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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星暖 作者:何暖暖(晋江2012-08-30完结)-第31部分

小说: 星暖 作者:何暖暖(晋江2012-08-30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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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蹙眉:“你这样不信任他?阿期,我真不明白你了。放弃你对苏弗的情感,随我回天山,留你在他身边我不放心。”
  我摇头:“离开他,我也就活不成了。”那是真话。
  师父不明白我说的是生死相随花,末了只有道:“阿期,不管怎样,记得还有天山。你还可以回到雪莲堂里读书、发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有的事情,再到绝境,过了两年看,也都不成为事情,可以置之脑后了。”师父想了想,下了决心似说:“你的母亲,是我的师妹,也是我最好的姐妹。她依父母之命嫁给你的父亲,一直心存遗憾、不情愿,可她很好地做贤妻良母,直到你的父亲不听她的劝阻去争倾心剑送掉你两个哥哥的命。她伤心欲绝,我对她说,你不想活了,可以,但等到两年以后再做决定好不好?若那时你还寻死,我绝不拦你。两年后,她对我说,她还是可以活下去的。我清楚记得她那时的笑容。她将你托付给我,去完成她一直想做而没能做的事情。她也许哪天会回来,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回天山,等你的母亲。”
  我心怀感动,答允了师父。
  午间饭罢,我终究问苏弗:“你的武功毕竟是你师父教的,你为什么杀你的师父?”
  那是横在我心间的刺,我定要问一问,虽然苏弗未必会回答我。
  苏弗想了想答:“我要杀他,已经有四次了。第一次是我九岁。在神女峰,他残酷地教我们练武,我、阿凡、阿微被他的训练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并不因此恨他,练武毕竟要经受辛苦才能有成。他虽然不把我们当人,为了活下去,为了给苏娘取来食物,我们可以忍耐。我们地狱般练了两年武,有一天,他命苏娘将我们三人锁在铁笼子里,然后手握钥匙对我们说,他只传我们三人中一人挽天功,让我们互相拼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才会做他的传人。阿凡阿微都吓怔了,因为我们三人中一向是我武功练得最好。我一手拉住阿凡,一手拉住阿微,告诉师父:我们谁也不会杀谁的,我们宁可一起死。师父不屑,与我们僵持了半日,见不能逼迫我们就范,就掐住苏娘喉咙,——”苏弗说不下去,扭转了头。
  我不安:“算了,过去了,你不要说了。”
  苏弗稍会儿转过头继续道:“我将我、阿凡、阿微的衣带解下连接起来。师父奇怪,问我要做什么。我说,我要套住你的脖子——师父自失去武功,全身瘫痪,只头和双手能动,坐在阿凡为他打造的轮椅上,以他教我们这两年的武功,从栅栏中扔绳套出去套住他的脖子,我的确能做到。师父害怕了,放了苏娘,答应教我挽天功,逼我们三人发毒誓,放了我们。于是我开始学习挽天功,武功进展极快,三个月后,峰顶绝粮,我攀崖下峰去果树林里摘果子,打野味,再送上峰顶。这样过了两年,我十一岁那年,开始拿峰顶的珠宝去集市里换粮食。我给苏娘阿凡阿微讲集市的见闻,说,我们做绳梯吧,然后我带你们下峰;苏娘,我们可以送你回家。我们的话被师父听到,那天夜里,师父给苏娘喂了药,用匕首在苏娘脸上划无数伤痕,早晨我们见到苏娘时,都惊呆了。师父恶狠狠道:这样她还好意思回家吗?我当时疯狂了,扑上去就将匕首刺入师父前心。我要杀了他!明知他死我也会死也要杀了他!可是师父命大,他没有死,我们扔下他在那里一天一夜,他也没有死,喊我们,让我们救护他,说他会继续教我挽天功,否则,我会被挽天功功力反噬而死。苏娘劝我继续学习挽天功,说我不应该为师父这样的人陪葬。阿微阿凡过去救护起师父。