁死不屈,又冷又麻烦那种男人,”楚笑眼睛闪出亮光,“这类型折服起来才有味道!”
“…笑姐姐,你是变态耶。”君望自我检讨,被这群魔女养大,自己早晚也会成为变态吧?
意外
说是攀权附贵,但要君望若无其事的接近那臭小子真是很要命。
杨汶跟杨澈是兄弟,另带了三名随从,说是郊游,不幸途中遇上歹徒受袭。那位杨汶虽是弟弟,但包裹在温文态度下的气焰,却是连君望这个外人也看得出来。不过也怪不得他不懂得深藏不露,到底是才十几岁大的孩子。
君望以为这种娇贵的孩子很难讨好,而且对方也不像想要交朋友的样子。
“杨汶只是怕生,不是不喜欢大家。”杨澈在君望身边转也不是第一天了。这晚休息扎营,君望为了找清凉些的地方而落在大营的后面,无奈地听着杨澈喋喋不休,“家中管教极严,对男孩尤甚,他就是紧张,本性却是不坏。”
君望虚应了声,如果说他不喜欢杨汶底子里的傲慢,那杨澈叫他脱力的地方就是过份的谦和,没主见的男人很难成为好同伴,尤其是有恋童癖的。以他的常识来说,孩子非要到十五六岁才能成为恋爱或被恋爱的对像,实在受不了会对着十二岁小童双眼发光的变态。
啊!变态别扑过来!鬼的真面目终于也揭露了吗?
“别出声。”杨澈虽是抱紧君望,但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听到大营那边的异动,君望面色微变,压低了声线,“放开我。”
“望姑娘?”杨澈见君望脸色凝重,就再不多话,依言让他挣脱自己的抱拥。
君望拿出一柄小刀咬在嘴里,蹑手蹑脚的爬上大营附近的大树。果然,是劫镖的家伙,大约是知道今趟是城中富豪所托的镖,惹人垂涎。对方蒙脸,不过看得出都是女人,君望绷紧的神经这才略略松下来,因为女贼比男盗好料理太多了。要知道出来跑江湖的男盗全都是亡命之徒,要不怕女人手上的三指环的,就全都是以对方性命着手,拼死要血洗镖队的,所以男匪是镖队最麻烦的对手。女贼的话,挺多是求财,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危,前题是笑姐姐能克己自恃的话。在树顶静观其变,君望有留神笑姐姐作了几个内定的手势,看来这次不用他出场了。身后传来人类的体温,那个杨澈居然不识相的跟上来了。
“望姑娘是负责镖队把风的?果真年少有为。”在耳边的轻语,理所当然的叙述不知为什么听来像煽情的呢喃。
君望回头瞪他一眼,就再次专注树下的发展。以他的年纪阅历来说,当这个位置的确是高攀了,不过多得笑姐姐的自负,所以才让尚算灵活的君望殿后把风。那为数约几十的贼群似是想以人数取胜,手上利刀相向,不像君望所以为的喧闹粗鲁,却似一场无奈的谈判,笑姐姐手下两大员与对方的头目在说项,或许就是女性主事的特色,比起男人都是血气方刚的肆意莽为多点温和的考虑。
镖队看上去威武,其实甚少以武力取胜,到底镖队在明劫匪在暗,不在道上打好关系会很麻烦的。看到己方的人拿了个小包袱往对方头目那边推,君望知道她们达成了协议,正打算回去收拾,可是杨澈却不放过他,“你们的秘密武器就是那边的装置吧?”树上结有几个小桶,当中满是药粉以备不时之需。
君望心下一惊,自己太没经验,光是紧张来敌,就忘了要防范身边人,“杨兄想以此为胁?”
“纯粹好奇。”杨澈状若无辜,“以镖队来说,也算得上布置巧妙,在下志在增广见闻。”
君望不答话,免得落下更多把柄,寻着要下去的路,却见杨澈不让不退,大刺刺的拦在中间,“望姑娘阅历还浅,这种时间最好别要轻举莽动。”
“说的也是,我到底也没有被人弄昏洗劫的经历。”君望口不择言,只昐这位贵公子别太嚣张。
可惜的是对方没有闻言色变,还是微笑悠然。
忽然树底下传来异动,本来该鸣金收兵的贼人竟然收紧了包围,虽然楚笑没有像君望一样掉以轻心,可以对方人数众多,不好应付。
君望赶忙留神楚笑可有发出暗号,连杨澈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无暇理会,“别慌乱。”
“我才没有。”君望讨厌那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是男盗。”杨澈叹气。从后山策马过来的,正是一群手持飞舞青旗的男盗。
君望瞪大了眼,是最不想遇到的贼群。楚笑作了个暗号,是要把风的君望自己落跑,可是要他撇下同伴自己偷生,那是再也不能的。
作为一群贼,居然嚣张得有自己的战旗,把官府视作无物,可见不是普通的彪悍。在楚笑一声令下,镖队身经百战的众人先下手为强,以饿虎之势直扑匪帮,平素闲若富家小姐的镖师个个凝神屏息,沉着把贼帮击溃,先行的蒙脸女贼尽皆折损。男盗的头目冷笑,“不愧是虎行镖局,只靠女辈是无法攻下。”
楚笑镇静如常,“这位当家,小字号惊动宝山,原是在下照顾不周。在下涂楚笑,代家师问候当家。”
“青梓帮倒也不打算与涂家为敌,留下镖车,其他人我不会过问。”
“那我们的脸子又要放哪里呢?”楚笑柔声细问,妩媚中全是狠辣,手向那当家一指,“别迫我用隐药,在下最讨厌这种欺负男人的东西了。”
“好个伪善的说词,再讨厌还不是以此相向?少装模作样也罢!”那男的暴地一喝,对楚笑的威胁视若无睹。
楚笑朗声说话,“为求自保,卑劣又如何?死人可再谈不上君子小人。”语音还没落下,手中指环的秘药已向那男的飞射。那男子不闪不避,正中药粉,但出乎意料的没有痛苦倒下,反而如无所感,男子笑得正欢。
楚笑错愕万分,这次换成那男的大笑,“留下镖车,你们逃吧,我还得拜托姑娘们出去宣扬,青梓帮的男子有摆脱隐药的秘方。”
好不容易回神过来的楚笑,眼角瞟到树上的君望仍在,吸一口气,“那在下敢问当家名号?”