我整整两个月没有去见师父,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再和师父学武。那两个月是阿微照顾师父。苏娘生日那天我再见阿微,发现他变了,那种精神与体魄的变化超越了他固有的能力。我揪住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被逼不过才说,他跟师父学了挽天功。我几乎发疯,我一个人受困于这武功不够,怎么还添上了他!我跟他厮打。阿微只有说,他想让我活,所以才也学挽天功,他学了,我也就会继续学下去。阿微说的不错,我看不了阿微被师父折磨,凭我的程度,还可以教阿微。过了半个月,我平静地出现在师父面前,继续和师父学武,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师父仍然像以前一样霸道严厉,叱骂责罚,我依然像以前一样恭敬顺从,俯首听命。渐渐师父开始有意折磨我,他知道我不会再反抗发疯,因为杀了他也就是杀阿微。我开始过地狱一般的日子。他只教我,然后由我教阿微。那一阵子我梦中开始出现我杀了师父的场景,总是这样的梦中醒来——”
  我拉住苏弗的袖口:“不要讲了,我听了难过。”我知道他简单的词句下隐去了无数残酷,阴翳笼罩了他眉目,眼前的他让我心酸害怕。
  他恍然一般回过神来,目光转过柔和的神色,用手轻轻抹开我的眉心:“你在天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简直像梦想的世界降临。那么单纯、美好、善良、光明——笑起来的样子,仿佛永远生长在阳光中,从没有被阴霾笼罩过。”
  “我配不上你,阿期。”他叹息般说:“不能像你讲的杨过与小龙女、张丹枫与云蕾、黄蓉与郭靖、冒浣莲与桂仲明那样为你带来理想的生活。但我要你知道,我像你梦想的那样爱你过,我对你的爱不少于他们的任一个。”
  




☆、极美的影像

  第五章桃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地:桃源。
  …
  
  他的长睫毛轻扫下来,在夕照的阳光下,给我留下极美的一个影像,虽则他的眼睛深处是阴郁的黑暗,有挥之不去的悲伤。
  我不想他难过。遇到我,到底是给他增添了更快乐,还是更多的悲哀?我忽然想起一事,像个孩子似地轻摇他的衣袖:“我在你的书房里看到一幅画,画上一个女子怀抱梅花,那是谁?”
  他讶异地笑了:“你还见了那幅画?那是苏娘。我们当时将所有的镜子抛下神女峰,苏娘说,我总得看一看自己呀。我便画画给她看。苏娘笑我画的稚嫩,教我绘画。从此我每年给苏娘画一幅,后来还添上阿凡和阿微,因为苏娘一个人住在天魔宫中,很寂寞。我们长大了,每个人忙自己的事情,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只有日夜不停地为我们缝制衣服,我们三个人每次去天魔宫都会抱一大抱新衣服回来,穿不完的穿。等我做了教主之后,就可以将苏娘从天魔宫解救出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了。”他很乐观的样子,仿佛无限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第二日,因见我好了许多,祁翾约我去后院松林里练武。到那里的时候,古镜大师也在,那是一位高瘦的老人,年逾古稀,头发眉毛都是花白的,非常慈爱,目光清明,一下子就让人静下来。他盘膝坐在林间空地上,看我们练了一会儿,便开始指点,他教我们做的都是基本功,我非常感兴趣,也许我正走在成长为女侠的路途之中?可惜与我练双剑合璧的是祁翾而不是苏弗。
  午时我们与古镜大师一起吃斋饭,晚间回来见苏弗时,他在读佛经,面目安宁,洁净的前额上仿佛有光辉在闪,神情间有着与古镜大师一样的祥和超然,令我想,苏弗该不会是有佛缘的人?那可就糟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佛家把他带走,然后对我吟哦“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啊。于是问他:你怎么不练武?古镜大师说,要拳不离手。
  说完才想起,苏弗若练武,被江湖人看见,岂不是泄露武功?
  苏弗倒清爽一笑:“我不能练啊。不练,挽天功的内力还在体内东奔西走要找出路,我若练,压不住气息,又没有师父指点,会吐血身亡的。”他戏剧性的挑眉,显然心情很好。
  我坐在他身边,忧心问:“很难受吗?”
  他笑了:“就想和谁打一架,或者救个人才行。这里没有伤重的人让我救,所以只能读佛经,心静下来,气息也就平稳了。其实画画也行,音乐也行,不过庙堂静地,不好意思吵扰人家。”他笑盈盈的,模样爱煞人了。
  我说:“我去找画纸来,你画张我吧。”那一直是我的贪心愿望。
  他腼腆了:“我……试过……不行……我画不出来。”
  “为什么呢?”我追问。
  他被我问的无处躲无处藏的样子,窘迫地说:“无法落笔,就是不行。”
  真是怪人。
  这日练武归来途中,祁翾将一张字条交给我。字条是精致的印着花纹的纸张,上面只四个字“陌上花开。”字体初看秀隽妩媚,再看,则有沉着豪健的风姿,颇有审美意味。祁翾说:“送信人是天魔教人,化装成侠客,意图混入云林寺,被拆穿捉住后交出这封信,说是给乔兄的。给他吗?”
  我知道这几日祁翾派去各门派送信的手下纷纷回来,带来很多的武林人,云林寺内几乎住不下了,整日商讨着讨伐魔教的事。祁翾那么细心的人,魔教人若想混进来定然难。这信——难道是阿微给苏弗的?还是苏娘?
  “给他吧。”我说。
  祁翾道:“师姐,我们一起去给他。”
  祁翾的话里有莫名的紧张,他对苏弗也是疑惧的吧,可他敢和我一起面对风险。
  我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苏弗在厨房里做晚餐,我过去找他。苏弗做饭的时间比庙里的僧人们晚,因此灶间只他一人。进了门,先见他弯腰在锅灶前的背影。他的长衫已褶皱得不成样子了,也许是该回魔教换换了。他回去了,还会回来吗?
  苏弗回过头,见是我,停下手中的勺子,脸上现出笑,许是被烟火烤和蒸汽熏,脸颊微红,额上满是汗,“有事吗?”他问。
  定是我的神情令他猜到有事了,我将手中的字条给他。
  苏弗左手接过字条,看了一眼,眼中的光芒止了一瞬,说:“这是阿微的信笺,阿微的字。送信的人呢?”
  我告诉他,苏弗停了一下,眸光沉暗,长出一口气,将手中字条扔进灶火里,看着字条化为灰烬,他的表情很怪异,忽然“哎呀”一声,连忙起身搅拌锅里的粥,然后低身撤出灶膛里的火。他撤得急了,火星几乎燎了他衣襟,灰烟呛了他的脸,他咳嗽着,手用力地碾灭火,他的手在微微的抖,终于扔下木柴,双手用力按住额头太阳穴。“阿期,阿期——”他颤抖说,“你给我唱个歌吧。”
  我有些发慌,给他唱《荷塘月色》: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世间我的出现,也许就是来安慰他的。安慰他不安的灵魂。转瞬,他依然要走下去,走他无可选择、但是必须选择的坚决的路。
  他终于平稳下来,将粥端给我,我坐在灶台前就着山野菜吃饭,问他,他说不吃。他一定是没有胃口了。
  饭罢,他陪我回客房,坐在窗前椅子上缝衣服。那是寺里的僧衣,他试图改小了给我穿。秋风起了,他说我练武回来最好披件罩衫,别闪了汗。我看着他的大手拿绣花针,一针一针细心专致地缝衣服,不知为什么心中酸楚。
  “我来吧。”我说。
  我在那里缝衣服的时候,他就在一边默默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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