“青梓帮当家,韦敬洛。”
楚笑趁机打出手势,君望立时割断粗绳,布在四角的药粉如雨急泻,沾上之人无不感受如火炙之痛,每天皆服解药的镖队活动自如,都提起手上大刀挥向青梓帮。楚笑冷然,“虎行镖局屹立江湖数十载,可还没沦落到当阁下的传话小厮。”
“女人就是诡计多端!”韦敬洛怒吼,乱舞的长剑伤着几个欲靠近的队员。
“要对付的是你们这种莽汉,我们可算得上仁慈了!”楚笑再补上一刀,要动用这秘密装置,她比谁更加生气。
“可惜不够狼毒,”韦敬洛轻松挡下楚笑用尽全力的那刀,男女的体力差别太大了,居然连这秘药也对他无用,简直像怪物了。“只是用上焚宁丹,实在太小看在下。”
口上说得轻松,但完全不受影响的也只有这位韦洛而已,其他匪众都似被烫得受不了。韦敬洛再强也无法长期以一敌众,把目光射向镖车,他不打算无功而回。
歧途
韦敬洛的目标是镖车,反正落到这种田地,也不再讨口舌的便宜了,二话不说就策马上前,对于要拦截的镖师一既长剑侍候。楚笑虽伤了左肩,仍奋力阻挠,但始终无法止住韦敬洛的马。
把镖车扣在马背,韦敬洛环视四周,只见一个被苦痛煎熬的少年挣扎着要赶到他身边去,“想不到镖队还带上男子,真是悠闲。我们青梓帮也正决人,就让你早脱苦海也吧。”
如抓小鸡的抽起那男孩的衣领,打算把他掳走,仔细一看,原来正是被焚宁丹烫得一脸痛苦的杨汶。
树上的两人大吃一惊,这可不行。镖车被劫顶多是镖局声誉受损,要是走失了一个不知是什么来工的尊贵少爷,不知会为虎行镖局惹下什么祸事。君望跳下去大叫,“等下!那是镖队客人,可由不得你胡来。你要随队的镖师作人质,我跟你去就是。”
不知是那个青梓帮的人在喊,“我们要一个女子干什么?让官府有藉口来攻打我们吗?”掳劫妇女比劫财的罪名更重,也是这里特异的环境造成的。
“我是男的。”君望虽然早就想大声说明了,不过在这种环境中却算不上畅快。
韦敬洛看着那昂首忿恨的孩子,把手上的杨汶丢给自己的部下,再一手抓着君望,冷冷的指挥众人撤退。
杨澈看着掳去弟弟和君望的匪众渐渐远去,分不清除了担忧,还有什么感觉留在心头。
回山寨像是要点时间,两个同年的孩子被缚在同一匹马上跟着大队跑。
杨汶先忍不住讽刺,“逞威风之前总得看看自己的斤量,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知有什么好处。”
“我可不是为了大少爷。”君望生气,“我只是担心镖局名声,外人可不知道大少爷自己朝贼人迎上去,会怪我们镖局保护不周。”
“我要干什么还要得你们批行吗?”杨汶反驳。
“没看懂形势而胡来的,都是笨蛋!”君望直斥。
“你是男的吧?”杨汶目光转向在前面领队的韦敬洛,“知道有男人可以抵抗女人的隐药,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君望看着脸上都是向往的孩子,“你在谋算什么?”
“要改变由女子主导的世界,这是最基本的,不然连开始的那关也过不了。”杨汶虽还是个孩子,但那计算的表情却不属于孩子所有,“这个韦敬洛也是如此计划吧?不然又何必大张旗鼓与顶顶大名的虎行镖局作对?”
君望还是气忿,“你以为自己一个小鬼又可以干什么?这样没头没脑的闯上去,除了赔上自己又换来什么?”
“你自己不也是强出头吗?”杨汶笑那个丈八高的灯台,“而且不冒险前行,哪来收获?这次可以成为契机也未可知。”
君望想到自己也同样鲁莽,只是苦笑,“你真的很讨厌女性治国。”
“我只是不想有人踩在我的头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